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战马快速地奔驰着,迟显淮的剑也越使越快,明明是春寒之时,他却是汗流浃背,前额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剑灵感受到迟显淮迫切想要击败对手的意图,有力想帮他,不由得配合着迟显淮的手法。
一团金光笼罩着长剑,场上的几十万大众无不目瞪口呆的,就连守城的将军也是甚感惊讶。
剑灵!
按照眼前的状况,几乎可以说是人剑合一了,这也怪不得皇上敢把十万大军交到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手里。
若要说大伙儿是惊讶,那抵挡着剑的云祈就可以说是被震撼到了。
迟显淮原先的速度是挺快,但有了剑灵的加入,就已经不能用快字来形容了,这根本就不是人挡得了的东西。
除了正面交战的两个人,场上根本就没人能看得清剑影。
离得远的人,别说剑影,就连人影和战马都是模糊的,就比如城墙上的宴安,他现在就跟八百度近视而没有戴眼镜似的。
正因为没能看清楚战况,他心里才慌,现在还哪里顾得上迟显淮让他待在城里休息的命令,吩咐打开城门,他就策马而出,直奔战场。
大滴的汗水从云祈的额头滑下脸颊,迟显淮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就是使出看家的本领,也没能抵挡得住。
只听闻哐当一声巨响,云祈那杆长枪飞上半空,掉落在地。
那杆长枪的掉落,震得米莱国众将士心尖发颤,而当事人云祈却是没有丝毫影响,几乎可以说是反应迅速地勒马退后了数步。
就在迟显淮策马朝他靠近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淘出随身携带着的那把枪。
第92章 累
云祈的枪上膛,指向迟显淮的脑袋,迟显淮的剑也逼近,直抵云祈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宴安厉声道:“住手!”
两人的动作几不可闻的一顿,只要他们一个动作,都可以让对方死得彻底,同归于尽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最终不过是怒目而视,放下厥词,“你别得意,要是没有剑灵,你根本没办法挑下我的长枪,就是挑下枪,你的剑也不一定快过我的子弹!”
迟显淮嘴角咧起一抹轻微的冷笑,“今日就当切磋切磋,届时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
云祈不屑地扬了扬下巴,眼神却是腻在了宴安身上,似有千言万语。
宴安无话可说,现在劝云祈收兵撤退是不可能的了,他知道这一仗不是米莱国输,就是宴国输。
昔日的爱人成了敌人,他说不出心底的感受,无奈也好,释然也罢,现在他选择了迟显淮,终归是和云祈形同陌路了。
在迟显淮看来,两人就是在眉来眼去,他心里堵得很,却也没办法控制宴安的眼睛,唯有高声下令道:“撤!”
大军齐齐后退,宴安也跟着离开,云祈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这……”
幕僚虎敖不甘心就让敌军这么走了,但看着自家殿下恋恋不舍的眼神,到底没说什么,默默地去拾起云祈被击落的长枪,双手呈上。
云祈拿过沉重的长枪,一股怒意直冲脑门,气凶凶地往地上一戳,结块的冰怦然炸裂。
虎敖极少看到云祈恼怒,他知道云祈是为了那个叫宴安的人,先前主动去宴安贺中秋,也是为了宴安。
不过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而已,值吗?
他心里不平衡,甚至觉得殿下所说的前世就是在做梦。
不管他怎么劝解,殿下都一意孤行,他知道殿下是着了宴安的迷,没有得到就不会善罢甘休了,作为下属,他唯有希望殿下早日抱得美人归,不要再为此而失态。
城内,众将士都因为迟显淮的到来而兴奋,边境苦寒,又恰逢年关,将士思乡情深,因为米莱大军的骁勇善战,营中更是一片愁云惨淡。
迟显淮的剑法高深,军中无一人能识破,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有了胜利的希望。
迟显淮被众人围住,与守城将军寒暄后,就带着众将领同将军进了军帐,一直到夜幕降临才有将领陆陆续续从帐内退出,打理好的宴安端了壶茶,掀开军帐。
长案上正讨论军情的两个人立刻停了下来,齐齐看向宴安。
宴安怔愣了下,开口道:“继续。”
迟显淮微微一笑,默默将案上的行军图和卷宗卷起来。
付将军将行军图从他手中接过,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宴安,便以身体疲惫为由,先行出去了。
军中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常有,付将军听说迟显淮和宴安的事也不惊讶,甚至在要事谈完之后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宴安眨巴着眼睛,迟显淮笑笑,“没有什么,他就是困了,单纯想去休息而已。”
“哦。”宴安只是莫名其妙罢了,他没想细究原因,自顾自地坐在凳上,拿出杯子倒茶。
一壶茶水喝完,也到了饭点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营中沉默走了一段,宴安终是忍不住打破沉默,问迟显淮道:“剑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上次,亦或者更早?”
