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特助发给他的那份体检报告就是那么写的,他没有退路了,他必须选一个Alpha来标记他,以稳定他濒临崩溃的身体。可贺玉山不愿意标记他,他就只能离开他,另寻出路。
医院中他狼狈的哭求没有得到回应,那是乖了三年的他第一次也最后一次试图留在贺玉山身边。但没有结果就是没有结果,留在贺玉山身边是一条死路。他还有妹妹,就算为了妹妹,他也要求一条活路了。
贺玉山没发表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后靠在椅背上,沉默一会儿,忽然道:“既然你一定需要Alpha的信息素,离开就会死,那就自己动手。”
贺玉山语气内蕴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叶柳园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再有意思时他就已经到贺玉山那种昂贵的实木书桌底下了。
贺玉山两条大长腿在他两侧,昂贵的皮鞋表面锃亮,鞋头尖而锐利,鞋型狭长,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带了些莫名的暴力意味。
叶柳园这时候才意识到贺玉山进门没有换鞋,这栋别墅也没有给他准备拖鞋。他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这里的客人,更不是家中的一员。
他可以踏破大门不告而入,也可以践踏一切后扬长而出。
叶柳园被困在书桌下狭小的空间中,又被体内渐次升腾的热度烤的软成一滩。这次贺玉山没任何反应,他还在处理文件,当他根本不存在。
叶柳园很快就被发情期的热浪逼细微发抖,跪都有些跪不住,空气中冰冷肃杀的信息素更是在逼迫、压制他向贺玉山低头。
第37章 影子的妄想(九)
这次全然没有什么温柔可言了,Alpha霸道的信息素盈满狭窄的桌下,让叶柳园几欲窒息。
中间贺玉山还接了一个视频通话,他就被困在桌下,看不见他的样子,只看到他脚上那双皮鞋。漂亮的浅口露出脚踝,坐的姿势让西装裤上移了一些,恰好露出一小片皮肤。
这是一次毫无安抚意味的帮助,甚至充满了强迫的意味,叶柳园得到了足够的信息素,却觉得这和用医院中冰冷的提取液没什么区别。
贺玉山很少别墅里过夜,过夜也是和叶柳园一起住主卧,这次结束却去了次卧休息,搞得和闹别扭的幼稚鬼一样,靠用分房睡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下一次安抚发生在次卧,叶柳园被体内的燥热驱使着敲开了次卧的门。
贺玉山刚沐浴完,浴袍大敞,露出紧实的胸肌。
叶柳园腿一软扑倒在他怀里,双手撑在他胸肌上,被折磨的满脸绯红,像盛开的玫瑰,又像饱满的水蜜桃。
叶柳园迫不及待地推着贺玉山往房间内走,他那点力气哪里能推动贺玉山,只是贺玉山顺着他的力气,被叶柳园推倒在床上。
刚沐浴完的贺玉山身上味道几乎没有,他本人也很冷漠,似乎没有任何主动帮助他的意思。
“贺先生。”习惯了冰雪和松香的安抚叶柳园焦急地近乎快要哭了,他把自己贴在贺玉山身上,企图获得一些凉爽的同时,耸着鼻子狼狈地试图闻到Alpha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贺玉山的体温也在增高,也不清楚是被叶柳园身上的热度染到的,还是因为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导致的。次卧温软的床和身上的温香软玉,折腾地贺玉山身上除了一层薄汗。
体液中都含有微量的信息素,贺玉山的体温增高,让叶柳园得不到抚慰了,被折磨得理智全无的他直接俯身,伸出一截舌,舔吻他的侧颈,又焦虑地往下到胸肌。
贺玉山的呼吸粗重起来,从他看去能看到叶柳园弯起的颈项,他看着叶柳园柔软的后颈。用力吸了一口气,又略带暴躁地吐出,忽然抬手来回抚摸叶柳园的后背。
像安抚一只猫咪一样,从头撸到尾,又提着他和他接吻,告诉这只被发情期弄昏了头的小猫正确的解渴方式在哪里。
贺玉山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风雪松林,春天还是快要来了。
发情期渐进尾声,叶柳园也联系好了房源,打算搬出去了,但这时贺玉山却忽然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准备一下,要带他去一家画廊。
画廊?
