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程:“…………”
槽点太多我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处于变声期时期的少年声音总是带着几分过渡的嘶哑,那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它曾在蓝嵬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唯独没有这般的轻松和自在。
“……你……”
青年沙哑的声音打断两人间的对话,面对自己身旁坐的少年,他蔚蓝色的瞳孔流露出一丝惘然,他明明记得自己在边界受了重伤,为何……
“怎么一脸懵逼……”白孟绕有趣味的看着蓝嵬的神态,他抚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故作姿态道:“接下来这家伙不会问出失忆三连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哪儿,我是谁……?”
白孟:“…………”
笑声戛然而止。
“白孟……”蓝程痛苦的捂住眼睛:“你是乌鸦嘴吗?”
白孟:“…………打扰了,告辞!”
挂在窗口的风铃随着气流叮当作响,浅浅的初阳照得它熏染上一层暖光,少年的声音温柔清脆,一字一句认真的为那人讲解,
“你是蓝嵬,这里是岚街十五号。”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冷不丁,蓝嵬突然插入,蓝程听见这句话是漂亮的眼圈顿时红了,他激动的站起了身,语气带着失控的激动。
“……你在作弄我对不对?!你这样我会生气!别闹了……”
可是无论蓝程怎样生气,蓝嵬都只是贪婪的看着他的脸,深海般的眼里全装满了他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是恋人,你怎么能忘呐……”
蓝程声音淡淡的,却怎样都掩饰不住心里的悲伤和失落。
“是恋人吗……真好……”
蓝嵬垂下长长的眼睫,打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嘴角却是难得的带上一抹笑意,他安抚性的揉乱了对方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我’只借用一点时间。”
“我曾经有个小徒弟,很可爱,他是我捡来的,我总爱逗弄他……”
摸在头顶的手动作轻柔,蓝程没有避开对方的抚摸,可是听见蓝嵬的话后他睁大眼睛,他俩自小青梅竹马,他的经历和人际蓝程又怎会不清楚,可是此时他说的却宛如另一人的一生……
一个荒诞的猜测涌上蓝程心头。
“可是,谁料想,他再也没能回来……”
“什么是死亡?”
“是再也拥抱不了,安慰不到,是归于尘土的道别。”
“可是他连道别都未曾给我。”
“你……”
蓝程张嘴想要说什么,蓝嵬却直接起身将他紧紧抱住,蓝程的话被打断在他的怀抱。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告诉他的,谁知后面他再也听不见了。”
“我爱你。”
那个声音仿佛跨过遥远的时间,生与死将他们隔绝,他们却终究会在某个时光相遇,把那些再也未能出口话全力倾诉。
风扬了起来,吹的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所有人都面孔都模糊在了街头,散在人间的阳光变成一个个一个个小小的斑点飘散,空气中的尘埃被照亮得明显。
“小程……?”
略带茫然的声音从青年身上传来,蓝程低低的“嗯”了一声后反手将人抱住,脑袋直接抵在蓝程的肩膀,掩盖住自己泪流的脸。
“怎么突然哭了?”
“嵬子你喜欢我吗?”
“很喜欢……喜欢到我愿意为你奉上一切,那种感情仿佛从上一世就在发酵,你一直知道都知道的,我爱你。”
“……嗯。”
现在我知道了。
此时在另一个时空,床上的男人苍白着一张脸,他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天蓝色的瞳孔让人甘愿死在那片深海。
“差点以为你抢救不回来了。”白孟抱怨性的站在床边吐槽,清秀的脸上却是松了口气,一旁的墨寒奎紧紧牵着白孟的手。
“只是做了个美梦,睡久了一点罢了。”蓝嵬换了个姿势躺着,眉间显有几分大病初愈的疲惫,但他眼睛亮的惊人,仿佛经历过什么很开心的事。
“嗯?”
“你穿女装。”
白孟:“……”
墨寒奎:“嗯?”
墨寒奎将目光放在白孟身上,那股视线太具穿透性,白孟如何不懂他的意思,直接恼羞成怒的拒绝:“想都不要想!”
墨寒奎失望的低下头去:“哦……”
“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女装多好看,怎么会给你们看!”
