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与此同时,三喜也把药盒送到了临川的手中。
临川见来的是符瞿的贴身侍从,倒也没有多想,只当符瞿是有什么事,这才没有亲自过来。
得到百草果,临川第一时间就把他拿去制药丸了。
这几日来,临川都快被徐之给折腾得瘦了一圈。
徐之只要一醒过来,就会操闹,并且不分任何时间,有好几次,临川趴在床头,就被徐之给惊醒。
他脑子都没动,行为上就已经做出点穴的举动,没办法,他已经把这个当成本能了。
只有给徐之点了穴,徐之才不会折腾。
这样长期点穴对徐之也是不利的,所以他想着能立马让徐之恢复正常,便一刻也不想耽搁。
临川连夜把药丸给练制出来,把药丸塞进徐之的嘴里,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他眼底都浮起一层黑眼圈,现在一放松,便困得要命。
反正徐之现在也不可能闹腾,他索性躺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没有再继续趴在床头候着。
第二天,临川吃过膳食,刚想给徐之继续上药,就看到闭紧双眼的人微颤着睫毛。
他的睫毛又翘又长,颤动着的模样就如同展翅的蝴蝶。
临川一时失神,没有立马去点他的穴位。
徐之慢慢地张开眼睛,懵懵的眸子跟往常没有焦距时一模一样。
临川刚想抬手,就看到对方原本无神的双眼变得清亮起来。
药力发挥作用了,临川面容带笑地看着他,温声道:“徐之,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临川。”
他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徐之的脸色一变再变。
徐之的神智全部回归,记忆开始回流,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如同碎片一样的在脑海中闪现出来,完完整整地拼出一块镜子,照得他心底发颤。
他差点原地疯了,他被糟蹋了,没有意识地被糟蹋了好几年。
不仅如此,他还听从宴晗的命令,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这些远远超出了徐之的心理承受范围,他脑子炸开了锅,当场昏倒在榻上。
临川给吓了一跳,他探着徐之的鼻息,见他呼吸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想来百草果并没有抹灭掉徐之这些年来的记忆,清冷孤傲的徐之,哪里承受得住宴晗的那般所作所为。
他心疼地摸了摸徐之的脸颊,想着等他醒来,自己会开导他,让他忘却这些事。
这原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宴晗的错,徐之就是个受害者。
临川不知疲倦的在榻前候着,夜幕降临之际,徐之总算是醒来了。
临川一面吩咐侍从去端来些清淡的饭食,一面安抚着脸色苍白的徐之。
“别怕,你现在安全了,宴晗不会再来找你了。”
徐之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低喃道:“我干了各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不该活着的。”
临川皱了皱眉,他以为宴晗只是控制徐之配合自个的榻上之欢,没想到,他居然还让徐之用那双干净的手去做尽各种肮脏事。
不过也是,关键时刻让徐之替他挡刀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临川只恨没有亲手把宴晗给千刀万剐了,不,千刀万剐都弥补不了他的罪行,他要让宴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现在宴晗已死,想再多也没有用,他现下应该安慰好徐之才是。
哄人的话他向来在行,耗费了一番口舌之后,徐之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
徐之其实没有那么心大,不过他不想让临川担心,表情平静的问着自己心中迫切想知道的问题,“宴晗…宴晗现在在哪?”
