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鲛人独特的能力,独特的修炼法式,我们是水族,和水的亲和力那么高,从水里提取力量助自身修炼比那元力快多了。”
圭殊握起手中的水箭往那壁上随手一扔,本来坚不可摧的绝金被这样随意的攻击弄出个小坑。
“这真的是我们能够拥有的力量吗?”
汐河同一旁的鲛人一起双目炽热的望着圭殊,追求力量的他望着圭殊的操作不禁喃喃自语。
圭殊见此轻轻一笑,他记忆苏醒后,自然是知道如何修炼的方法,而不是像之前失去记忆时傻乎乎的用元力修炼的他。
元力说白了是这个世界大陆的一种能量形态,却不及灵力亲和。
“对,不过这不是所谓的元力,这叫水灵力……”
在这云梦之海,威猛无比的利器空间内,从这一刻一个叫圭殊的鲛人,开始开启了一个新的篇章,属于海族的复仇之路开始了。
第54章 第三个世界10
容欢坐在圣塔之上, 从上往下俯瞰着。
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云层,在这洁白的云海之下是通往九州大陆的道路。
容欢手里拿着一片红色的鳞片,鳞片上闪烁着火红色的流光,甚是好看。
他看了一会儿, 仔细的抚摸着鳞片眼里露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然后嘴角凑到鳞片上, 轻轻一吻。
“小家伙,你逃不过的。”
容欢说完, 把鳞片随手扔下。
红火色的鳞片从高塔之上落下,鳞片散发着一种白光划破云层, 直射往某个方向。
容欢低头望去, 那指引的方向正是北方——沧州。
这一道指引的光芒也被容曦看见了,他抱着怀里的泽,抬头望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 嘴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哎呀呀, 那个鲛人逃掉了么?沧州……呵。”
容曦望着北方, 纤细的手指摸着泽柔软的蓝发,若是要泽复活需要海族的龙气,那么圭殊独自一人正好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毕竟现在他的皇兄容欢, 他还真是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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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梦之海逃出来后,圭殊带领着鲛人从西方向出发,前往九州大陆之一的沧州。
鲛人们得到圭殊传授的修炼方法后, 开始使用自己一族独有的天赋,那就是对于水的亲和力,来慢慢引导出在水灵力来供自身修炼。
慢慢的,鲛人们能开始在身体里累积着力量, 也具有了能对抗练气士的攻击力。
“能拥有自己的力量是多么令人着迷啊。”
汐河望着手里凝聚出来水球,把水球挥动着砸向不远的一颗树上,顿时树上被砸出一个不小的坑。
“不错。”
圭殊看着汐河的动作,称赞了一声。
他们自云梦之海一路奔波的路上,汐河是第一个能使灵力化型的人,天赋很高。
“海皇。”
见圭殊来到身边,汐河恭敬的行了个礼,这个男人真是他们海族的转机,传承万年的鲛人一族能够得到自己的修炼之法,万载难有。
“叫我圭殊就行,不用那么见外。”说着,圭殊爬上了一颗巨树的枝丫,背靠在主树干上,抬头向空中望去。
然而汐河依然恭敬的称呼圭殊海皇,他叫圭殊上了树休息,自己却找了一个地方静静的站着。
黑夜里的天空,漆黑如幕,除了那漫天的繁星拱着那一轮弯月,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如此美丽的夜空,在那灿烂的星河之上的某处,就是羽族所居住的空中宫殿了吧,而容欢也在那宫殿之中,那座洁白的圣塔之上。
圭殊合上眼,他现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容欢,矛盾对立的身份,都让圭殊想起他如何被人操控自爆身死。
“唉,他除开这个身份哪怕是一条狗我也爱他啊。”
不对,他可没有特地把容欢和狗相比,再说他家的阿欢要是条狗也是条忠犬……
圭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总是过不了那一关,又或者说爱到浓时情到深处,会不会只是一场别有精心的游戏。
“信,不信,信,不信,信……”
心里纠结的圭殊双手扯起一旁的树叶开始玩起这无聊般的游戏。
说到底圭殊若是不爱容欢,何必让自己那么纠结。
“小伙子,你坐在我身体上就算了,你还扯我头发干嘛,我就这点头发了!”
