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体凑得更近,俩人隔着衣服,将彼此的温度传递给对方。
詹无忧的声音扫过阎情的耳垂,“您真的不要吗?我可以帮你……”他伸出腥红的舌尖,在阎情的耳垂上轻轻一舔。
阎情身体一颤,身体几乎一下就燥了起来。
他咬着牙,用力推开詹无忧,后退俩步。冷声道,“看来你不饿。”
说罢转身就走。
直到走出房间,才停下步子,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耳垂。
……这混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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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盯着下方鼓鼓囊囊的位置,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的魅力呢詹小忧?小废物!”
数落完,脱光衣服去了洗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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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无忧下楼时,阎情已经出门了。
王致也跑去找线索了,佑大一个阎家也没什么熟悉的人可以供他逗乐子,还不如上去接着睡觉呢。
正想着,就见苏小颜戴着口罩从楼上走下来。
詹无忧这下倒不急着回屋了。
他这几天忙着训练,都没怎么和苏小颜碰过面。没想到几天没见,她都戴上口罩了?
“苏小姐感冒了吗?”詹无忧站起身,问候的亲切。
苏小颜黛眉微皱,手指用力捏了捏手上的包带。
“怎么戴上口罩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詹无忧看着她充耳不闻自己的问话,快步越过自己走向大门。
她越是不想理自己,詹无忧就越有劲儿。“苏小姐这是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吗?”
苏小颜简直要烦死詹无忧了。
“不用!你离我远点!”苏小颜恶声恶气,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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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到联络哥哥背判阎哥哥的男人后,她就接连做了好几天恶梦。
她本身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如果不是哥哥跟了阎情,她根本想像不到有钱人的生活。
如今,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衣食无忧,众星捧月的生活,为什么这个人又要出现。她不能失去这一切,也不能失去阎哥哥。
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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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鹤站在阎家不远处的巷子里。
地上已经有十余根烟屁股,此时手里还夹着一根。他猛抽一口就要探出头看几眼阎家的大门。
他手抖得厉害,脸色也有些发白。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衣摆上还沾有零星的几粒暗红色的血点。
就在他踩灭香烟,准备点下一根时,苏小颜终于从阎家走了出来。
她刚走进巷子,就被冲人的烟味给熏得皱了眉头。
“你怎么抽了这么多烟?”苏小颜掩在口罩下的脸满是不耐。“好了,我们快走吧。”
花京鹤在苏小颜色催中坐上车。
他实在抖的太厉害了,一键启动的钮按了俩次才打着火。
苏小颜按住他的手,“我来开吧。”
花京鹤脸色惨白的转过头,沉默一会后默默下了车,和苏小颜交换了位置。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花京鹤仍旧没有好多少,他仍在发抖。
“花哥哥,”苏小颜掩下脸上的不耐,声音轻柔的安抚道,“不要怕,会没事的,只要我们处理的干净,没有人会发现的。”
花京鹤想对她微笑一下,说自己不怕。
可他确实害怕极了。
他是医生,学医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杀人。
那人临死前的挣扎那么痛苦,即使身体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他都奋力的挣扎着,四肢崩到了人体极限,青筋与骨骼异常突起,他的眼……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花京鹤颤巍巍的又点了一根烟。
苏小颜不喜欢闻烟味,但现在显然不是嫌弃的时候。
“阎爷,真的不会发现?”花京鹤一根烟很快就到底,他把烟头扔出窗外,脸色虽然仍是惨白,好歹手没有再抖得那么厉害。
“不会的,阎哥哥今天有事出去,不在家。”苏小颜把车子往邻市开去,那里有一处深水潭,平常鲜少有人过去,她要做的就是把后备箱的尸体沉到深水潭底。
花京鹤看了眼空了的烟盒。指尖用力捏成一团握在掌心,又道,“他真的就是十年前……伤害过你的人?”
