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S级雄虫只用两根手指就能制住这只养尊处优、外强中干的雄虫,他的目光十分冷漠,再度大逆不道地扼住了亲雄父裸露在外的脖颈。
活动室的门就在这时开启,跟随陆宅管家来到此处的叶泽见到眼前的一幕,立刻反手关闭房门、旋风一般移动到雄虫身侧,不假思索地抱住了陆忱的腰。
“雄主快松开手。”军雌的声线由于焦急而带了点颤抖:“不要杀他,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军雌:“我一开门就看到雄主在掐脖子。”
窒息中的陆凌:“快——来——拉——架——”
军雌:“嗯,杀了他要坐牢,所以您还是放手吧,合法渠道也能制裁坏虫。”
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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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许描述
陆忱没想到自己凶残无比地掐着别虫脖子的一幕会被叶泽看在眼中,但他其实也没打算真的收走陆凌的狗命,否则早就动用了精神力,才不会傻乎乎地掐着对方的脖子不放。
正如军雌所说的那样,杀掉他、自己坐牢根本就“不值得”。
陆宅管家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雌虫,冲上来忠心护主时被S级雄虫沉着脸挥倒在地,陆凌获救的希望破灭,当场目眦欲裂,将一切高高在上的家主包袱都甩脱了,嗷嗷叫着去咬雄子的手。
紧接着就被叶泽凶猛无比地打中了脸。
平日里暧昧奢靡的活动室内鸡飞狗跳,连墙上的能源灯都砸碎了一只。
这幅无比混乱的场面在陆决闻声而来后得到了控制,陆忱作为行凶者,态度却比“受害虫”还理直气壮,临离去前更是无比跋扈地垂眸注视着狼狈的雄父,冷笑道:“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关照’陆恒。”
这句话凶到让在场诸虫齐齐打了个抖,只有叶泽仍毫无异色、满脸怜惜地望着盛怒的雄主,生怕这只徒手掐脖子的强悍雄虫受到欺负似的。
陆凌笼络他为陆家所用的计划再次破产,并且反过来十分愚蠢地为最心爱的雄子拉到强仇,脸色十分灰败,闭眼压抑着心中的耻辱感,接过管家递来的冰袋敷在嘴角,疲倦地对旁侧的弟弟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陆决目光深邃,沉默地摇了摇头,习惯性地站回到兄长身后,像平日一样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已经是夜半时分,偌大的皇冠区只有陆宅一座府邸,街道空荡寂静,几盏造型美观的能源灯正在散发柔和的光芒。
陆忱操纵飞行器驶离南星湾,脸色仍然十分阴沉。
他虽然不是原主,却对小雄虫的命运怀有深刻的共情,因此十分厌恶不称职的雄父陆凌。
十年前腺体受伤的真相暂且不谈,陆凌宣称自己对二次进化当晚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却没意识到“什么都没做”才是他所犯下的最大错误。
——他确实“什么都没做”,仅仅是袖手旁观地纵容雌君屡次实施阴谋,既不肯承担一点责任,也不肯放过一点好处。
知情不报的帮凶跟罪犯本身一样可恨。
陆忱叹了口气,再次由衷感到费解:为何原主和陆恒同样是与他血脉相连的雄子,地位却千差万别呢?
仅仅因为从前的小雄虫相貌不讨喜、等级天赋被毁吗?
他面色冷峻,心中汹涌着许多黑暗压抑的念头,情绪越发压抑,操纵控制杆的手却忽然一暖。
叶泽将虫爪覆盖在雄主的手背上,侧过头来有些担忧地问道:“您还好吗?”
