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太子(19)
厉长生连忙将梅花枪收好,回府刚到客厅坐下,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房中跪下,手上捧着一份卷册,“大人,这月的密报!” 厉长生脸色一变,一个箭步上前从黑衣入手上拿过卷册,黑衣入瞬间又消失。 厉长生挥手令下人退下,才慢慢打开手中卷册。 密报上详细的记录着梁煜在津洲的行事,梁煜五年前去往津洲,很快成驻海守城的大将李令麾下一员。 一年后梁煜就跟着巢匪士兵上了附近诸岛,屠光九岛海盗。 次年又研制出大炮与火铳这般威力巨大的武器,彻底翻新了东离军队的底牌,当初小皇帝还因此而下召令他进京受赏,却被推脱要务在身无法远离。 到如今,粱煜已被晋升为卫将军,而最近因为琉璃岛国的流寇频频过界骚扰,李令命梁煜出海迎战 厉长生看完呈报,叹息一声合上卷册,起身放进客厅立柜里锁上。 梁煜敢拒皇帝召令,是因为他当初的承诺吧 他是该生气呢,还是该生气呢? 唯一让他高兴的是这五年来梁煜的纪录中,感情生活一直是空白。 “哥”厉长生心中正情绪汹涌,身后响起一脆生生的女声,他转头,见是茗儿鬼头鬼脑贴在门边,蹙眉道:“今日功课做完了?” 茗儿做了个鬼脸,蹦跳着进来。 “哥,你是不是在想梁哥哥?”茗儿一进来,就看见他站在立柜前,手里拿着那梅花枪发着呆,就知他又睹物思人了。 厉长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拿着布巾轻轻擦拭着枪身。 “哥,你叫摄政王让皇帝下道令,诏梁哥哥回京不就行了吗?”茗儿对于当初真相并不真情,厉长生只告诉他两人计划不同。 “大人的事,你别管太多。”厉长生轻蹙眉头淡声道。 若他真想见他,根本不需要皇帝来下令,那人的脾气能力,没人能束缚住他 “哥”茗儿分明看出他不太开心,虽然大哥向来神情淡淡的,但她却一眼看出他的喜乐。 厉长生抬抬手,“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屋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 回到了自己的小苑房中,厉长生先是心思浮动,发了一会儿呆才强迫自己摒弃杂念,然后坐在床上打坐起 来。 这五年来除了朝上工作,剩下的所有时间他都沉浸在疯狂的练功之中,《无为经》早已融汇贯通,《玄天决》中的剑法也已掌握得越发纯熟。 粱煜说他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现在他已经有了。 直到月上中天,厉长生才收了掌,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练武让他耳聪目明更甚从前,身体素质也变强了。 可畅快淋漓的结束之后,剩下的却是一种无法填满的空虚。 厉长生垂下眸,拳头慢慢收紧,黑暗中不由呢喃一声:“煜兄,这五年来,你可有曾有一刻想起过长生” 就在厉长生咀嚼着梁煜名字的时候,梁煜此时正率众将士趁着黑夜借着星子导航渡船到了琉璃岛岸口码头处。 船一停稳,梁煜一挥手,众千精兵便悄无声息的上了岸。 众士兵抹着黑前行,稍时就看见前面出现一座高大的城墙,城墙上点起的火把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 城门两队驻守的卫兵,欲睡不睡的正打着盹。 “点火!”梁煜在黑暗中看清四周环境,转头对部下一挥手,瞬间无数支火把在黑暗中点亮,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 城墙上巡逻的士兵终于发现不对,惊慌的要去鸣鼓点燃锋火。 梁煜清喝一声,足尖一点纵身而起,一手握着弓箭,在半空中从背后抽出两支箭,嗖的一声射出,射中了刚拿起鼓捶的士兵。 士兵惨叫倒下的瞬间,梁煜已跃上了城墙,刷的抽出腰间的剑,在黑暗与火光之中,瞬息之间便让蜂涌上来的士兵倒在剑下。 下面的士兵则嘶喊着冲上前,迅速的将城门口巡逻的士兵扑杀殆尽。 梁煜站在墙头,看着前方黑暗的琉璃岛城,身影如大鹏扑下,跃下了城墙,然后一脚踹开高大沉重的城门。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城门倒下,外间的士兵嘶喊着冲了进来。 “记住了,只杀军人,不伤平民!”梁煜脸上沾着无数鲜血,冷酷的提醒了将士一句,然后就提着剑冲进了黑暗之中。 津洲附近的九个小岛上的所有海寇,皆是来自琉璃岛。 之前他两个月屠光九岛海寇,使得他成了琉璃岛的眼中钉,这小国国主极为愤怒,近期命人频频骚扰出海渔民。 既如此,不如将他们海盗的血彻底清洗干净。 所以梁煜便主动请缨要来降了这地,带上自家特训的两千精兵便直闯琉璃岛。 