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主的塑料爱情[快穿] 完结+番外 (化炭碳化)
她站在原地,有无数的小纸人从她的衣袖里飘了出来,它们分别前往不同的教室,有的从门缝中挤了进去,有的从窗户口的缝隙挤了进去,忽然,秦若星神色一凝,抬脚往某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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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水有漂白作用是通过什么反应?”讲台上,一名上了年纪的男教师挥着手中的戒尺,他的视线扫过讲台下的学生们脸上,似乎是在思索究竟该点谁回答问题比较好。
男老师走下讲台,戒尺在手心打得“啪啪”作响,“你。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温祁芸用余光看见男老师就停在了她的座位旁边,她的心脏漏了一拍,结果她悄悄抬头,才发现老师点的是坐在她旁边的“同学”。
“回答老师,是氧化反应。”那名“同学”像是牵线木偶,笔直的站了起来,声音听上去十分僵硬,就像是死人一样……
温祁芸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地方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是在课堂上,但周围一个个都僵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女生无一不是披散着长发,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而男生也一样低着头,不过面上苍白泛着青色,宣告着他们的不正常。
温祁芸怕暴露自己,所以她也把头发散了下来,低垂着头遮住了自己的脸,最起码她现在与班上其他女生看上去别无二致。
而唯一看上去比较正常的,整个教室里也就讲台上的男老师了,不过面对这么多宛如木偶的学生,他讲课的激情依旧不减。
温祁芸有些懊恼,她非常后悔,早知会发生这种意外,她就不应该如此鲁莽的。
因为是她发现了这些关键的线索,而秦若星又双目失明,根本就看不见这些线索,温祁芸为自己终于能够帮上对方一次忙,而感到沾沾自喜。
一时大意,居然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可以挽回的了。
“做过碘升华实验的烧杯壁上沾有碘,应用什么洗涤?”那名男老师依旧孜孜不倦地发问。
忽然,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
“!!!”温祁芸一惊,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结果她一转头,就看见了秦若星。
“嘘……”秦若星食指抵在唇上,示意让温祁芸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温祁芸眼里满满的惊艳,现在的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校服,无意间露出来的青涩与稚嫩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温祁芸就这么看呆了,她的视线黏在了秦若星的身上,怎么挪都挪不开。
“那位同学,你来回答。”男老师转过身,戒尺一毫不差地指着温祁芸所在的位置。
而温祁芸的所有注意力全都被身边的“年轻”的秦若星给吸引了,根本没有听见。
讲台上的老师见他的“学生”如此的不配合,那戒尺在讲台上抽得\"啪啪\"作响,原本还和颜悦色的脸上,顿时变得青紫交加,就像是死人一样,异常恐怖。
秦若星的手从课桌的下方,搭上了她的大腿,声音淡淡的把温祁芸的魂给唤了回来:“老师点你回答问题。”
没有人知道秦若星现在,看得见了。
她看见了自己心心所念的人,知道了她的长相,并且深刻的记在了心底。
温祁芸一脸懵逼的站了起来,看着满黑板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温祁芸看得头晕脑胀,她一时间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回答老师……我……”温祁芸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秦若星似乎看出了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低头拿起了笔在纸上把答案写了出来,两人是同桌,桌子都是连在一起的,那张纸条很顺利的递到了温祁芸眼前。
“回答老师,答案是酒精。”温祁芸按着上面写的正确答案,一字不漏的回答之后,忽然瞪大了眼,转头看向秦若星,“若星你是不是……”看得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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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流行感冒,我的身体不舒服,断断续续一直在发烧,一直在吐,胃也不太好,难受得感觉要死了……
等身体恢复过来,我就开始日更!
