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才刚……”
他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封住了。
宗政珲把他摁在墙壁上,以吻封缄。陆昱根本无法逃脱,被火热的唇瓣抵住无处可逃,两手不知觉地与他十指紧扣。
宗政珲的吻从唇瓣慢慢往下游离。
从耳际再到洁白修长的脖子。
陆昱突然倒吸一口气,宗政珲居然咬了他一口!
还咬得挺用力。
陆昱“嗷”了一下,推开宗政珲,抚住脖子,嗔道:“你干嘛?”
脖子虽然没破皮,但肯定乌青了,这让他明天怎么见人?
宗政珲却置若罔闻,甚至还得意地笑了出来,还故意伸出舌头挑衅地舔了舔。他向来严肃的脸上,此时露出妖孽的神情,实在美得犯规。
“你说什么?我们才刚什么?”宗政珲展着妖孽的笑容,欺身上前,“明明你之前有那么多夫郎,难道现在连我一人都受不住了?”
“我……”陆昱那是百口莫辩,脸上刚下去的热度又上来了,但他这是急的。
“世人都说你是为了我遣散了夫郎,”宗政珲垂下了眼,看不出来是喜是怒,“刚开始我不屑一顾,但是后来,我觉得我是高兴的……”
陆昱哭笑不得,心说你开心就好。我遣散夫郎并不是因为你……啊,不,好像的确也是因为你。
“所以……你应该身经百战,但我还素着呢,”宗政珲的视线从陆昱的脸,慢慢往下去了。
陆昱被他看得汗毛直竖,忍住把腿并到一起,企图掩盖。殊不知他这一行为更加激起了宗政珲的征服欲。
“这太不公平。”宗政珲的视线又转回到陆昱的脸上,但他眼中暗涌澎湃,波涛汹涌。
陆昱不知为何心虚,甚至讲话的声音都不自觉有点抖,“我当时遣散夫郎的时候就说了,当时大家年纪小,不懂事,还不了解自己。不过还好没酿成什么大错。他们多数都还是清清白白的,我真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这话一出,陆昱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宗政珲冷笑了一声,“你也说了,大多数是清白的。那还有小部分不清不白的呢?”
陆昱真的要哭了,剩下的那些小部分都是当初自愿要跟着原主的。书上也没在这方面做太多详细描述,但是想想也知道,原主当时尚未束发,跟这些比他还小的男孩子最多也是些懵懂的模仿。但这样的行为在陆昱看已经让他难以接受,所以才会遣散了所有夫郎,还人家以清白。
“所以呢?”宗政珲的声音越发晦涩,“你跟我说说,你们的小错都是怎么犯的?”
陆昱被问得抬不起头,以至于他什么时候被宗政珲抱到腿上的自己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宗政珲已经一手搂着他,一手已经探了进去。
“是这样么?”宗政珲的用柔和的力道缓慢轻抚着。
但陆昱几乎马上就有了感觉,“唔”了一声,立刻闭了嘴。
太尴尬了,曾几何时,他被人这样对待过?
想要拒绝却又感觉停不下来。
以前他本以为自己身体跟上了自己无欲无求的性格。但为什么到了宗政珲手上,怎么星星之火一下就燎原?
宗政珲眼波转动,搂着陆昱的手抽了出来,挑起他的下巴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感觉怀里的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宗政珲凤眼微眯,唇角划出一道邪气的笑容,“是不是更喜欢这样?”
陆昱感觉实在丢人,恨不得把脸埋起来,但他无处躲避,干脆就鸵鸟心理,把脸埋到了宗政珲的怀里。
宗政珲垂眼看过去,视线又落在陆昱红粉的脖子上,刚才咬过的地方泛着红紫色,视觉冲击出一种妖娆的诱惑感。再往下看,衣领已经敞开,里面的白嫩细致让他不由自主地滚动了喉结。
宗政珲忍不住亲了亲陆昱的后颈,不似刚开始的凶狠,轻柔如羽毛抚过。这种带了点痒的感觉让陆昱从他怀中抬起了头,眼中的水波几乎要溢出来,晶莹的红唇似乎在勾勾手指邀约采撷。
这幅娇柔的模样让宗政珲立即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再次狠狠地欺上了陆昱的薄唇,狠厉的几乎有把人生吞裹腹之势。
随着一声闷哼,陆昱彻底交待了,把脸埋在宗政珲的肩窝,心里又爱又恨。
宗政珲却不怕死地在陆昱耳边吹风,“陛下觉得刚才我伺候的如何?”
