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样子逐渐褪去,轻声道:“少尊主要杀你,你就不能活。”赢勾看向星燃,他,他死魔界的少尊主!
星燃走到赢勾面前,蹲下身,勾起唇角笑道,“死在我手里是你的荣幸,总比死在丹炉里的好。”
赢勾冷哼一声,星燃伸手一章狠狠拍到他头上,伸手将他的精元拿出,席地坐下将那静元炼化与自己融为一体。
不多时,星燃从地上起身,这赢勾的精元实在难以炼化,等他回去再行此事吧,他转身看向那人,不禁笑道:“魔界三使鬼侑,我何时是你少尊主了。”
鬼侑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的欣喜快将他淹没,他开口,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星燃对他一笑,转身走到龙座前,低身对甄舒道:“跟我走吧,嗯,有肉吃。”
甄舒看着他,嘴边一丝嘲讽,“谁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该一剑杀了我吗?”
星燃只笑,他当然没有那么好心,只是这甄舒的体质非常适合炼化为剑魂而已。“跟我走吧。”他还是那句话。
甄舒轻叹一声,“好。”
离飒起身背起昏迷的息雨,对鬼侑视若无睹一般走出了寝宫。
星燃伸手收起甄舒的魂魄,这肉身早已腐烂了,回身将蜡烛打翻在地,这寝宫的怨气太大了,不能再留着了。
他走至鬼侑身边时,低声道:“父尊在无渊之境生活的很好,你,不必再来了。”
鬼侑一听,瞬间泪落,他单膝跪下对着那道背影大声道:“鬼侑等少尊主归来!此心不变!”
星燃笑,抬头望天,星子闪烁,皓月碧空,明日一定是个好天气。
次日,新帝死于寝宫,一场大火将皇宫烧了大半个,幸好的是无一死伤。
自此南国兵乱,一干将领、王臣纷纷粉墨登场,争夺着那个千百年来人人都想登上的王座。
星燃回来后在房中睡了个天昏地暗,起来就听离飒说,息雨因为没完成任务被关进了藏书阁,短期内是不会出来了。
星燃幸灾乐祸的偷乐,心里寻思着要不改天去看看他。
尘清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这两人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两个少年看着很是养眼。
他上前,“在讲什么?”星燃一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扑了上去,“师尊,你去哪了,我回来也没看到你。”
尘清眉间是掩不住的疲惫,他捏了捏他的脸,“去办了一些事。”星燃见他不想说,也没继续问,拉着他就不放手了。
离飒见状,连忙有眼色的闪了,他可不想被这两人闪瞎。
尘清抱起他,星燃连忙奋力挣扎,一张脸羞的通红,“师尊,我,我都十五岁了,你还,还这样抱我!”
尘清把他放到自己腿上,故意道:“为何不能抱了,以往不也是这样吗。”星燃捂脸,师尊你真是够了啊!
尘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玩的可开心?”星燃轻哼一声把遇到息雨这事说出来,还添油加醋了几分,愣是把息雨描述成了一个觊觎你徒儿美貌的大坏蛋。
尘清听他说完,内心又对息雨的厌恶又上了一层,星燃连忙道:“一定是他师兄陵君怂恿的,息风那个一脸正经的人每次看到师尊都会露出那种表情!一定是他!”星燃毫无心理负担的抹黑息风、息雨这两人。
尘清淡淡一笑,眼中满满宠溺,拉下一直喋喋不休的某人,吻了上去,星燃低头,笑弯了眼。
两人热乎完,星燃就钻进了房间鼓捣那个他带来的甄舒。
尘清坐在书房看书,房外一派闹腾,黑蛋蛋和白狐正玩的不亦悦乎。
白狐躺在地上,任着黑蛋蛋在他身上乱跳乱蹦,颇有几分在此长住的意味。
御九和玄烨正在蜜月期,他可不想整天对着那对狗男男,尤其是玄烨,每次玄烨看他的那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白狐饶是心里素质再好那也受不了了,于是一声不吭的跑来了,反正尘清也不赶他。
星燃看着眼前身形透明的人,不禁摸了摸鼻翼,这剑魂要强大才能激发出这把剑最大的能力,眼下这甄舒体质是适合,但就可惜没有魂力。
甄舒在他房内走了一圈,又坐他面前,“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星燃沉吟半晌,这才道:“我需要一个剑魂,你很适合,只是你太弱了。”
甄舒低头轻笑,“那你是不想要我了?”星燃叹了一声,“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若是不想走,我会让你变得强大,直到达到我的要求。”
甄舒低头想了一下,“留下吧,我已经无处可去了。”星燃拿过那把剑,对他道:“这把剑里面封印了成千上万个恶鬼,你进去打败他们,就这样。”
甄舒一听,身子不禁抖了一下,星燃见他这样不禁安慰道:“受不了就出来,不怪你。”甄舒无奈笑了下,“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恶鬼又怎样,我是不会退缩的。”
星燃使坏吓他,“若是被恶鬼撕坏魂魄,你可是真的完了。”
甄舒起身,笑道:“若是这样,那这又何妨不是一种归宿。”话音刚落,他身形就化为一道白光入了剑身,星燃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这小子!
