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主持和尚清清淡淡的打了一句禅语。摄政王确实真真正正高兴了起来。
“我明白了!”摄政王释然地将双手护在肚子上,这是佛祖给他递交的原谅书。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玩b站嘛,“淑清风”,互关呀,我一般晚上有时间侃大山,除了让我帮忙写暑假作业,都可聊。哈哈哈哈
第20章
司马儒跟霍仙讲了一路的那件‘金蚕宝衣’是多么多么的宝贵,霍仙听着也确实是贵。马车已经慢悠悠地驶进城里边了,既然已经回来了,要不就把那‘金蚕宝衣’拿过来再跑?霍仙在司马儒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跳下马车回到丞相府。
丞相府里,霍水灵圣德庙里被辱的事,可把丞相夫人气到不轻,武小侯爷彻底列入她的黑名单,就连她讨厌的庶女霍仙都不想便宜了武士倾那厮,丞相夫人只要一想到跟这样的人沾点儿关系就觉得恶心难受,胸闷气短。“必须悔婚,霍仙都不能嫁给他。以后丞相府要是跟那武贼人说话放在一起,这不是成心恶心我嘛!”
丞相夫人一边哄霍水灵,一边骂武士倾,说得是口干舌燥,霍水灵自回来后都没有说话,任丞相夫人千哄万哄,霍水灵只低着头搅着她的手帕。
这张手帕还是圣德庙皇帝递给她的那一张,霍水灵回来后就将它洗干净了。夏天的太阳很大,霍水灵撑着手帕在太阳底下将手帕晒干后,就将手帕揣起来了。
丞相夫人看着宝贝女儿低头搅手帕很明显是受惊吓过度的样子,别提多心疼了。悔婚,必须悔婚,她丞相府势必不能跟武士倾那厮扯上关系的!
霍仙自然不知自己的婚姻又被丞相夫人安排了的,他回来也不是为了跟谁结婚的,只要拿到了‘金蚕宝衣’他就走,什么武士倾摄政王,你们爱谁嫁谁嫁,便宜爹和丞相夫人一起打包了嫁都可以!
不过怎么拿到金蚕宝衣,霍仙为难了。这丞相夫人不要脸的很,指望她能把‘金蚕宝衣’还给霍仙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最快的办法,直接偷得了。
霍仙发现那金蚕宝衣就收在霍水灵院子的小宝库里,霍仙准备了一套夜行衣,准备晚上穿上它去霍水灵的小宝库偷宝衣。武侠剧里那些穿着夜行衣的高手飞檐走壁,霍仙自己马上也要体验一把,想想还怪刺激的。
夜黑风高,黑灯瞎火,高墙树阻,还有偶尔巡逻的府卫,霍仙一路往宝衣之地摸去,竟然没想到的顺利。不过就快要偷到了宝衣了,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同行。霍仙身子一转,隐在了黑暗里。
同行的身形慢慢清晰,霍仙看着来人下巴拉了下来,没想到!
“花落,你还真是阴魂不散。”霍仙没想到竟然是便宜爹,他也要来偷宝衣!只不过听便宜爹的说法,他似乎和‘金蚕宝衣’之间还有一段因缘。
但见便宜爹伸手,手指缓缓地从宝衣上划过。‘金蚕宝衣’果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只要碰到它的地方,都格外的出彩,便宜爹的手也不例外。
霍仙这还是第一次躲在一边暗中观察他的这位便宜爹,虽然便宜爹已经人到中年,不过霍仙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便宜爹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霍水灵是京城第一美人名声大噪,但是霍仙觉得也不过是继承了便宜爹八分的美貌,却是少了他两分的儒雅与精致。
只见便宜爹修长的手指划过‘金蚕宝衣’的地方,淡淡的在发光。一段一段的,仿佛在讲述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花落,落兵台,金蚕宝衣古人的旧物,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呦呦呦,霍仙忍不住舌尖在上颚打起了节拍。没想到啊,便宜爹看着一本正经古板老套,在外边也有一段风流佳话呀!