灵枝自幼被家里人寄养在宋家的,以友人之女的名义、像个饮食血肉的蛆虫常年寄居在宋家。
她只偶尔听宋伯母讲过她的身世,但宋伯母还未同她讲太多,总会被门外的下人给不慎地打断了,毕竟宋伯母比她要忙得多,之后她再向宋伯母缠问了好些天,也都问不出个所以然,这件事也就不了而之了。
约莫是耐心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她这番死缠烂打的盘问吧。
她便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只知晓她字灵枝。
她查过书,知晓“灵”是灵气活泼的意思,而“枝”是含有枝干的意思、同时也含有节外生枝。
与她名字谐音相同的还有一味药材“灵芝”,她想她的家人应该也是读过书的,但她却总是在老一辈口中听闻,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不喜那些拿腔拿调的读书人,总称呼那些人为“道学先生”、崇洋媚外的读书人,而那些穷酸饿醋的书生却认为那些老一辈甚是迂腐。
不过这些都与年纪尚幼的灵枝没有关系,她对于那些迂腐到骨子里的老一辈说的话从来都只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同时她对那些大放厥词的书生也没多大的好感,这些都只会被她深藏心底。
她喜欢书阁,从书本中可以认知许多新奇的事物,但当她离开书阁,就会忘却大部分的知识,毕竟文字总没现实中的实践来得快一些。
就好比她的名字中的头一个字“灵”,在这个常年都风平浪静的四合院,她从来都不知什么叫做活泼灵动,大人们偶尔回来时,便会望她叹气,并说她小小年纪就丧失了灵性,她却一直不懂“灵性”究竟是什么?
直到她远远地看见了宋若词,看到了那个像个天仙一样的女子,那个与她想象中的人一样。
仿佛她在书上见过所有褒义词都能贴在那人身上,她开始仰望、憧憬。
宋若词身为宋府的大小姐,却只有每逢过节宋若词才会现身在这老年陈旧的四合院。
灵枝自从远远地看了宋若词一眼,之后便会对所有与她有关的消息,都会停下来侧耳倾听。
她在那些供养神佛的长辈们口中得知了为何要让宋家的骨肉流落在外,不让宋若词认祖归宗之事。
宋若词的父亲是宋清让,是一个儒雅的书生,但他却娶了一个洋人,这是不被世人认可的,祖宗们一怒之下便将宋清让赶出家门,并从此断绝来往。
宋清让也是一个骨子硬的人,他被扫地出门,名声一落千丈,却凭着自己的一身耀眼的才华,给报社投稿,拼死拼活的挣了些钱,报社寄回的稿费也足够他养家糊口,也不至于穷破潦倒落得流落街头的地步。
宋清让还会偶尔寄钱给家里,虽然祖宗们总是会将信封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并说他们就算饿死也不会收洋人的钱。
但宋清让就算是再怎么有骨气,也抵不住时间的磨蚀、与延绵千年经久不衰的孝心,也还是他先低的头,让宋若词过节时回家去陪陪那些想念他的父母亲,去陪陪那些半只脚早已经踏入棺材的长辈们。
宋若词一直都是知道的,只要她身在宋宅,那个仿佛可以化为实质的炽热视线就会时刻追随着她,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视线早已变质,从一开始单纯的仰慕逐渐地悄无声息发生着变化。
小变态。
宋若词猜得到,那个时常会在暗处窥视她的人,投在她身上纯粹清澈的视线绝非属于男子,但她却没料到居然会是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姑娘。
直到那天年夜,当时还是晴空万里,顷刻之间,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路上行人匆匆忙忙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避雨之处。
已是深夜,宋若词则是按照上面传下来的规矩,理应要留在主厅守着。
而灵枝,宋家人却不强求她一同在主厅守着,灵枝本就不愿与那些死气沉沉的人待在一起,但她却见宋若词理好衣襟端端正正地地坐在大厅,但她又不是宋家人,也不好腼着脸插进去。
好在灵枝身形娇小,屋外的草丛正好能藏下她,她便早早俯下身缩进了草丛中,路过的人没有一人发现她,她觉得无趣枯燥之时便会睁大眼睛细细地数着过去几个人、又进去几个人。
灵枝还认得宋若词穿的那双靴子,与她穿的靴子不大一样,鞋跟比她的要短一点,但短短的,只能堪堪地将整个脚都包裹起来,靴子表面油光锃亮一尘不染。过了很多年她才知道这不是什么靴子,而是小女孩们都特别喜欢穿的小皮鞋。
灵枝最喜欢在暗处注视着宋若词,这样她就可以避免宋若词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虽然她从未与宋若词对视过,但她畏惧那样淬了毒的视线。
正襟危坐的宋若词朝她这边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看上去就好似对她伸出手,缩在一团的灵枝下意识眨了眨干涸的眼睛,蹲久了的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微微往前挪动,便见宋若词用那只线条优美的手举起身前的水瓶,仰起来时露出弧度好看的下颌,俏皮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羽一般煽动人心,橙色暧.昧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柔和那深邃凌厉的五官棱角,薄唇碰上瓶口处,喉咙不时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