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宸王又不能在我们府里待一辈子。你爹今儿出去吃宴去了,等他回来了,娘再跟你爹说,肯定能给你讨回来。这府里能做主的,终究还是你爹!”
***
用过晚饭。
景和光和越星川离开,要回王府。
赵宝芝知道儿子要走,给景和光弄了一个大包袱,笑着送景和光上马车,看起来很开心。
景和光抱抱她,提着大包袱上了马车,准备回去过快乐的二人世界。
今天出来了一天,晚上爱干净的越星川肯定又要洗澡了!
不过景和光刚上了马车,还没高兴多久,就发现他的扇子没带。
扇面上,越星川给他写了情诗。越星川的字迹刚劲有力、大气磅礴,一看就是男人写的,和景和光的字迹千差万别。
一个男人用的扇子上是另一个男人写的情诗,那不就很奇怪,所以可不能现在就让赵宝芝看见。
景和光跟越星川道:“我扇子忘了带。”然后就赶紧跳下马车。
谁知道景和光一跳下去,就瞧见刚刚还一脸开心的赵宝芝,满面都是不舍,眼眶都红了。
景和光怔在那儿。
赵宝芝也不知道儿子怎么又跳下来了,赶紧擦擦眼角。
擦完了自己的眼角,赵宝芝立马又关心地问道:“和光,怎么了?你这么慌慌张张地跳下来,下回可别这么干了,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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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世子爷
景和光有些艰涩地开口, 道:“娘,我没事。就是把扇子落下了,回来拿一下。”
见儿子没事,赵宝芝松了口气,重新扬起笑脸:“扇子啊?我以为不带也没事, 给你收在那个摆你落下的东西的矮架上了。”
儿子从小在身边长大,赵宝芝这几日没见着就挺想的。可是她也明白,儿子跟宸王交好, 有利于儿子的前途。
而且儿子也不可能在她身边一辈子。他会长大, 会有自己的小家,终将离开她。
只怪她眼泪浅, 看着马车要离开了,就有点忍不住想哭, 竟然还被转身回来的儿子看到了!
赵宝芝想着不好意思, 两颊染上红晕:“你等等, 娘去给你拿。”说着,赵宝芝就提起了裙角。
东西是赵宝芝收的, 她那儿还有儿子别的扇子,怕下人拿错了。
“娘, 我自己去就行。”景和光拦了一下赵宝芝, 道, “从东边小路上岔过去,没多远。”
赵宝芝仰起头,笑道:“那娘正好回去, 就不看你走了。本来没多大的事,就是瞧着你走,有点舍不得。”赵宝芝想轻描淡写带过去,免得儿子担心。
可这话听在景和光耳中,让他心里又难受了一下。
他现代的父母去世得早,早就模糊了还有家人担心的感觉。可刚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看见赵宝芝不舍的样子,让景和光觉得他又拥有了一个母亲。
景和光想到刚刚那幕,对赵宝芝温声道:“娘,我明日还回来。”
景和光决定以后多两边跑跑,免得赵宝芝想他。
赵宝芝笑笑:“好,娘知道你孝顺。可王爷伤还没好,你也别怠慢了。”
没说了两句,两人就到了主院。
景和光走到赵宝芝说的矮架旁,把今天带来的扇子找出来,捏在手里。
赵宝芝看他一脸要紧,笑着问道:“难道你只带了这一把扇子去王府?可要再带两把?也不用再麻烦去你院子里,娘这儿正好有。”
景和光道:“是我近来就喜欢这把。”
赵宝芝听着他这么说,又打量了扇子一眼,却发现不过是把平平无奇的白纸折扇,过于简单了,不是儿子素来喜欢的清雅风格。
想到宸王还在等着,赵宝芝也没在意扇子的事,催促道:“王爷还在等着,你快去吧。”
“那儿子走了,你别送。”
“好,我不送你。你走吧!”赵宝芝摆摆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景和光看她脸红,也笑了起来,伸手抱了她一下,这才离开。
走出去几步,景和光还故意回头,像是在检查她还有没有难过,逗得赵宝芝又好笑又好恼。
***
重新回到马车上。
景和光道:“我把扇子拿回来了。”
越星川看他额头上有点汗,拿右手给他抹掉:“走慢点也无妨。左右也无事。”
景和光却道:“你还等着呢,我不想让你等太久!”
