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一听有戏,赶忙转过头:“那你赶快写吧,等等我瞅瞅空圣旨在哪儿……”
要找空圣旨,自然要动身子。
晏榕垂着眼,神色幽深的任由诸鹤单薄的身子在自己怀中动来动去,连身上披着的单衣都随着他的动作隐隐露出半个肩膀。
诸鹤认真翻了好半天,没有任何收获,就在准备换个地方继续找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硬过来的东西。
诸鹤:“……”
前车嗓子哑了屁股也疼之鉴让诸鹤乖巧的停止了动作。
偏偏晏榕还像是若无其事一般的柔声问道:“皇叔怎么不找了?”
诸鹤:“……”
诸鹤机敏的摇了摇头:“算了,我好累。你让来喜送一张过来好了。”
出乎诸鹤意料的是,晏榕竟真的没继续为难他,而是伸手给诸鹤扣上了扣子,随即摇了摇马车内的铃铛,吩咐来喜拿一张空圣旨过来。
来喜做事一向麻利,很快就垂着头躬身送进来了圣旨和印泥,全程也没看多看车内一眼:“陛下,是否要臣伺候用墨?”
晏榕心情尚算不错,摆摆手道:“不必,你出去候着。”
车内便又剩了诸鹤与晏榕二人。
明黄色的丝绢在车内的小几上摊开来,一方用料考究的石砚台摆在旁边,狼毫的尾端沾了清水,显得柔韧无比。
晏榕便就这样抱着诸鹤靠近了小桌,带着诸鹤的手一并拿起狼毫取墨,温声道:“皇叔想怎么写?”
诸鹤的毛笔字着实写的不怎么样,然而还没等他说话,晏榕便已经先松了手,替他正了正丝绢。
紧接着,不轻不重的,顶了他一下。
诸鹤:“!”
诸鹤被晏榕顶得一僵,拿在手中的笔忘了下纸,一滴墨痕便染在了圣旨的丝绢上。
晏榕的声音愈发轻柔:“皇叔不写么?”
诸鹤嗓音都变了:“你松开我!你这样我怎么写?!”
“不行哦,皇叔。”
诸鹤本就只穿一件属于晏榕的单衣,而此时晏榕一颗一颗解开了诸鹤身上方才由他自己系上的纽扣,手指滑了进去,很浅的扶在了诸鹤腰间。
接着,晏榕轻轻用力,便将诸鹤越发紧的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蓄势勃发的玩意儿终于在晏榕如此恶意的牵引寻到了位置,顺着诸鹤还未干的地方探了进去,不由反抗的直至最深。
诸鹤甚至来不及反抗,只下意识被撞得挺了下腰,抓着晏榕的胳膊吞下了一声狼狈而破碎的声音。
而做完这一切的晏榕终于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像是重新找回了良心似的揽住诸鹤,将人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的同时,再次轻声开了口。
他的声音像是低哄着不听话的孩子:“写呀,皇叔。你不是想救楼苍么?孤给你机会。”
诸鹤连身形都有些不稳,只刚来得及张开嘴想要反驳,就因为害怕自己失控而重新抿紧了唇:“不……等等……”
“孤为什么要等呢,皇叔。”
晏榕在诸鹤耳畔呵气,在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之后,温柔无比的开口说道,“孤的耐心有限,若是等等皇叔咬得孤出来了,而皇叔还没有写完的话……”
男子安抚似的一点点吻着诸鹤紧皱的眉,动□□怜,语气却是冷的,“孤的承诺……就要过期了。”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祈祷晏榕那里断掉.jpg)
晏榕:呵。
——
偷偷摸摸来更新~并且大声的说,作者菌想要那个!就是那个!你们懂伐?!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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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一直到月色上了梢头, 马车内才传来一声显得格外餍足的男声:“来喜, 去打些热水进来。”
行军在外,到底比不上宫里方便。
只不过这段日子陪在晏榕身边的宫人已经再清楚不过这位新帝的秉性,因此自然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再者除了皇宫亲卫,亦无人能靠近奢华的马车附近,自然也看不到这辆马车是如何放浪的震了一整个下午。
扎营的地方还算不错,不远处就是一汪清澈的溪流。
来喜跟着侍卫去呈了桶水, 又亲自监督着清水烧热,正要带着两名搬水桶的亲卫向马车上去,便听跟在他身旁的亲卫压小了声音询问:“来喜公公,您能不能跟小的透个底,车上的除了皇帝还有谁啊……都一下午了……”
来喜登时变了脸色, 厉声低叱道:“小命还要不要了?!这也是你能问的?!”
