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连这种小事都不愿意配合自己了。
但她毕竟沉得住气,“阎哥哥,那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呀?”
阎情拿着花剪剪下一簇旁枝,“剪花,修草坪。”
苏小颜把长发挽到耳后,声色甜美道,“我和你一起剪花吧。”
“今天小颜穿这么好看,别弄脏衣服了。”阎情轻轻拍了拍苏小颜的肩膀,就重新拿着剪子这动一下,那比划几笔。
詹无忧看得一清二楚,这人嘴上说的好听怕苏小颜弄脏衣服,实际还是不是担心她没轻没重剪坏了自己心爱的花草。
这人也就在苏小颜这里讲话含蓄些。
苏小颜也不愿意侍弄花草,听着阎情这话还忍不住提了提裙摆,窃喜了下,“那我给你去倒杯茶过来吧。”
“恩。”阎情接着修剪着横杂的枝条。
但头顶传来的视线实在火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这,小颜离开后反而更加放肆。
阎情停下手里的剪子,抬起头。
詹无忧从窗户边探出半个身子,对他扬起一抹笑。
这抹笑耀眼极了,简直比太阳还要炙热。
阎情看着他漂亮的小脸蛋上那抹漂亮夺目的笑,自己都没发觉,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主人,”詹无忧挥着手说,“我陪你剪花枝呀,我修得可好看了。”
·
苏小颜进屋泡个茶水的功夫,阎哥哥身边的位置就被鸠占鹊巢了。
詹无忧拿着刚还在阎哥哥手里的剪子,修着墙边的黄刺玫,阎情站在一边不放心的看着他下剪子。
这明明应该是她和阎哥哥在一起的相处画面!
苏小颜眉头紧绞着,看着詹无忧的视线,恨不得往他身上戳几个眼!气得眼眶都泛了红。
陈责的手伤养得差不多了,进了刑堂挨了几鞭子,出来就看见苏小颜脸色难看站在堂前。
“小颜。”陈责难掩看到女神的好心情。看到女神,后背的鞭伤都感觉没那么疼了。“你站在这干什么呢?”
苏小颜回过头。
“眼睛怎么红了?”陈责心疼的不行,“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的事。”苏小颜抹了抹眼角,声音柔弱道,“没有人欺负我,在阎哥哥家,怎么会有人敢欺负我呢。”说着却开始掉金豆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阎家最不能得罪的人,第一是阎情,第二就是苏小颜,这是一直以来默认的潜规则了,没人会去触霉头。
可最近家里不是来了个敢爬床的小玩意么!
“是不是那个卖p……那个不要脸的玩意!是不是他惹你了!”陈责绕着她打转,恨不得把惹哭小颜的人拉去沉塘。
“我,我只是后悔。”苏小颜双手捧着茶杯,声音带着哽咽,“当初为什么要让詹家的人进来,现在他整天缠着阎哥哥,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呀。”
陈责被卸胳膊遭的罪也是因为这个小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詹无忧的厌恶不比苏小颜少。
“这个小子心眼鬼着呢!”陈责皱着眉,心里突然升了一计,“但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他尝点苦头吃吃!他不是喜欢爬床么,呵,这回我得好好满足满足他!”
“陈哥哥,”苏小颜担忧道,“你不要和他打架。阎哥哥不许你们对普通人动手的。”要动手就得去外面,找个阎哥哥看不到的地方……
“我懂的。”陈责这次的脑回路总算跟上了苏小颜,他自信道,“对付这种人怎么能被阎爷知道呢,我有的是让他开不了口的法子,你不要担心。”
苏小颜看了眼手里捧着茶,轻声劝道,“陈哥哥你不要冲动,我先去给阎哥哥送水。其实我真的没事的,我不想看到你被阎哥哥罚,你们都是最疼我的人,我不希望因为旁人害你们伤了和气。”
“不会的,阎爷不会亏待我们这种拥他上位的兄弟的!”陈责自信满满,随即略有感概道,“如果你哥哥还在,也不会任由你被那种不要脸的玩意欺负!”
苏小颜脸色却划过些许僵硬,已经温吞的茶水都变得有些烫手,“……对,哥哥,最疼我了。”
【作者有话说】:无忧:也不是没想过教训陈责,可这种小孩子玩家家似的恶作剧,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揍他。
陈责:呵,你不是喜欢爬床嘛……这回……呃等等…啊啊!
白化病小可爱:为什么我还没有登场!