宗政珲的手还没抽出来,手上还有黏黏糊糊的余温,这让陆昱的脸再度烧了起来。想要从他怀中脱离出来,却被宗政珲先一步搂紧。这时候,陆昱感觉到自己的腿边感觉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异物。
“陛下既然舒服了,是不是应该来帮帮我了?”陆昱这下真的慌了,曾几何时,他跟人做过这种事情?
“会不会太……快了点?”陆昱支支吾吾,感觉难以启齿。
宗政珲邪气一笑,一语双关道:“放心,我不会很快的。”
陆昱瞪大了眼,感觉这人这么能这么不要脸,“再说……我又没让你帮我?”
“那陛下现在是打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么?”宗政珲凉凉地问。
陆昱感觉脸上都要烧炸了,就连头发都要点着了,期期艾艾,羞涩中又带了一丝可怜的味道,“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反正这是你放的火,也是你点的灯,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陆昱就逃之夭夭。
宗政珲无奈地垂头看了看自己,心想早知如此,就不着急去撩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过了……
第45章
第二天,陆昱从恍恍惚惚中醒来。
小路子看到皇上脖子上的痕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陛下,您这里……”话刚说到一半,后面的话就在皇上怨念的眼神中生生吞了回去。
我要是说感觉秋老虎太燥了,自己给自己刮了痧,你们信么?陆昱烦躁地心想。
早朝过后,陆昱回到养心殿,心里仍旧想着昨晚的事情,对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视而不见。
他感觉自己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一个现代人,还不如一个古代人洒脱。而且两人都处于年轻气盛的时候,情动时刻想要有亲密举动也无可厚非。但这种事情多半都是讲究谁主动,而他性格一向被动,刚开始就落了下乘,以后是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侍卫禀报燕国太子求见,这才收回了心神。
太子卢旦进了大殿,行了礼之后抬头看到齐皇不由地怔愣。齐皇比前两日看到的更加美轮美奂了。嫩白的肤色中透出淡粉的光彩,杏眼含着波光粼粼的春色,这算是他见过的男子之中少有的极品相貌。
陆昱见他盯着自己不讲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宗政珲的话之后对眼前这个的评价直线下降。但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犯上来的厌恶,淡淡地问道:“太子殿下来访,所谓何事?”
卢旦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再次行礼,“日前晚宴,孤酒后失言,特来向陛下赔罪。”
“殿下言重了,”陆昱根本就不想提那晚的事情,直接就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那晚朕也喝了不少酒,殿下后来讲了什么朕已经记不得了。”
卢旦大喜,想不到齐皇这么好说话。原本探子还跟他说这个少年皇帝好南风且喜怒无常,完全就是瞎扯淡。
陆昱不想再应付燕国太子,转头看看天色想找个由头把人送走。但是就在他转头之际,不经意地露出了衣领下掩藏的青紫痕迹,被眼尖的卢旦一眼撞见。
卢旦本来就深谙此道,一看就知道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玩得够野的!卢旦心道。
有传闻齐皇为赵国质子遣散了所有夫郎。但现在质子已经回国,看来年少冲动的齐皇耐不住寂寞,又找了新欢。其实这也非常正常,寻欢作乐本是人之常情,看来齐皇喜欢重口味的,正好与他兴趣相投。
陆昱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把自己从头到尾意湮了一遍,但是从对方的表情他已经看出点不好的苗头。陆昱强压心中不屑,公式化地问道:“太子这两日可有到京城各处走走?温相等照顾可周到?”
卢旦忙不迭代地点头,“孤饱揽齐都的风土人情,大齐的使臣们也非常热情好客。只不过孤心中还是有些遗憾……”
“哦?殿下有什么遗憾但说无妨。”
“孤希望能有机会和陛下一起出宫游玩,”卢旦的眼中闪烁着赤罗罗的光泽,“毕竟孤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同大齐交好,同陛下您交好。”
这目光让陆昱看得直犯恶心。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扬起了职业微笑,“殿下说笑了。朕每天忙于社稷,您看朕案头的公文都已经摞得这么高了,再不批复首辅大臣们又要唠叨了……”
“陛下心系社稷,是百姓之福。”卢旦碰了个软钉子,但看着眼前的绝色容颜又舍不得放弃,于是先以退为进,“既然如此,孤就不打扰陛下了。”
看着卢旦离去,陆昱无奈地看着一眼桌案上叠罗汉式的公文,无奈地取下一本,开始做初级筛选。心里默默地怀念以前有宗政珲的日子,他都会把公文分门别类放好,做事的效率都提高了不知多少倍。目前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虽然上书房也会做类似的工作,但还不够细致,两者比较,高下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