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我还以为能爽一把。”
另一个人应:“就是,好不容易遇到个这么好看的。”
厂房里,容少为苏晏解绳子,脸上心里都乐开了花。
能玩到肖因的人,四舍五入约等于在肖因头上拉屎,这滋味,简直爽翻天。
再者,肖苏两家联手,那是要逼死他们这些珠宝行业的新兴品牌。
他搞苏晏一回,到时候把录像放出去,破坏联盟的同时,又报了酒会踢卵之仇,一箭双雕!
容少兴奋地嘿嘿笑,时不时望向苏晏的唇瓣,只觉得自己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早已蓄势待发。
苏晏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暴发户正给自己解开脚踝上的绳索。
在解开的一瞬,他骤然发力——一挺身,一曲膝,正好击中容少的某处,不偏不倚。
这一回,某人可真要鸡飞蛋打、断子绝孙了。
“操,苏晏,老子今天搞不死你!”
容少痛呼连连,捂着裆丿下打滚:“外面的人呢,快给老子进来!”
就在这个空档,苏晏在水泥地上蹭掉蒙眼黑布,顾不上手臂还被绑在身后,跌跌撞撞跑向门外。
第11章
十一、同生共死
然而,门外还守着两个人,一名是瘦猴司机,一名是超过190的壮汉。
他们闻讯赶来,堵死苏晏去路。
容少捂着裆嚎叫:“给老子按住他!”
瘦猴率先冲上来,却被苏晏的大长腿脚踹翻在地。
就这样,苏晏还不解气,又用力踩了两脚。
然而,壮汉从身后抓住了他,拽着后领就拖回去。
苏晏挣扎间,用手肘痛击这人软肋。只能壮汉一声痛呼,愤怒之下,扼住苏晏脖颈。
在他跟前,180的苏晏就像一只小鸡仔,轻轻松松被提起来,丢回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苏晏落地时,灰尘迸溅起来,脊椎似乎都快被震碎。
“妈的!”他怒骂一声,想咬牙站起来,却被容少一拳头砸得眼冒金星。
容少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咱们兄弟几个一起上。”
“滚你妈的!”苏晏一脚踹在他胸门口。
爆发力让肥腻的男人退出半米远,紧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硌得尾椎生疼。
瘦猴和壮汉同时压制住苏晏:“容少,快来干他。”
容少骂骂咧咧走过来,掏出折叠丿刀,抵在苏晏脖颈:“老实点儿。”
刀剑戳痛了皮肤,只要再深入几毫米,一定会流血。
苏晏不想受伤,一时之间,一动都不敢不动:“你这个毒瘤!”
下一瞬,刀尖“刺啦”一声,划破苏晏的贴身衣服。锋利的刀刃一路破开布料,冰冷的刀子间或触及布料下的胸膛,含着无声的威胁。
容少见苏晏不敢再反抗,顺手抛开刀子,歪嘴笑了笑:“你们先上,我……我还疼着,得先缓缓。”
听到这话,苏晏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可是此刻的他,与案板上的活鱼无异。尤其那个壮汉,力量简直就像泰山压顶,瘦条条的他根本无法撼动。
“你们这群畜生,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在最为绝望的时刻,苏晏眼睛一瞥,竟看见了肖漫。他几乎以为是幻觉,或是眼花。
肖漫正冲着他勾唇一笑,竖起食指搭在唇畔,示意噤声。
那几人都背对着废弃的铁门,并没有察觉身后的异常。
肖漫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上前来,手里提着捡来的半根钢管。
当阴影蒙在壮汉脑袋上时,他率先察觉不对劲,谁知一抬眼,迎头就是一闷棍。
血迹顺着他的额头流淌,壮汉还没痛呼,就轰然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我!晕!血!”
瘦猴一翻白眼,尖叫之后倒在壮汉身上,昏睡不醒。
面对一群战五渣小喽啰,不光容少愣住,肖漫也满脸愕然——就这?就这???
“肖漫,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乱管。”
容少冷声提醒他:“你大哥和苏家的人联姻后,你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不如先找人糟践了他,再拍个片儿传网上,破坏婚事。”
“你竟然敢肖想他?”
肖漫只觉得,心里燃起熊熊烈焰。
偏偏容少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压根没听出肖漫的意思:“怎么,你也想玩两把?嗨呀,早说嘛!”
肖漫冷眼看着他,握着钢管的手越攥越紧。
“这苏晏吧,长得是不错,想玩上手也正常。”容少笑得满脸肥肉都在挤在一处,“况且,嘿嘿嘿,兄弟我知道,好吃不过饺子嘛!”
“滚!”