第17章 清溪酒吧三楼
整个下午詹无忧都陪着阎情修剪春枝,苏小颜送了茶水后就没有再出现,气定神闲的简直不像她。
依着詹无忧和她斗了这么多回的经验,这人多半准了’好东西’等着他。
为了给她们制造机会,詹无忧借着饭后散步的由头,独自一人出现在偏僻的角度,好方便她们动手。
这些人倒也不负他的期待————果真是一群毫无底线的混帐!
应该是等待詹无忧的过程中闲得无聊,这群乌合之众拦了一位偶然路过的女学生来解闷。
这是刚下了晚自习的孩子,为了抄近路走的暗巷,不想就遇到了这群披着人皮的渣滓。
“小姑娘,”为首男人高大精壮,一张带着油腻气息的脸垂涎的贴近女学生,一双咸猪手’啪’一把揉在臀处,怪腔怪调道,“哟,小姑娘挺有料啊!”
其余人一齐哄堂大笑,还有个把好事的喊——大哥,前面的更有料!
“啊!你你!不,不要碰我!”女学生吓得后退俩步,双眼瞬间起了两大包泪花,脸色胀得通红。
她想跑,但才迈了一步就被男人一把勒住腰扔回人群。
所有男人都长得人高马大,瘦瘦小小的女学生被困在其中,害怕的直发抖。
她紧紧抱着书包,如同陷入狼群的小羊羔,声音哽咽道,“我我爸爸在等我,你,你们不要乱来。”说着说着终究是害怕的哭出了声。
“哟,怎么还哭了呢?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哭起来,都让哥哥心疼了。乖,让哥哥疼你。”高大男人再次贴了上去,指尖下流的沿着女学生上衣下摆摸进去,伸手往里揉了一大把,爽道,“上面比下面更有料!骚东西!”
说着鼻息都重了起来。
女学生哪遇见过这种流氓,哭喊着便用力挣扎起来。
但力气太小,所有的挣扎只让高个男人更加兴奋。
他嘴时说着脏话,一双手紧搂着人开始***。
就在这男人将手往校裤里探时,
“喂——!”詹无忧随手从跑边捡了块石子,掂了一下后,用力掷了出去!
领头的高个男人摸得正爽,就听见一道清润的男声,声音里带着怒气。
刚抬起头,一个圆形物突然砸在他的脑门上!
‘啪——!’
他只觉得整个脑袋’嗡’的一声,如灵魂出体般,所有知觉一下离他而去。
耳朵里再没有小女孩美妙的哭声,鼻间也闻不到女孩子淡淡的馨香,就连手,都没了那柔软的触感……
等鼻间重新闻到气息,身体再次感应到四周时,怀里的小女孩早已不知道跑到了哪。混乱中,他只觉得腰腹间凉飕飕一片。
他迟钝低头,就见一柄冰冰凉的尖锐物顶在了他的腰部。
“醒了?”那道清润的男声道,紧接着尖锐的顶部扎进去了二厘米。
疼痛后知后觉的从皮肉里泛出来。
“啊——!”
高个男人高喊一声。
他急急想退,詹无忧的手却像一道钢钳,死死制着他。
“操!你他妈想干什么!”他惜命的很。这人一出手,他就明白自己拼不过眼前的小白眼,果断召唤兄弟。“兄弟们,搞他!弄死他!”
他说得嚣张,完全没注意到嘴里的兄弟们早在他被石子砸懵时全部被撂翻在地。“弄死我?”詹无忧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他可谓人狠话不多的代表人物。
手上一用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接连捅了三下才停下手。
这直接就把高个男人捅得瘫倒在地哀嚎不止。
高个男人没想到詹无忧看着文弱弱的,下手这么硬茬。
嚎嚎之余,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凉了的惧意。
眼见詹无忧意犹末尽的转着刀子蹲到了自己跟前,只觉得心头凉得和那刀片似的。
深怕他再给自己来几刀,高个男人忍着痛急道,“哥,哥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们,咱们这也没什么仇不是。我之……之前”高个男人觉得詹无忧大概是想充当英雄,“之前那女就是出来卖的!我们玩情趣呢!这种骚东西就是喜欢瞎叫。”
“哦?”詹无忧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
“你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
高个男人眼珠子心虚的转了圈,“怎,怎么可能呢!你这么厉害,借我三个胆,我也不敢哪!”
“是吗?”詹无忧拖着一把长长的音,紧接着突然伸出手,一把提拉起高个男人。唇角突的带了点癫狂的笑意。“外面那辆车,和你口袋里沾着药的帕子,不是用在我身上的吗?”
他在夜色里撕掉了那层乖乖崽的皮,唇角染着的笑几分嘲讽,几分狂野,更多的还是久居高位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