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轻笑了:“好,你相信我的枪法。”
剩下的那人反应很快,见对面想要开车来撞他,立马从地上起来,扔过来一个手/雷想要炸车。
夏逾白发动了车子,往他的位置开过去。
“轰!”
手/雷在车后炸开,他要是车速慢上一些,连车带人都要狗带。
开车去撞伏地魔容易,因为趴在地上的人移动速度慢。遇到跑着又有走位的玩家就难了,比如剩下这个,他极其擅长反跑,走位风骚不好撞到。夏逾白是个开车新手,绕不过他。王晨想开枪打他,他又在车后面,冒然开枪反而会误伤到车上的队友。
那人绕到树后,看准时机扔出了个烟/雾/弹。
红点的准心瞄准的地方变成一片白雾,但没关系,他记住了他的位置和他的左右移动习惯,池舟轻一笑,预判地往白烟里打了一枪:“这里?”
白烟里冒出一股绿色。
打中了。
他从二楼的窗户跳下来,切换到第一人称模式,直接往烟雾里冲,怼着人一通扫射。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啊。这就是躺赢的快乐吗?”李景鸿缺席了整个后半场的决赛圈对决,又因躺赢快乐又因手痒而难过。
夏逾白此时放下手机,转过头对池舟轻说:“不打了,我要睡觉去了。你们继续玩吧。”
池舟轻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晚上11点,语塞:“你睡那么早吗?”作息简直比他还要老年人。
夏逾白:“不是,我要做一道数学题再睡。”
池舟轻:“……”这什么习惯?
池舟轻:“睡前做题还能帮忙入睡吗?”
夏逾白:“能,写数学题会获得心灵的宁静。”
每次睡前做题后,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数字和题目,失眠更加严重的池舟轻完全无法苟同。
第14章
池舟轻的学习任务本就紧张,时间和他自己都不允许他过度放松。
因为周五已经玩过游戏了,他便取消了周日和李景鸿他们一帮人出去打球的的计划,李景鸿失去了本周在球场上被他打得叫“爸爸”的机会。
李景鸿这暂时地逃过一劫的“傻子”对此遗憾不已:“池哥,你不来打球,我们的球场都黯然失色。”
池舟轻:“我要学习。”
李景鸿啧啧几声:“你变化好大,你以前都不学习的,课上总是睡觉,作业也不交。”
池舟轻:“我已经改变很久了。你看我是不是一个多月没和原来一样了?”
李景鸿以前没注意,仔细一想后果真如此。他自己不喜欢读书,但看到学渣同桌突然发奋读书也不会去嘲笑,他真情实感地鼓励道:“池哥加油。”
收下他的祝福后,夏逾白发来一条消息。
白:池同学,请问你明早有空吗?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把讲知识点的时间从下午换到早上吗?
czq:我有空
白:好的。明早九点可以吗?
czq:[好的]
池舟轻第一次见企鹅上聊天会每句话都带标点符号的人,感觉他这人过分严谨。平时生活这样,打游戏这样,网上聊天还这样。
他笑了一下,继续做周末作业。
池舟轻周末的起床时间和平日周内并无差别。不是他不想睡懒觉,是他的生物钟已经形成习惯。
哪怕是周末,他也一到那个时间点就会清醒。
太痛苦了,晚上睡不着,早上醒得早。他睡眼惺忪地洗漱,穿上校服来到教室。
周末大部分学生回家住了,只有少部分同学会留在学校。
教室里空无一人,他推开窗户,享受独处的宁静时光。
外面春光大好,阳光暖融融的。校园里绿植遍布,洋溢着生机与活力,一眼望过去满是翠意。
在安静的环境下,他解题思路顺畅,做题势如破竹,只剩几道压轴题冥思苦想后不得思路。
他把这些题目放在一旁,打算等夏逾白来后去请教他。
夏逾白守时地九点准时到场,给他快速地讲解了一遍知识点。
池舟轻早预习过一遍,大部分知识点了然于胸,只剩下个别不解其意。
两人交流过程极为顺利,一问一答,只用了不到两小时,基本解决了大部分知识点的问题。
夏逾白暗暗惊讶于他的悟性:他之前提早来学校是害怕短时间内和池舟轻讲不清楚。没想到他一点就通,有这般学习天赋,为什么他要浪费,不肯好好学习呢?