在宫中呆久了的侍卫当然明白什么什么该听什么不该, 只是新帝晏榕乃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从不因为私事牵扯大事, 偏偏这次不仅带了个人一同上路,还在路上就忍耐不住……
跟在马车遥遥后方的三十万大军不知晓, 但身为亲卫, 虽然车内不同于晏榕声音的那个人似是极力咬着唇压抑自己,但只要仔细去听,闷哼和忍不住的低喘依旧清晰可辨。
尤其是其中一次那美人大抵是着实吃不住了,挣扎着伸手向外探,摸索之间不小心推开了乌金马车的车窗,于是那葱白如玉的手指便露在了窗外, 无助又无力的握紧了窗框。
而只不过一秒,另一只有力带茧的手便追了上来,不容反抗的握住了那双纤细的手带回了马车内。
车窗重新关死,像是一并封住了那美人所有带着低泣的挣扎。
侍卫擦了下额角的汗,小心翼翼的对来喜道:“您误会了,小的怎么敢揣度圣意……这不是怕上车之后看到不该看的,丢了脑袋,才想提前来问问您。”
那抬水的两名侍卫都极年轻,看上去刚进宫不久。
来喜看了两人几眼,沉默了片刻,半晌后叹了口气,轻声对两人道:“等等进去之后低着头,眼睛不要乱飘,尤其不要往陛下的方向看。
见那两个小侍卫立马点头应是,来喜又多嘱咐了一句
“若是不小心听到看到什么,如果还想活命,千万别多看一眼,也别露出惊讶的表情,知道了吗?”
小侍卫们赶忙道:“知道了知道了!谢公公指点!”
来喜这才转身,上前敲了敲马车门:“陛下,热水来了。”
重新修整后的车门也比以往精致了许多,门环上镂刻着金镶玉的雕饰,一只振翅欲飞的鹤却像是被死死环在门环之中,如何也逃脱不了。
车内的人不知在做什么,安静了少许时候,才传来一声懒散的叮嘱:“进。”
来喜推开门走了进去。
车内的空间应该足够大,但不知两人究竟做了多少次,就算是已经开了窗户,还是有一股极其浓郁的腥/液味道挥之不去。
来喜只用余光去看,便看到上一次他进来时还能在晏榕怀中坐稳的诸鹤身上只浅浅盖了件衣衫,勉强遮住身上的痕迹。
他像是已经彻底坐不住了,整个人都半靠在晏榕怀里,又被晏榕用手臂牢牢困住,面上染着着一股不正常的晕红。
而那双唇更像是被弄肿了似的,艳丽无比。
那支原本放在砚台上的狼毫笔已经从小桌上滚落在地,带着墨痕咕溜溜滚了好大一圈,此刻就落在来喜脚下。
而在晏榕面前,一张圣旨的丝绢上已经写好了字。
只是那字迹歪扭的厉害,一行行向下看去,甚至能时不时看到一撇一捺飞扬出去的痕迹——就像是写字的人自己都无法自控,才会将一张珍贵无比的绸绢写成这样。
更重要的是,来喜再熟悉晏榕的字迹不过,可这张圣旨上的字——绝不是晏榕所写。
可在圣旨最尾端,却盖上了晏榕的玺印。
对比那难堪到极点的字迹,帝王的玉玺却印得无比端正,工工整整。
而最奇怪的是,明明是一张干燥的绸绢,现在却不知为何,上面粘着星星点点的水渍,看上去就像是出了什么……溅上去似的。
来喜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敢说,只麻利的让两名侍卫将浴桶放下,接着犹豫几秒,轻声试探:“陛下,那这圣旨……”
“圣旨?”
晏榕的心情似乎极好,连声音中都带上了满足的笑意。
他低头吻了吻自己怀中已经被灌得连动都不想再动的人,声音温润的道,“皇叔,你看,来喜问孤来要圣旨。只是皇叔将这圣旨弄得这么湿,上面全是皇叔的水,这可如何是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艹啊!!!!!!!!!!!!!!!!!!!!!!!!!!!!
晏榕: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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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作者菌虽然有点短,但作者菌依旧幻想能够得到大家的赞扬!
今晚值班,就趁着吃饭写了点,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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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0-07-13 21:54:17~2020-07-14 20:34: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