当然,蔡隽更没忘当年的顾夫人有孕时, 朝他得意炫耀的那股劲, 于是借着酒劲儿朝小皇帝炫耀起有儿有女万事足的状态, 末了,又浪荡地跟人分享了不少床上事儿, 譬如什么姿势最容易受孕啦……
赵三思听得面红耳赤, 又喝了点酒,要醉不醉的,今儿瞧着了蔡隽的那对龙凤胎和那个正一挪一挪跑, 会拉着她叫叔叔的小豆丁,她心痒痒, 一不小心就从蔡隽那里听了全套的床上运动姿势。
等回到宫中时,彻底醉了的赵三思不管不顾就拉着自家皇后往寝殿去了,口齿清晰地朝自家皇后讲诉全套的易受孕姿势。
讲解完了,打了一个酒嗝,她就把自家皇后推倒,等到脱了衣服,她又呆愣愣地,随即把皇后扶了起来,自己躺了下去,“皇后方才都学到了吗?”
顾夕照:“……”
赵三思见她不搭腔,又讲了一遍,见她还是不说话,她鼓着腮帮子,“我不想要小三思,我想要小皇后。我要给皇后生个小皇后……”
小番外2
丞相蔡隽自打儿女双全之后,走路都是带风的,逢人就爱夸自家家里的小宝贝,末了再补夸一句她夫人是个了不得的夫人。诸位大臣都腻歪了他的嘚瑟样之后,往后见着他就绕道走。
丞相没办法啊,满腔对女儿和夫人的喜爱之情就无处可诉,憋得慌啊,只好没事就去找同样爱炫妻的小皇帝唠叨唠叨。
赵三思觉得,自家皇后绝对是能全方位地碾压丞相家的那个人老珠黄的夫人的。
可是,丞相儿女双全啊,她……她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说的是,自打那晚她从丞相家喝了酒回来,拉着皇后造小皇后之后,皇后就一直没有理过她了。
因为……据说是她那晚缠了她皇后一晚上,用各种羞耻的姿势和她造小皇后……没完没了地折腾到了天光大亮……
反正她是不信的,她才没有这么……欲|求不满。
她觉得肯定是因为是不想让她生小皇后。
炫儿女败下阵来的赵三思十分忧愁,蔡隽得意了一会,见不过,便又开始撺掇:“那日臣教给皇上的那些姿势,你可是同皇后娘娘去试了?”
赵三思强忍着心头苦涩,一本正经,“皇后温柔优雅,那般害羞的性子……”
蔡隽:“这皇上就错了,这床笫之事,就是要放开些,才妙趣横生……”
赵三思十分羞涩了,但这种私密话,也只有蔡隽愿意和她讨论,又忍着羞耻凑了过去,“那……那要是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怎么办?”
蔡隽一脸震惊,“得罪?在床上得罪?”
虽然很羞耻,但赵三思还是点了点头,“是哒。”
蔡隽持续震惊:“是不是皇上在床上太……唔……禽兽了?”
赵三思一脚踹翻了他,“你才禽兽。”
蔡隽爬起来认错,见赵三思没有真的动怒,又哥俩好地凑了过去,“这女人啊,就喜欢被哄着,得罪了不要紧,皇上会哄就行……”蔡隽想了想小皇帝平素什么都紧着那皇后的模样来,想了半天才眼睛一亮,“皇后住的长宁宫比您的承乾宫还要富丽,这女子爱的珠宝首饰,皇后估计都不喜欢了,过几日不是皇后生辰吗?皇上给想个别出心裁的贺喜的招数来。”
“什么招数?”
蔡隽凑近了她的耳朵,“既然皇上在床上霸道让皇后心里有气,不如这回皇上讨好人一下,让皇后霸道回来?”
赵三思:“如何霸道回来?”
蔡隽有些不大好意思,“臣……臣也不知道这主意好不好用,不过臣那次惹着家里那位了,臣穿着她的衣服在床上等着,让她做主一回……”
赵三思下巴都快惊掉了:“丞相,你好骚啊。”
赵三思虽然觉得蔡隽讨好他夫人的方式真的是太骚了,有些羞耻地不敢借鉴。
然而,眼瞅着自家皇后依旧对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冷漠来,她就心里万分不是滋味来。冬夜的夜漫长不说,还特别冷啊,没有自己为皇后暖床,皇后着凉了如何是好哟?
听闻了赵三思一番自以为是的忧心忡忡,花容暗中偷笑,她服侍了人这么些年了,还不知道是谁缺不得人?