他又转念一想:唉,池舟轻不是不肯学,是心思全花在感情上了。
夏逾白一时有些愧疚。
他害得一个好好的读书苗子长歪了。
夏逾白在被天才全方位碾压过一次以后,对排名早已没当初那般在意。
相反,他甚至因为常年蝉联第一名而闷闷不乐。
独孤求败的学习成绩给他带来除了荣誉外,更多是难逢敌手的寂寞与孤独。
所以他热衷于参加各种竞赛,和外校、外市、乃至全国各地的学生们在同一平台上比拼。
他的确在那遇到不少鬼才,在一次次被其他天才碾压后,他破而后立,一次次寻找到了新的目标。
可那些人离他在物理距离上太过于遥远,他总感觉那些人缺了点真实感。
定目标还是要选触手可及的才好,无论从具体角度(指他和目标之间的物理距离)还是从抽象角度(指他和目标之间的差距)上来说。
然而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超过他的,这些人都不能成为他的目标。
夏逾白在教池舟轻数学的过程中,获得了新的灵感。
既然没法找到一个野生对手,那他为什么不能培养一个?
于是他教导池舟轻愈发尽心尽责。
希望池舟轻能不负他的期待,把心思收回到读书上,然后一跃成为可以在学习上和他比肩的对手。
他如此期待着。
半个小时后,夏逾白表示他基本把重要的知识点都过了一遍,提议池舟轻可以下午做一张宁市去年的高考试卷检测下水平。
此时已接近十一点半,池舟轻之前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一看手表知道时间后,他的肚子应时地感觉到饥饿。
池舟轻主动提议:“我请你吃中饭。”
上次的面馆之行差强人意,但他害怕池舟轻给他推荐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他现在还记得辣椒酱给他带来的糟糕回忆。
往事不堪回首,他的舌头开始阵阵发麻。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他委婉道:“不用麻烦,我们吃食堂。”
池舟轻感动不已:夏逾白太体贴了!他知道我没钱,为了不让我破费,特地选食堂!
两人吃完中饭后,溜达到了校门口的文具店去买文具。
路上却遇到了一帮不速之客,他们身穿二中校服,堵在马路中央,面色不善,来势汹汹。
二中和一中不远,只隔着一条街。两所学校同为宁市顶尖高中,竞争相当激烈。一中在成绩上比二中好上一些,二中在体育比赛上稳压一中。
可是在社会大众的眼光看来,对于一所高中来说,成绩远比其他旁的其他因素重要多了。所以一中的录取分数一直比二中高,一中开的老师工资也多,好老师更愿意去一中教学。
本来一中高考的各项成绩只比二中好上一些,二中有时候超常发挥还能超过。然而在生源、师资等常年累月的差距下,一中和二中的成绩差距越来越大。
提起好学校,宁市普通市民只认一中,二中声望差上一大截。二中学生总被一中压在头上,看到一中的人自然有股怨气,只能在市里的体育比赛上欺负欺负一中,撒撒万年老二的怒气。
除此之外,二中压上一中一头的,还有打架。
虽然池舟轻本人一直没有想明白,两所重点高中学业繁忙,一些学生是哪来的时间每天在街上约架的,还组成了约架团伙。
他结合原书剧情,一下就想明白了,这伙人为何而来。
一中、二中两所学校约架颇为注意分寸,从来不会波及到非约架团队里的普通学生,约架双方赤手空拳、从不带武器,大概学生们怕打架事情闹大了挨学校处分。
二中校霸、备胎4号钟继是个嘴上不把门的花花大少,一次他嘴贱调戏了林书竹几句,把人说得面红耳赤,护花使者原主看到这画面哪能忍得住,按住他揍了一顿。
钟继没想到他一个二中学生在学校传统“强势项目”上竟会输给一个一中的弱鸡,一直耿耿于怀,这不今天就带上他一帮小弟来找场子。
夏逾白闷头读书,自然不知道校霸之类的存在。
他疑惑不解,尤其领头人还是他认识的人。
但看到他们身上这股气势,他想起前天周五如出一辙的抢钱小混混,自然地开口:“抢钱的?x信还是x付宝?”
钟继自觉他一在学校里呼风唤雨的校霸,竟然沦落到和街上抢钱的小混混一个层次。他气得直跳脚,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夏逾白,你瞧不起谁呢?说谁抢钱?爷缺这点钱?”
“啊?”夏逾白茫然,但面上不动声色。
钟继看到他这张冰山脸就来气,被迫回忆起在家里父母拿夏逾白做“优秀学生、乖孩子”标杆的噩梦。他没好气道:“这次不关你事,你给我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