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果然在此”,南沁握着团扇,莲步轻移,嘴角勾出一抹妩媚的笑意,坐在榻边,把她扶起来,贴心地问道,“仙子可是渴了、饿了?”。
“渴”,清胥嘴唇脱皮,虚弱说道,南沁掌心拂过,握着一杯碧茶,送到她唇边,清甜香醇,入腹化作温热的仙力,滋养着干涸的经络。
清胥惨白的脸色稍稍好了些,靠在南沁怀里,双眸冷寂而落寞。
南沁不想看她这副模样,便一本正经地问道,“仙子可要沐浴更衣?”,可忍不住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不必”,清胥缓缓摇头,轻声说了句,“她呢?”。
“她是谁?”,南沁故作不知,见清胥皱眉,语气轻佻,“不知去何处,也许寻花问柳去了呗”。
南沁又就着她的唇,喂她一口仙茶,柔声哄道,“你瞧,是不是我待你最好,你偏念着她,痴心错付了”。
清胥脸上露出疲倦神色,侧过脸,说道,“我想歇息会”。
“那你睡罢”,南沁重新扶她躺下,“等你醒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成日呆在榻上,也不嫌腻”。
清胥闭眼不语,只听得南沁抬脚出门后,睫毛微颤,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后来,清胥从南沁嘴里得知,原来她不会死,只是仙脉尽碎,成了一个无法动弹的废人。
成日躺在榻上,什么都做不了,天泽山的日子,变得更加漫长,内心的煎熬和焦虑,仿佛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心底啃噬着,疼的她瑟瑟发抖。
南沁把清胥抱在怀里,坐在桃花树下,紫纱狐狸纹仙袍披散在地,她握着茶杯凑向清胥的唇边,却被她躲开来,“你放我靠在树上便是”,清胥不自在说道。
“你现在没有仙力,受不住寒意,在我怀里暖和”,南沁笑的像偷吃的狐狸。
手指随意卷着她垂落的银发,望着她苍白但越发清艳的容颜,不由抿了抿唇,哑着声音说道,“你真该庆幸,我尚算的是个正人君子”。
清胥茫然回头,就感到南沁把唇贴在她额间,低声道,“否则,我便在此要了你”。
清胥脸上露出羞愤之色,双眸冷冽,“送我回去!”。
南沁拂过她凌乱的银发,仔细捋在耳后,抿唇笑道,“我方才逗你的,瞧你吓得”。
她袍袖拂过,地上出现一张雪白毯子,把她小心放下,“她有什么好的,我比她更貌美,更贴心,也更在意你,跟我在一起,你便不会如眼下般伤心失意”。
清胥软软躺在毯上,闭眼不理,南沁瞧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发痒,挪开视线看向别处,手里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个月,“仙子,当真三个月不沐浴么?”,南沁不怀好意问道,“我记得初时来天泽山时,仙子可是每日都要沐浴的”,
“你如何知道的?”,清胥睁眼看她,南沁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我毕竟是个堂堂上君,天泽山的动静也多少能察觉到的”。
她不说倒好,一说清胥便觉得身上粘腻的难受,可她不能当着南沁的面沐浴,只觉心中烦闷,抿着唇,冷脸不语。
“不如我蒙了眼,替仙子更衣便是,如何?”,南沁扯过一张丝绢,往眼上遮去,“不必了”,清胥冷声说道。
南沁陡然抱起她,狐狸眼睛闪动着狡黠,哑声道,“仙子何必跟南沁客气”,
“放我下来!”,清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竭力克制着冷静,低声斥道。
“狐族善媚,不喜繁文缛节,偏偏仙子拘泥的很”,南沁笑道,“你我同是女子,又有何避讳的”,
她抬步往灵月湖走去,一张嘴微微扬起,手指开始挑开清胥的腰带。
“南沁!放我下去!”,清胥眼中闪过怒意,死死咬住鲜红欲滴的唇,脸上羞愤交加,南沁以指腹拂过她的唇,眼眸灼热,“你再这般诱人模样,我就当场要了你”。
清胥没有作声,眼眸冷冽如霜,死死盯着南沁,盯得她心里发毛。
“好了,逗你的,别这么看我,怪渗人的”南沁咧嘴一笑,“我就喜欢看你慌乱的模样,比一本正经时,好看多了”。
南沁把清胥放在湖边石头旁,紫纱手绢沾湿了水,给她擦着脸、脖颈和手,眼神专注,没有乱瞄,清胥愕然看她,也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一阵强大的威压覆盖过天泽山,南沁眼神微凛,抱起清胥要走,哼道,“她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黑影站在跟前,无忧肃眉冷眼,看上去疲倦憔悴。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南沁怀里的清胥,见她腰带半解,衣襟微开,眼角泛红的余韵,眼眸微沉,身影闪动,就从南沁怀里夺过清胥,手如疾电的,一道仙气打在南沁脸上。
