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契机,成功和阎情一起去法国的契机。
而且爱人太有原则,不上病人这条实在他爬床路上最大的险阻。
反正睡不到人,还不如乖乖搬出来找机会一起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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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寻找的机会来得很快。
他见到了从医院回来的陈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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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责显然也是冲着詹无忧来的。
当初把人安排在地下的杂物间就是他的手笔。想不到才多久,这人竟然住进了花京鹤的房间,把那个傻子赶去了杂物间。
“詹无忧。”陈责连门都没敲,直接走进了原本属于花京鹤的客卧。
看着躺在床上的詹无忧,他拍着手夸道,“有几分能耐。”
詹无忧躺在床上保持着病弱的小可怜人设,“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卖p眼上位时可没见你不懂啊。”陈责的话直白又刺耳,“以为搭上阎爷就可以保住你这条小命?”
【作者有话说】:阎情(大佬式点雪茄,抽一口):老子是个有原则的流氓,上病人这种事,绝不可能!
第6章 卖弄小聪明?
“不懂吗?卖p眼上位时可没见你不懂啊。”陈责的话直白又刺耳,“以为搭上阎爷就可以保住你这条小命?”
詹无忧皱着眉从床上坐起身,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陈责。
“怎么?”陈责讽道,“生气了?你这样的人还会生气?当初卑躬屈膝求着进门来赔罪时那腰可软着呢……”
“请你尊重点。”詹无忧的声音有点哑,高热让他喉咙时刻处于干渴状态。
“尊重?”陈责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了詹无忧几眼后,轻嗤道,“对你?”
“恩,对我。”詹无忧开始抢苏小颜的戏份。
他虚弱的靠在枕头上,一双因高烧泛着水花的眼轻眨着,配合着微哑的声音,“我虽然是来赔罪的,但我也是人,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这轻软的语气还真有几分苏小颜的气息。
可惜,陈责对一个伤害了自己女神的人打心底厌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臭虫。
“你一个被阎家扔出来的小玩意,也配谈’尊严’俩个字?”
“我知道,撞伤苏小姐是我的错。”他看似软弱的缩着身子,实则快准狠的每一个字都直戳着陈责的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当时开的并不快。真的,我也不知道苏小姐会这么严重。我去现场看了好几回,都没有见到血,我以为苏小姐并不严重……”
陈责被他撇清自己的话气得脸色狰狞。谁被撞了,会平安无事?
没见到血?这人以为一定要见到了血才严重吗?
他盯着詹无忧的眼神渐变阴蛰,似一尾晃着毒尾的蝎。
“我现在也可以让你看不到一点血,就送你去下面见阎王!”
这人的死穴一如上辈子,从来都只有一个苏小颜。詹无忧满意的看着陈责走向自己,全身的骨节开始暗做准备。
在特殊区域时,他被阮白纯钦点学了缩骨的功夫。
这玩意遭罪!
每天要把身体的每个关节生卸下来,再原封不动的装回去……直到你把这卸关节这事变成呼吸一样平常,也就出师了。
詹无忧练了十余年,每个骨节都已经滑的跟上了油似的。后遗症自然也有,他的骨质比常人脆,身形也要较普通人要瘦削,如果碰上力量比他大的人,极容易吃亏。
陈责身高180,体重175。整个人跟棕熊似的结实强壮。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来阎家,是赔罪;躺在客房这种事,可轮不到你这种碍眼的东西。”他像是要捡起什么恶心人的垃圾,厌恶的皱着眉,蛮力提起詹无忧,“起来!”
