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对狗毛过敏,元听晚没办法把狗带回自己家,而于丹和闻歌不喜欢养宠物,怕影响闻野学习,所以在伤好之前,他们不可能把狗丢下不管。
元听晚心想要不把狗带学校,放到学校后花园那里,中饭晚饭后路过还能顺带给狗喂食,可是现在狗腿不好,元听晚怕没人照顾,会感染,很苦恼。
“那就先让它住这里,三天之后,我来接。”闻野说。
要知道给宠物办理住院,费用可不低。
元听晚没想到闻野看着冷酷无情,心肠倒是不坏。
“也可以,那你去前台交一下费用吧。”医生说着开了张单子给闻野。
元听晚跟在闻野身边,因为没钱,整个人地位迅速降低,话也不说,看着闻野交上单子,掏出身份证和手机,扫码付款。
“好学生还天天带手机呢。”元听晚又发现闻野一个秘密,得意洋洋地调侃。
闻野签字的手一顿,侧头给元听晚一个冷酷的白眼,继续签完字。
小狗安顿好,两人出了门,肩并肩过马路,从原来出来的地方熟练敏捷地翻进去。
闻野第一个,元听晚随后,翻进去之后发现闻野并没要走的意识,双手插兜挡在自己前面。
“干嘛呢?”元听晚伸手在闻野眼前晃了晃:“回教室啊!愣什么神?”
闻野依旧死死盯住元听晚,语气不友好:“狗和手机的事,谁都不准说。”
原来是怕自己大嘴巴,元听晚本来就没想说,但是今天捏住闻野两个把柄,不趁机过过嘴瘾杀杀闻野拽气,他还真当晚爷好欺负?
“哟,怎么,闻神这好好学生还会威胁人了?”元听晚嬉皮笑脸,没把闻野的话放心上。
闻野咬紧后牙根,面部尖锐的线条更加突出,浑身A气爆棚:“这不是威胁,是命令,你只需要答应就好。”
“答应也不难。”元听晚故意恶心闻野,搔首弄姿地扣扣自己耳朵,说:“喊声晚爷来听听。”
元听晚说完就竖起耳朵,但是没等来他想听的那句话,倒觉得面前这人正一步步逼近。
这是恼羞成怒,要打人?
闻野步步紧逼,元听晚被他周身散发的狠气压迫,努力挺起腰背抬头对上闻野视线,但脚下却步步后退。
知道被靠栏杆,闻野两只手撑在元听晚两侧,倾身凑近元听晚,警告意味明显:“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元听晚,等你考过我,再让我喊吧。”
他的语气以及动作全都透露出不屑,甚至对元听晚的嘲笑和蔑视。
元听晚自尊心重,最烦被人看不起,仰头撞上闻野的鼻尖,是个挑衅的动作。
“你真以为我考不过?我告诉你,这声晚爷,你喊定了。而且......不光要喊晚爷,你还得穿着裙子喊。”元听晚挑衅一笑,“怎么样?”
闻野嗤笑一声,狠狠瞪住元听晚,“拭目以待。”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殊不知在昏黑的办公楼下,刘斑刚从家回来,经过这里就看见这么一幕,立刻走上前厉声呵斥:“你们两个干嘛呢!晚自习时间在外面谈情说爱!”
第8章 晚爷被闻神压
办公室里静悄悄,刘斑坐在板凳上喝一口茶叶水,元听晚,闻野两人肩并肩站在刘斑面前。
“老师......如果我说我们两个只是不小心翻出去,救了条小狗,然后回来的时候......绊倒了......就成刚才您看见的模样......您信吗?”元听晚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谁能想到闻野一言不合就壁咚,到底是谁教他的!元听晚恨不得把人拉出来揍一顿,转念一想,好像是这本书的作者,于是只能忍气吞声。
“元听晚,你自己信吗?”刘斑不答反问。
元听晚毫不心虚脸红,使劲点头:“我信!”
闻野不动声色地挑眉。
“那你们错就大了,上课时间擅自离校谈情说爱!”刘斑放下茶杯猛拍桌子,声音放大:“要被记过!”
元听晚听见“记过”两字瞬间睁大眼睛,他还想考北大,被记过可太耻辱了!
“没有没有,”元听晚立刻摆手否定:“我们没出校,我们在校里谈情说爱。”
闻野听见这话想要反驳,元听晚眼疾手快立刻捂住他的嘴,对刘斑说:“恋爱中的男人说出来的话都很幼稚。”
刘斑知道元听晚从前什么样,已经见怪不怪,退一步想,元听晚的成绩能取得这么大的进步,应该也是源于闻野,所以看见两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影响学业的前提下,他对元听晚的容忍度很高。
“你们现在不是恋爱的年纪!高考之前别有这个念想!再让我发现一次!统统请家长!”
