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司牧白在球场上的弹跳和反射,就知道他的运动值跟他不在一个le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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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必自取其辱:“牧白哥,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冒犯叶哥的自尊——”
“闭嘴吧你。”时言叶呵斥一声,有了靠山撑腰就是不一样, 时言叶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拍拍司牧白的肩膀:“儿贼不听话, 家法伺候别客气。”
司牧白淡淡点头。
张朝阳两眼一黑,他看到了什么, 妥妥的恃宠而骄的宠妃和暴君啊,他怎么这么命苦?!
乒乓球在桌面上轻拍了两下,长指捏着球往上一抛, 球拍擦过球底, 漂亮的削式发球。
球的速度惊人, 冲破空气的屏障,直直朝张朝阳飞去。
张朝阳慌乱中,还是做好了应接准备,手腕弯曲, 身体前俯, 等待乒乓球落在桌面上弹起。
没想到球根本没落桌, 而是直接画了个弧线弹起, 重重击在张朝阳脸上。
“啊——”张朝阳惨叫一声,手里的球拍脱落, 人往后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 乒乓球从脸上掉下来,留下一个红色的球形痕迹。
又滑稽又可怜,张朝阳嘴角哆嗦, 无比委屈,眼眶带水却又不敢掉眼泪。
时言叶看着可怜,拉了拉司牧白的衣角:“别太过了啊,儿贼教还是得教,但不能让他PTSD。”
“嗯。”司牧白点头。
“爸爸,爸爸,我错了。”张朝阳早知不是司牧白的对手,现在宠妃开口求情,他当然识时务地再次求饶。
徐霖跟宋磊抱着篮球下场,见张朝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怂兮兮模样,再看司牧白冷冽的气场和时言叶悠哉慵懒的眼眸。
一时闹不明白:“怎么回事?朝阳不是你要教叶哥打乒乓的嘛?怎么变成被牧白教训了?”
张朝阳怨念,这大概就是一出冲发一怒为蓝颜的故事吧。
但他可没这狗胆子再发言,只得可怜巴巴丢下球拍:“技不如人,在下认输,爸爸留命!”
“呵~”一声轻蔑的冷笑响起,徐洋手指卷着耳旁的碎发,单身插在裤袋里,骚包地往这边走过来:“司牧白,你这样欺负同学好吗?”
司牧白琉璃色的眸子淡淡撇过来:“你谁?”
徐洋的脸色顿时如生吞一只苍蝇一般难堪,做了快一周同学,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徐洋好 歹也是校草榜上排的上名号的,每天不少女生等着偷看他一俩眼,为他争风吃醋。
从来没有在别人眼底这么没有存在感过!
“我是徐洋,你给我记!住!了!”徐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脸色铁青。
“哦。”司牧白淡淡应声:“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走过路过,看不过去的无名之士而已。”徐洋继续骚包地卷着头发,脸上勾起邪笑:“你仗着自己的运动能力优越,欺负弱小同学,算什么男子汉?不如跟我比划两局,如果你输了,就跪下来给我道歉!”
从刚才起,徐洋就很不爽司牧白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尤其是球场上聒噪的加油声和花痴声此起彼伏,更是徐洋烦躁地很,司牧白没来之前,这些光芒,这些注意力通通都属于他徐洋。
可现在,人人都因为司牧白产生了变化。
颜狗跑去啃司牧白的颜,陆湛将司牧白当成隐形对手,更加忙碌,时言叶——时言叶这狗东西也跑去巴结司牧白。
呵,他倒是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知道该扒拉谁的大腿。
“等等,”时言叶开口:“首先,你说的弱小同学,指的是——他?”
纤白如玉的手指指向一旁蠢萌的张朝阳。
徐洋不懂时言叶想做什么,闷声默认。
“那这位弱小同学,你承认司牧白欺负你吗?”时言叶眯起眼,弯着眉眼问。
张朝阳傻乎乎地挠挠脖子:“呵呵,大家都是哥们,闹着玩呢!”
他张朝阳又不是真的没骨气没节操,会随便认贼作父!
“你看,当事人的话语权才是最权威的。你非本人,如何代他感同身受?”时言叶挑挑眉,笑意更甚,像朵迎风绽放的明艳花儿:“这事你从头只是局外人,就算司牧白真输给你,凭什么向你道歉?莫不是……你身穿张朝阳不成?”
