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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完结+番外 (漱己)


  这叶长遥难不成能窥探他之所想?
  他不答反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术法?”
  叶长遥回复道:“我乃是修仙人。”
  修仙人……这世间上居然当真有修仙人——不对,叶长遥是来自于话本之人。
  他立即问道:“你既是修仙人,应能窥探我之所想罢?”
  叶长遥予以否定:“我无法窥探你之所想,我只是认为花雕蒸蟹适合配着绍兴花雕来吃。所以,你愿意与我一同饮绍兴花雕么?”
  “我愿意。”云三郎不知为何能肯定叶长遥并未撒谎,叶长遥明明是个生人,却能给予他安全感。
  叶长遥唤来小二哥,要了一壶绍兴花雕。
  他特意点了三郎喜爱的菜色,他在这个世界滞留了足有三十七日,他亦足有三十七日不曾与三郎一道用膳了。
  他凝望着三郎,不禁想起了五个孩子,三郎定会照顾好孩子们的,不知孩子们想不想念他?不知三郎想不想念他?
  他极是想念孩子们,对三郎更是相思入骨。
  他明明还记得三郎的体温与喘息,柔软与湿热,窒息与纠缠,但那个三郎却已不在他身边了,他来到了三郎的世界,见到了成为云奏前的三郎。
  云三郎发觉叶长遥并未动竹箸,而是一直注视着他,本能地红了脸:“你快些吃罢,瞧我做甚么?”
  叶长遥为自己与三郎各倒了一盏甫送上来的绍兴花雕,方才执起了竹箸。
  成为了云奏后的三郎不胜酒力,但他曾听三郎说过在其尚是云三郎之时,酒力不差。
  果然,他看着三郎饮尽了一盏绍兴花雕,面上都未红上一分。
  他见三郎又去吃醉虾,猝然想起了有一回三郎吃醉虾之时,曾低声道:“夫君,你可听说过酒后乱性?”
  他定了定神,亦吃了一只醉虾。
  俩人吃罢三菜一点心,绍兴花雕还余下半壶。
  俩人默然无言,饮尽绍兴花雕,便出了酒楼去。
  夜幕早已降下了,云三郎从怀中取出一串铜钱,塞到了叶长遥手中,道:“这些还不足够,但这些已是我全部的积蓄了,请容我几日,过几日我一定还上。”
  三郎的态度很是生分,叶长遥将铜钱又塞回云三郎手中,含笑道:“不必还了,这一顿本就是我请你的,且我不是还欠你十枚铜钱么?”
  云三郎提议道:“下一回,由我请你罢。”
  叶长遥正色道:“不必勉强,我知晓你尚有外祖母与表妹要养活。”
  云三郎坚持道:“不行,我必须回请。”
  叶长遥不得不妥协了:“好罢,随你。”
  云三郎无甚可讲,遂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影子。
  行至村口之时,他无端地想与叶长遥再待一会儿,却听得叶长遥道:“寐善,你且早些歇息罢。”
  他一抬眼便瞧见了那间竹屋,叶长遥便居于竹屋之中。
  “寐善。”他看着叶长遥进了竹屋,顿了顿,才继续往家里走。
  他堪堪走进院子,便听到外祖母道:“三郎,老身已将经过问清楚了,并非你的不是,但囡囡较你小了三岁,你且让着她些,老身已说过她了,她自己的衣衫须得自己洗,尤其是沾了月信的。”
  外祖母立于门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老,面上皱纹纵横。
  外祖母是抚养他长大之人,外祖母与表妹是他仅余的亲人。
  只要表妹不太过分,他一向是顺着表妹的。
  “我知晓了。”他伸手扶住外祖母,“天色不早了,我扶你去歇息罢。”
  外祖母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问道:“你吃酒了么?”
  他默认了,又听见外祖母道:“老身已为你表妹说好人家了,明年一月初九便是吉日,老身无能,嫁妆便仰仗你了。”
  他一言不发,扶着外祖母上了床榻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三间房间中最小的,分外逼仄。
  他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叶长遥,叶长遥曾道:“我心中只你一人。”
  他是被叶长遥偏爱着的,这世间上会偏爱于他的,惟有叶长遥。
  由于被外祖母说了几句,表妹收敛了些时日,但不久又故态复萌了。
  他被表妹差使着做这做那,偶尔会出言拒绝。
  半月后,他卖了柴火回来,将卖柴火得来的铜钱换成了一壶劣酒。
  他提着劣酒去寻叶长遥,叶长遥不在家中,他等了两个时辰,才将叶长遥等回来了。
  叶长遥方才除妖回来,一见三郎,便笑道:“你在等我么?”