墨寒奎:“…………”
两人在那打打闹闹,蓝嵬却是满意的闭上眼去休息。
原来我们会有下辈子。
来生,我会把所有未能说完的话讲给你听,我会把你宠的无法无天,做我的混世大魔王,你渴求的,你希望的,我都会去为你做。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会笑着告诉你,这是在补偿前世欠下的所有遗憾,你愿意用一辈子来监督吗?
请等等我吧。
番外四:小片段,occ误入
一,曾经。
深渊的黑暗将墨寒奎重重包裹,凉意从那些束缚穿到皮肤,疲惫从他的身体传到心上,他费力的想要睁开双眼,身体却越发无力,黑逐渐将他吞没,等到墨寒奎再次醒来时,整个场景已经变得翻天覆地,这儿是个陌生的地方,墨寒奎却意外觉得熟悉,灯火通明,偌大的宫殿,高高在上的男人……
然后墨寒奎看见了一个孩子,一个长相同自己极为相似的孩子,唯一不同的大抵是那耀眼的黄金瞳和黑发,他站在走廊,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少年的步伐慢慢移动。
少年恍若看不见他一般,嗒嗒的脚步在空无的宫殿越发清晰,宫殿上的青年惨白着一张脸,他看着少年锋利的眉角扬有笑意,对方简陋的服侍下隐隐染血,笑吟吟的声音宛如索命的厉鬼,他问,
“您总说我是低贱的杂种,哥哥们也总是因为血缘的理由对我百般欺辱,现在我好不容易有办法改变血缘,但是哥哥和您又不支持,真没办法……不过也容不得他们拒绝了……对了父亲,我还有其他哥哥吗?不够吃了唉。”
少年用孩童般无知的语调述说着他作下的丑恶,噬骨的寒气瞬间从龙王的脚底蔓延到脊背,他低估了这个被所有人欺辱的杂种,现在他浑身无力,这小杂种绝对做了什么……!
“为什么那样看我?果吃掉父王你,我会不会更接近龙了?”
少年笑吟吟的靠近王座上面露惊恐的青年,随后便是一阵恐怖的咀嚼和惨叫声在宫殿里回响。
“你怎么在这就睡着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墨寒奎耳边响起,墨寒奎抬眼看去,他的团子站在不远的院里,阳光直直的打在他白皙的脸上,模糊了白孟的神情,墨寒奎就那样怔然的看着他。
“怎么了,做噩梦了?”白孟在他的身旁坐下,微风吹起两人的头发,一灰一白的发丝如同宿命一般纠缠在一起。
“只是突然梦到旧时的事。”
墨寒奎嘴上扬起一个幅度,看着少年在阳光下略微透明的侧脸,“只是感慨,曾经能够在森林里遇见那样一个小团子,很幸运。”
“有多幸运?”
“多幸运吗?……很幸运呐,幸运到,我愿意用余生来说给你听。”
二,结婚。
距离深渊发生的事,时间已然过去了很久。墨寒奎后来补办了同白孟的婚礼,婚礼上,少年的眉间被大红的袍子染上绯色,黑曜石般的眼睛装载一江春水,在他一旁的新郎没了旧日的冷漠,俊美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他一直望着少年,至到后者脸上染红,他才轻笑着挪开视线。
“怎么害羞了呐?”墨寒奎伸手勾搭在少年的肩上,漂亮的桃花眼盛满笑意,他俯身在少年的耳畔轻声感叹:“将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长,你这就害羞了,以后的日子可是更有意思啊。”
白孟:“!!你胡说……谁害羞了!没有!”
墨磊在一旁默默的被喂了一嘴的狗粮,他很想提醒自家殿主你的人设崩了,他现在的模样,和那街上调戏黄瓜闺女的登徒子没什么两样,唯一违和的大抵是白孟这黄花闺女的性别吧……
因为是两男子结婚,其中倒没很多需要避讳的,赤色的灯笼高挂,喜气的挂彩随处可见,高堂上,暖光下,他们面向对方互拜,殿堂中,所有的朋友都在,他们眉眼带笑的送上自己的祝福,除了那葬在黑暗的青年,他再也看不见少年红衫的样子了……
除了婚礼上墨寒奎差点被人顶包,自己媳妇差点和其他野男人进错洞房外一切都很和谐。
受害者墨寒奎表示,这事再有下次他就当众表演自杀。
作案者渊则是认为,即便墨寒奎是九命的狐狸,白孟也可能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这样如何让大家放心?不如考虑一下我才是最佳选择。
墨寒奎: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