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虽说他穿书以来从未见过太子,却一眼就能瞧出。
至于为什么能一眼看出书中的人物,自然是因为他描写的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地方。
例如迟显淮眼角带痣,司徒闽自带异族紫发,太子眉眼阴鸷,活像条长舌的眼镜蛇。
宴安扫了眼太子身上的杏黄缎袍,不咸不淡道:“太子殿下这身行头也不错,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
宴煦自然听出了宴安的讽刺,他理了理袖子,踩着下人的背部下了马车,扬着下巴高傲地道:“那是自然,世子一辈子到头也不可能着得龙袍。”
宴安不想理会他,拂袖而去。
太子看着他这样子,得意地笑了。
走进宫门的宴安,随着人潮涌向星辰殿,在宫女的指引下,坐上了席位。
夜幕降临,星辰殿已坐满了赴宴的皇亲贵族官员宾客,除了寿星皇上,该来的也都已经到齐。
这时候,一道尖细刺耳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殿门口的太监高呼道:“皇上驾到!”
随着宫灯的映照,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紧跟左右的是秦皇后和华贵妃,以及跟在身后的六宫妃嫔。
等他走近,宴安才看清了男人的容貌。
同他爹熙王爷七成相似的面容,不同的是,那双威望锐利的鹰眼让人不敢逼视。
殿里的所有人见到皇上都立刻低头跪下,行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落座到主位的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大手一挥,从容不迫地对众人道:“众爱卿平身!都入席就坐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都各自坐回了原位,宴安屁股刚着椅,就看到了他爹坐在了他左手的空位处。
宫宴开始,皇上举起酒杯,众人回酒道:“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皇上……”
宴安抿了一口,被辣的差点吐舌头,边上的熙王爷察觉到宴安的异样,低声问道:“长留,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宴安刚想说没事,可太子的一波操作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坐在皇上右下角的太子举着酒杯朝皇上敬酒,放下酒杯后拱手道:“今日皇上大寿,各国宾客使臣都来了,不如让世子现场来一首诗祝寿,讨个好意头,也扬我宴国国威。”
这位世子向来不学无术,谁人不知宴安是个不通诗词的纨绔子弟,朝廷官员及各国使臣现在都等着看笑话。
高坐上位的皇帝眉心一皱,显然对太子的做法颇为不认同,但事已至此也不能抹了太子的脸面,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有请世子登台作首诗罢。”
宴安此刻恨不得把太子掐死,面上却也只能笑着拱手应承道:“臣遵旨。”
他走到了高台。
皇上命人用屏风在上面撑起一张大张的宣纸。
宴安思索了片刻,边提笔边吟诵道:“双燕归飞绕画堂。似留恋虹梁。清风明月好时光。更何况、绮筵张。
云衫侍女,频倾寿酒,加意动笙簧。人人心在玉炉香。庆佳会、祝延长。”
提完字,宴安把笔潇洒地扔给太监,跪下朝皇上磕了个响头,高声恭贺道:“祝皇上万寿无疆!福寿安康!君临天下!”
皇上一听最后那句话龙颜大悦,站了起来鼓掌道:“好!”
第25章 睡个够
宴煦瞧着台上春风得意的宴安,眸中闪过一丝冷色,他捏紧手里的酒杯,恨不得把宴安除之而后快。
边上的太子妃见他手背青筋暴起,忙不动声色地拽着他的衣袖,轻声细语道:“殿下莫动气,待会失了仪态,可就要惹得皇上不喜了。”
宴煦收敛住情绪,他拿着酒杯朝向宴安的方向,笑着道:“世子真是才情过人,给我们大宴国增光呀!在此本殿下先敬你一杯。”说罢,他仰着脖子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宴安心里咒骂太子怎么喝酒不呛死,众目睽睽这下,他不得不回敬了一杯,这下他学聪明了,借着袖子把酒水洒了一大半。
小插曲过后,高台上也陆陆续续有舞女及进献的官家小姐上台表演。
各路官员都在轮番敬着酒,排到宴安这里,他自然也推脱不得,只能边抿边借着袖子把酒水给洒了。
酒过三巡,皇上先行回殿了。
宴安欣赏了那么久的歌舞,也疲倦了,他收回落在台上的视线,哪知,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迟显淮意味不明的目光。
宴安僵硬地笑了笑,点头致意,算是给对方打了个招呼,可惜对方似乎不领情,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
宴安脸上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下去了,好在他的好兄弟及时过来解救了他。
“长留兄今夜表现得不错呀!”苏旭端着酒杯过来,啧啧道:“深藏不露。”
宴安笑了笑,同他碰了碰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哪里,看你红光满面,小日子应当过得不错,十三可把你伺候舒服了?”
