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张嘴,他还想说什么,但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被叶澜之堵住了唇。
疼,宿白眉心皱起。
这个吻没了往日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的呵护,残暴又粗鲁,像席卷着摧毁一切的狂风暴雨,沉压压的袭来,将 所有人,所有事都摧毁了。
叶澜之的手解开宿白的白色腰带,薄薄的一层衣衫向两边散开,露出白皙又嫩滑的胸膛。
大掌沿着细长的腰肢向下摸索,掌心有因常年握武器而凸起的薄茧,滑过身体有种别养的触感。
宿白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咬住牙齿,还是没忍住从唇缝里露出一两声哼吟。
其实,从床伴的角度来看,叶澜之是个很好的对象。
他带给了宿白很好的体验,这一点宿白是无法否认的。
叶澜之捉着宿白的唇不放,似乎狠了心的要惩罚一下他,尖锐的牙齿咬破了他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唇齿间 流转。
贯彻!占有!
每一下都像用尽了全力,又像是对怀里人的控诉和发泄。
直到怀里的人受不住的软着声音跟他求饶,叶澜之也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折磨着他,让他说出更多求饶的 话。
宿白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人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被清理干净了。
而那个折腾的他腰酸背痛,尤其某个部位特别疼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躺在他身侧,手里捏着他一缕头发,放 在鼻前闻着。
见他醒过来了,叶澜之下意识避开他的脸,将人往怀里搂了搂,手臂用力,幽眸盯着他红肿出血的唇,很想 再次堵住,害怕听到他说出什么话。
宿白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见男人又靠了上来,他下意识以为他又要继续折腾,本能的往后躲了躲,想推开 他。
叶澜之身体一僵,眼睛闪过寒光,他果然怕他了?又想着离开他了?
叶澜之猛然起身,掰宿白的身子,欺身而下。
宿白一下子给惊醒了,说什么都不给叶澜之碰,连踹带打,脏话都骂出来了,但男人的力气太大,他又有 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宿白又觉得心口抽痛,白着唇忙道:“叶澜之,我心口疼。”
叶澜之动作一僵,停住所有动作,将宿白搂进怀里,神色紧张,“疼?我让人去叫赵太医? ”
“不用,用不着,还没严重到那种地步。”宿白道,“就是你别再折腾我了,真的不行了,极限了,疼都要疼死 了,明天上大厕的时候你为我想过没有?不想我从茅厕里活着出来了是不是? ”
“我没有这样想。”叶澜之摸着宿白的脸,眼神小心翼翼,“我怕你又疏远我。”
叶澜之凄惨一笑,“明明我该生你气,明明我都快被你气炸了,看到庞瑶进我书房的那一刻,我就想折腾的你 从这张床上下不去,可现在又成了我怕你生气。
白白啊,我真是怕了你了,就不能不折磨我吗?
我真的,快要被你折磨的受不了了。”
“唉。”
寂静了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宿白长长的叹了口气。
宿白看着叶澜之的脸,看着他小心谨慎又舍不得发气的复杂眼睛,没头没脑,又话里有话的说了一句,“叶澜 之啊,我放弃挣扎了,我认输了。”
他输给他了,原以为自己能狠心,只要管住自己的心,把他当成一个NPC来看待就好,但谁能狠得下心,伤 一个这样爱着你护着你宠着你的人?
他拿他的全部,他的尊严,他的心,他的身份,他的软弱来爱他的,他怎舍得让他承受那样的结局?
作为一个反派,孤独又备受爱人死去折磨的痛苦中,度过下半辈子。
宿白抚摸着叶澜之的脸,之前被他放弃了不再打算做的计划,再一次打算试一试。
如果能让叶澜之下半生好过一点的话。
宿白看着叶澜之的眼睛,抬头主动的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叶澜之,下半辈子,我陪着你,只要我这辈子活 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叶澜之心脏像被什么敲动似的,狠狠的跳动起来,他闭上眼睛,小狗似的寻着宿白的唇亲,“白白,答应了我 的就不准再反悔,我很认真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在心里,当成真的,记一辈子。”
“知道了。”宿白弯唇道。
“不会反悔。”宿白低垂的眼眸里闪过冷光。
那个计划......
叶澜之啊,我这真搭上下半辈子,甚至真实世界的下半辈子,来赌的。
万一真的让他赌错了,这辈子没了,现实中下辈子也没了。
庞瑶回去后又大病了一场。
被叶澜之吓得。
相府当晚乱了套,庞阳泽看着回来后又发高焼,病的稀里糊涂的女儿,气的咬牙,宿白究竟对他的女儿做什 么了! ?
