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美人就是美人，总是得到别人的优待。白玉茗不说话，台下的人就为白玉茗脑补美人害羞紧张的模样。
说书先生早就习惯了上台者不言不语的状态。
白玉茗并不是第一个不说话的，他甚至还碰到过在台下觉得游戏很简单轻松，结果上台就脑子空白，说话结巴的人。
见两人没有闲聊的想法，为免冷场，说书先生赶忙朝台下的人问：“话不多说，老规矩，先来几号？”
台下的人当即踊跃起来，各自喊着不同的号数。
有些人知道问题对应的号数，有些人则是乱喊一通。一时之间，现场气氛很是火热。
说书先生见白玉茗两人并不是那么热情，前几个问题都选了些不咸不淡的问题，等到第十个问题才逐渐犀利起来。
说书先生问：“第十问，请问白玉姑娘，墨公子平常有什么喜好？”
白玉茗按照墨书霖的卷面回答，“练剑，练法术。”
虽然很枯燥乏味，但确实是墨书霖的日常生活。
“哦？那白玉姑娘，墨公子光顾着练剑，岂不是没空与白玉姑娘相处？”说书先生的问题开始向**发掘。台下的百姓也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墨书霖没想到说书先生会另外加问题，可他也想知道白玉茗会怎么回答，因此没有帮着白玉茗说话。
白玉茗淡淡瞟了墨书霖一眼，略带幽怨道：“是啊，他确实没空陪我。”
更多的白玉茗没有说，留给大家猜想。
墨书霖却是从白玉茗的小眼神里看到了促狭。
反正过了今天就没人再认识礼丰城的白玉姑娘和墨公子。
说书先生看向墨书霖，“第十一问，墨公子，您知道白玉姑娘平常都有什么爱好吗？”
“话本。”墨书霖不等说书先生加问便率先叫屈，“他每天每夜地看那些情爱话本，明明担着要教我的名头却不愿意陪我练剑。”
这话信息量可更大了。
不仅透露了两人不一般的关系，更表明白玉姑娘非常喜欢看那些情爱话本。
那可是情爱话本啊，想想都觉得这是白玉姑娘在向墨公子明示着什么。
当即有那些好事之徒在台下开口，“你还想姑娘陪你练剑？你姑娘是想你陪她生孩子呢。”
白玉茗差点被这话给呛咳，下意识看向墨书霖，却对上了墨书霖那狡黠的目光。
这家伙怎么个子越大，越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渣糖：emmmmmmmm……怎么就足控呢，莫小气分明是全身都控啊。爱到兔毛都不放过。（莫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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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到家了
普通地开两句玩笑算暖场，但生孩子这些胡话都能在小姑娘面前说，就显然过了。
到底是礼丰城的颜面，该管的还是得管。
眼见说胡话的人开始增多，说书先生赶忙控场，不过他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说书先生问：“教墨公子的名头？难道墨公子与白玉小姐是师徒关系？”
“可以这么说。”墨书霖很自然地承认道。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在凡人观念里，师徒成夫妻是违背人伦道德的行为，虽不犯法，却比八十岁地主纳十六岁小妾还要令人诟病。
修者则会放宽许多。
这与修者寿命漫长，越到修为顶峰，修者数量越少有密切关系。
高修为的修者择偶范围本身就小，很多时候还有家族利益牵扯，能在这小范围里找个彼此互看顺眼又没血缘关系的道侣就不错了。
尤其女子容易动情，道心不坚，能够成就大道的女修远远少于男性。
师徒道侣总比每隔千年换一个祖师奶奶强。
不过白玉茗两人身在凡人居多的城池里，乍一听两人竟然有师徒关系，那刺激感可不是一般地强烈。
说书先生也好奇起来。但他不会直接地问，而是通过反问的方式套话。
人在否认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暴露更多消息。
“可是，我瞧两位根本没那师徒的紧张，反倒更像平辈啊。”说书先生如此道，双眼却透露出浓浓的期待。
可惜的是，墨书霖能当上魔尊，对这点小伎俩了然于心。
