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完结+番外 (暮时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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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鸿宇心里咯噔一声,面上露出些许疑惑:“晚辈并无感觉。”
“气息确实较往常柔和一些。”易渊再瞅了几眼,肯定的点头,“或许是内力受损的缘故?”
“也许吧。”苏鸿宇若有所思的点头附和。
最要紧的事情解决了,易渊明显放松了许多,边慢悠悠提笔写下药方,边揶揄道:“先前我见桌上放着一册话本。”
!!
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苏鸿宇索性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假装那并不是话本而是诗集,理智气壮看过去。
见他这幅反应,易渊嘴角下撇,露出计谋未得逞的遗憾:“鸿宇真是越大越不好逗了。明明小时候还会脸红的。”
“易伯!”苏鸿宇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了不逗了。你既然没事,那我也该下山了。”
“易伯不多休养几天?”
“不了,前不久刚得了条百年人参的线索,不快些去就错过了。我明日就下山。”
“那您早些休息,晚辈就不打绕了。”说着,苏鸿宇叫来值班的影六,命他护送易渊回药阁。
半只脚踏出房门,易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鸿宇啊,若真有了心上人,可得早点告诉易伯,易伯好准备份大礼。有易伯在,保管你三年抱俩。”
这宛如在现代时被家长催婚的场面,没想到穿越了都躲不过。苏鸿宇木着脸抱拳躬身行礼:“多谢易伯关心,晚辈醉心武学,暂无婚配的打算。”
“这学武成婚两不耽搁嘛。再不动手,好姑娘可都是别人家的了。”
“易伯”
“好了好了,这次易伯是真的走了,药记得按时吃,我让凌之看着你。好好养身体。”
“晚辈记下了。易伯慢走。”
艰难送走热情的难以招架的长辈,苏鸿宇心里狠狠抹了把汗,将身上藏着的《剑起衡山》拿出来,在书房转了两圈,最后选中书架上的一排游记散文,将这本闯了祸的话本夹在最里面,又悉心整理了一番,确保从外面看不出来。
做完这些,苏鸿宇见桌上摆好的书房四宝,忍不住心痒痒,坐在桌前一笔一画接着先前的部分继续抄起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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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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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渊的住处离得并不远,两人又都身负内力,没多久就到了。
“就送到这儿吧。”易渊谴走身后的影六,“别忘了告诉凌之,一定要盯着鸿宇按时把药喝了。”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影六告退,运轻功三两下就没了身影。
一直等在门口的易芝边接过药箱,边好奇地望向影六离开的方向:“师父,您回来啦。那是?”
“影六,在你鸿宇哥哥那里应该见过面。”易渊笑眯眯地任由徒弟瞪大眼睛等着多听两句,自己却不说了。
等了半天没下文,深知易渊本性的易芝哪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师父看笑话了,瞪了眼易渊,转身背着药箱就往院子里走。
眼看着徒弟走掉,易渊赶忙投降:“小芝,小芝!哎,你要是对他感兴趣,改天去找你鸿宇哥哥把他要来陪你几天。”
这......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苏泓御对易芝就像对晚辈一样照顾,易芝对比他大了不少的苏泓御却莫名有些心虚,总不敢亲近。师父在时还好些,若只他一人,只敢规规矩矩喊一声“泓御哥”,让干嘛干嘛,提要求那是半点不敢,比见了猫的老鼠都乖。就因为这被师父逗了不知道多少次,却总也改不过来。
师父明明知道自己怕鸿宇哥怕的要命。易芝冷哼一声,转身跟在易渊身后嘘寒问暖:“师父您大老远回来都没休息,您赶紧坐下。”“您渴吗?这是我刚沏的茶。”
易渊抿一口茶,伸手揉着胳膊,叹:“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我来我来。”易芝把药箱一扔,赶忙跑过来边捶肩膀边问:“师父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
易渊没顾得上说话,他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匆匆一放,飞身出去好悬救下宝贝的药箱,痛心疾首道:“小芝,这是你师父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宝贝药材!”
