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情的心情缓和下来。
这小玩意床上时是大胆了些,但下了床还是又乖又软,养这么一只小玩意在身边其实也碍不了什么事,嘴上却嫌弃,“詹家这样的家业都留不下你?”
“您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詹无忧半趴在阎情的膝盖上,男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等您罚了我,不要赶我走,好吗?”
这话实在乖软。
阎情看着这孩子半截白生脖颈,伸手在上面撸了把。
他本意是温馨一下,不想却摸了一手滚烫。
“起来!你烧得更厉害了不知道吗?”阎情黑下脸,见趴在自己腿边的詹无忧还一脸呆萌的模样,只觉得火起火涌,一把拉起他半架着扔回床上,“你他妈管这叫退烧?花京鹤呢?这废物玩意!”
詹无忧被阎情***在床 上,被子一直撂了三层才见到了灰头土脸的花京鹤。
“人怎么越烧越厉害了?!”阎情开场白就注定了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挨训。
花京鹤前脚被赶到地下室昏不见日的小单间,后脚就被提回来骂了一通。给人打了退烧针又签下保证四十八小时肯定退烧,才被阎情放了回去。
“你生气了吗?”詹无忧被三床被子压得喘不上气,那双手却还有心思去扯阎情的尾指,三分暧昧,七分诱哄的开口,“听说发烧的时候,身体会很热。”
阎情刚冲着花京鹤发了一通火,脑回路还停留在:我真是养了一堆废物!
压根没听出詹无忧的言无之意。
詹无忧把话说得更直白了点,“听说,热热的会很舒服,主人,您,要试试吗?
阎情这回听明白了。
他盯着高烧出酡红还不忘勾引他的詹无忧,深深吸了一口气。
低斥道,“你他妈闭嘴吧。”
老子是这么无情无义毫无人性的男人吗?!
阎情拒绝深思刚才某一秒隐隐的心动。
·
此时的詹家。
阮白纯坐在客厅间看着公司新一季的报表。从詹父身上刮下来的钱,阮白纯做了几笔投资,目前来看,回报成绩都不错。
詹宗延坐在他的下首,一副傲慢的模样,“那玩意死了没?”
阮白纯从公司报表里抬起头,指正他嘴里的’玩意儿’,“无忧可是代替你去的。”
詹宗延冷哼道,“怎么?心疼了?”
阮白纯有时候也不理解詹宗延对自己莫名找碴的态度,但她现在不想和他吵架,“你如果一定要这么和妈妈说话,就出去吧。”
“不爱听了?”詹宗延就喜欢让阮白纯不爽,不过现在更让他不爽的还有叫苏小颜的。
“那个小娘们还住在医院呢?我当时刚起步呢,车速可不快,二十码,能把人撞破点皮不?”
“把这话吞回肚子里,”阮白纯合上公司报表,“既然无忧已经推出去了,那么从现在起,开车撞了人的是詹无忧,和你没有关系。”
詹宗延哼笑了声,全当默认。
“行了,你出去吧。”阮白纯揉了揉眉骨,等詹宗延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又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他道,“一周后我给你约了医生,这几天不要吃腥辣的食物。”
詹宗延离开的脚步生硬的停顿了下,好半晌后,才比刚才更快的疾步离去。
阮白纯撑着额头,也有些头疼。
随着年龄的增长,俩人模样相差越来越远,为了防止别人生疑,隔几年一次整形手术不可少。
而且无忧这孩子越长大越有自己的想法,竟然擅自做主把自己的名号挂上了’淆’的接单榜。
还真一位大客户挑中了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去法国的博物馆偷古埃及的黄金面具?
如果她没记错,今天阎情才谈成一笔法国博物馆安全系统的订单,护的刚好就是这件黄金面具。
【作者有话说】:无忧:听说,热热的,很舒服。
第5章 流氓大佬有原则
詹无忧接到自己被大客户挑中的消息时,还楞了会神。
“什么单子?”上辈子他被打断腿,大半年都在养伤,完全中断了’淆’榜上的任务。
一道异常低哑的男声从他扣在耳垂的钻石耳钉中传来,“前往法国排名第二十一的博物馆,窃取一份s级藏品——艳后的假面。”
有点耳熟。
艳后的假面……这名字很耳熟啊,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记性里乎之欲出,但因为太过久远,笼罩了一层名曰时间的薄莎。
“什么时候动手?”詹无忧借着上厕所来接的电话。
身体还带着高烧后的倦意,他懒懒的坐到洗漱台上,透过白色的百叶窗,看向院外的风景。
低哑的男声道:“二天后,藏品将从排名二十一的博物馆转移至排名第三的博物馆,建议在路上动手。”
“报酬呢?”如果报酬给的太低,他宁可呆在阎情这里刷好感。
“一个愿望。”低哑的男声终于带了点起伏,不再平稳的像个机器,“对方可以在能力范围内满足你一个愿意,客户是‘钟’”
‘钟’?!
