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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二翻车后[穿书] (清月皎皎)


  条件艰苦,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工作一上午后,大家又累又饿,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盒饭蹲在地上开吃,连白水煮茄子都觉得好吃。
  山上是没有外卖的,身娇体贵的许导领了盒饭后,坐在块大石头上,时不时地吃一两口。
  江恪瞥了眼他碗里的菜,根本没动过什么,他淡嘲道:“这种环境下,还这么挑食,真是娇气。”
  戳米饭的筷子一顿,许慎抬眼睨他,奇道:“我吃你家大米了吗?”
  江恪把筷子伸到他碗里,夹走了些许慎根本就没动过的菜。
  许慎看见的却是他公然从自己碗里抢菜吃,他忍了忍,维持风度,不跟他计较:“你想吃什么多夹点。”
  就他不娇气,不挑食。
  夹完菜后,江恪从口袋里摸出条巧克力来,放到许慎手心里:“拿这个跟你换,回头别说我欺负你,夹你一点菜而已,都快气哭了,你是娇气包么。”
  许慎:??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下眼周,反应过来被逗了后,他恼羞成怒瞪了他眼,端着盒饭转头就走。
  那一眼,似恼非恼,像是夏日午后蜻蜓,稍一点水,在湖面泛开涟漪后,振翅飞走。
  坐在石头上的江恪顿了下,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这一幕落入不远处的凌林眼底,他跟白柔两人蹲在地上,脸被风吹得僵了,两人仅靠眼神交流。
  白柔很激动:你懂吧你懂吧你懂吧!
  凌林眨眼睛:这算什么,我都见识过更厉害的了。


第33章 33
  吃过午饭后, 剧组正式开工,开始拍摄下午计划好的戏份,容想魔化, 作为昔日好友, 叶箫与之反目成仇。
  镜头就位,正式开拍。
  在失去所坚守的一切后,容想再也受不住魔界诱惑, 自堕成魔。
  他跪在镇山石边上, 旁边是门派大门,从修神峰那时起的一切经历,如浮云般从眼前划过,他有眷恋,有不舍, 但在魔念催化下,更多的是对师门不公平的恨。
  他根骨极佳, 世人都道是他是修仙的好苗子,他谦逊,善良,容忍, 可最终得到了什么?所有在意的东西,亲人,大弟子资格, 视如亲父的师父,全都离他而去!
  狂风呼啸, 容想立在寒风中,身后是漫天风雪,他手持长剑, 剑端滴滴答答往下落血,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在他面前,宽阔的广场里,横七竖八,全都是死尸,有的眼睛都没闭上,有的脸上满是惶恐,这些人都曾是他的同门师兄弟,而现下都死在他手里。
  他一步步往前走,想要去终结这一切的根源,他要撕破那人最伪善的面具,他要昭告全天下,被他们奉若神明,修仙始祖存在的,最真实的一面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蠢呐,真是蠢!
  寒风凛冽,吹得容想衣袍猎猎作响,而在广场尽头,千万级阶梯上,清净肃穆的阁楼里,坐着位正在打坐的老者,老头看起来仙风道骨,手执一串佛珠,眼眸紧闭,脸上的沟壑满是岁月痕迹。
  这是修神峰最高主事者,是存活数千年之久的修神峰主人,望风道长——同时也是容想一心想报仇的目标。
  容想走过的路,血入雪地,化为血花,复又化为从雪地里爬出的血魔,血魔舔舐鲜血,跟在容想身后,丑陋肮脏眼眸里满是贪婪。
  终于走到阶梯前,身后是寂寂风雪,容想足尖点地,身体腾空,飞到阁楼前,长剑用力一挥!
  磅礴剑气从剑身爆发而出,气吞山河般浩荡冲向正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剑气却在碰到门前,被一道蓝色身影尽数拦下。
  叶箫提剑格挡,将剑气尽数反射回去,他从一侧慢慢走过来,蓝色衣袍,墨玉发簪,俊美如天神。
  “容想,”面对此生最好兄弟,叶箫眼眸微阖,握剑的手一再捏紧,“你今日几乎将整座修神峰屠尽。”
  站在距他几步之遥的容想下颔抬高,眼神冰冷,再无往日温和:“别挡我的路,我不想杀你。”
  修神峰规矩,禁止对同门下手,禁止滥杀无辜,违者严惩不贷,容想犯了死罪,再无可恕。
  言已至此,说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叶箫对他举起剑,灵气缠绕在剑身,发出嗡鸣响声,他道:“而我今日却必杀你不可。”
  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快得让人分不清身形!