白玉茗则是能感受到说书先生话里有话，仿佛看到了一个挖好坑正等着他跳进去。
他们只是来玩玩而已，可不是来把自己的过往拿出来当谈资的。
当然，若真有需要，白玉茗一定会把神雕侠侣的故事拿出来，好好给大家说一说。但因为墨书霖刚才那狡黠的的目光，白玉茗莫名就怂了。
有些事情还是关起门和徒弟两人知道就够了。
“你说得对。”墨书霖自然地笑了笑，故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没等到更多下文，说书先生愣在当场。
不过多年的说书经验让说书先生很快明白过来，赶紧开始下一道题。
再往后，非常顺利。
明白眼前两人是修者，不是他一个小小凡人能够耍心机之后，说书先生老老实实把问题问完，并让管事把泉嘉楼的打折礼券奉上。
白玉茗看到上面写的是五折，不禁挑了挑眉。
还真是识趣。
拿着赚来的优惠券，白玉茗带着墨书霖往泉嘉楼方向走。
白玉茗也不着急。一路上，白玉茗边走边逛，碰到喜欢的依旧爽快掏钱。
但与男装的白玉茗不同。女子打扮的白玉茗明显更勾人，不仅路人会停下来瞧上一眼，好几个摊贩都被迷得七荤八素，说什么都不收白玉茗买东西的钱。
墨书霖直接把钱扔摊位上，狠狠瞪了那些人几眼，瞪得那些人认清现实才罢休。
受不了白玉茗这招蜂引蝶的模样，墨书霖从储物袋里拿了顶帷帽出来，才勉强盖住这只兔子精的一半烂桃花。
戴上帷帽的白玉茗还有些后怕，“现在的摊主为了卖东西，真是热情。”
“师尊。”墨书霖不信师尊这都看不出。
“好啦。是我的错。”白玉茗说着还有些疑惑，“可我又没用魅术，怎么都疯了似的。这城的人都没见过美女吗？”
墨书霖无奈摇头。
在穿着朴素的凡人之中，忽然瞧见一个白衣飘飘圣洁如雪的谪仙女子，偏生还有一双撩人心弦的眼睛。
对比产生的巨大美感，还有半遮半掩的朦胧美，这绝色谁能经受住。
墨书霖觉得自己该重新评估师尊的脑子。
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师尊比普通兔子好不了多少。
磕磕绊绊，两人终于走到泉嘉楼。
泉嘉楼一共六层，中间为空。一楼中央搭建了一个圆形的木台，分时段提供各种表演。
泉嘉楼的台上是一名女子弹奏古琴。余音袅袅，扣人心弦。
白玉茗到来就立刻脱下让他不舒服的帷帽，瞧见台上的女子，当即一愣。
不为别的，就是撞衫了。
台上女子身穿同款白衣，带着轻盈面纱，发髻也有三分相似。
不同的是，白玉茗头戴步摇，走动间环佩叮当，清冷里多了几分灵动。台上女子别着小巧的白色梅花，很是高雅脱俗。
慕名前来听女子弹琴的食客不少，贸然瞧见这么一个高度相似的女子走进泉嘉楼，还真有些踢馆子的味道。
因白玉茗这一样的白衣，瞬间吸引了无数食客的凝视。
泉嘉楼的讨论声逐渐安静下来，皆看向站在门口那已经脱下帷帽的白玉茗。
可这一看，众人皆是失了神。
虽然打扮相似，但站在门口前的白衣少女显然更胜一筹。
俏丽女子身形自是非常曼妙，面纱虽遮住了大半容颜，但肤如凝脂，眉如新月。眨眼时，纤长挺翘的睫毛如蝴蝶展翅。秋水明眸，灿若星辰。
当即有男子吟诵，“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另一人不甘示弱道：“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眼见场面要控制不住，墨书霖喊道，“小二。”
随即，墨书霖冷冷扫了一眼那些看来的男子，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这么好的师尊，不嫌弃他一切，愿意包容他所有好坏的师尊，只有他才能独占。
他不要将师尊拱手让人，师尊只能是他一个的。
强烈的念头在心里生根发芽，难以自拔。
“没事，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白玉茗知道那个撞衫的女子正瞪着他，不过他才不去理会。
墨书霖：“……”
他在意的是撞衫吗？
他在意的是那些男人露骨的眼神。
听到墨书霖的声音，店小二终于反应过来，立刻跑到墨书霖身前，“两位客官，来吃饭吗？请问想在几楼？小的尽量给两位安排安排。”
“顶楼。”墨书霖将刚赢来的礼券递给小二。
店小二确认上面的确有城主的印章，麻溜将人迎至楼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