舒服是舒服,可苏旭原本以为十三那块木头是个老实可欺的,谁曾想才领回府里没两天,就管教起他来了,晨起要他起来练武,暮落要他安分宅在家,不得去小倌楼喝花酒,简直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想他那日跟着好友去柳香楼喝酒,还没等得临川公子出场,十三就来了。
十三推门而进,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言语,他被看得发怵,拉着十三的手说等临川公子抚完一曲他便走。
十三扯下他的手,神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他心一慌,便追了出去,追至郊外的林区被十三压在草地上教训了一回。
结束的时候,十三咬着他的肩膀,恶狠狠的说了句,若是再敢惦记那临川公子,他便不要他了。
苏旭哪敢,临川公子虽耐看,可又不管饱。
“舒服是舒服,麻烦事也是挺多的,管得比我娘还多。”苏旭道。
听着苏旭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声音却透着几分愉悦,宴安便知晓,当初他把十三送给苏旭是个正确的选择。
两人畅聊了半晌,宴会落幕,他们一同走出宫门,各自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回府的途中,宴安的酒气上来了,他难受地倚靠在窗边吹着夜风,同时也特别后悔当初给宴安设定了不会喝酒的bug。
想他在现代就是喝上几杯白酒也面不改色,现在却碰了点度数一般都酒就面红耳赤,整个人跟火里烧似的。
到了熙王府,子衿扶着宴安走进里屋,他看着拧紧眉头的宴安,神色担忧地问道:“世子,您没事吧?要不属下给你揉揉脑袋。”
“不用。”
子衿闻言只好做罢,顺而倒了杯清水给宴安,“那您先喝杯水,属下去叫膳房煮碗醒酒汤过来。”
“好。”宴安拿着茶杯咕噜噜地把水喝了,刚放下杯子,子衿也就来了。
宴安没想到醒酒汤那么快就熬好了,子衿解释道:“王爷提前回了府里,他吩咐了厨子给您熬了这碗醒酒汤,说您逢酒必醉,喝了这个会好上许多。”
“嗯……”宴安为熙王爷体贴的关怀而感激不尽,他喝下汤水后把碗放回托盘,便把子衿打发走了。
……
另一边,迟显淮摸着下巴,他知道宴安的字长什么样,也清楚宴安不通诗词,他想不通今夜宴安如何能写出一手好字,作出一道好诗来。
思来想去,迟显淮依然想不明白,他干脆不想了,脱了外衣便上榻,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漫漫长夜,迟显淮不知道此时的宴安在做着何事。
宴安已经两个月没叫他回去了,就连他中武状元住进皇上御赐的府邸那日,宴安也没什么动静,只有熙王爷私下曾提醒过他,要时刻切记他是熙王府的人。
宴安莫非是不需要他了?
他这时候才想起了宫门口的那一幕,他与那侍卫的手指是十指相扣着的,气氛和谐又默契得如同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人。
哼~ 宴安此时莫不是躺在榻上,同那十五行那鱼水之欢?
这般一想,莫名而起的滔天怒火直冲迟显淮的脑门,冲得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摁了摁太阳穴,却如何也躺不下去了,心烦意乱地起身穿好衣物,快马加鞭赶至熙王府,趁着夜色翻进宴安的庭院,进了宴安的房间。
一路上,迟显淮并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他不经地舒了口气,可看到在榻上呼吸均匀睡得香甜的宴安时,心里却又泛起一股不舒服的劲儿。
他在夜里翻来覆去想他想的怎么也睡不着,可是宴安呢?他凭什么睡得那么舒坦。
迟显淮大手往榻上一探,把宴安捞了起来。
宴安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迟显淮,觉得自己一定是醉得不轻了,不然怎么会出现了幻觉。
他抬手扯着迟显淮的脸说道:“你怎么那么烦人,喝醉了还要在我面前晃。”
迟显淮捉住了宴安的手,冷笑了一声,“是十五的榻上功夫太厉害了么,世子被他伺候得连看奴才一眼都烦?”
宴安脑门嗡嗡作响,仿佛有一千只蜜蜂围在他耳边似的,他烦躁地拍开迟显淮的手道:“关你屁事,别烦我了行吗?我想睡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