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一觉榻,宴安钻了钻枕头,寻了个舒适的角度,疲惫地睡去了。
揽着宴安的迟显淮听着身旁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心里暖暖的,他就喜欢宴安对着他这么毫无防备,躺在他怀里能很快入睡。
刚被宴安强迫着干那种事的时候,他也是被强制性要求着这样抱着宴安的。
那时候他看着熟睡的宴安,不是没想过掐死他的。
可每当他的手握上对方纤细脆弱的脖颈时,他的心总会动摇。
一方面是害怕熙王府会替宴安报仇,另一方面是他不知道自己掐死了宴安之后,要去哪里,或者说能去哪里。
那时候,宴安大概就已经把他吃的死死了。
迟显淮揉了揉宴安的后脑勺,把人翻了个身。
只见宴安闭着眼,微张着嫣红的嘴,里面那粉嫩的舌头也若隐若现。
迟显淮眸色深了深,更加睡不着了。
宴安并不知道迟显淮此刻的心思,揽着他的大暖炉突然不见了,他下意识地去寻找着,修长的手摸索来摸索去,手里紧致的触感很不错,他无意识地捏了捏,继而往下移。
要命的地方被触碰到的瞬间,迟显淮呼吸都重了几分,他二话不说就覆身压住了宴安。
半梦半醒间,宴安这感觉整个人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起起伏伏……
晨曦的阳光从窗外照射到屋内,宴安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腰间的大手勒得紧紧的,在盛夏时节,如此腻歪难免会出汗。
宴安扭过头想让迟显淮松手,却见他睡得正香,晨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暖了几分,眼角的泪痣更是亮得出奇。
宴安只觉得心里痒痒的,他想也不曾想地抬手摸了下去,描绘着那颗独一无二的泪痣。
迟显淮的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只可惜,宴安的视线都被那颗泪痣给吸引走了,并没有发现。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迟显淮握住了手。
男人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低哑,“喜欢吗?”
宴安被迷惑住了,应声道:“喜欢。”
明明是自己问的话,可迟显淮的心跳却难以抑制地快了几分,他没有去压抑,直接吻住了宴安的手背。
宴安脸红得滴血,因为迟显淮下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他。
他抽了抽手,低声提醒道:“别……待会还要赶路。”
“正常现象。”迟显淮深吸了口气道:“我不乱来,你先去洗漱罢,我一会就好。”
“嗯。”
宴安匆匆下榻,结果一个踉跄,险先摔倒,好在迟显淮拉住了他。
不待迟显淮说话,宴安就开口责怪道:“都怪你!”
即便昨晚睡过去了,但半梦半醒间,他还是能感受到身上压着个人的。
“是是是!”迟显淮承认错误,“都是我的错。”
宴安冷哼了一声,洗漱过后出去楼下用早膳。
下边已经坐满了人,宴安的目光扫了扫,最终停留在窗边那张仅坐了一个人的桌子。
男人披着斗篷,脸上戴着黑色面巾,手边放着把长剑。
宴安看他那副装扮,想来是江湖侠客,这种人性格一般都比较豪迈,不拘小节,应当是不介意他过去拼桌的。
宴安走过去,笑道:“兄弟,介意多两个人么?”
侠客打量着他,眼底下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宴安见他没答应,厚着脸皮重复了一遍。
侠客点了点头,顷刻间,他旁边几张桌子的人都警惕地看着宴安。
男人怕宴安察觉了,不动声色地朝他们打着手势。
这一幕,恰好被从楼梯下来的迟显淮看到,他皱了皱眉,心道宴安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同时也若无其事地走向宴安。
“安安。”迟显淮亲昵地唤了他一声。
宴安扬着笑容朝他招了招手,拍了拍手边的长凳,示意对方过来。
在看到迟显淮的那一刻,侠客脸皮变得紧绷,即使面巾遮挡住了别的地方,可眼睛是遮挡不了的。
迟显淮忽然觉得有两道寒光扫射过来,他眉头微皱,却是摸着脸笑问道:“公子为何如此看我?莫非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宴安自然知道迟显淮脸上没什么东西,他疑惑地看向侠客。
侠客眼里的寒意还没收敛住,霎时给宴安看了个正着。
宴安皱眉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垂了垂眸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待再次抬眸时,眼里已经恢复了淡漠的模样,他出声解释道:“没事,不过是那位兄台实在太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了,在下太过惊讶,一时失态。”
宴安闻言,心里起了波澜。
故人?