“您最宝贝的不是我吗?再说,我下手您还信不过吗,肯定摔不了。”易芝撇嘴。
“这不是关系则乱,关心则乱嘛。”易渊端端正正将药箱放在一旁,“对了,小芝,刚才我替鸿宇诊过脉,除了些微的虚弱,没什么大问题。短短几天,能将走火入魔这等严重的内伤回复至此,你的医术精进不少啊。”边说,边捋着自己的胡子老怀大慰。
“师父此言差矣。”易芝摇头否认,“听闻鸿宇哥走火入魔,我去诊治时发现鸿宇哥的脉象与平常并无多大差异,只是稍显虚弱罢了。”说到这儿,易芝低下头,有些难过,“说来惭愧,我为鸿宇哥调理这么久,鸿宇哥的脉象却半点起色都没有。”
“竟然是这样吗。”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秘,易渊皱着眉思索着。
说起来,习武之人对走火入魔谈之色变。皆因其轻则经脉受损,需悉心静养,重则功力全失,沦为废人,更有甚者直接命丧于此。如易芝所述几乎毫发无伤的情况听都没听过,但又觉得隐隐有些熟悉,必定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就在眼前,呼之欲出,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易渊纠结得手上没注意,保养极好的胡须都断了一根。
还是易芝打断了他:“师父明日还要下山,今晚早些歇息吧。左右这也不是件坏事,日后慢慢再想不迟。”
“说的也是。”
第二天。
近来难得一夜好眠的景凌之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就往影卫营走。
既然决定要负荆请罪,他准备先去刑堂挑一根“荆”出来。
也是碰巧,刚到影卫营,正巧撞上行色匆匆的影一和影六。
两人看到景凌之皆是一喜:“见过统领。”
“你二人行色匆匆,有什么事吗?”
影六先道:“昨日得易阁主令,命您监督主上按时服药。”
景凌之点头应下,看向影一。
影一将手中的情报递上:“秉统领,今早收到消息,我教名下的一个商队在清阳县城与东华派所属起了冲突,死了人。商阁阁主此时应该也已经收到消息。我影卫营是否介入,请统领示下。”
商阁,负责衡教名下各项生意往来。多年来东华派一直与衡教争利,冲突不计其数,各有胜负。虽然双方都有所克制,死人的次数不多,但也还是有的。
景凌之接过情报,粗粗扫过。蚂蚁大小的字密密麻麻,详细记下了冲突的来龙去脉。文字记录必有疏漏,真要细究,还是要派人再走一趟。
“此事我已知晓。稍后会做安排。”眼下最重要的是向那人请罪。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并不紧急,延后些也不打紧。
“是。属下等告退。”
还不到月末清算的时间,小错一般当场就罚了,不会过夜。因此刑堂此时空无一人,仅入口处有两人把手。
景凌之身为统领,自然无人阻拦。
在形形色色的刑具前转了一圈,景凌之伸手拿起一个木盒。
据这几天的观测,那人不喜太过狰狞的刑具,也不喜见血。这盒金针正合适,小巧精致,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口,又不会让那人觉得罚得太轻。
在影卫营多呆了些时间,将最近挤压的公文简单处理一番,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景凌之扔下不见少的文件,来到熟悉无比的院子。
那人果然已经醒了,正在院中比划些什么。本该当值的影卫不见踪影。
忽然,那人停下动作,遥遥看过来。
景凌之几下跃到那人面前,单膝跪下,垂手行礼:“见过主人。”
苏鸿宇窘迫地把手上的剑往身后藏了藏。他只是在书房找到这把剑,有些兴起,没想到景凌之来的这么早。不过是一夜未见,这人给他的感觉却大不相同,更沉稳、更坚定,不似先前略显浮躁,畏手畏脚。
这是,苏鸿宇侧首,想通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去书房吧。”
苏鸿宇将剑收入鞘中,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坐在书桌前。
全程景凌之一言不发,一进门就主动跪在正中央,严肃认真地让原本轻松的苏鸿宇不觉也严肃起来。
只是......
“你的伤如何?”
??
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景凌之要出口的话:“谢主人关心,属下伤势已无碍。”,回完话,景凌之想接着请罪。
“伤药换过了?”
景凌之噎了一下:“回主人,尚未......”等之后再换也不迟。
“那么严重的伤,不换药怎么行。”苏鸿宇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按在一旁的榻上爬下,“猜到你大概不会换药,我特意让易芝留了一个药童在这里。”边说,边让下人叫来随时待命的药童。
药童不愧是能跟着易芝的人,手脚利索的扒开景凌之的衣服,换下失效的药,擦干净伤口,涂上新调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