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
江灼最后是彻底趴伏在青石块上,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现下已是难言的绯红。
诱人万分。
等到月色也逐渐淡去,水温也没有冷却半分,而他泡浴在其中,更是被妥帖地照顾到不能感受一丝寒意。而来自邪恶神明的狎玩,终于结束,江灼才松开咬紧的唇瓣。
倏地听耳边传来神明愉悦的一句:
“皇上,多谢款待。大抵明日我便能现身了。
届时,可别忘了你说的。”
第117章 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8】
翌日。
普空寺的大火扑灭后,所有人都灰头土面,表情绝望。
——皇上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众人对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住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人群中,低着头的韦历虽面上也是悲痛,但眼底却是得逞的快意。
他没料到,江灼这小皇帝居然这么好对付,现在,估计怕是烧得灰都不剩了吧?
正得意着,忽地听到寺里有小僧急匆匆跑过来道:“皇上!皇上在外面!”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连着装都顾不上整理,便一窝蜂地跑了出去。
人群中的韦历不由震惊,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争先恐后的众人推操得东倒西歪。
而赶到寺门外后。
只见江灼一袭便服,干净从容,毫发无损。
韦历更是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莫非这小皇帝真是有神明庇佑?
这若不是江灼提早得知,那他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还是从普空寺外进来?
韦历心底不解又焦躁。
而江灼,带有几分睥睨的意思,扫视了一眼混迹在群臣之中的韦历后,才淡淡收回视线。
韦历何等精明,被睨得瑟瑟发抖,一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出。
眼看着一个月都快过了一半,也没见那神明有要将这小皇帝折磨至死的迹象。
韦历慌得满头大汗,逐渐开始怀疑江千紫那娘们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这模样被江灼尽收眼底。
江灼似有若无地嗤了一声,直视前方,低冷道:
“给朕查,昨夜是何人蓄意纵火,查出来后严惩不贷。”
身旁侍卫连忙听令下跪道:“是,皇上。”
而后,江灼便越过群臣,走进了普空寺.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他饿了。
而这次的普空寺之行,也因此事不得不中止。
用完早膳,江灼便领着众臣,启程回了皇宫。
一路上,韦历心事重重,回到自己的府邸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质问江千紫。
踢开房门时,江千紫正让侍女为她整理妆容,
冷不丁听见一声震响,抖了一抖。
而侍女一不留神,手中发簪戳到了江千紫的脑袋。
“你做什么?!”江千紫吃痛,当即大怒。
但不等侍女求饶,一声男人的怒吼声便传来:
“我还要问问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多惨?!”
江千紫一愣,忙起身:“夫君?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韦历焦躁地让侍女退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给她讲了一遍。
“皇上显然察觉出什么了,但我们现在却杀不死他”韦历神色阴沉。
“怎么可能,一定是那蠢货故作玄虚!”
江千紫丝毫不信,眸底仿佛淬了毒一般。
她又柔声朝韦历道:“一定有办法的,过几天不就是宫宴了吗。夫君别担心,我一定会把皇位夺过来,留给我们的孩子。”
韦历闻言,这才缓和脸色,将她拥进怀中。
在江千紫看不到的头顶,韦历眼底却没有半分柔情,而是复杂和冷漠。
翌日,宫中。
天还未亮,江灼还未睡醒,便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这感觉,像在学校上早自习一般痛苦。
不过还好,昨晚那变态神明没有来。
——要知道,自从听了那句他会有实形的话之后,一整晚江灼都在紧绷中度过。
哪怕睡着了做的也是被压醒的噩梦。
真是阴影巨大。
江灼怏怏地来到朝堂,上座,穿着华贵整洁的龙袍,懒洋洋地倚靠在龙椅上。
座下,群臣朝拜,恭敬跪伏。
江灼抬眸,刚要说平身,便倏地感到阵阵凉意,自龙袍下略微翻涌。
江灼霎时一愣,困意顿时全消,他微微睁大了那双纯澈的眸.