景和光想起来他对赵宝芝的承诺,坐好了,看着越星川道:“我刚刚下车,发现我娘在偷偷地哭。我住在王府这些日子,她肯定想我了。”
越星川“嗯”了一声,看着景和光点点头。
他知道,接下来景和光要说他不乐意的事了。景和光住在咫尺的厢房,越星川尚还能忍耐,但景和光若住回镇南侯府……
景和光也有点愧疚,越星川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但他不能不管赵宝芝。
景和光道:“我准备两头跑跑,也时常回来看看我娘。府里她就一个表妹能说话,回头表妹也要嫁人了,她院子里肯定冷清。”
越星川又点了点头。
越星川不说话,景和光就有点慌!
景和光抱住他的腰,声音变急:“阿星,你别不说话啊!你怎么想,总要告诉我,我才知道。”
越星川看着他,理解道:“你回家看你娘,应该的。”
因为是应该的,纵使他不乐意,也不能阻拦景和光。
只是景和光根本不知道,他对景和光的依赖性有多大。
越星川也不想让景和光知道,不想让景和光发现,他对景和光有超出感情之外的渴求,不想让景和光觉得……这回是他越星川在利用他。
可能忍得很难受,但越星川的确没有。
比起自己的舒服,越星川更想要……景和光的喜欢。
他喜欢景和光无条件相信他,他喜欢景和光板着脸蹙眉凶他不爱惜自己,他喜欢景和光在意他的所有样子。
就是……想着景和光会住回侯府,会远离他,哪怕不是一直,也实在让他心中躁郁、高兴不起来。
越星川满口理解,但脸上明写着不高兴的模样,让景和光觉得两难,好像他在处理最难的“婆媳”问题一样!
不对,也不是好像,是就是!
景和光有点头疼,抱着越星川晃晃,保证道:“我隔一天就回去看你。哪天回侯府的话,中午我回王府同你一起吃午饭,好不好?这样你就每天都看得到我了!”
景和光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每天都看得到,不就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了。
景和光做完保证,看着越星川,笑了起来。他知道,越星川喜欢看他笑。
然而景和光面对的是越星川——一个天天想和他睡的人。
越星川心里本就不满足,眼下被分割掉一部分景和光的时间,心里只会更不满足。
只是越星川也不想景和光为难,才压抑着心底的躁动,故意道:“谁天天想见你了?没你我正好睡懒觉。”
景和光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笑道:“你怎么那么爱睡懒觉,晚上当真就天天想我啊!可不要太想了,早点睡,早睡早起身体好。”
景和光开着玩笑,笑着凑近亲亲体贴的越星川。
亲到越星川嘴上破皮的地方,景和光退开,心疼地问道:“破皮了疼不疼?回头还是让你咬我,我没个轻重的。”
越星川道:“是真不疼。”
越星川看他一脸关切,忽地就冒出来一个念头。
——他为什么非得等到晚上洗|澡时,才“勾|引”景和光?
现在……不也可以。
回头两人睡在一起了,景和光总要负责的。到时候管景和光在哪儿,他都能跟着。
他一天也不想和景和光分开!想想就难受,好像那种窒息般的憋闷和烦躁,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念头一冒出来,便像疯长的野草,霸占了越星川脑域的所有领土!
越星川喉结滑动了一下,只迟疑了一瞬,就探头在景和光脸上咬了一下。
轻轻的,咬得景和光有点痒,两人就胡闹起来。
许是要面临分开,景和光发现越星川很热情。
景和光脑子里知道要糟糕,可就是忍不住,偷偷地放|纵自己。
天天看得着、抱得到、亲得到、就是吃不到,景和光感觉自己已经在憋|坏的边缘了!
然后闹着闹着,小帐|篷起来了!还“不小心”被越星川发现了!
景和光想:虽是他有意放|纵,但真不能怪他。
景和光红着脸,不好意思道:“这个、这个人之常情嘛。”
越星川往日里黑沉的眸子这会儿微微眯着,他咬一下景和光敏感的耳朵,小声在景和光耳边道:“伤口结痂了。”
众所周知,伤口结痂,就是不用再小心注意了!景和光脑子都不用转,就听懂了暗示。
景和光心想:阿星真的太好了!
他原本只是想着,“表达”一下自己的欲|望,为以后干坏事做个铺垫,没想到好像能一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