行动之前,早已摸清岛上军营方位,梁煜一声令下,让副将带一队人直攻皇城,自己则带一队人直闯军营 几天之后,厉长生再次在朝堂上,听到了梁煜的消息。 粱煜仅用两天一夜的时间就将一直滋扰津洲的琉璃岛攻下,捣碎了岛上凶残的海寇大本营,将其变成玉泽的领土。 玉泽小皇帝大喜,经摄政王授意下,下旨要梁煜立刻进京受封。 厉长生以为这一次,他依然会婉拒,却未想,几日之后,竟在朝堂上见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梁煜。 只不过,梁煜一回来,除了风风光光的接受了封赏,并向皇帝递上了奏折提议开放海禁,鼓励玉泽与彼岸大洋国家进行海贸来往之外,并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甚至未看他一眼。 一直到下朝时,厉长生还有些恍惚。 从大殿出来时,看见梁煜威风凛凛的背影,一身朱红铠甲,在海上风霜里被晒成小麦色的脸,以及满脸浓密的胡须,实在无法将他与记忆中的人联系在一起。 厉长生看着他与部下疾行出宫,在后面却是慢条斯理的走着,并未急着上前打招呼,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怪异的弧度。 粱煜被皇帝赐了一座不错的府诋,里面下人都一应俱全。 他对这京城的新屋倒是挺满意。 梁煜先是命人准备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风尘,之后就坐在大院子里拿着明亮小镜子,用着刀子开始刮起了胡子。 在津洲的军队里,从当上卫将军后他就蓄起了胡子,觉得这样在部下面前看起来更威风有气势。 “将军!”一小厮忽的小跑上前,禀报道:“门外户部侍郎梁大人求见!” 梁煜停下了动作,眉头蹙了起来。 小厮向来会察颜观色,见他神情古怪,小声道:“将军,是否要小的拒了侍郎大人?” “让他进来吧。”梁煜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刀子又对着镜继续剃须。 厉长生一进了将军府,微微环顾四周,就看见院子里正在剃须的梁煜,之前毛绒绒的脸这会儿半边露出了真容。 厉长生远远站着驻足了一会儿,见他依然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反应,心头一股汹涌的情绪翻滚,到底克制不 住的走近上前。 “我来帮你吧。”厉长生抓住梁煜,拿走了他手中小刀,也未多说,捏着梁煜下巴微抬,刀刃贴着皮肤轻轻划下 梁煜微微蹙眉,倒未拒绝,微抬眼看向厉长生。 面上长须一捋一捋的掉下,最终还了原本年轻俊美的面目,厉长生终于觉得看着顺眼了许多,清理完了面颊,却并未放开手。 “梁大人从回京以来,与本官竟连客套寒暄也不曾有过一句,你这是要与我装陌路装到底么?”梁煜脸上面无表情,厉长生无法揣测他的想法,可这些年积压的种种情感和情绪,终是忍不住的翻滚心头。 梁煜面上终于有了几分惊讶。 厉长生话里那怨忍的情绪,根本不需要分辨就能听出来- “长生”梁煜轻蹙眉头,一时还不知该说什么,当年那样的离开,发誓再不见他,他努力去做到了。 这次回京,除了回来领赏面圣之外,私心里到底还是想见他的。 “闭嘴!叛逃的人没资格说话!”不等梁煜说完,厉长生就截住他的话,对上他惊讶目光,突然揪着他衣衫将人一推。 梁煜被推倒在长椅,厉长生俯下身骤然封住了他的唇,不顾旁边几个来往的下人,带着疯狂和绝望的嘶咬着他的唇瓣,啃噬 梁煜微微一震,伸手就要推他。 却竟觉腰间一麻,双手瞬间软了力,只能任由厉长生扑在身上饿狼扑食。 “我说过你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绝不让你再离开”他的推拒让厉长生内心更受挫,这么多年,难道他就不曾有一丝想念过他? 内心那股灰暗的情绪,让他下嘴更加残忍,带着愤恨与悲哀,逐渐将手探进梁煜衣内,向下抓住他的要害 粱煜心神一震,瞳孔一阵猛缩,瞪着厉长生,几乎已不认识眼前的人。 他其实轻易就可以自解他的穴,但厉长生的行为,实在叫他迷惑,以至于震惊到忘记了反应 更要命的是,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 如果他非要与他求欢的话。 “长生,你是要在这种地方演春宫秀?”梁煜察觉到这人越来越过分,竟胡乱把手往不该去的地方乱摸,一时面红耳赤血气上涌。
第070章 太子(20)
