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饮了口茶,不咸不淡道:“殿下回去罢,这里不是殿下该待的地方。”
宁沉笑:“为何不能待?燕家是我的岳家,我这也算回家了。”
“……”
好不要脸!
口舌之争燕挽一向争不赢他,只好不争,宁沉却缠了上来,搂着他:“好挽挽,身子既然许我了,心也许我吧,离蓝佩、宋意远些,也不要再惦记祁云生,眼里只装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燕挽说“不好”,一派斩钉截铁:“蓝佩哥哥对我很是重要,兄长永远是我的兄长,云生之情终身难忘,独有殿下在我心中轻若鸿毛,位置还可以再往后挪挪。”
宁沉一哂,啼笑皆非,半晌捏了捏他的鼻尖:“你就气我。”
燕挽乜他两眼,没耐心的起身:“我要休息了,殿下自便。”
宁沉跟在他后头,也上了榻:“有挽挽的房间,我在哪里都很方便。”
燕挽闭眼装睡,不理不睬,置若罔闻,忽然一只手勾住他的腰,将他往温厚的胸膛里拢了拢,道:“挽挽,我们明天换个姿势,我学了新花样。”
燕挽险些被气得呛到,睁开眼用力拍开他的手,道:“谁管你学了什么花样,下去,不许待在我床上。”
宁沉反倒贴得更近,薄唇覆在他耳边蛊惑人心地唤:“挽挽。”
分明已经身经百战,却还是被他喊得耳根一热。
燕挽彻底无法睡了,闷头抱着枕头下了床,作势要去别的房间。
宁沉见惹恼了他,悻悻收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做出退让:“挽挽吻我一下,我马上就走。”
“不吻。”
“好吧,不吻也罢,那我走了,挽挽好生歇息。”
燕挽看了他一眼:“不要走正门,爬窗户。”
宁沉失笑,普天之下大约也只有他敢这么对他了罢,旁人哪个不是将他捧着哄着。
爬窗户这等显得他极其见不得光的事……
男人默默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房中少了人,燕挽舒适多了,他躺下阖目入睡,没隔多久窗户又一声细碎作响,将他惊动。
燕挽生气坐了起来:“殿下莫要太过分了!”
一掀帐,见是蓝佩。
室内一片寂静。
燕挽仿佛被鬼扼住了喉咙,茫然而又窘迫,接着无地自容。
蓝佩一步步向他走来,挟着一身寒意,嘴角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瘆人弧度,令人心底发毛:“原来这便是阿挽连当面解释也不肯,随意写封书信打发我的理由。”
燕挽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我出尔反尔,无颜见你,我……”
下颌一下被扼住,燕挽失了声,闪躲与蓝佩对视,蓝佩突然伸手扯散了他的衣裳,那吻痕未消的身躯瞬间曝露。
燕挽脸色煞白,再没有一点勇气直视蓝佩,别开脸,攥紧了床单。
却听蓝佩低低笑了一声:“原来阿挽这么有心情,想来太子殿下让你很是快活?”
燕挽眼皮狂跳,直觉不妙,连道:“蓝佩哥哥,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一切皆是我的过错,是我负你,你怎样怪我都好……蓝佩哥哥!”
蓝佩竟当他的面脱了衣服。
他抬眸看着他道:“既然太子殿下可以,想必我也可以,今夜过后,我劫你离开京都。”
第118章 难嫁第一百一十八天
燕挽急急往后爬, 无不惊慌的说道:“蓝佩哥哥,你冷静点。”
蓝佩慢条斯理的扔下了外袍,单手去解竖领上的金扣, 水蓝色的里衫也被他脱下, 那温润的眉眼染上了**, 他淡淡道:“自你答应同我浪迹天涯, 我便进宫上奏天听,恳请陛下赐婚,得了赐婚圣旨一道, 陛下允我带你离京四方游走, 给了我一枚金牌,钦赐我为巡游大使, 斩奸除恶, 官居一品。”
“我不在乎什么官职, 但阿挽,做人要有底线,既许了我终身,便不可言而无信。”
“我知你心软多情,多半被太子诱骗了,不同你计较。”
“阿挽, 过来。”
燕挽不愿, 摇了摇头,并觉得那难以启齿之处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蓝佩脱了一半不再脱了, 任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露出结实胸膛和精瘦的腰线, 他微微眯眼, 狭长的眸里透露着晦暗, 然后又笑了:“阿挽不肯过来,是想让我主动过去?好,我这就过来。”
燕挽惊叫:“不,蓝佩哥哥,我同太子殿下皆是意外,你不要冲动!”