“运粮的时候就出现了,只不过还没练化,现在他的出手也全凭兴致。”迟显淮话语一转,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告诉我不能伤害云祈皇子呢?”
宴安摇了摇头,“既已成敌,哪能心软。”
迟显淮听他这般说,眸中闪过灿若星辰的亮光,没有顾忌现在在营外,直接从后面拥住他,闷笑着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安安,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宴安嗯了一声,刚想让迟显淮不要这么黏着自己,就听到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身后的迟显淮已经放开他,站到他身边。
“迟将军,付将军为您开了洗尘宴,请您过去。”
迟显淮点了点头,同宴安并肩而去。
军中一切从简,说是洗尘,也不过是在营中起了篝火,将士并坐两排,案上摆着馒头和大碗的酒。
迟显淮刚落座,就被众人灌了一大碗酒,付将军见宴安自始至终都没碰过酒碗,有些奇怪的问起原因。
宴安刚想说明,迟显淮就起身扬了扬碗道:“副将不胜酒力,显淮替他干了。”
付将军乐呵呵地笑了,“瞧你这护得,天气寒冷,就是小喝一杯,也可以御寒。”
宴安含笑道是,付将军是他爹手下最为出色的将领,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更何况,大丈夫岂能滴酒不沾,到时候别说得被敌军笑话,就是军中的将士也不见得会信服他。
翌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喝许多酒,最后也是晕乎乎地被迟显淮带回营帐,好在没像在胡地的时候一样出那等洋相。
没有头晕,身体也不是疲乏酸软的,想来是迟显淮给他喂了醒酒汤。
正想着,他抬头就看到从外边进来的迟显淮。
他穿着银色软甲,头发高高束起,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两个大白馒头。
“你醒了。”
说话间,他走过来坐到宴安身旁的硬榻上。
在他看来,宴安就是需要被娇惯着的,趁着现在还没有连夜作战,他还可以宠宠宴安,让他不用在军中受那么多苦。
军中生活哪有京都舒畅,如若不是迟显淮替他脱掉软甲,他都不敢脱下来休息。
谁也不敢保证敌军会在什么时候发起进攻,宴安没敢就这样喝粥,他嘴里叼着馒头,手上动作不停地穿戴软甲。
知道云祈制造出枪支,宴安是想把身上的金蚕丝甲给迟显淮穿的,但对方坚决不答应,他只好做罢。
早饭草草下肚,敌军就已经发起了战斗的号角。
云祈知道近距离作战不是迟显淮的对手,不如布阵打对方个大残。
“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步兵冲锋在前,射兵落座在后,冰原地上刀剑直撞,箭矢如雨急下。
迟显淮不慌不忙地下令变阵,一排排的持盾步兵向前,一架架弓弩开始上弦,两边的骑兵也快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大雁阵。
杀喊声不绝于耳,随着迟显淮一声令下,万千箭矢齐齐射出,如同蜘蛛网似的向着奔腾而来的米莱国骑兵笼罩而去。
双方死伤得差不多,米莱国箭支较多,他们肆无忌惮地围起一大片弓弩,不断的朝着宴国将士射击。
粗长的箭矢射穿了士兵的胸膛,前面冲锋的步兵接二连三地倒下,很快就是一大片。
迟显淮皱了皱眉,领着骑兵一路向前,命令士兵继续冲锋。
他清楚,这个时候要想躲过射击,就只能迅速冲进米莱国战阵,与他们近身厮杀。
将士们热血沸腾地嘶吼着冲冲冲!!!
随着他们不要命的冲锋,在丧失了将近一万士兵的性命,他们总算是突进了敌军前锋。
两方士兵兵刃相见,因为混战的缘故,米莱国的射兵只能停止射击,以免误杀了自己人。
刀刃相交,可以说是以身作战了,这时候,靠的就是士兵的武力以及盔甲的抵御能力。
穿着皮甲的士兵几乎没有什么防御能力,不过是被刺插几刀,就倒地身亡。
米莱国这边穿的都是重甲,抵御能力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