这五年来在部队里,天天跟着群大老爷们儿呆着,他们一个比一个糙,哪比得上厉长生的钟灵毓秀? 所以这会儿他刚一亲上,梁煜就兴奋了。 梁煜的提醒让厉长生停下了动作,他玉白的面皮微微泛红,瞪着他哼了声,突然一把将人扛起进了一间卧房中。 “将军,这是怎么”里面正在清理地板的小厮,转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下去吧,我与大人玩游戏而已”梁煜无奈一笑,还未说完,那小厮直接被厉长生拎着扔出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小厮在外瞪直了眼,心想真的没事么? “滚!”厉长生冷冷一声。 小厮吓得拔腿就跑。 既然将军说是在玩游戏,那就是游戏吧 “煜兄,这五年你欠我的,现在我要你一点点的还!”关上门,厉长生便将人扔在了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一笑。 “长生,我欠你什么了?”梁煜一脸无辜。 他自觉自己当初的离开,是最好的做法,让两人都不至于难堪,而且他双腿已好,人也安全了,也已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 “呵,你觉得没欠?”厉长生俯下身一把揪住梁煜薄衣,逼近与他四目相对,“可我觉得,你欠我的可太多了” “长生”梁煜终于发现,眼前的人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那双淡淡的眼眸里,如今装满了太多情感,那里带着眷恋和恨,还有几分疯狂,那张总是云淡风轻的脸,多了些狰狞。 “你不是把厉某比为妓子,说我自甘下贱么”厉长生双手撑在两侧,凑近了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梁煜你倒是说对了对你我确是如此犯贱明明厌恶这种事可却想与你共沉沦明知你可能看不起我嫌我脏,却还想以肉体绑住你我确实太贱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可你既看不起厉某,为何要接近我?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离开么?这辈子也不可能!” 厉长生嘶吼出声,眼眶发红。 说完,竟是主动坐上他身。 厉长生上身衣着完整,下面袍中露出双腿,久违的亲密让他面上先是一片惨白,在痛苦之后又是满面泛 红。 “长生你”粱煜因为他突然的内心剖白和主动而惊愕瞪大眼。 想要辩解,话未说完厉长生便低头封住了他的嘴,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他颈边,随着身体晃动而搔得梁煜有些发痒。 梁煜先是一阵恍惚,又感觉一股温热液体滑下,他微一抬眼就看见厉长生泛泪的眼,那望着他时伤心欲绝的破碎眼神,令他心魂一震。 这样的眼神,是伪装不出来的,梁煜在这一刻才终于发觉,自己错怪了他 这一刻他满心懊悔,看着他流露出的脆弱自厌神色,不由心口泛疼,只想将他紧紧拥抱,于是猛然凝力冲破了穴道禁锢。 “长生,我从未那般看待过你,不许再妄自菲薄!” 一冲破穴道,梁煜钳住他的腰一翻身,叹息道,“原来我的气话到如今还让你耿耿于怀我确是误会了你我错了” “呵,只怕是话由心生”厉长生脸色先是泛白,后又染上红霞,尖锐的驳了句。 他的解释让他心中先是一松,后是一喜,最后又一阵酸气儿冲上眼眶。 眼眶一阵泛红,他只能用力将泪逼回去。 “闭嘴,不许再胡说!”梁煜恶狠狠瞪他一眼,捏着厉长生下巴吻上,又慢慢上移,吻掉他眼角的泪,轻握着他的手,叹息道:“我当时脑子一定蠢透了 我以为你对我无情,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 梁煜双手轻捧着他的脸,凑近在他唇边啄吻。 “长生宝贝,能原谅我么?”梁煜到这一刻,才终于明白自己当初犯了多么大的错,脑子竟绕了这么大个亦弓O 梁煜炽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刚剃的胡须根部刺着厉长生皮肤,有些微微的痒,而他那温情而带着央求的话,让厉长生充满戾气与焦虑的心情,渐渐变得平和。 厉长生红着眼望着他,双腿则箍紧他的腰部。 梁煜盯着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暗。 “你此次回京,可还要离开?”厉长生紧揪着他的衣衫,看着他潮红的脸庞隐忍的神情,不由露出笑。 “嗯我是守边将军,不可能长住京城”梁煜见他额上浸出汗珠,低头轻轻亲了亲。 厉长生脸色一沉。 他还是要离开? “长生,给我五年时间,我定助你复国成功,重回玉泽,现在做的一切只是为之后的一切做铺垫”见 他脸色沉下,就知这人又多想,便耐心解释。 “五年后,你就完全的属于我了?”厉长生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逼问。 梁煜点头。 厉长生沉默了会儿,未再说什么,只是伸手紧紧抱住这人。 事后梁煜沉沉睡去,厉长生却是了无睡意,支着下巴侧躺盯着梁煜一动不动,手指轻轻在梁煜眉眼间轻刮而过。 