忽然一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圭殊身下传出来,圭殊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一下,却是身下这颗巨树说话了。
运气那么好的吗?随便坐一颗树还是成精的树,而且扯人家身上的树叶还被抓包了。
“对不起。”
圭殊简洁明了的道了歉,从树上下来。
巨树的树干上冒出个苍老的人脸瞪了瞪圭殊然后又缓缓隐去。
真是的还没有到冬天就秃头了,伤不起啊。
“海皇,出了什么事吗?”
汐河听到有人说话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圭殊看着手上还残留的树叶,赶紧放在巨树跟前。
“没事我不小心把人的头发给拔了。”
头发?
汐河胡疑的望了望四周,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人?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穿过这片树海,前面就是九州大陆了,那些练气士到处捕抓我们鲛人,前面的路很凶险。”
“我们绕过陆地走河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沧州,去沧海之渊。”
圭殊心里早就定好了地方,那么多的鲛人要找一个比较安全有保障的大本营。
汐河听了圭殊的话有点讶异。“沧州?沧海之渊?你说的是封印龙神的沧海之渊?”
“嗯。”圭殊坚定的点了点头。
“海皇你该不会是想去解除龙神的封印吧?难道说你拿到羽皇的心脏了?”
汐河不太敢往深处想。
“不是,我并没有拿到解除龙神的封印的钥匙。”
圭殊下意识的不想提关于容欢的心脏,他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容欢的心脏是解除封印的关键。
这个世界就像跟他开了个玩笑一样,迫使他和容欢不得不争锋相对生死以论。
“那我们去沧海之渊干嘛,哪里离九州大陆上练气士那么近。”汐河不解的问道。
圭殊无奈一笑。“因为封印龙神的地方不就是一道安全的屏障吗,我们去哪里作为大本营,让那些还未习得修炼之法的鲛人有个地方得以喘气,我们不也正好利用哪里的水灵力修炼?”
汐河闻言沉默了,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们自己要怎么穿过那道屏障?
那沧海之渊阻挡了不怀好意的人同时,也阻挡了他们鲛人,难道让里面被封印的龙神把门打开吗?
“海皇,我们抓住了一个人。”
正当两人讨论的同时,有鲛人过来,还带着一个被捆绑的男人和一个同类。
“海皇?我们鲛人一族的海皇不是死了吗?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公子,他是个好人,我是心甘情愿做他的奴隶的。”
沫望着身边的族人,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哀求,若是平时她遇见了那么多的族人,一定会很开心。可现在这些族人把她的公子给绑起来了,还口口声声得说要杀了她得公子。
这比让她去死还难受,她的公子把她从犹如恶狱一样的地方救出来,还待她那么好,公子于她就是龙神一般的存在。
“你说你是自愿为奴?”
汐河闻言不禁一脸嘲讽的笑,鲛人一族已经自甘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是,我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求求你们放过公子,我们与家族里的护卫走散了,他们一定会找来的,你们……你们不如放了我们先走。”
沫紧张的吞咽着口水,脸上的表情是那般坚定。
汐河冷笑一声,走到沫跟前仔细的看着她。“你被迫服了尸脑虫吗?面对外族这般像狗一样听话护主?”
尸脑虫是一种药蛊,服用这虫的人会对她的主人肝胆涂地,对于主人任何命令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听从,就像傀儡一样,哪怕是让傀儡去死。
可看沫这个女性鲛人,脸上生动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服了尸脑虫。
“我没有服用那玩意儿,我的公子有怎么会让我吃这东西,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沫说着,没被捆绑的她对着圭殊跪了下来,卑微的哀求着。
“上一任海皇身死,你是新任的皇吗?我求求你们放过公子吧,看在……看在我们同族的份上。”
“同族?我们可没有你这样自甘下贱的族人。”
汐河怒气冲冲的先圭殊一步回复着。
身边的鲛人闻言同样一副怒容看着跪在地上的鲛人沫,他们没有这样卑贱自甘为奴的同族。
而那个沫所说的公子,脸色苍白静静的站着,他不言不语,双目没有丝毫神采,似是被这样的阵仗吓着了。
“那如此只好得罪了。”沫说完,从腰侧拔出两柄长剑开始,忽然对着公子身边的鲛人袭击而去。
鲛人虽然力量不大,但身体特别灵活敏捷,要是对于之前队伍来说,沫也许就得手了,可现在圭殊他们这队伍,每个鲛人得到修炼之法后都拼了命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