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干净利落,半点没有把看在眼里。
叶玉安还被叶柳园看到自己的丑态,真用羞愤欲死都无法形容她现在的心态。
叶柳园叹了口气,不为别的,为原主。
叶柳园自己也不太好受,叶玉安的信息素和他同源,而且浓度太高,他自己的身体也因为信息素紊乱症一直不稳定。
他的腺体丝丝缕缕地开始释放馥郁的信息素,但那点味道淹没在叶玉安过于甜腻的信息素中,几乎闻不到。
感觉到自己身体状态的叶柳园在还清醒地时候敲了敲书房门,紧接着一声响,书房的门震了震,似乎是门内的贺玉山把什么东西砸在门上。
门内传来一声压抑地低吼:“滚!”
第40章 影子的妄想(十二)
叶柳园徐徐叹了口气,又敲了敲门,喊了一身:“贺先生。”
门内一片安静,紧接着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贺玉山大跨步走到门前,拉开门正好和叶柳园面对面撞上。
贺玉山看着叶柳园的目光像一头被急于捕猎的野兽,地上的叶玉安哭喊着伸手想拽他的裤脚。
贺玉山理都没有理他,一把抱起叶柳园向着主卧走去。
走到主卧门前一脚踢开门,转身把门关上的同时把叶柳园压在门板上吻。馥郁的玫瑰气息涌入他的鼻腔,贺玉山原本以为玫瑰是他最厌恶的一种花,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玫瑰花香更让他厌恶的。
叶玉安那甜腻腻的花香对于别的Alpha来说就像蜜糖,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砒霜。他支配欲望,而不是欲望支配他。
可把叶柳园压在门板上吻的时候,吸食着玫瑰的香气,他却也觉得自己是欲望的奴隶的奴隶。
他总是为了叶柳园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他的坚持和底线,甚至更改喜好和厌恶,愿意成为被信息素支配的傀儡。
冰雪被两个人的体温捂化了,溶成一滩一滩的水。猎人找到了一朵玫瑰,碰了碰那娇艳的花朵,化了的水就从花瓣上滚落。
叶柳园仰躺在床上,眼里氤氲着水汽,卧室的景物在他眼里模糊一片。他伸手抱紧了贺玉山的后背,恍惚觉得天地间唯有他是真实的。
等到最后连结达成绑定两个人,贺玉山咬破他的后颈,彻底标记了叶柳园。
……
标记完成之后,两人陷在彼此之中,过的天昏地暗。
等到两个人彻底稳定下来,贺玉山带叶柳园去了一趟医院。主治医生虽然没有明说,但神态里写满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意思。
主治医生给叶柳园做了全面检查,确定他内体的信息素分泌水平在被标记后稳定下来了。但医生还是建议在非发情期的日常让贺玉山给叶柳园多一点安抚,每个发情期也要陪在叶柳园身边。
贺玉山都认认真真记下了,离开医院,两人坐到相对封闭的车上。贺玉山忽然跟他说:“搬过来跟我住?”
叶柳园点了点头,当时自己作死的叶玉安被俩人抛下,叶柳园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得不到抚慰的叶玉安直接脱水瘫在地上。
还是贺玉山在和他胡闹时记得给吴特助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把叶玉安带走。刚出院没多久的叶玉安因为滥用药物,体内的信息素水平又陷入不稳定状态,可以说这么多年的修养一朝毁于一旦。
更严重的是叶玉安的身体已经趋于成熟,没有另一个三年能让她慢慢恢复了。如今只能住在医院中,在找到合适的配对前只能看医院的Alpha信息素提纯物来稳定身体。
对此,叶柳园也是叹息。
叶玉安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吗?不是。那她还敢喝那杯加了料的水去勾引贺玉山,叶柳园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有信心一次就和贺玉山结合来再次稳定自身信息素,还是她真的单纯天真到根本没有考虑万一勾引失败所造成的后果。
叶柳园觉得是后者,叶玉安只看到了胜利果实的美味,却没看到蛰伏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毒蛇。
叶柳园会支付她住院的钱养着她,除此以外的病痛和后遗症都需要她自己承担,她也必须学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
“那栋别墅,我想给玉安。”叶柳园道:“然后搬去你那里。”
“好。”
贺玉山只说了一个字,但其中却暗含着不易察觉的欢欣。