  “对,我在等你。”云三郎歉然地道,“我买了一壶酒,想与你一同饮酒,但我捉襟见肘,买的酒不是绍兴花雕,而是最便宜的劣酒。”
  “与你一同饮酒,劣酒亦是美酒。”叶长遥开门将云三郎请入家中,又取出了酒盏来。
  劣酒易醉,见云三郎面生绯色,叶长遥便将其抱到了床榻上小憩。
  云三郎并未拒绝,鼻腔内登时挤满了叶长遥的气息,随即心如擂鼓。
  叶长遥唯恐有自己在,三郎会不自在,遂出了房间去。
  他适才又去了那悦海书肆,但并未寻到那话本。
  自此之后,每隔三日,云三郎都会提着一壶劣酒,去叶长遥家,与叶长遥把酒言欢。
  于他而言,与叶长遥饮酒的时光乃是偷来的浮生半日闲。
  流光易逝,似乎一眨眼便到了次年的一月初一。
  他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拼死拼活地攒下了一两银子,已将这一两银子交由了外祖母置办嫁妆。
  他答应回请叶长遥,却为了嫁妆而一直拖着,幸好叶长遥并未催促。
  一月初七,他将置办好的嫁妆尽数装入木箱当中,便知这些嫁妆不止一两,就算加上夫家的聘礼都不足以买下这些嫁妆。
  显然,外祖母将自己压箱底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买了嫁妆。
  恰是这时,外祖母进来了,道:“如何了?”
  他仰首答道:“已装好了。”
  他又忍不住道:“你老人家实在不该把棺材本都用尽了。”
  “嫁妆若是少了,夫家会看轻了囡囡,老身买不起凤冠霞帔已对不住囡囡了。”外祖母安慰道,“且老身不是还有你么?你再为老身赚棺材本便是了。”
  外祖母果真是向着表妹的,这半年多他的辛苦,外祖母不可能没瞧见。
  有一回,他甚至因为过于疲惫,双足不稳,险些坠崖,要不是叶长遥,他早已尸骨无存了。
  他顿觉委屈,当即出了房间,去寻叶长遥。
  叶长遥正在院子里烤叫花鸡,站起身来,朝他招手道:“你来得正巧,这叫花鸡马上便能吃了,我本是打算送过去予你的。”
  他并未回应叶长遥所言,而是扑入了叶长遥怀中。
  叶长遥的怀抱甚是温暖,他又试探着伸手拥住了叶长遥的腰身。
  叶长遥并未回抱三郎,只是问道:“出了何事?”
  云三郎闷声道:“没出甚么大事,不过是外祖母用自己的棺材本为表妹买了嫁妆罢了。”
  “你表妹出嫁后,你外祖母便无法偏心表妹了。”叶长遥轻拍了一下三郎的背脊,“我们一道吃叫花鸡罢。”
  云三郎放开了叶长遥,看着叶长遥将叫花鸡从泥壳中取了出来,撕下半只,送到了他手中。
  叶长遥又生了火,道:“我去拿酒,你一面吃叫花鸡,一面烤火罢。”
  云三郎手中的叫花鸡色泽金黄,油润光亮,片刻后,叶长遥又提了新丰酒来。
  新丰酒有活血驱寒之功效,叶长遥变了张石桌出来,又拿了酒盏出来,为云三郎倒了一盏,才道:“快吃罢,凉了便不好了。”
  云三郎吃着叫花鸡,饮着新丰酒,适才的委屈轻易地烟消云散了。
  一月初八,表妹出嫁。
  表妹舍不得外祖母,抱着外祖母哭了一通,才对他道:“表哥,我上花轿了,别过。”
  “照顾好自己。”他与外祖母送表妹上了花轿,迎亲队一路吹吹打打着,渐行渐远。
  他忽然想起了叶长遥,他假若做了叶长遥的娘子,叶长遥亦会与表妹婿一般来迎娶他,他亦会如表妹一般,身着嫁衣,坐上花轿,再与叶长遥拜堂成亲,最后与叶长遥行那云雨之事罢?
  他被自己所想催得心跳失序,但面对外祖母他却本能地心虚了,他乃是个断袖,但外祖母尚且被蒙在鼓里。
  “外祖母……”他下定了决心,“我想去见叶公子,我有话想与叶公子说。待我回来,我亦有话想与你说。”
  说罢,他顾不上去瞧外祖母是何反应,飞奔着去见叶长遥。
  叶长遥正提着一壶秋露白,陡然被三郎冲入了怀中,右手不稳,那秋露白坠落在地,酒香四溢。
  于这令人沉醉的酒香当中,他听见他的三郎面红耳赤地道:“叶公子,我心悦于你,我愿意做你的娘子,你可愿意娶我?”
  他震惊地凝视着三郎,紧接着,三郎的唇瓣压了下来,与他的唇瓣再无间隙。
  他方要回应,弹指间,他又被大片大片的黑暗包围了。
  待得黑暗褪去,他觉察到自己正躺于床榻之上,他怀中伏着一人,那人与他一样身无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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