南沁本就做贼心虚,不料无忧连个招呼不打就出手,俏脸微沉,“怎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照顾她的么?翻脸无情的也是你!”。
“滚!”,无忧冷脸低喝,抱着清胥往忘忧阁纵身掠去。
“孤可是青丘狐王,就被你这么呼来喝去!”,南沁高声喊道,一道流光从远处飞射而来,南沁顺手接住,手里一瓶金仙露,她掂量着,“这还差不多”,
怀里似乎还残留着清胥的馨香和柔软触感,南沁意犹未尽的摩挲着手指,轻叹了一口气。
她的怀里带着一股清冽的冷香,温暖而柔软,清胥轻喟,安心地蜷缩在无忧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三个月,她日夜担心南沁偷摸进屋,睡得不踏实,如今,方安心睡去,毕竟,她的怀里,是最安稳的。
这一觉,睡了许久,清胥睁眼时,就看到无忧坐在榻前,形容憔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腕处的衣袖卷起,露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你受伤了?”,清胥担心地问道。
看到清胥醒了,无忧移开眼,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休养的可好?过两日,我替你疏经络,理仙脉”。
清胥闻言,脸上现出一抹喜色,问道,“你有法子修复我的仙脉?”,她本就聪颖善思,再垂眼看向无忧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无忧没有答她,只说道,“经络重整,有蚀骨之痛,你可忍得了?”,
“无碍的”,清胥应道,见无忧将手往回缩了缩。
“我叫花盈过来伺候你梳洗”,无忧顿了顿,说道,“是我疏忽了”,
“不必”,清胥双颊染霞,垂眸道,“我,我,不惯有人..”,
无忧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木头,随意削了削,然后吹了口气,化作一个神情木讷的丫头,手脚僵硬。
她取出一个大木桶,袍袖拂过,从山后溪流化作一道彩虹模样,注入桶中,掌心拂过一团火,水流冒着白雾,变成热水注入到桶里。
无忧备好一切后出去,傀儡丫头木讷的动着手脚,帮清胥宽衣,把她背到桶里。
虽然是个傀儡,但想到里面有一丝无忧的神识,清胥便是脸颊通红。
两日后,清胥才觉得自己之前沐浴时不自在,真是多此一举了。
“我要把七百二十根骨刺打入你的要穴,灌注灵药液,再牵引着冰龙筋修复经络”,无忧开口道,顿了顿,“要除去衣裳...”。
第24章 龙筋
“我要把七百二十根骨刺打入你的要穴, 灌注灵药液,再牵引着冰龙筋修复经络”, 无忧开口道,顿了顿, “要除去衣裳...”。
清胥的脸顿时如火烧般通红,眸子闪耀,死死咬唇,半响不语。
“你若是觉得不便, 我便蒙上双眼, 只是怕会出错”, 无忧解释道,视线落在她绯红的脸, 神情便也不自在起来。
“咳...不必”,清胥说完这句,别过脸,恨不得埋进地缝, 连脖颈和耳后都通红, 丝丝银发滑过耳边, 缠在玉颈, 缱绻风情,让人心旌神荡。
无忧下意识捋起银发绕到耳后,掌风一震, 她身上的素衫顷刻化作乌有。
一具光洁如玉的身子映入眼底, 无忧挪开眼, 耳根发烫,手指屈弹,一颗莹白的珠子顿时化作轻烟薄雾,缠绕着清胥,影影绰绰间,倒让她少了一分尴尬和羞赧。
无忧脸色变得凝重,掌心拂过,空中现出七百二十根莹白骨刺,泛着仙芒,她手掌拂过,骨刺散开,她手指往下点去,一根骨刺就刺入清胥的穴位里,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初时,清胥只觉微微刺痛,随着骨刺不断扎入穴位,她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而疼痛的感觉也愈发清晰,她咬唇忍受着,身体难耐地颤动着。
刺入骨刺的要穴胀痛,散发出灼热温度,同时,每一根落入的骨刺,渐生出深入骨髓的疼痛,清胥疼的咬破了唇,鲜血染的唇瓣更加鲜红,如含着一朵娇艳的红花,灼灼夺目。
在白雾里,她看不清无忧的神情,而当骨刺打入四肢后,第一根骨打入在颈下的天突穴,跟着往下,华盖穴,清胥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沿着颈部往下而到玉堂、檀中,清胥浑身颤抖,也不知是疼痛,还是羞赧,她的肌肤变得通红,不由自主的发抖。
再往下到脐上七寸的鸠尾穴、关元穴,最后打在耻骨凹陷处的曲骨穴,清胥的心神一下就乱了,下意识狼狈地想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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