【作者有话说:食用愉快~】
第三十九章 执念
花殷生于魔界大战之时,本属于巫焱一族,生来便被送去了魔尊身边打算是派花殷做小尊主的仆人,只是世事无常。
尊主被乱党逼进了无渊之境,整个巫焱一族被伯玕杀尽,唯独剩下了他,花殷的命运实在坎坷,刚出魔掌又掉入狼窟,遇到了那个男人,那人名唤扶燿,也是一方尊主,只不过却无法伯玕匹敌,他自愿去了伯玕的魔宫,伯玕说他长了一张像尊主的脸,所以留下了他。
身在魔宫,心却一直系在那人身上,出了魔宫,他一路不停的朝扶燿的地界赶来,在这天地间唯有那人是他的归宿了。
黄沙遍地,妖风凌冽,处处白骨。
花殷嘴唇干裂,靠着一棵歪斜的树干坐了下来,不远处的秃鹫冲他叫着,他冷冷一笑,他纵使再无能也不会任这下等的秃鹫分食而去!
魔界的太阳是没温度的,魔族哪里需要太阳,这不过是假象罢了,他用衣袖挡住那刺眼的光芒,他终于出来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他人能束缚他的自由了,他要去找扶燿,扶燿……那个许他一生的男人。
他忍辱负重生活在伯玕身边,多少次他都想一死了之,可,每次想起扶燿曾经的许诺一次次支撑着他坚持下来,不管这次伯玕打的什么主意,反正他逃了出来再也不会回那个地方,永远不会!
他站起身,看了看远方,唇边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快到了。
伯玕魔宫。
男子看着那虚幻之境上的男子,不禁勾起唇角,笑道:“本尊就看看你会不会再来求本尊,你恨本尊入骨,却不知当初扶燿与本尊的交易。
人都是这样,直到失去了才会知道当初拥有的是多么珍贵。也就只有失去,能让人明白,那失去之物是多么求之不得。”
身后暗影听到后“桀桀桀桀……”笑道:“尊主可真是用心良苦。”伯玕不屑一笑,“他还不值得,本尊只是想看看扶燿会如何待他。”想看看,那孩子得知这一切事情时的表情,那一定是美极了,一定像极了当年巫焱被逼入无渊之境时那般。
又一场雨倾盆而下,魔界的雨总是带着阵阵寒气,冻的人手脚发麻,是从心底到身体的寒冷,他每次淋雨后都会大病一场,但眼下他实在没有多余的魔力幻化出防御的屏障了。
魔宫大门就在不远处,很近了,近到能看到宫门处亮着的灯笼,扶燿不喜暗,宫中处处都是明亮,他曾在这里住过许久,直到他被伯玕带走。
魔宫内一片暖意,男子坐在软榻之上,身旁男子贴心的温酒、斟酒时不时的腻到他怀中,两人又闹一阵。直到门口的守卫来报,“尊主,花殷求见。”
“嘭!”酒杯落地,身着青衫的男子慌忙冲侍卫道:“赶出去!”卧在榻上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对侍卫道:“带进来。”侍卫领命而去。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扶燿坐起看向殿外一双眼黑的见底,心口处闷的发慌,他,怎么来了。
青衫男子立在他身侧,一双眼中满满恶毒,双手狠狠握起,指尖刺入掌心,花殷!
花殷被带到他面前之际,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他小心的跪在他面前,诺诺唤一声,“尊主。”
扶燿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下巴,不禁笑道:“还真是越发好看了。”花殷费力的牵扯了一下嘴角,“尊主又在打趣花殷了。”
扶燿垂眸笑,把他抱起,回身对花黎轻道:“去煮些姜汤来,送到我房中。”花黎闻言笑道:“花黎这就去。”花殷对座下的这人微微一笑,便依偎到扶燿胸口处了。
两人走后,花黎忍无可忍将手中酒盏摔到地上,花殷!他怎么又回来了,伯玕这个骗子!
后殿。
扶燿看着浴桶中的人,眼中的亲切和疼爱当真同当年一般分毫不差,只是花殷看到花黎那一刻时便知自己在扶燿的心中已变了位置,扶燿这副样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