“不会再有了老师,仅此一次,鬼迷心窍。”元听晚连连答应。
元听晚使劲捂牢闻野的嘴,任其挣扎死都不放,刘斑装没看见,训几句,让两人写检讨明天交,就把两人赶回教室。
出了办公室的门又走一段,到教室门口,元听晚才把手拿开,闻野嘴周一片全被元听晚粗暴地揉红,看上去真想被欺负过。
闻野没进教室,要回去跟刘斑实话实说,元听晚赶忙拦住闻野。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元听晚苦口婆心地劝:“记过对咱俩都没好处,可能还影响毕业,算我求你了闻大哥,这事就当过去行吧。”
想他元听晚竟然喊一个比他小三岁的人为大哥,也是用心了。
但是闻野完全体会不到元听晚的用心,甩开他往前走。
“行,你去吧,说得越详细越好,把狗和手机都说出来,我就在这等着你。”元听晚没别的办法,只能赌闻野这叛逆性格。
闻野停住脚步,转过身,看都不看元听晚,回了教室。
元听晚松了口气,赌对了。
张戴维早就回来了,见晚爷和闻神迟迟不归,着急难耐,就差要告诉老刘,在他起身的前一秒,看见闻野和元听晚前后走进教室,才算放下心。
“晚爷,你俩怎能才回来?”张戴维问完闻见股臭味,捏住鼻子看见元听晚校服背后的脏污渍,皱起眉头,战术后仰:“晚爷你这咋回事啊?你俩干嘛去了?”
元听晚刚想说狗的事,看了眼闻野,话到嘴边转了个弯:“跟你闻神在垃圾堆谈情说爱了会儿。”
张戴维肉眼可见的呆滞,然后张开嘴,小声感叹:“哇偶......晚爷你不是发誓跟闻神......闻野学神再无关系吗?”
元听晚送给他一个白眼,嗤笑道:“听不出来这是反话?”
听语气张戴维立刻发现晚爷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他赶紧闭嘴,拿捏得恰到好处,低头强迫自己做作业。
“你刚才叫闻野什么?”元听晚反应过来刚才张戴维说得话。
张戴维纳闷:“闻野学神呀......晚爷不是不让我喊闻神吗?”
元听晚忍住怒气,还算好心地回问:“那我让你喊闻野学神这四个字了吗?”
张戴维稍加思索,摇头回答:“没有欸......”
“在我面前,就喊他闻野懂了吗?”
“......懂......”
在高中,尤其是即将高三的理科尖子班里,学生的成绩发生一丁点儿进步就会被老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别提进步不算小的元听晚,虽然还是班里倒数,但是和从前的元听晚比,可谓是天差地别,尤其是语文和数学考试的突出表现,让他成功成为杨立行和刘斑每节课提问必点对象,同时,他也成为一些好学生不服气的对象,有时候课代表收作业会直接绕过他,要不是张戴维看出来好心提醒晚爷,就凭元听晚这个一点阴谋论都装不下的脑子,再明显他也看不出来。
元听晚越想越搞不懂,趁着课间转过头悄悄问张戴维:“他们尖子生怎么还搞这一套?不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
两个人头挨着头,因为是不允许第三人偷听的秘密,所以藏得严严实实。
张戴维听到晚爷的话沉重地叹气,又迷茫地眨眼:“晚爷你以前不是都知道吗?这事儿在咱理1又不是秘密了。”
“嗐......”元听晚模糊不清道:“这不以前没关注过,现在想进入优等生的圈子,也得了解一下里面行情不是?”
元听晚话说的没错,原主只对闻野一人感兴趣,其他都是浮云。
张戴维消化了下晚爷的话,恍然大悟地点头,“怎么说呢,其实高二刚分班的时候没这种事,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有这种针对现象,起初针对的就是闻神......”张戴维发觉自己说错话,在晚爷如火的目光下咳嗽两声,重新整理用语,“刚开始针对闻野,因为他成绩好,后来发现不管用,闻野不搭理,就没再继续,谁知道现在有新目标......”
“还搞小团伙?”元听晚听明白来龙去脉,问:“都有谁?”
“理综课代表和英语课代表,还有咱班万年老二。”
“呵......”元听晚冷笑一声,“人还不少。”
噔——
陷入沉思的元听晚听见身后课桌发出响声,一个激灵立刻转回去,满脸做了亏心事的表情。
元听晚抬头往这人脸望过去,看见闻野那张又冷又臭的脸,心虚瞬间消失,他放松地拍拍自己胸口,问:“来这干嘛?想通了来喊晚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