叶柳园脑海中闪过什么,又很快意识到,这恐怕是个机会,他答应了。
去的时候是贺玉山亲自开的车,叶柳园被贺玉山示意坐副驾驶的时候还很惊讶,贺玉山很少自己开车。有时是司机,来他这里就是吴特助开车,这还是叶柳园过来后第一次见他自己开车。
黑色稳重的车混入车流中,看方向是往城郊开,所以路上也没怎么堵车。
这家画廊看上去不太像是一般常规的画廊,反而像是私人收藏馆,低调又隐秘。
“下车,等我一起进去。”
“好。”叶柳园收回好奇的目光,下了车站在一边等贺玉山。
贺玉山锁好车带着叶柳园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充满了书卷气的男人,外表很年轻,叶柳园猜他估计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男人的目光掠过贺玉山看到叶柳园,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次惊讶,紧接着道:“进来吧。”
进去后,叶柳园才发现房内有几位和他们相似的访客,零零散散站在展示出来的画前观赏着。
“贺先生,您来再多次都一样,我很喜欢那些作品。我清楚您对那位画家的作品的执着在圈内都是出名的,可您也不能夺人所爱啊。”男人的口吻很是无奈。
男人很清楚贺玉山的目标,带着他往内走,走到一间房前,回头道:“今天是小型展览,这个展厅是那位画家的专题,您来看看可以,但画我是一幅都不会卖的。”
说完他目光转到叶柳园脸上,顿了顿,自我介绍道:“您是……叶柳园叶先生吧,我也是常看您的电影和电视剧。在下姓苏,单名一个醒字,字无迷,是这里的所有者。”
叶柳园点了点头,喊了一声:“苏先生。”
不知为何,苏醒看叶柳园的目光有着微妙的怪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转头跟贺玉山道:“这……贺先生,这带叶先生进去,您这……您这跟叶先生透露过什么吗?”
透露什么?
叶柳园老神在在,贺玉山没透露过什么,但既然带他来了,肯定会让他明白的。
“没关系,带我们进去吧。”贺玉山道。
苏醒也是没办法,贺玉山性情古怪,人脉也广,他要真一点面子不给贺玉山,贺玉山叫人砸了这里可怎么办。
苏醒暗暗叹气,道:“行,那跟我来吧。”
苏醒推开门,带着叶柳园和贺玉山进了展览室。展览室内站着十几个人,室内墙上挂了两幅作品,这些慕名前来、非富即贵的参观者观赏着,赞叹不已。
一踏进展厅,看到那两幅画,叶柳园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大脑轰得一声,一片空白。
不为什么,因为那两幅画他眼熟,他真的眼熟。
靠,这不是宋会慈的画吗?画得还是他!
这两幅画不是叶柳园最熟悉的宋会慈的成名作《自缚的人》,也不是最后他离开前惊鸿一瞥的那副作品,而是后期他当了宋会慈的模特后,宋会慈给他画的。
叶柳园第一想法就是,被人围观赤身果体也太羞耻了!但定睛一看觉得还好,虽然宋会慈给他画过很多画,但公开展览这两张没什么特别刺激的画面。只是简简单单,笔调偏向明朗。
一张是他抱着比他还大捧的玫瑰花,在看着画外的人笑。叶柳园不记得他有过抱过这么大捧的花。画有着印象派的风格,大块大块的色块铺陈开来,却不会刺眼,而是觉得让人觉得热烈。
另一张是他躺在床上沉睡,陷入柔软的被褥中,黄昏的余晖给他的身体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芒。明明是黄昏,画面却没有悲伤凄惨的意味,反而像梵高的向日葵般充满金黄的生命力。
叶柳园都不知道宋会慈居然能画出这样的画,他印象中宋会慈的画总是压抑的、挣扎的、阴暗的,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画。
“这两幅出自同一位画家之手,可惜已经佚名了,画中人也完全没有记载。这两幅是偶然被人发现的,几经辗转到了我手中,贺先生一直想要买下它们,但我拒绝了。”苏醒站在叶柳园身边,看着这两幅画道。
“贺先生对于这位佚名画家的作品的执着圈内人尽皆知。上次有个相关的拍卖会,拍卖会的主办方一直知道贺先生的执着,公开拍品之前就给贺先生透了底,贺先生也二话没说直接拦截下来了。”苏醒感叹道:“让那种大型拍卖行撤下原定的拍品,贺先生恐怕花得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您明知道贺先生也会给您一个天文数字,却仍旧不肯卖给贺先生。”叶柳园道。
苏醒摇了摇头,失笑道:“真爱无价啊!”
“这两幅画看着就让人觉得热烈,这样的热烈笔触和饱满情感,太让我着迷了。”苏醒笑着道:“我虽然字无迷,实际上也不过是个贪嗔痴俱全的俗人,心头所好,万金不卖。”
叶柳园望着这两幅图,叹道:“那这样贺先生注定失望了。”
“也不一定。”苏醒意味不明地对叶柳园道:“贺先生带您来,也许是得偿所愿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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