军雌拥有一双澄明的棕色眼睛,像此刻这样专注地注视着别虫时,显露出十足的忠诚与深情。
飞行器正在枢纽处等待交通转向,叶泽对雄主情绪低落的原因有所推测,犹豫着凑过去飞快地吻了下陆忱的唇角。
他在公共场合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街道上没有路过的虫族,却依然有些脸红,立刻退了回来,抿着嘴拉住雄虫冰凉的手,直接撩开军服下摆,将它按上了自己平坦、温暖的腹部。
“您有我,还有蛋,”军雌无比笃定地说道:“再加上元帅和莱恩,我们都是您的家虫。”
他腹中的虫蛋恰好在这时微微一动,似乎在无比认同地响应着雌父的发言。
陆忱被这小生命的微弱碰撞同时击中了手掌和心脏,暖洋洋的爱意包裹着他的全身。
雄虫心底的愤慨和不甘瞬间散去,他意识到雌君一路上都在为自己担忧,立刻有些愧疚地揉了揉对方的肚子:“让你担心了。”
军雌摇了摇头,目光十分柔和:“您是最好的雄主,”顿了一下,又续道:“也会是最好的雄父。”
转向时间到,陆忱收回目光,熟练地操纵飞行器驶离枢纽站,仲夏角那幢属于他们的住宅就在街道尽头。
他没有看叶泽,却以一手操纵座驾,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插入雌君的指间,与对方十指交叉,语气极其严肃认真地回答道:“我会照顾好你和幼崽。”
军雌笑了下,难得有些调皮地跟他开起玩笑:“幼崽还没出来,您应该先照顾我。”
谁知面色沉静的雄虫却忽然转头看了过来,黑色双眼中泛起浓烈的情绪:“回家立刻‘照顾’。”
这句话的语气和内容都无比正直,叶泽却敏锐地察觉到雄主似乎意有所指,他的心跳骤然加快,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剩下的一段路途中,这对新婚虫族十分沉默,偶尔相互对视时却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胶着的空气中浮动。
叶泽的指尖有些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出飞行器,为正在关闭驾驶程序的雄主拉开车门。
“小心撞头。”他低声说道,同时伸手护在雄虫头顶。
被细心照料的陆忱对他笑了下,弯腰迈出飞行器,越过雌君先一步走进庭院,用虹膜解锁门禁。
他在门厅处驻足,站在能源灯下向军雌张开手臂。
“来抱一下。”他含笑说道。
俊美的雄虫被暖黄光线所笼罩,漆黑眼睫在脸上投下两片淡淡的半圆暗影,显得格外温柔。
近距离目击美颜暴击的叶泽感到心跳如擂鼓,他踯躅着向前走了一步,犹豫道:“我太重了,您的手臂——”
陆忱对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敏锐察觉到军雌其实非常希望被自己抱在怀里、只不过是在担心“累坏雄主”。
他眼中带了点笑意,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将叶泽捞在臂弯中。
被直接抱起的雌虫两只修长柔韧的腿环在雄主腰间,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像一只抱着树干的小考拉。
他们鼻尖对着鼻尖,视线相互交错、呼吸也紧密交织,都在彼此眼中发现了自己的小小倒影。
大门在身后无声关闭,陆忱十分稳当地抱着雌君穿过门厅,向二层卧室走去。
即将迈上楼梯时,他察觉到军雌微弱地挣扎了几下,似乎想挣脱他、争取独立行走的权力,当即在掌心里的圆润臀瓣上轻轻拍了拍,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调侃:“又没有抱你,我是在抱幼崽呢。”
这句气音过于低沉动听,唇齿间的呼吸全喷在雌虫耳朵上,叶泽顿时小小地颤抖了一下。
他虽然清楚地知道雄主此刻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或者说是在青涩地尝试“调情”,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抿着嘴,感到一丝不满。
对还未出世的幼崽的微妙不满。
军雌不再尝试解放雄主的双手,他向陆忱怀里钻得更深了,发丝间露出一双泛红的耳朵。
“幼崽什么也不知道,但我能反过来也抱抱您。”他将头埋在雄虫肩窝里,瓮声瓮气地说。
陆忱心头一片柔软,他含笑颠了颠跟虫蛋“吃醋”的雌君,觉得对方简直可爱极了。
步履平稳的“树”带着“考拉”一路走进卧室,抖了抖树叶,将大型腰部挂件轻拿轻放地送到床上。
叶泽的棕色眼睛有些湿润,跪在层层叠叠的柔软织物里,伸手去解雄主的外衣。
陆忱出门时为配合告别仪式的严肃气氛,穿了一件样式简洁的纯白礼服,与那张不说话时十分冷淡、凌厉的面容相互映衬,整只虫的气质显得矜贵从容、遥不可攀。
军雌以指尖一层层剥开他的礼服和内衬,感到自己像是在亲手拆取一件珍贵的礼物。
他很少穿制服以外的衣物,尝试了片刻依旧不得要领,还在笨拙地与领口的缎带作艰苦斗争。
“礼物”站在原地任由他摸来摸去地轻薄,半晌才轻笑着抓住了雌君的手腕,自己伸手拉开衣领、露出一片华美的虫纹,与他视线相接:“到家了,先给你揉揉肚子。”
叶泽“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收回手来乖乖坐好,十分自觉地解开了军服纽扣,掀起衣襟再度露出平坦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