便宜爹回顾了一段故人,将宝衣取了下来。霍仙心中一紧,这宝衣要是丞相带走了,那就不像霍水灵这边好偷了啊!便宜爹拿着宝衣出去了,霍仙跟了过去,看看路上有没有机会将宝衣抢走,可不能放进了丞相的宝库里去了。
不过霍仙多虑了,没想到这便宜爹也是奇怪的很,偷偷摸摸的将宝衣从霍水灵的小宝库里搞出来,竟然将宝衣团起来裹着一个大石头给扔进了荷花池里。霍仙全程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过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便宜爹走了,霍仙轻松将宝衣从池子里给捞了起来。
这‘金蚕宝衣’滴水不沾污渍不染,霍仙捞起来后,宝衣干干净净的,上边连水都没有,确实是个大宝贝。所以霍仙对便宜爹将这么一个宝贝给沉到荷花池里感到很疑惑,便宜爹究竟跟‘金蚕宝衣’之间有什么渊源?让他大晚上来偷衣,只是为了将宝衣扔进湖里,再也不见。
霍仙掂了掂手里的宝衣,有机会打听一下这个落兵台花落什么的。
司马儒熬了一碗堕胎药,黑乎乎的药汁,荡来荡去,终于荡到了摄政王面前。漫天的腥臭味,仿佛一碗奈何桥前的孟婆汤。
“你要的堕胎药。”司马儒将药碗推到摄政王面前,“摄政王请放心,我司马儒亲自熬的药,保证一喝下去,就算是如来佛肚子里怀的大鹏鸟,也能给他打下去。”
“喝吧!”司马儒借着推药碗的动作,盯着摄政王的反应。
“不要哇!”还没来得及看摄政王有反应,荆十八却是扑通一下扑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苦求摄政王不要,动作之夸张,司马儒甚至都怀疑摄政王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荆十八这傻小子的吧!啧啧,如果是荆十八的,那这孩子真的不能要,生出来多半的可能是个小傻子。
“王爷请三思!”荆十八哭得感天动地,“王爷这个孩子,不仅是您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司马儒:嗯???
“他是王爷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们大家的孩子!摄政王府所有人的孩子!”
呼。司马儒松出一口气,跟着点头。荆十八说的没错,这个孩子确实是整个摄政王府所有人的希望。十年了,虽然摄政王一再忍让,但太后一党想霸权,一点儿都容不得摄政王。他们想要摄政王的命,整个摄政王府的命,和摄政王沾边的所有人的命。但摄政王还在,他们就忌惮摄政王,如果摄政王死了,太后一党得势,摄政王府就彻底的完了。摄政王生前的名誉也将会被打进无尽的深渊,说不定他们会丧心病狂地将摄政王的尸体刨出来鞭打暴晒……
最主要的还是他司马儒,摄政王死了,他不再是偶像言情小说霸气侧漏男主身边无所不能的神医了,要是被打成大反贼身边的走狗,那得多难听啊!
所以摄政王的孩子,就是整个摄政王有关的所有人的希望。摄政王只要有了孩子,燃起了希望,为了孩子为了后世,跟太后一党斗起来,司马儒觉得别看太后一党现在怪嚣张跋扈的,碰上稍微想努力一下的摄政王,他们都是废渣渣。
但一切的一切,这个孩子还得是摄政王自己一心想要留下来的才行,只有激起摄政王的斗志了,这个孩子才是摄政王府的希望。如果不是摄政王自己坚决地想留下孩子,这个孩子不要也罢,留下来也是受苦的命。
司马儒端起药碗,扫见了摄政王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忍心,司马儒心中有了数,笑眯眯地抓起摄政王的手,将药碗强塞到他手里。摄政王的手摊在桌面上任司马儒随便摆布,他已经魂不守舍了。
“只要这药一喝下去,孩子就没有了。”或许这样一句话太简单还不够直观,司马儒道,“这药物打胎啊,先是在肚子里将那么一大点儿的孩子给毒死,等孩子死了,你的肚子就检查出来他是个不需要存在的东西,然后就把死孩子给排出来。可能会流很多的血,孩子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被人害死了,怎么会不流血呢?”
“喝吧,喝了之后,可能过个半个钟头肚子就开始痛了,药物在肚子里慢慢见效,孩子碰到堕胎药,也不是马上就能被流出来的,他要先死了,然后从胳膊腿开始融化,要一点一点的化了,才好流出来的。”
无良医生说的都有点儿口渴了,司马儒端起旁边的一碗茶水,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在安静地屋内,格外的清晰。
“荆十八!”司马儒喝完了水,转头对着后边的荆十八大声吩咐,“这药苦啊,去,端一盘蜜饯来备着,你们王爷喝过堕胎药后就可以吃蜜饯了。”
“我不去!”荆十八死死地瞪着司马儒,势要把他这个讨厌鬼的背瞪出一个大窟窿来。
“诶,我好像有耶。”司马儒从怀里摸摸索索,竟然真的掏出来一个装零食的小布包,撑开小布包里边躺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酸梅子。“是酸梅,正好是摄政王最近很喜欢吃的。酸梅啊,酸葡萄汁啊,枇杷啊,摄政王最近喜欢吃的都是酸的啊!俗话说酸儿辣女,摄政王怀的应该是个男孩儿吧!现在时间还有点儿短,要是再等一两个月,我就可以通过把脉看出来是男孩女孩了。”
“是啊是啊,我们王爷最近确实特别喜欢吃酸的。”荆十八连连点头,“上次的白沙枇杷吃完了,最近宫里又送来一些龙脑青梅,摄政王昨天吃了好几个,很合胃口。送梅子过来的公公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如果王爷喜欢一定要告诉他,这次福建那边进贡了好些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