詹无忧顺着他的动作便起身,嘴上却惊惶的嚷着,“你要干什么?放开,放开我。”余光快速扫过桌上的小闹钟,胳膊处的骨节顺势轻柔一滑。
“闭嘴!”陈责没发现不对劲,正准备给他让他尝点苦头,就感觉他似一尾鱼从自己手心滑脱。
回过头时,他已经捂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轻颤。
“我的手……好痛……”詹无忧满头冷汗,整只胳膊便软趴趴的耷拉在了身侧。他害怕的盯着陈责,抱着脱臼的右手开始细细啜泣。
陈责楞了俩秒,完全没想到这么一把可以把这人给拉断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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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掐着时间般,阎情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屋内,詹无忧抱着软耷的胳膊低声抽泣,陈责皱着眉冷眼看他。
阎情不是个好脾气的,俩人都没回答他,他直接挑了最健全的陈责下手。
他上前,一脚踢在陈责膝盖弯。
陈责被这狠辣的一脚踢得单膝跪地,磕出好大一声响。“阎爷。”
詹无忧像是被阎情突然翻脸吓到,布满泪痕的小脸可怜兮兮抬起,紧巴巴的看着他。
阎情不带温度的视线划向陈责。
即使认定阎爷不会为了这种小玩意真正伤了自己,但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陈责只觉得后背处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我,我和他开个玩笑。”
“玩笑?”这俩个字被他在唇舌滚过,再吐出来时,都带着几分要命的冰冷。
陈责不敢和阎情对着呛,只能认错道,“阎爷,这事是我错。小颜被他撞了现在还躺在医院,我也是一时气愤……”
“他撞了人,罚自然少不了。”阎情缓步走到詹无忧跟前,不知是跟他说还是对陈责说,“可阎家没有私刑这一套。”
陈责诺诺称是,“我知错了,阎爷。”
“詹无忧的刑,我会亲自动手。”阎情说着弯下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詹无忧被拉下床时只穿了身轻薄的睡衣,全身早已经凉透。如今被阎情抱着,源源不断的热量从爱人身上传递过来,直让他舒服极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舒服的喟叹一声。
“至于你?”阎情居高临下的盯着仍半跪在地的陈责,伸手放在他胳膊上,而后毫无预兆的用力一推!
’咔咯’一声脆响。
陈责的右手直接被阎情用蛮力给卸了。
他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无力瘫软在地,痛的直打冷颤。
“接好胳膊后,再去刑堂领罚。”阎爷不愧’活阎王’的称号,对自己人也毫不留情面,路过时都不忘再补一句,“对普通人下手,你可真是能耐。”
这嘲讽的口气让詹无忧直觉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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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又被阎情扔回了他的床。
阎情的床用的是进口的郛胶垫,软弹舒服。即使被他扔来扔去也不痛。但现在这情况不合理。
他的手都被陈责给’卸’了,阎情再混帐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
詹无忧的小雷达全面开启。
他捂着软塌塌的右手,抬起红通通的眼看向阎情。
阎情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根雪茄。
他慢条其理的取过雪茄剪,去掉顶端。
’咔嚓’一声,蓝色的火焰燃起,阎情慢慢旋转着雪茄,等雪茄头每一处都烧得平均,放入唇间吸了一口。
伴着氲氤的烟气看向詹无忧,“小聪明不少。”
詹无忧缩着脖子当鹌鹑,不答腔。
阎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扔到床上,“还设了定时,恩?”
【作者有话说】:无忧(深沉脸):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所谓的巧合不都是有人用尽心机后的相遇。
阎情:这就是你偷偷往我口袋里塞你手机的理由?
第7章 卖惨的大少爷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所谓的巧合不都是有人用尽心机后的相遇。
詹无忧怎么能允许自己白挨一次脱骨?
不管练过几次,该疼还是疼的。
陈责这个傻子如果不是凑准时机过来,那么他就该主动出去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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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詹无忧抱着右手,眼眶红红的看向阎情。
阎情明知道这小玩意故意卖惨,但那手毕竟是真的脱臼了,陈责那么大块头都疼成那副鬼德性,相比下来,这小东西算是坚强了。
阎情把雪茄架在烟架,坐到床沿上。
詹无忧的目光紧随着他,见人一上床,整个身子就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半趴到了他的大腿上。
乖巧又依赖人的姿态,实在满足男性心底一些不能明言的欲念。
“我知错了,我不该明知阎爷心善,就总想着见到您。”詹无忧先扔了一堆彩虹屁,再借势把手机的事给圆了回来,“把手机放您这,也是想着您能过来看看我。”
他悄咪咪抬起头,观察了阎情的脸色,大胆的又补了句,“我掐着时间准备好的。”
准备好的?准备什么玩意儿?
阎情现在被这个小孩子弄得特别的敏锐,俩人只要呆在一起,没聊几句就能往那事上扯。
果然,詹无忧握着他的手,开始诱导着人往自己身上摸,“我已经做好了润滑,您真不试试吗?我现在还有点烧,里面很热……”
要不是这个小孩又发烧又折了手,他真想现在就把人扔得远远的!
这什么倒霉玩意儿,一天天的,脑子里尽是些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