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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 (柚子猫)


  他抬起颈子,声音嘶哑:“大历王朝先帝有灵!老臣今日要谏离王诸鹤不忠不义,不慈不孝,上愧宗祖,下愧百姓,扰黎民之不兴,国之不幸!”
  诸鹤:“?”
  诸鹤放下手中茶盏,指了个小太监:“给太傅搬把椅子,这么大年纪可别摔了。”
  小太监哪敢不听摄政王的,当下就抱了个凳子往太傅那桌跑去。
  跑到近前。
  老太傅厉声道:“休要过来!”
  接着老太傅视线一转:“离王诸鹤,今日当着先帝之灵,你可愿下罪己诏?”
  诸鹤:“?”
  罪啥诏?没听过。
  诸鹤像看二傻子似的看了老太傅一眼。
  太傅梗着脖子:“罢……罢!世道污浊,太子落难,百姓受苦,摄政王不仁,老臣有罪……有罪啊!”
  他视死如归的转了个身:“事到如今,望列宗皇帝显灵,除离王之祸患,保朝之安宁……臣得先帝厚爱为太子之师,惭愧!唯有以血荐轩辕!”
  诸鹤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人对着殿内的龙柱一头撞了过去。
  诸鹤:“诶等……”
  可怜老太傅骨质稀松,大概是脚下一滑,没撞成柱子,反而大字型趴在了桌子底下,摔了个七荤八素,人事不省。
  太子智囊团预备役成员-1。
  诸鹤:“……”
  还好他接受过训练,轻易不会笑。
  诸鹤掩唇轻咳了两声,对身旁的德庄道:“还不快去把太傅扶起来,再叫御医来看看。”
  御医很快来了,揣摩了几番诸鹤的神色也没判断出摄政王究竟是想让人死还是不死,再加上殿内其他朝臣不断催促,只得掐人中灌汤药交替上阵。
  一场宫宴闹得狼狈收场。
  诸鹤没耐心继续耗着,没等老太傅清醒就哼着小调回摄政王府去了。
  转眼就到了半夜。
  诸鹤泡完了舒服的热水澡,加了几块精致的点心当宵夜,然后悠闲的换了身宽松的白色单衣准备上床睡觉。
  灯还没熄,便听外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
  随即德庄的声音轻响:“王爷,您睡了吗?”
  诸鹤可一点都不喜欢饲养员在他休息的时候打扰他,四仰八叉的道:“什么事?”
  德庄语气瑟瑟:“太……太子殿下来了,说……有话要亲口对您说。”
  诸鹤早把之前宫宴上说的要去见见小太子的事儿忘在了脑后勺。
  他翘着脚晃了晃,散漫的道:“行,那你让他直接进来吧,本王在床上呢。”
  门外烈风呼啸。
  德庄借着月光去看站在一旁的太子殿下,只觉得他身上披满了冬日寒霜,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他乌墨般的发丝随着黑纱一并扬起,露出斗笠下一张清俊苍白的脸。
  那可真是天人般的样貌。
  德庄想起市井传言和自己所知的种种,有些不忍:“太子殿下……”
  人已推门走了进去。
  屋外的寒气立马随着晏榕一并卷了过来。
  诸鹤皱了皱眉,毫不客气的道:“门给本王关好,进里屋来。”
  风声很快被挡在了外面。
  脚步声停下。
  诸鹤随意扯了扯衣服,翻身下床。
  站在屏风前的少年拿下斗笠,在诸鹤放肆的目光下浑身僵了半晌,才硬生生柔软下来,行了一礼:“晏榕见过皇叔。”
  声音倒是挺好听的,就是估计身上有伤,礼行的歪歪扭扭。
  诸鹤打了个哈欠,往美人榻上一倒:“免了,找皇叔何事啊?”
  年少气盛,晏榕没忍住杀意低低看了诸鹤一眼,却只看到月光自窗棂流泻而下,洒在他敞开的衣襟前,又没入更深的阴影里。
  晏榕愣了愣,一时间忘了说词。
  诸鹤抬起眉眼,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晏榕重新低下头,眼睑屈辱的颤了颤,良久才道:“皇叔之前提的那件事……孤答应了,请皇叔不要再为难太傅大人。”
  诸鹤:“?”
  啥玩意儿?
  诸鹤迷惑。
  而晏榕却以为诸鹤觉得他这样还不够,当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拉下了身上薄薄的单衣:“孤说!孤愿以身侍君,希望皇叔放过那些无辜的臣子们!”
  诸鹤:“!!!”