徐之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哑了,他难堪地垂下头。
“那狗-东西坠崖死了,没有把他给千刀万剐,实在太便宜他了。”
临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扭曲,眸里带着阴鸷的光,可见他对宴晗的恨意有多深。
临川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欺骗他,宴晗不止骗了他,还把他当猴来耍。
不知为何,徐之听到宴晗死去的消息后心里很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想来是蛊虫还没有彻底清除的缘故。
他抿了抿唇,压抑好自己的情绪后才抬头看向临川,真诚地道着谢。
临川看他那么见外,眉头皱了皱,到底没有说什么。
气氛寂静之时,侍从恰好端来的饭菜。
他端了碗排骨汤作势要喂徐之,被人急切地阻止了。
“不必,不必,我自己来就好。”徐之急急地用手挡住了临川投喂过来的汤。
好在汤勺里没有盛满汤,否则就该滴落在棉被上了。
徐之有些尴尬,临川则是笑道:“行吧,你自己喝,我在边上陪你。”
徐之接过临川递来的碗,低头抿着汤,脑海里蓦地浮现出自己受伤躺在榻上,宴晗含情脉脉地喂着自己喝汤。
一口一口地,不厌其烦。
……
秋末的树叶落了满地,风一吹,就能听到沙沙的声响。
徐之喜欢听这样的声音,临川见此,吩咐手下去买来一辆木轮椅。
这天,符瞿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临川这些天都没来找他,他可是想念得紧。
既然君不来见我,那我就亲自去见君。
他笑容满面地运着轻功飞向临川的住所,没想到还没进到里面,就看到临川推着一个男子在有说有笑。
他黑着脸躲藏在树后,两人经过的时候,他也看清了轮椅上那个男子的容颜。
目光往下,他能看到对方腹部微微鼓起的一圈,若是平常人,恐怕会想到别处去,可符瞿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包扎着棉布才会鼓起的。
联想起前些日子自己亲自包扎的男子,以及临川对他的态度。
他有些想笑,哦,原来他喜欢的人回来了。
若他没猜错的话,前几天他去迷雾森林采摘回来的百草果也是用在了徐之身上。
呵!为了自个喜欢的人,临川就这么舍得他去涉险,他疲惫虚弱的这些时日,临川也不曾来瞧过他一眼。
符瞿突然有所感悟,原来这么多年的陪伴,也不及徐之的一星半点。
既然他心喜之人回来了,那自己也应该退场了,他向来不是那种卑微地乞求着别人喜欢的人,即便临川是那个会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人,可是他如果心里装着别人,那不要也罢。
符瞿失魂落魄地缓缓后退着,一时忘了隐匿气息,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临川似乎有所察觉,他一回头,就看到了符瞿。
似乎有些惊讶,临川瞳孔收缩,下意识的喊道:“符瞿!”
符瞿顿了顿脚步,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临川。
临川的手还把着轮椅,好似只是单纯的叫他一声。
符瞿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受伤的表情,唯有毫不犹豫地转身,仓皇而逃。
第77章 阿瞿,我爱你
临川见此,想要追上去,可手里还握着徐之的轮椅,倘若他追上去了,徐之该怎么办。
犹豫不决这时,符瞿已经消失在临川的视线中了。
临川心想着对方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他,便也没有在推着徐之回房后去找符瞿解释。
一连几天,符瞿都没有出现,临川也终于意识到了严重性。
他亲自去符瞿的住所,想着去哄了哄他,谁曾想,他过去连个影子都没摸着。
问着符瞿的侍从三喜,临川这才知道符瞿这些天都泡在艳春楼里。
艳春楼跟柳香楼可不同,那里是仅供达官贵人和有特殊癖好的人消费的地方。
那里人群复杂,女人,男人,甚至连双性人都有。
不管白天黑夜,里面都呈现一片醉生梦死。
一想到符瞿去那里寻欢作乐,被一群男人包围着的画面,临川就火大。
这个时候已经夜晚了,那些只要钱不要脸的小倌应该在竭尽全力讨好着符瞿吧?
就符瞿那浪荡样,临川还真保不准他会不会在那些妖艳贱.货的勾搭下来了兴致。
临川越想越恼火,他一把拍碎了桌子,没有理会三喜惊恐的神情,跃出窗户,运着轻功朝艳春楼飞去。
临川的盛名在京都就没有人不知道,老鸨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戒备,“公子,您想要哪位姑娘,哥儿伺候?”
“伺候就不必了。”临川直言道:“我是过来找人的。”
“哦?”老鸨神色微变,到底是逢场作戏的老手,很快便笑问道:“不知公子想要找何人?”
临川描述了下符瞿的容貌,符瞿生得貌美,出手又阔绰,老鸨心里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她笑眯眯道:“此人确实在我们楼里,可随意暴露客人的信息,未免不符合规矩……”
临川哪里不懂,他冷着脸掏出一块金子给老鸨,老鸨笑着接过手,引着他上楼。
推开房门,临川正看到符瞿左拥右抱,一口一个好妹妹。
姑娘们笑开了花,更加积极地讨好着符瞿。
老鸨感受到临川惊人的低气压,立马悄声离去。
“好妹妹,再喂哥哥吃颗葡萄。”符瞿没有丝毫察觉地继续造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