就算他说的是假的,他也全信了。 四年后。 六月中旬,一个前往金国的玉泽百人商队,在金国境内被杀害。 玉泽摄政王要求金国皇帝对于此事给个交待,金国皇帝傲慢的不予回应,摄政王借此起事,开始大举入侵金国境内。 先锋主帅正是梁煜。 本不该出现在战场的文臣厉长生,却一同随行,进攻的第一战就是萧寒所驻守的白凤城。 直到玉泽的红衣大炮轰开白凤城的城楼,萧寒站在城墙上,终于看清了前方蜂涌而来手执火铳精兵的主帅竞是自己曾经的后院中人。 甚至他旁边红马上一身绒装的厉长生,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这么没有预兆的出现,还是在这样的敌对阵营之中,萧寒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荒谬。 “擒贼先擒王,长生,萧寒这颗人头我就不跟你抢了。”梁煜坐在白马上,一身金色铠甲,在烈阳的光下闪闪发光。 厉长生看了他一眼,近十年的军营生活,杀伐太多让梁煜的眼神带着浓浓杀气,但唯独面对自己时眼神会温柔了许多。 “多谢!”厉长生勾了勾唇。 当年没有杀死萧寒,就是想要等到这一天,要在千军万马之前,亲取他的人头。 只有杀了他,萧寒对他曾经的一切伤害,留下的阴影才能彻底的消除,梁煜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比他更执念的要灭掉金国。 “萧寒,十年了,我们的帐该算一算了!”厉长生说完抽出腰间的剑,足尖一踢便从马上飞起,一跃上了城墙。 “保护皇子!”一群士兵变了脸色。 萧寒却是喝退了部下,亦抽出了剑,“长生,萧寒变成今日这般,全拜你所赐,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今日必要再擒你回宫” 话未说完,萧寒颈间就已喷出大股的血,一颗人头从城墙上掉了下去。 守城的士兵脸色大变,士气大萎。 厉长生看着萧寒倒下的身体,脸上冷冷一笑。 他的自大让他对自己再次轻敌了,才会叫自己一剑击中,他连与他周旋的耐心也没有,只想速战速绝。 他是来复仇的,可不是来叙旧的。 厉长生将带血的剑一扔,身体一掠又重新回到了马上。 “我还以为你们要大战八百回合”梁煜也被他一剑割头的速度惊住,在他回到马上还一时回不过神。 厉长生脸上的肃杀之气,与他的形像实在是不太相符。 厉长生偏头看着他,忽尔一笑:“若你有天胆敢离开我,我也会那么干脆利落的割下你的头” 一边几个副将一听,不禁毛骨悚然。 梁将军这是喜欢上什么恐怖的人啊! 粱煜眉头一挑,从五年前他们重逢后,他就发现厉长生有些不一样了,他在面对外人时依然是那样高山雪莲不可侵犯的样子。 可面对自己…… 私底下是热情与圣洁并行,偶尔还要鬼畜黑化一下 梁煜不觉害怕,反而觉得有点带劲。 难道自己还真有M倾向? 他甩了甩头,未多想,转头对副将道:“将那萧寒人头,挂于却城墙之上!” “是!” 萧寒的死,彻底让两国的战争爆发。 金国皇帝十年前削了太子之位,之后因为多疑,而一直再未立太子,这十年来皇宫两位皇子明争暗斗,加 上老皇帝身体每况愈下,金国兵力早已下滑不复从前。 而玉泽这十年来因为梁煜的加入,研制的兵器彻底改变了武力格局,加上玉泽皇帝接受他的建议开通了海路,五年来玉泽参加海贸,经济越发发达。 所以不管是兵力还是粮草都十分充足。 但金国必竟是大陆第一强国,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来年的春季,方才结束。 摄政王履行了当初与厉长生的约定,厉长生与梁煜助他吞下金国,而玉泽成一郡,厉长生则被封为玉泽的 郡王。 他没有要求玉泽独立出来,是因为知道这十年里,玉泽的百姓生活已难得稳定,不想再添更多是非。 成为玉泽的郡王,也只是为了成全自己的执念,成为守护故土的番王。 而梁煜,则是厌倦了战场上的杀戮,玉泽迁都至金国京城后,就辞官归田,好在还被皇帝赏赐了一套落地玉泽的豪宅,不至于真的要去种田。 梁煜睡了一个四囹觉,起来到了院子里,看见正在打扫的两个下人,吓了一大跳。 “你们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们?”梁煜瞪眉竖目,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没走错地方,还是他的府上吗? 怎么回事? 皇帝赐他个大宅子不说,摄政王顺带还送了好些美婢俏侍儿上门服侍他。 天天看着这么几个养眼的下人,心情岂能不好? 怎么今日一起来,那些小美人全不见了,换成了几个容貌鄙陋的半老徐娘。 “回将军的话,郡王说将军府上的下人太过娇生惯养,不像是干活的人,便派了奴婢们来替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