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鞋子还搞限量,疯了吧。
不对,400竟然是编号。
他还以为是鞋码。
这么一来,嫌疑人的范围就更小了。
王致完全没考虑过小贼是詹无忧的可能。随口道,“那你养母对你不错啊。”
“恩呢。”詹无忧含糊道,“那个,王哥,我休息时间结束了,就先去训练了。”
他又说错话了?
不应该啊。
看着詹无忧落荒而逃的小跑离开,王致皱着眉,手指略有似无的抚过口袋。
詹家的主母?
小白兔很怕她?
传闻和詹锦儒是一对人人夸赞的神仙眷侣。无论出席什么活动,俩人都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
这类靠着詹锦儒才被人艳羡的女性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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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艳羡的阮白纯女士,此时正冷着脸,看向对面缠满了绷带的詹宗延。
这对父子就跟商量好似的,从那天傍晚起就拉黑了她的所有通讯方式,直到今天詹宗延花光了身边的钱,才在家门口被阮白纯逮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听了三天的流言蜚语,问出的话不自觉间就带上了咄咄逼人的味道,“你又做了什么事!”
詹宗延捂着额头,脸色同样臭得厉害。“这事你怎么不去问詹无忧!”
阮白纯眉头紧拧。
詹无忧自小被她封闭似养育。
这种畸形养育下的孩子,对母爱的渴望不是宗延可以体会的。
他是世上最没有胆量忤逆自己的存在之一。
詹宗延这话明显就是在鬼扯。
阮白纯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扇过去的手,压着声音道,“无忧受伤了,这段时间都在养伤,他能碍到你什么事!”
“受伤?不可能伤害我?!”詹宗延脸色涨得通红,激动无比道,“他根本就没有受伤!不仅没有受伤,还带着阎情出来招摇,我额头的伤就是……就是他砸的!”
阮白纯反应犀利,他捉住詹宗延停顿的地方,“无忧亲手砸的?”
詹宗延心虚的移开视线。
随即又想: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砸,这和他亲手砸有什么区别。
当下更为激动,“不是他砸的,难道还是我自己砸的吗!阮白纯,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亲生儿子,你现在宁愿相信他都不相信我了吗!”
阮白纯冷冷的看着他,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詹宗延觉得自己就跟只充满了气的汽球,而阮白纯的眼神,就像一根针。
’啵’的一声,就将他所有的期待给戳破。
他突然从心底升起了无力。
“好,我就假设,确实是无忧打伤了你。这件事又是怎么牵扯到你父亲的?”阮白纯盯着突然冷静下来的詹宗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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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呵!
詹宗延冷笑了声,“阎情为了给自己小情人出气,顺手把他也教训了。你还想问什么,赶紧地,我赶时间。”
阮白纯连续三天没联系上詹锦儒,好不容易在今天逮住了詹宗延问个明白,他却这语气。
阮白纯怒极反笑,一双吊梢眼里满是讥讽,“詹宗延,你如果想安稳坐詹家的大少爷,就事无巨细的把那天发生的事说清楚!”
阮白纯不是没听过那天发生了什么,但经多方传话,这个版本早就变了味。
詹宗延也不是第一次被阮白纯这么威胁了,但这一回,他突然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他暴起一拳打在身后沙发,吼道,“老子受够了,不当了!这詹家大少爷谁他妈爱当谁当去!”说罢冲出家门。
阮白纯脸色阴沉的盯着他的背影。
沉吟少息后,把电话拨到了詹无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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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成了五小时训练项目的詹无忧,这会正瘫在床上伪装’残废’。
见到阮白纯的电话,挑了挑眉。
无事不登三宝殿,鉴于他前不久欺负了詹家俩父子,这电话多半是来问罪的。詹无忧清了清噪子,接通电话。
阮白纯压抑怒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三天前的事,说一遍。”
詹无忧戏感十足的红了眼,声色哽咽的喊了声,“养母。”
阮白纯楞了下。
俩人对外身份证收养养母与被收养的孩子,但实际的相处方式更像是雇主与仆从。
詹无忧极少开口喊她养母,但这回,不仅喊了,声音里还满是委屈与晦涩。
阮白纯声音凝重,“出了什么事?”
“养母,先生把我送给阎情了。”詹无忧的声音低落,“您……能不能把我要回去?”