詹无忧眼神一利,记忆里的薄纱终于这个代号给吹散,他想起为什么觉得这个订单耳熟了。
这票单子上辈子压根没人完成,因为阎情接了这件藏品的安全系统。
阎家着手洗白已经多年,混乱时期的暴力强权慢慢披上了文明的皮。纯人力的安保在他们手中成了高科技与人才混合后的产物。
热影成像,震动报警器,压力报警器,再配以每分钟一次的电冲波,堪称为铜墙铁臂。如果仅是这些,倒不至于让人望而深畏,更可怕的是阎家自有一套训练人的方法,每一位从阎家出来的都武力值不菲。
但’钟’,这个据说是’淆’创使人之一的神秘人。
阮白纯早年退出淆后还能混得风声水起,有一半要归功于她在淆里认识的贵人,如果能通过这个订单搭上钟,切断阮白纯背后的贵人……
詹无忧眯着眼,上辈子他已经把阎情这一派运作模式摸的透彻,没有人有他这么好的先决条件。
现在想来,上辈子阎情去法国,应该也是因为这件藏品。
如果……他能顺利和阎情一起去法国,成功的概率绝对要比别人高上不少。
“我接!”
富贵险中求!
“接单成功。”低哑的男音宣布完毕,便利落挂断了电话。
很快,一份资料传到詹无忧的云端。
他点开手部的智能手环,快速看了遍,心里盘算着已经在厕所间呆了五分钟,再久阎情该怀疑了,便起身按下马桶冲水键,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厕所。
房间里的阎情已经换掉了西装三件套,这会正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眼戴一副金丝细边眼镜,翻着本全法文的书。
如果说穿上西装三件的阎情是行走的荷尔蒙,那戴上金丝细边眼镜的阎情就是披上了学者外皮的春-药。
无论怎么看,詹无忧都无时无刻想把他往床上拐。
他忍着把人往床上推的冲动,小步走过去,趴在阎情脚边。
阎情拿脚尖踢他,“滚回床上去。”
“我就在您这呆一会,”詹无忧赖在他腿边不肯走,还大胆的把脑袋靠上他修长有力的大腿,向上仰视着看书里的内容,一派天真道,“您真厉害,我都看不懂,上面说什么呢?”
阎情信口胡邹,“讲亚历山大和他的十个男宠。”
詹无忧:“亚历山大不行啊。”
“恩?”阎情不知道这小孩哪里得出的结论。
詹无忧一本正经道,“亚历山大也是个皇帝吧?”
阎情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咱们历史上的皇帝,三宫六院,数千佳丽。时不时还要来个微服私访,勾几个姿色出众的小家碧玉回宫。”詹无忧掰着手指头给阎情听,“亚历山大呢?才十个,”
詹无忧摇着头,总结道,“他不行啊。”
阎情:“……”明明是歪理,他却莫名觉得詹无忧说的有点意思。
以前没开过荤,不知道这事的好。
阎情现在懂了点,心里难免就有点痒……
·
詹无忧一照见他那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那随口胡邹的话,阎情这傻逼好像当真了。
他怎么能容忍这人去找别人。
“主人,”詹无忧当即开始作妖,他跟只蛇似的往阎情身上缠,“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好了就滚回自己的房间去。”阎情有点燥,詹无忧还在病中,他也不能上。
而本来还乖乖蹲在自己脚边的人,这会儿功夫已经打蛇上棍的已经挤到了自己怀里,一双手不安份的开始在他胸口摸来划去。
俩人的呼吸交织,气氛开始变得躁动。
阎情皱着眉忍了忍。
詹无忧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开始把脸往他脖颈间凑。
“乱动什么!”阎情忍不了了,他把人抱起来,扔回床上,不耐烦训道,“没好就躺着,好了就滚!”
他阎情是个有底线的流氓,绝不艹病人。
·
无法成功挨艹的詹无忧傍晚时分去了花京鹤的房间。
身为家主的阎情独占着整个二楼。他隔壁的客房是二楼唯一的空房间,位置虽好,可不利于他后面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