徐洋呈一时口舌之快,还真话里被抓出不少漏洞。
“你……时言叶,你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行啊。张朝阳从刚才都差点吓尿了,你这一说跟威胁有什么两样?他会说实话才怪?”徐洋在乒乓桌上轻敲两下:“光说不做算什么?要么,我们就来比划两下,用实力见真招。”
徐洋幼 时跟着乒乓国手学过两年,资质不错,后来三分热度没有继续学,但之前参加比赛都是横扫血虐他人的主。
他对自己的乒乓球技术还是很自信的,深藏不露,出其不意,才能灭灭司牧白嚣张的气焰。
“好。”司牧白面不改色。
接过张朝阳的乒乓球拍:“你先发球。”
“嗯。”
徐洋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多说两个字能死吗?
心里还没吐槽完,球已经擦过他的脸颊飞了出去。
这……这是什么速度?他的身体根本还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司牧白。
这绝不可能,除了顶级国手,他还没过这么快的发球。肯定是他分心了,才没来得及接球。
“再来!”
司牧白又掏出一颗乒乓球,利落迅速的削球,的确比跟张朝阳时快了许多,这回徐洋总算接住,同样挥动手腕,姿态利落地将球打回去。
两人积蓄着运动的力量,如蓄势待发的豹子,锐利的眸子盯着球,有来有回间挥洒着汗水。
“我天,司牧白打乒乓球也那么帅!”
“他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张朝阳后知后觉:“原来牧白哥跟我打的时候,真的手下留情啦~~”
时言叶:……
“5-1.”
“6-3.”
充当裁判的徐霖同样捏把汗,以5分为界限,换了发球权,落到徐洋手上后,俩人的比分倒是被慢慢追平。
高手过招,每一分都是相当难决出。
“7-6.”
“8-6.”
“9-7.”
徐洋汗如雨下,从睫毛处落下来,眼前变得模糊。原本以为轻松取胜的比赛成了一把拉锯战,他喘着粗气,将球捡回来。
对比他的疲惫,司牧白轻松许多,甚至连气都没怎么喘。
已经来到赛点,最后一个球决定着他今天的荣誉。没想到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绝境,好不甘心啊。
骄傲的头颅绝不会低下,战士就是要站着死,也不会跪倒求饶。
徐洋捏着球,做好发球的姿势,深深的喘息着,身体一直僵持着一动不能动。
众人屏息着看他准备发球,却见徐洋如一尊倨傲的雕塑一般,迟迟没有动静。
“好了。”时言叶忽然开口,走到徐洋身边,将他手里的球取下来:“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 下次再比,好吗?”
清澈的眸子望向司牧白,征求他的意见。
“嗯。”同样的‘嗯’,怎么就觉得这一声带着不一样的味道,像一汪冰水里夹杂着什么。
“你的肌肉拉升过度,之前没有很好地热身,突然剧烈运动,容易造成暂时僵硬休克症状。”扭头望向一动不能动的徐洋:“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如果你同意,就眨眨眼。”
徐洋还能怎么样,他总不能维持这个姿势被当成雕塑观摩吧。
赶紧眨巴两下眼睛,时言叶这才抬手触碰他的身体:“这是你同意的,不要事后再反咬人一口。”
徐洋:……
“过来帮忙。”招呼了徐霖张朝阳几个,一人抬着胳膊,一人抬着脚,将徐洋拖尸一般抬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时言叶蹲下身,先帮徐洋按摩腿部的肌肉。
僵硬的肌肉最初并没什么感觉,一双手不厌其烦地在他休克的肌肉上按压,慢慢地,一股春水涌入干涸的肌肉纹理,柔软下来。
徐洋也恢复了知觉,云岚这时才跑过来:“徐洋哥哥,你没事吧?”
有心无力地抬头看了眼云岚,虚弱地点了点头。刚才整个身体如坠入了冰寒的海水里,浑身动弹不得,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闭。
讲道理,那一瞬间他真感觉自己差点就嗝屁了。
幸而时言叶出现,像是幽冷海水里透进来的一道光,主动伸向了他,将他从海水里拉起,慢慢恢复了感官。
徐洋低下头,见时言叶依旧蹲在他脚边,一言不发地替他松软肌肉。光晕洒在他的发顶,染成一抹浅褐色。
“叶哥,他好了。”张朝阳在一边提醒。
“哦。”时言叶抬起头,见徐洋虽依旧大汗淋漓,但已经恢复知觉,从地上慢慢起身。
蹲的时间太久有些脚麻,刚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发黑,踉跄了下。幸而一名染着淡淡青草味的人将他的腰拦住,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