阮白纯脸色不太好看。
詹锦儒拿詹无忧做人情,并没有和自己商量。
“我一直想联系您,但阎情看得太严,今天他有事出门,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点机会把手机偷出来。”詹无忧声色凄凄,“他太可怕了,不仅在床上有暴力倾向,独占欲还特别强,就因为大少爷找我出去时磕破了我的头,他就把大少爷和家主都打了。”
阮白纯:“……”
第39章 蛇蝎美人
詹无忧戏瘾爆棚,真真假假的汇合在一起,饶是阮白纯也被他骗了过去。
挂掉电话后,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记得詹无忧最后那句,“阎爷身边人查到了我偷艳后假面留下的脚印,养母……我现在该怎么办?”
阮白纯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如同有一座天秤,一边坐着詹无忧,一边正比对着其它的砝码。
无忧冠着詹姓,如果曝光,阎情一定不会饶过詹家。
虽然丈夫没有和她打过招呼就把无忧送人,但她早已和詹家命运相连,毁掉詹家,不亚于毁掉她的人生。
而且……他能成功偷到艳色的假面,说明这孩子能力出众。
更让她在意的是,’钟’还联系不上,保不准还有用到无忧的时候。
她垂下眼,无忧不能被发现,至少现在不能。
她得想个法子,帮他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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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心安理得的躺回床上继续当’残废’。
阮白纯弃车保帅是常规操作。
他这段时间作的妖,已经充分体现了自己的价值。
只要阮白纯不蠢,就会为他扫清楚后面遗漏的小尾巴。更有可能,她还会从其它的养子里找一位’替罪羊’。
想要’淆’出来的人主动入网不是容易事。但只要她有动静,王致就能摸到门坎。
他能做的就是这些了,能不能成功,就看王致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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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力输出不比体力轻松,詹无忧满脑子里都是局中局,而串连所有局的自己就似半空中踩着细钢丝。
摇摇晃晃的顶风前行,稍有不慎,就全盘皆输。
他侧过头。
床上还留着阎情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清洌的,带着几分如他本人般的强势气息。
很好闻。
詹无忧把脸埋进他的枕头里,深吸了俩口。
因为那个判徒的事,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床上运动……
这种事不能想。
特别还是在阎情的床上。
他能感觉到身体微微发热。
詹无忧耳尖子动了动,敏感的捕捉到有脚步声由远即近,紧接着有一道视线打在他的身上,床微微下陷。
清淡的烟味伴着清洌的淡香围绕在詹无忧鼻侧。
詹无忧伸出手,一把抱了过去。
阎情坐在床沿边,由着他抱了个满怀。
詹无忧笑眯眯的睁开眼,“主人。”
喊了一声后就粘哒哒的挂到了阎情的脖子上,跟只小狗似的在阎情脖颈间嗅来嗅去。
阎情跟只没有感情的铁桩似的,由着詹无忧一个劲的瞎嗅,“中午没吃饭?”
詹无忧双眼一亮,整个人都像踱了一层光似的,“主人心疼我?”
阎情,“……”
“您就是心疼我。”詹无忧自说自话的把自己埋进阎情怀里,小声撒着娇,“主人中午的不在,我吃不下。”
这嘴可真是甜。
阎情低着看了眼,詹无忧的发顶有俩个旋,他听老人讲过,这样的孩子天生牛性,认死理,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怀里这个,分明跟米浆做成似的,一沾到身上就变得粘粘乎乎,恨不得整个都挂上来。
“这几天会比较忙。”阎情随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就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詹无忧本身半个身子埋在被子里,被他一提起来,直接就曝露了兴奋的某个位置。
阎情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主人,”詹无忧被发现后就更坦荡了,他主动缠了上去。“我们好久……”
他的手指从阎情的衣服下摆摸进去,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摸了好几把,如同海妖般蛊惑着正直的渔夫大佬,“您不想吗?”
阎情看着他白皙的脖颈。
遇到詹无忧前,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和这小玩意在床上的契合度就像天生吸引一样。随手一摸就能勾出火来。
但白日宣淫对于目前的阎情来说还是刺激了点。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洗手间,咬牙道,“解决完了下来吃饭。”
詹无忧看出阎情也有些情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