迟显淮就是按照现实世界的迟显淮描写出来的,除了脸上多了颗自己喜欢的泪痣,其他地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莫非迟显淮也穿书过来了?
宴安道不明自己的状态,心里闪过这个念想之后,他便忍不住问着面前这个陌生人,“你说的故人现在在何处?”
男人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总不能说他在宴安消失之后,去碰了宴安的电脑,看完了还没有退出界面的文,然后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醒来成了皇子吧?
更何况,他还没办法确定面前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安安。
此番来宴国,他是准备了东西的,那东西只有现实世界的宴安才能解开。
第68章 就此一回
得不到回应,宴安也没再纠缠,对方和他平白无故的,肯让他坐下来一块吃顿早饭便不错了,倒是他心急,一时询问过多。
一时之间,气氛尴尬而怪异。
迟显淮有种感觉,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对他有不小的敌意,他敢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更没有得罪过对方。
那这敌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迟显淮隐约可以猜测到源于他身旁的宴安。
方才两人的谈话,他也不是没听见,不过他自幼就跟随在宴安身边,宴安认识什么人,他还能不清楚?
奇怪的是,两人说得有来有去,宴安面上的激动急迫更是不假。
正因为如此,迟显淮才更加不解。
三人各有所思,默不作声地用完早膳。
放下筷子过后,迟显淮在桌子上放了些银两,而后拉着宴安的手出了客栈。
门外的小二伶俐地给他们牵来昨晚放在这里的马,马显然也是吃饱喝足了,很是精神。
迟显淮摸了摸马头,赏了小二一些银子。
小二连声道谢,宴安笑了笑,“走罢,赶在午时前回都城。”
迟显淮嗯了一声,翻身上马,驾乘而去。
与此同时,客栈里的人也紧随其后。
夜幕降临之前,宴安总算是赶回了府,他功力尚浅,即使身后有一波人跟了他一路,他也没察觉出来。
迟显淮就不同了,他能感受到后边有人在跟着他,途经转角处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地侧过了脸。
看到是客栈里的那伙人时,他没有同宴安说,而是不动声色地发了暗号,吩咐下属去调查他们。
“世子,您回来了!”
刚把马牵到马厩出来,紫烟就匆匆跑来了,伸手要替宴安拿手里的包裹。
“我自己拿着就行。”宴安吩咐道:“去让膳房备饭罢。”
紫烟应声而去,宴安走进房间,把包裹放在桌上。
宴安离开了两天,鹦鹉见到他回来,欢快地叫着,“主人!主人!”
宴安笑了笑,打开包裹,拿出里面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朝着鹦鹉走近。
迟显淮倒了点水放在鹦鹉的盆子里,看着那颗金光闪闪的归元丹,他道:“要不先留着,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
那么昂贵稀有的一颗丹药,迟显淮会不舍得也不奇怪。
不过,宴安不想再看它受罪了,怎么说也是鹦鹉替它挡了一劫,他若眼睁睁看着它自残而死,岂不是太过没有良心了。
“原本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救它的,要是还有别的方法,我也不会跑那么远去了。”
迟显淮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把帮忙把鹦鹉从笼子里拿出来。
鹦鹉从来没有被人掰嘴巴,它以为迟显淮要杀鸟了,当即剧烈地挣扎着。
宴安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壳,安抚道:“乖!吃了药就会好了。”
鹦鹉格外听话,没有再剧烈地煽动着翅膀,迟显淮借机掰开它的嘴巴,宴安眼疾手快地把药丸给它喂了进去。
药丸很大颗,鹦鹉连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
宴安赶了那么久的路,也是疲惫不堪了。
把药喂下去,他也安心了,所以便没有再去理会鹦鹉,而是换了身衣物去窗边的美人榻上歇着。
迟显淮看他那副疲惫样,心疼得很,昨晚要不是他那番折腾,宴安也不至于这样。
他坐到榻边替宴安按摩着肩膀,宴安舒服地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榻上,手指也不忘指挥着。
“下面一点。”
“对,就是哪里。”
“用点劲。”
端着热腾腾的饭菜朝屋里走来的紫烟羞红了脸,她踌躇着是否要进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