当然,一国之君的威严,她还是会给人兜着的,“皇上说得没错,娘娘定是少不了您陪着的,您乃一国之君,娘娘再英明能干,到底是个女子,来了脾气与您拗上了也不足为怪,皇上不计较便是。”
一说这话,赵三思就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人人都道她一国之君,要心怀天下,可……可她也是胸前藏了两个小馒头的女子呀,怎么就没人看在她是个女子的份上,凡事都体谅她几分?
帝王心思一变,周围的气氛也跟着变了。花容立马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偏心了,赶紧补救道:“再者,您与娘娘乃夫妻,这夫妻之间闹别扭啊,都是情趣,娘娘没准就是与您闹些情趣呢。”
这个话还算中听,赵三思暗自琢磨了一下,才歪着头去看花容,“你的意思是,皇后与朕别扭不是真生朕的气,而是与朕闹情趣?”
话是自己说的,哭着也要应承下去。花容咬了咬牙,“嗯,娘娘与您闹情趣了。”
赵三思想起蔡隽的骚主意来,再一结合花容的话——难道当真是深宫寂寞,皇后与自己借题发挥,想要来点别样的情趣……
可是,让自己穿着皇后的衣服,那什么……
咦,太骚了。
赵三思单单一想,脸就红到了脖子根,余光扫到花容还在一旁,又赶紧晃了晃脑袋,才把自家皇后那个轻薄的并蒂莲肚兜给晃到了脑子外。
抵着唇咳了两声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对了,那什么……”
“嗯?皇上想说什么?”
“你与皇后身边的宫人关系如何?”
赵三思努力不让自己的羞耻外泄了,特意板了脸,让不明所以的花容顿时就紧张了,“还……还行。”
“你明日就找皇后身边的人拿套皇后的衣裳过来。”平日和自家皇后没羞没躁求|欢是一回事,但赵三思还是个矜持的皇帝的,说得一本正经,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连皇后的贴身衣物都要拿过来。”
“对了,记得要偷偷的,绝不能让皇后知晓了。”
花容下巴微张,一时跟不上赵三思的思路,呆了一小会才点头,但又实在好奇,“到时把娘娘的衣物都拿到承乾宫来吗?”
赵三思一听这个蠢问题立马就不快了,“不拿来承乾宫给朕,难不成拿给你们去收藏?”
花容忙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赵三思神色不耐地挥了挥手,“记住,一定要悄悄的,不能让皇后知晓了。”
花容也不敢多话,忙点头应了。
很快,就到了顾夕照生辰那日。这些年来,为了江南水利修建一事,宫中的两位主子都是能省则省,皇后娘娘的生辰也从没大肆操办过。虽是如此,但一向把皇后宠成眼珠子的小皇帝在这一日还是会给皇后送去诸多惊喜的。
让宫人意外的是,以往一大早就来长宁宫送东西传话的宫人今日一整天都不见影儿。
这别说是皇后生辰的日子,就是平常,也是甚少见的,宫中谁不知小皇帝对皇后娘娘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别说长宁宫的宫人有些纳闷,就连承乾宫的李忠贤也有些不解起来,他今日等着去长宁宫讨个好彩头,都等了一天了,结果等到天都黑了,小皇帝也没有让他去长宁宫送东西的意思。
李忠贤现在都怀疑小皇帝是不是把皇后娘娘生辰一事忘了?
“哎,你们两姐妹今日在皇上身边伺候一天了,怎么不提点皇上一声,今日是娘娘的生辰?咱家瞧着,皇上与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好似又闹别扭了,这等日子,正是和好的好机会,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儿?”
李忠贤是真的皇帝不急,他这个太监急啊。
花容和云裳对视一眼,齐齐往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公公着什么急?你瞧瞧皇上和娘娘,何时真有别扭解决不了的。再说了,这夫妻之间,感情再深,偶尔也要闹些情趣不是。”
“理是这么个理儿。”李忠贤心里还是着急,“你们瞧瞧,如今天都黑了,皇上却是依旧半点表示都没有,难免皇后娘娘不多想。”
花容看他是真着急,也就不卖关子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公公放心就是,皇上正在寝宫里头亲自准备给皇后娘娘的生辰贺礼了,方才您不在,让刘公公抬进来的大箱子就是用来给皇后娘娘装生辰贺礼的。”
“当真?”
“姐姐还骗您不成?”云裳给了他一个白眼儿,“您就等着吧,估计等会,就要让您把这贺礼送去皇后宫中了。”
她话刚落,寝殿里就传来了赵三思的声音,花容赶紧提了裙子往寝殿去了。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当花容瞧清楚铜镜里的女子时,还是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你瞧瞧,是不是别扭的很?”赵三思见花容迟迟不出声,有些紧张,也不敢回头去看她的反应,而是看着铜镜中涂脂抹粉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