蓝佩不听,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将人捞到怀中,燕挽也不知,为何同是文人,他的力气会那么大。
他被轻而易举的钳制住,横躺在他怀中,身体全靠他的膝盖支撑。
蓝佩就这般低头吻了下来,燕挽紧咬牙关,被他捏了一下腰间的软肉,当即坚守不住松了口,随即男人长驱直入,宛如狂风暴雨,压得燕挽鼻梁都快断了,眼睫挂上泪珠,模糊中看到那漆黑的凤眸中波涛翻涌。
燕挽被吻得腿软,浑身力气在这一吻中消耗殆尽,他的手紧紧攥着蓝佩的前襟,推开的姿势变成了扶。
他不争气的哭了,哭得眼尾薄红:“你们都这般对我,叫我如何自处,我不想做一个不知廉耻之人……”
蓝佩伸出一根食指入了他的口,逗弄他的舌尖,生生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倒希望你不知廉耻,如此我便不用追得这么辛苦。”
他垂眸看着燕挽,面色绯红的人目光逐渐游离,分明有着情动之色,他被他搅弄着口中风云,努力吞咽津液,喉结频繁滚动。
加之他的呜咽声,明晃晃像一只发情的小野兽。
蓝佩看得喉头一紧,眼神更暗:“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不要哭,不然待会儿想哭也哭不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再心软也不会。”
燕挽被吓得一下子止住,俊秀的脸上泪水斑驳,懵懂惶恐。
蓝佩笑了,又吻了下去,细碎密吻中,他呢喃道:“阿挽真乖,若想好受些,先替我含一含,我待会儿多多怜惜你,尽量轻点。”
燕挽仍做最后的挣扎:“蓝佩哥哥,能不能改日?我身体不舒服。”
蓝佩道:“看来阿挽同太子殿下疯玩了许久,我同阿挽青梅竹马,不说偏爱,也当一视同仁。”
燕挽:“……”
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京都,在官道上驶得飞快,扬起一路尘土。
燕挽坐在马车上,裹着薄毯,头脑昏沉,极度困乏。
也不知道蓝佩用了什么法子,躲过了宁沉的影卫,将他带出了城。
他留了书信给燕母,道是同蓝佩一起出去散散心,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现在的蓝佩有些可怖,他不敢触怒,唯恐被他绑到四下无人之地,没日没夜的操弄,生不了孩子怕也要弄出几个孩子来。
昨晚到底逃过了一劫,由于宁沉在他腿上留下的指印吻痕青青紫紫看起来太过吓人,他借此卖惨了一番,恳请蓝佩放过他,还替他含了半宿。
蓝佩显然无法满足于此,无论他怎样卖力,都只是闭着眼,然后天不亮就将他拐出了城,那模样看着像是憋着一口气,打算将他养好了再下手。
燕挽心知肚明,但能逃一时是一时,转眼马车行出了十几里。
燕挽实在困也顾不得马车颠簸,睡了个饱觉,醒来正对蓝佩的视线,他迅速挪开眼,装作不经意的问:“蓝佩哥哥,我们到哪儿了?”
蓝佩道:“方才途经麦城。”
嚯,这已经很远了。
燕挽又问:“那我们在哪儿停下?”
蓝佩不答,许是怕他偷偷给宁沉报信,忽然起身坐到了他身边,燕挽条件反射往角落处瑟缩,生怕他狼性大发,反被他拽了回来,按到了腿上:“给我看看,腿上好些了吗?”
“!!!”
这可是在马车上!
蓝佩虽是询问,但显然没有想征得他同意的意思,兀自撩开他的衣摆,看了上过药的大腿,痕迹消散了许多,方才眉眼稍霁。
然而他却没有将衣摆放下裤带收紧的意思,而是顺着那里把玩了起来,燕挽头发一紧,身子微微颤抖,压低了声音唯恐被车夫听到:“蓝佩哥哥,白日不宣淫,你暂且放过我罢。”
蓝佩一本正经道:“我何时宣淫了?阿挽不出声,谁知道我们在马车里做什么?倘若阿挽叫唤,这就怪不得我了。”
接着,他玩得更厉害了。
燕挽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很快开始喘息,他克制着揪住了他的衣袖,十分无助。
蓝佩道:“实在忍不住,就吻我。”
燕挽扭身回头,看着他的脸,犹豫了一下,吻了上去。
蓝佩便将他不成调的吟声尽数吞没,两人唇齿相依,相濡以沫,直到燕挽发出闷哼,车厢内散发出浓浓的麝香味。
马车行至天黑,最终在一家客栈落了宿,蓝佩只要了一间房,踢开房门,就同燕挽滚到了一处。
燕挽真是受够了蓝佩的折磨,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结结实实挨一顿一了百了算了,不想自己主动送上,蓝佩却又不急了,他撩拨得燕挽欲火焚身就停手,道:“这是对挽弟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