京城里再次传起了宿白善嫉,恶毒心肠,对付相府小姐的传闻。
宿白表示心很累呀,人不在江湖,但江湖总有他的传闻。
出个柜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人生啊,唉!
庞瑶清醒后,庞泽阳连忙上前。庞瑶抓着庞泽阳的手,脑海里还回荡着叶澜之沉冷又锋利的眼神,还有身上 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庞瑶捂着胸口,猛咳了几声,紧紧抓着庞泽阳的手,道:“爹,我不嫁给叶澜之了,我不嫁给他了。”
庞泽阳看到女儿这样子,心疼的抹眼泪,“女儿啊,你别怕,爹会为你撑腰的,你没必要怕宿白,我们相府难 道还怕一个以男色迷惑人的男人? !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爹都会支持你,你如果想嫁给叶王爷,我现在 就进宫让皇上赐婚。”
庞阳泽认定了是宿白吓得庞瑶,道:“你一个被皇上赐婚的正宫,我不信嫁进门以后还会被他压着!”
庞瑶身体刚恢复,还虚弱的不行,说不了太多话。她大口喘息着,很想告诉她爹,她不嫁不是因为宿白,是 因为她害怕叶澜之。
叶澜之太可怕了。
他就如传说中的那样,暴戾又冷情,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不敢想想象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不!”庞瑶说不了话,但见庞阳泽想进宫求皇上给她赐婚,就害怕的止不住哭起来。
叶澜之吓人的冷寒面孔从脑海中浮现,庞瑶哭着摇头道:“爹,我求你,我不要,求你,别......”
庞瑶说话断断续续,但庞阳泽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庞阳泽抱着庞瑶哭的老泪纵横,“宿白那个混账畜生啊,他究竟怎样吓你了,让我女儿怕成这样。”
庞瑶只苦笑的扯了下唇,说完上面的话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自然也没法帮宿白解释,吓到自己的不是宿白,
正是她的心上人。
庞瑶想到了宿白,想到了宿白的儒雅,想到了他弱不经风的身体,这样的人跟叶澜之这样可怕又暴戾的人在 一起,是怎样度过的?
以前庞瑶是羡慕宿白,现在她只有替宿白惋惜和叹气。
唉,宿白他辛苦了。
夫
宿白全然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变成了被叶澜之欺负的小可怜。
天气转暖,但风里依旧夹杂着凉意,宿白坐在院子的躺椅里。
他喜欢吹吹风。
他的屋子里满是药味,熏的人难受,他又不是药人,而且让一个现代人整天闻中药味,能受得了才怪。
叶澜之却不想他吹风,因为每次吹风,宿白的身体多多少少会变差。
但宿白哪里会听他的?
他趁着叶澜之出去的时候,府里没人能奈何的了他,就肆无忌惮的吹风。
“嘀!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你又偷偷跑出来吹风,肯定会打断你的腿!”
不正经又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宿白冷眼斜睨向林桑,眼里夹杂着冰渣,冷的林桑身体一僵,差点没敢走过去。
林桑讪讪的笑了笑,“嘿嘿,我坑你科举那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在心上呢。”
宿白冷笑一声,“要不换我坑你一次,看你记不记在心上? ”
“别,别了。”林桑连忙道。
别说你坑我了,就是你在王爷耳边吹几句耳边风,都够我吃一年的。
更别说你还有个宠你如命的哥哥,还有个老顽固宠你的爹,还有娘。
他哪敢惹得起?
要是被宿侍郎,和他那爱弟如命的哥哥知道了,他科举上坑了他一次,那他门前肯定宿侍郎天天来骂他,朝 堂上他那哥哥,肯定天天针对他。
宿白微眯着眼睛,细长的眼睛有幽光浮动。
就在林桑刚刚说话的时候,他脑海中又响起系统机械性的声音。
【颁布任务:帮元修顺利通过科举。】
宿白挑了挑眉。
呦呵,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叶澜之从中作梗了?
宿白眯着眼睛细细想了想书里面的原剧情,元修最后一轮科举的时候,叶澜之是主考官。宿白知道这个消息 后,就去求叶澜之别为难元修。
叶澜之因为这件事,折腾了宿白整整一宿,生生把宿白折腾的昏了过去,性命垂危。
宿白昏昏迷迷中,还揪着叶澜之的衣袖,求叶澜之别为难元修,只求让元修正常科举,叶澜之咬着牙同意 了,他才肯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