  台柱,石阶,练武广场,在阵势浩大灵气与魔气冲击下,化为齑粉,两人所到之处,天地为之变色,漫天风雪疯狂飞舞。
  一镜拉到底,许慎站在监视器后,眼睛一眨不眨,直到两人落地,叶箫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时,他喊了卡。
  山风是现成的,乌云在天际翻滚,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雪,这场戏是杜同根据现场环境改的。
  凌林穿着薄薄一件衣袍,吹半天风,冻得嘴唇发紫,助理忙上前去,给他送热水,裹棉大衣,贴暖宝宝。
  工作人员穿过广场,搬动道具,一片杂乱。
  灯光组组长和另外几个助理找过来,围着许慎,脸色焦急地说着打光问题。
  在繁忙间隙,许慎清晰而有条理地布置下个场景任务,而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
  在那么多人的杂乱背景里,江恪安静走到一边,借着微弱的光,在风里把剧本摊在膝盖上,垂眸沉思。
  这一刻说不上来什么心情,许慎心头像是被只蜜蜂轻轻蛰了下似的。
  拍了这么久的戏,许慎还是头回看见江恪,如此认真。
  这场戏一直拍到夜幕时分,叶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口吐鲜血,最终在还剩一口气时反杀,把容想打到重伤。
  反复拍了七八遍,江恪一声不吭,最终在许慎觉得差不多可以过的时候,江恪主动要求再来最后一遍,因为有个微表情没有表现到最好,让叶箫情绪爆发不够有冲击力。
  镜头里的叶箫,唇边,身上,满是鲜血,他连剑都拿不稳,但眼神却很尖锐:“容想,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是引狼入室,与你结义!”容想身形匿在一片黑暗中,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他没有说话,转身逃遁。
  这场戏落幕,剧组终于可以收工。
  下山还需半小时,大晚上的,寒风中,谁也不愿意多待,匆匆收拾机器设备往山下赶。
  凌林裹着棉大衣跑到许慎面前:“许导。”
  他怕鬼,也怕冷,裹得跟头熊似的,帽子,口罩,围巾,捂得很严实,只留一双大眼睛在外面,扑闪扑闪。
  准备休息会儿就走的许慎重新打起精神,做好帮忙解决问题的准备:“嗯?怎么?”
  凌林期期艾艾道:“刚才在拍戏的时候,我看见江恪摔了很多下,看起来挺疼的,你要不要去给他送点药?”
  他也想送药,但害怕江恪不肯接。
  许慎倒是忘了这茬,剧组事情太多,处处需要他操心,他看向江恪站的位置一眼,点头应下:“行,你下山记得跟大家一起,注意安全。”
  凌林哎了声:“那我先下去跟他们吃火锅啦,我会给你们留位置的!”
  他挥了挥手,蹦跶着跑远了,拍了一整天戏,也难为他如此有活力。
  许慎从剧组常备医药箱里拿了跌打损伤药,朝江恪走过去。
  江恪正在低头按手机,手机屏幕光线折射在他眼底,浅浅一道。
  走到他身后,许慎看见他后背衣服,全都是灰,而有些地方,隐隐有微红痕迹,他抿了下嘴唇,喊道:“江恪。”
  发完消息,江恪转身,整个剧组的人几乎走空,而许慎站在他背后,他有点意外地挑了下眉:“你怎么还没下山?”
  许慎把手里的药扬了下:“来给你送药。”
  “多大点伤,”江恪轻嗤,“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娇气?”
  “你涂完药,我们一起下山。”许慎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他很平静地看着他,“你不涂药,我们就在这儿待着。”
  两人安静待了几秒,一阵寒风拂过,许慎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眼眸被风吹得有点发红。
  江恪:……
  他不允许自己接受这么娘的行为,随便受点伤就慎重其事地涂药包扎。
  但比起这个,他更受不了许慎因为他而生病。
  毕竟许慎真的看上去,挺弱不禁风。
  最终江恪还是跟着许慎来到挡风棚里。
  挡风棚里只开了盏大灯,器材被搬下山,空空荡荡,江恪趴在椅子上,许慎撩开他后背衣服,手指僵了下。
  原本光滑的后背,此刻青青紫紫一片,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被磨破了皮,渗出点点殷红。
  “知道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江恪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但麻烦这种时候,请稍微收敛下你的心思。”
  之前江恪说这话时,许慎被噎得异常憋屈,下意识会反怼回去,但这回,许慎没有说话。
  江恪察觉到身后伤处,有轻柔触感,像是雨丝沁入伤口似的,酥酥麻麻。
  他再度开口道:“怎么?看了我的身体,开心得说不出话来?”
  许慎安静拿棉签帮他抹着药,江恪穿着单薄,在寒风中,身体既受寒又受伤,有些伤口显得异常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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