苏小颜强颜欢笑似的勾了下唇角,“女孩子哪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我当时也震惊极了,没想到还能再遇到他,虽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被阎哥哥捉起来,但我……”她的声音哽了一下,“但我实在,实在是太愤怒了。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就没办法睡得安稳。”
她声音极低的抽泣了几声,很快又像强压下悲伤的情绪,“阎哥哥现在一心在姓詹的身上。花哥哥,只有你愿意帮我,我知道,你才是对我最好的。”
她的掌心银光闪过,花京鹤只觉得背上轻微刺痛。
但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白皙手掌,又隐约觉得是错觉。
他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小颜,你说的,只要我帮你,你就愿意嫁给我。”
苏小颜眼中闪过狠色,嘴上温顺道,“恩,只要处理好这件事,我就会找阎哥哥说我们俩的事。”
沾有***的针头被她扔到车垫,她笑得一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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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深水潭,就是花京鹤的死期。
到时候只要推说花京鹤被别人撺掇救了那人离开,谁都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毕竟,她可是阎家的大小姐。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第40章 致富的新路子
黑色的轿车以匀速驶向水潭。
驾驶座上是脸色迷离的花京鹤,他的脚被绑在油门控制板上无法移动。藏在针管里的那点***还是少了些,他虽然不太清醒,但知道自己被苏小颜摆了一道,马上就要面临死亡。
死亡这种事没有到来时,他可以言之凿凿为爱献身,付出一切。
当死亡近在眼前时,花京鹤只剩下满目怨恨。
他用尽全力回过头,看向站在岸边的苏小颜,从喉咙里挤出愤怒的气音。
紧跟着,车身一个颠簸,车头悬空,冲着深水潭直坠而下。
余下无数向上翻滚的气泡诉说着枉死者的怨恨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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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汽泡在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待水面再度恢复平静,苏小颜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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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随意吃了点饭菜就重新回到了阎情的大床上。
可能是装’残废’装得太认真,不一留情真的睡了过去。
等一觉睡醒,已经日落西山。
整个阎家也变得闹腾腾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詹无忧揉着眼睛坐床上坐起来,耳朵里隐约捕捉到了’判徒是花医生’,’他带着人跑了’。
花医生?
花京鹤?
詹无忧下意识从脑子里搜了一下关于花京鹤的记忆。
算上上辈子,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苏小颜的舔狗。
医术勉强过关,心计也有限,胆子更算不上大,就这个类型还当内奸?
他家小情情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腿软。
他当内奸这不是扯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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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下了 床,开门就见二楼最侧边审训室房门大开,有几人围在门口轻声谈论。
刚才听到的话,应该就来自于这几位。
“出什么事了?”詹无忧凑到门口看了眼。
原本绑着男人的椅子已经空空荡荡,被割断的绳子散落在地上。
显而易见,有人救了他。
“詹少爷。”被詹无忧搭话的大眼哥先喊了声,随即解答道,“花医生救了人,跑了。”
詹无忧拧着眉,“你确定?”
大眼哥们笃定道,“我们问过看守的兄弟,他们都说是被花医生支开的。”
“哦?”詹无忧声音拖得微长,不知在想着什么,嘴里应和道,“看不出来啊。”
“这就只白眼狼!”另一位眯眼哥愤慨道,“阎爷对他这么好。当初若不是阎爷资助,他哪来的钱读完医大!没想到现在竟然背判阎爷!”
他说这话时还一脸警惕的扫过詹无忧。
似乎下一只白眼狼就会是詹无忧。
詹无忧由着他目光不善的打量,转口问道,“主人呢?”
眯眼哥抢答,“阎爷有事要处理,忙着呢。”
詹无忧耸耸肩,“好吧,既然主人没回来,那我接着回去睡。”
眯眼哥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走进阎爷的房间,脸色憋得难看。
“嗳,你针对他干嘛?”见詹无忧真的走进房间,大眼哥才开口,“他那副小身板看着也不像能干什么事。”
这倒不是大眼哥拿身形说事,实在是阎情的手下一个个都跟吃了’猪快壮’似的,最矮的都是178,比177的詹无忧还高上一个厘米。
更别提詹无忧打小学缩骨,伤了身子,骨架比正常男性都要略窄一些。看着也显得瘦削。
俩边一对比,就显得他瘦弱的跟只小鸡崽子似的。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俩人声音越来越远,应该已经下楼。
詹无忧也就不再留心他们的对话,自然听不到眯眼哥下一句,“阎爷向来洁身自好,自从他来了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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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鹤支开看守,救走那个男人?
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