贺玉山找了专业的搬家公司,把叶柳园的东西全部搬到他自己的房子。
之后叶柳园那部电影上映,贺玉山包了和他去看。
试镜和电影成品又不一样,闫导也不愧是殿堂级的导演,将这个故事讲的非常好,同时也兼顾了画面的美感。
走出电影院,贺玉山带叶柳园回去的一路上都很沉默。
“怎么了?电影不好吗?”叶柳园问道。
“很好。”贺玉山言简意赅。
电影很好,贺玉山能预料到这部电影必然会大爆,而电影中最重要的三个角色都会迎来一次人气的暴涨和事业的上升。
可贺玉山想的却不是这些,电影中无论是伥鬼还是受害者,选择了爱,就选择了痛苦,也选择了死亡,可最后死得时候又仅仅因为死在爱的人手里就心满意足。
贺玉山本是不能理解的,这回却仿佛又能理解了。
“回去我想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收藏。”贺玉山忽然对叶柳园说。
叶柳园心里一跳,看着窗外的风景,道:“好。”
回了别墅,贺玉山带叶柳园去参观了他的收藏室。
在踏进那间收藏室的时候,叶柳园竟然有种踏进宋会慈画室的感觉。
墙上挂着一排宋会慈曾经的画作,画里面的人都是他,不过是不同的他。赤身跪在地上的,背后满是鞭痕的,痛苦的、迷醉的、欢愉的……
画中白皙的少年被关在画里,也被关在这间收藏室里不见天日。
“我第一次在私人拍卖会见到这样的画作,就对画中人一见钟情。”贺玉山先开口了,他越过叶柳园,走到一副画面前,伸手像是想要触碰画中少年的脸。
手指在即将碰到时却顿住了,他道:“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好像体内的血在燃烧,整个人陷入焦灼之中。我确定,我是喜欢这幅画的,也喜欢画上的人。所以我拍下了那副画,也短暂地得到了满足。”
“可那种满足是一种欺骗,知道了有这样的画作,我就在想会不会有类似的作品。画师对画中人的描摹是那么熟稔,我不信他只画过着一幅。”
贺玉山道:“收藏界就这么大,我很快就找到了第二幅,第三幅以及更多。可拍下了它们,每得到一幅画,我就仿佛得到了画中人的又一面,短暂地得到满足。”
“这种满足是麻痹人心的毒品,短暂的满足后就是强烈的不甘,想要得到更多的画作。可得到越多的画作,就越是不甘心。我不想通过一个素未谋面、藉藉无名甚至查无此人的画师的手爱他,我就像是那个国王,徒劳地试图让画中的人走下来与我相爱,好让那灼烧着我的不甘的火焰熄灭。”
“后来你知道了,我遇见了你。你和画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和你做了交易,留你在身边。”贺玉山闭了闭眼,接着道:“可一开始没什么作用,我欣赏你,和欣赏这些画作没有两样。”
“不同的是你是活人,你会动,会笑,会说话。可你一动却又不像画中的人,就像月光和影子,月光是静谧的,影子却会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动。”
听到这里,叶柳园忽然灵光一闪,瞬间就想明白了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而贺玉山还是说:“可是也许是那场试镜吧,你忽然就从月光下走了出来,我好像终于不用再通过一个画师的手来见我爱的少年,因为那个少年就在我身边。”
“你明白吗?”贺玉山向前走,手指依次划过那些画,接着走回叶柳园的身边,道:“我终于见到你了。”
选择了爱,就是选择了死亡和痛苦。可死亡和痛苦也不足以让人犹豫怯步,贺玉山走上前抱住了叶柳园,像是想要将他埋进骨血中一样紧紧抱着他。
后来两人拉扯着离开收藏室,剖开了心给叶柳园看的贺玉山急切地索求,像是在恐惧,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事后叶柳园躺在床上,在心中喊了系统。
“系统先生,现在我可以填答案了。”
“叶先生已经确定了?”
“是,我确定了。”叶柳园道,“贺玉山的白月光,就是画上的叶柳园。”
这就是这个答案的坑爹之处了,贺玉山的那个比喻还是比较形象的。
如果说叶柳园这个活生生的人站在月光中,白月光是宋会慈依照他画出来的形象,影子是这个世界的原主。
贺玉山的白月光,是宋会慈画笔下的叶柳园,是画中的少年,而不是叶柳园本人。
所以在拥抱活生生的本人后,贺玉山抛弃了对画中的人迷恋,爱上了他。
所以说要答贺玉山的白月光是叶柳园,这指的就是白月光=一个人,答案就是错误的。而正确的答案,白月光是画上的叶柳园,这指的就是白月光=一个形象,这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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