错觉么。
可他刚说出平身两个字,那凉意又从他的衣襟里钻了进去。
江灼差点没忍住唔出一声。
他不由咬一咬唇。
座下的群臣已经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上报着近日各地的消息。
那严肃的声音,衬托出此刻身上不断缠绕着他的那气息的邪肆。
江灼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咬着牙,竭力地不露出丝毫异样。
但实际上,龙袍下,正不停窜过熟悉的冰冷气息,仿佛修长手指正慢条斯理地伸进他的衣摆,不讲理地四处流连。
江灼被这不紧不慢的触抚,扰得酥麻四起,他眼睫不由狠狠一颤,忙低下头去。
手指抵着唇瓣,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喉咙口压抑着几乎要溢出的低吟。
座下没有人会发现,小皇帝白皙柔嫩的耳朵根,此刻已经绯红到难以忽视的地步
而对于江灼一一
耳边众臣的述职还在继续,还有臣子开始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意见。
更有甚者,又重提起选秀一事:
“皇上,暂搁选秀一事还请三思啊。如今适逢天下安定,后宫又无人为皇上分忧,臣等实在是为之忧心。”
那臣子诚惶诚恐的声音刚歇,又有善于谄媚、深受先帝看重的老臣出列道:
“臣附议。皇上若是认为当下选秀劳心费神,也可在三日后的宫宴上,端看诸位千金”
那老臣意有所指的话音落下,江灼便登时感到身上寒意更甚,他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他都说了不选妃不选妃,拒绝都有八百次了,怎么这些人还贼心不死啊。
是不是就要一个个把手伸进后宫,想谋求更大的权势了。
他像是那种容易被吹枕边风的没脑子皇帝吗?
江灼忍不住愈加往龙椅上倚,一方面因为无奈,一方面则是暗恼。
因为比那些臣子更居心不良的,是这个变态神明。
居然当着如此多的朝臣!
江灼紧紧地抿唇隐忍,清瘦漂亮的身躯正几不可见地颤栗。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遭受着多么大的“折磨”。
衣物下的肌肤,无处不被那冰冷的气息所摩拳。
江灼颤颤,只能从齿间挤出一句言简意赅的“再议”。
他纤长的手指藏在宽绰袍袖下,越发地攥紧了龙椅。
与此同时,耳畔还幽幽地传来一声:“皇上。”
那声线低而邪肆,仿佛径直穿过耳膜,通入他的脑海,又顺着他的神经末梢,进入心脏的位置。引起一阵阵不可名状的甘美。
江灼倏然一怔,眼睫不知不觉已然微微湿润,他随即咬一咬牙。
果然果然是这变态。
由于在大殿上不便回应,江灼只能置若罔闻。
可抵不住对方欺得更近。
如有实质的空气,几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住他的耳垂,舌尖似舐了舐他的耳道
回过神来,江灼已经快把唇瓣都给咬破了。
若是有人远远看去,会发现那一抹嫣色动人。
可江灼不知道,邪恶的神明并不会让旁人窥见,他此刻模样的一丝半点。
所以,在群臣眼中,座上的,仍旧是平日里那个慵懒而漫不经心的小皇帝的幻象。
而真正的江灼,正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在了龙椅上尽情地肆弄。
邪神一手绕过去,按住小皇帝清细柔软的后腰,将小皇帝带向自己。
另一只手则从龙袍下摆伸进去,肆意触碰着小皇帝的肌肤。
江灼还不知道他人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仍旧在竭力掩饰着羞耻的异样。
一双纯净微冽的漂亮眼睛,现下几乎要抑不住眸底涌动的氤氤。
长长的眼睫也已经润透,不明显的优美喉结也微微地颤抖着。
这副受尽了欺负的模样,令欺压方的邪神忍不住愈加地涌起恶劣心绪。
他不停地把玩着小皇帝的耳垂,眼尾,还有紧紧咬住的唇瓣。
迫使它分开,而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慢地碰了碰唇瓣,压在那温软的舌尖上。
混蛋江灼在心底咒骂着。
可他被困在龙椅上,也只能无声痛骂,还得时刻注意那些臣子们是否有注意到这上面的异常。
甚至连抵抗的动作,都不可以太大幅度。
这简直是间接地纵容了这邪神的胡作非为。
除了邪神如有实质的冰冷气息的触碰,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冷雾在肌肤上肆意侵近。
江灼几乎要压不住唇边被撩拨起来的声音了。
最终,他竟然在龙椅上,被这邪神给欺辱了。
江灼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的寝宫,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心灵还遭受了极大的创伤。
他恨不得给这变态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