那些话实在下流,苏晏再也听不下去,在肖漫发难前,一脚踹上容少后腰。
只见容少一个趔趄,“扑通”一声跪在水泥地上,差点碎了膝盖。
“苏晏,你死到临头了,竟还不收敛!”容少一边哀嚎,一边起身,“老子今晚要把你搞的肠穿肚烂!”
然而,他还未及起身,就被肖漫一棍子击中后膝关节,重重跪回去。
“啊啊啊啊啊,操丿你妈,疼!肖漫,你给老子等着!”
哀嚎声在废弃厂房里回响,这一回,容少真的跪碎了膝盖骨。
肖漫踢开拦路的肥猪,为苏晏的手臂、手腕松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因为长时间的捆丿绑,苏晏的手指都有发青的兆头,手腕也烙下了乌紫的绳痕。
肖漫只觉得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酸涩中夹杂着疼惜:“还好吗?”
苏晏点点头:“谢谢你,我没问题。”
道完谢,苏晏捡起地上的折叠丿刀,蹲在容少跟前比划:“你说,我该把你的哪一样东西割掉,才能泄愤呢?”
容少跪在地上起不来,只能哀求道:“苏、苏晏,苏大少……我错了,我不敢了,你别伤害我……”
苏晏朝他偏了偏脸,展示脸上青紫的巴掌印:“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向来有仇必报。”
容少结结巴巴说:“你让我见血,那就是故意伤害,要坐牢的!”
苏晏仿佛听到笑话,嗤笑出声:“错了,我是正当防卫。你拿刀子刺我的时候,我奋力反杀了。”
容少鼓瞪两眼,面色赤红:“你胡说!你有证据吗?”
苏晏抬眼,望向站在一旁的肖漫:“你说说看?”
肖漫回以微笑,继而意味深长地看着容少:“我是苏晏的证人。”
“你们!”容少又气又怕,竭力躲避逼来的刀刃,“苏晏……你想干什么?”
苏晏用审视待宰的肥猪似的眼神,看着油腻暴发户:“我在想,也许该把你那二两肉割下来,免得你以后祸害别人。”
容少看着银亮亮的刀尖,蓦然产生幻觉,感觉某处一凉,慌忙捂住:“别……别碰老子命根子!”
苏晏“噗嗤”笑出声,转而对肖漫说:“你来吧,我怕脏手。”
肖漫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开什么玩笑,我的手是用来画画的,不是杀猪取卵的。”
苏晏也学着他摊手,颇为可惜地表示:“那算了。”
苏晏蹲在容少跟前,反手还他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
容少的脸被扇得偏过去,立刻流下一行鼻血:“你……你敢打我……”
苏晏勾唇:“打你又怎么样?打你还要挑个良辰吉日吗?”
“以后看见我,记得绕着走。”
说话间,苏晏用折叠丿刀拍了拍容少肥腻下垂的面颊,每拍一下,就见怂包跟着颤一下。
“走吧,我们先去医院。”
肖漫估计警丿方也赶快到了,搂住苏晏肩头,一同走向厂房门口。
虽然肖漫救了他一回,但苏晏看来,他们还没熟到这个份儿上。
苏晏躲开肖漫的手臂,快步走在前面:“今天多亏了你赶过来,我会报答你的。”
肖漫抱着手臂跟在后面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想报答我的话,就取消订婚。”
苏晏忽而轻笑:“我没想跟他订婚,不过,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说真的,肖漫有些失落,半真半假地说:“我很难过。”
苏晏的笑声里,多出些许讥讽:“反正,你接近我也是为了利用我。”
听到这话,肖漫沉下脸:“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苏晏想了想,直言道:“全部。”
肖漫听得出来,苏晏没在看玩笑。他不禁驻足:“谁告诉你的?”
苏晏冲他回眼一笑,眼睛亮闪闪,看起来狡黠又神秘:“仙女姐姐。”
肖漫蓦然笑出声,无奈地走向他:“你不说不要紧,我自己去查。”
然而,苏晏脸色骤变,指着肖漫大喊:“小心!”
肖漫本能地想要回头,但却已经来不及,被暗处冲出来的人,用绳子勒住脖颈。
尼龙绳在修长脖颈上绕了几圈,继而狠狠收紧。
吃了亏的壮汉誓不罢休,看这架势,仿佛要将肖漫的脖子勒成两截。
但肖漫并不是待宰的羔羊,他练过自由搏击,浑身都蓄含着爆发力。
肖漫反手击打中壮汉左眼,就在他分神痛呼的空档,感知到脖颈上的绳子微松。
肖漫猛地来一口深呼吸,下一瞬,右臂反击那人太阳穴。这一记重拳打中要害,壮汉脑袋一昏,终归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