  鹤鹤不是。
  鹤鹤没有。


第2章
  自摄政王临朝以来,各地特等的上贡源源不断的搬进了摄政王府。
  府内上到灯檐珠缀,下至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甚至连普通侍女都穿着江南的丝绸。
  摄政王主寝更是奢靡无度,单单美人榻旁边乌木小几上的琉璃盏已然价值连城,而那琉璃盏中竟还盛着一颗水蓝色的夜明珠。
  而此时此刻。
  晏榕面如冠玉的脸,身上半褪的白衣,和单薄白衣下光泽的肌肤,还有不知因为是羞是怒显得起伏的胸膛——
  皆在夜明珠幽幽的光芒中,尽数呈在了诸鹤面前。
  诸鹤:“……”
  诸鹤被这种突如其来“扒衣见君”的操作给惊呆了,一时间不太自然的移了下视线,过了片刻才将目光给调了回去。
  好在晏榕自己也别扭的厉害,垂着头一眼没往诸鹤这边看,修长苍白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整个人像颗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小树苗,看上去真是又可怜又凄惨。
  诸鹤顿觉自己占据上风,趾高气扬的坐在美人榻上,不紧不慢把少年给从头看了个遍。
  夜明珠的光亮将小太子衣下的每一寸都照得无比清楚。
  少年的身形虽然已经拔高不少,却还带几分单薄,尤其是肩上鞭伤未愈,在莹玉般的皮肤上显得分外狰狞。
  看着看着,晏榕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了起来。
  诸鹤在国家野生动物园骗吃骗喝时也偷看过几眼专职饲养员的小黄本,上面的受个个都天赋异禀,这里粗那里紧的。
  这大概就是书里受受们自我修养吧。
  身为主角受的晏榕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作为一只玄鹤,诸鹤其实对人类长什么样兴趣不大。
  但看晏榕现在整个人都粉粉的,诸鹤难得升起了一点有限的好奇心,微微坐直了些:“你再把衣服往下拉拉。”
  晏榕浑身一颤,不可置信般的抬头望向诸鹤。
  诸鹤饶有兴趣的向前探了探身:“看看鸡儿?”
  晏榕登时煞白了一张脸。
  他揪着自己衣摆的手指死死攥紧,双唇颤抖的厉害,半晌后才涩着声音低而又低,像带着想要咬死诸鹤的恨意和忍耐道:“……好……”
  说着手就向下伸去。
  这抗拒感,诸鹤就算再不通人情也看明白了人家小孩不乐意给自己看:“得了,别拽了。”
  晏榕愣了愣,动作停了下来。
  诸鹤斜斜往美人榻上一倒,眯着眼不知算计了些什么,将目光重新投在了晏榕身上。
  他当了几百年鹤,活得肆意妄为,看过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其中出挑的绝不算少。
  用诸鹤的眼光来看,虽然晏榕无论是脸和身材都能算得上乘,但年纪太小,实在缺少那么点儿……韵味儿。
  总之,鹤鹤提不起兴致。
  而且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就会一直在这本书里呆着,陪恋爱脑的股票选手们玩游戏。
  诸鹤歪在美人榻上,抬眸懒懒散散的瞥了晏榕一眼,轻飘飘的叹了口气:“说要以身侍君的是太子殿下你,如今让本王弄弄又不肯。”
  他百无聊赖的指指门口:“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矜贵,那摄政王府怕是供不下您这尊大佛,请回吧。”
  晏榕显然没想到诸鹤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神色还没来得及松懈,又试探道:“那太傅……”
  诸鹤弯唇一笑:“太傅今日可是当着群臣威胁本王,太子殿下莫不是把王权二字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晏榕咬紧唇。
  诸鹤轻拍下手,将门外候着的侍从叫了进来:“德庄,你说说。祸乱朝纲,顶撞本王,该当何罪?”
  德庄不敢多看,怯生生道:“按……大历律法,当,当处割刑。”
  割刑是什么刑?
  诸鹤内心迷惑,外表倒是人模人样:“仔细跟太子殿下说说,具体怎么施刑啊?”
  德庄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是……”
  “够了!”
  晏榕似乎已经耻辱到了极点,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回去,半掩在灯光中,显出一丝难堪又引人注目的脆弱。
  晏榕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诸鹤一眼,血海深仇从少年的眼底几乎无法掩盖的蔓延开来,带着浓浓的杀意朝诸鹤汹涌而至。
  真是太年幼了,连仇恨都不会掩饰。
  诸鹤摸了颗桌上的糕点,将糕点上的红樱桃掰下来吃掉,慢悠悠的擦了擦手:“太子殿下好重的火气。”
  晏榕低头,将情绪压了下去,良久才道:“皇叔可否屏退左右,孤有话想与皇叔单独说。”
  诸鹤便扬手让德庄退了出去。
  晏榕终于舍掉了最后一丝自尊。
  他闭了闭眼,走到诸鹤身边,薄薄的唇毫无血色。
  他弯膝蹲了下来,屈辱极了的轻声道:“皇叔可还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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