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干到第七天。
第七天,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穿的得体大方,一身高定,来时抱着一大捧昂贵的金片玫瑰,看上去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是,坐在客厅里温眷的对慕容青诉完爱语,又威逼利诱一番,仍被慕容青坚决的拒绝掉,接着就撕开面具了。
那人直接扑向慕容青,慕容青当时不防那人也是个练家子,手刚伸到桌面拿到刀子就被那人打掉了,接着就被那人推倒在沙发上。
不过,那人身子还没压上去,就被窝在阳台的周恒窜过来两蹄子蹬飞了。
慕容青也迅速反应过来,弯腰捡起地上那把刀,心里的慌劲儿还没消除,却看见大狗对躺在地上那人的头部张大嘴怒视嚎叫,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对方撕吃:“狗子!”
“罗先生。”慕容青的声音,原来也可以冷的刺骨:“这次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再有下次,我要了你的命!”
那人当时还不在怕的,要起来,直到周恒前蹄摁住他的肩膀,口水顺着他的长獠牙滴到他脸上,眼睛微眯着怒视着他,似乎在等他给主人答复,那人看进周恒的眼里,身体当即颤抖起来,喉咙噎了噎:“知、知道了。”
把那人赶出门,慕容青泄了一口气把刀扔在水果盘里,坐了下来。
他在家没有太讲究,穿的是到膝的短裤,刚才刀子被那人打掉后刀尖刮到了他小腿肚,此时血顺着小腿流到脚踝,滴在拖鞋里。
周恒鼻子很灵,他闻到血味立马就过来了,慕容青还在恍惚着,他已经蹲在他腿边伸舌头舔舐他的伤口了,边舔边发出动物本能的呜咽声。
伤口不深,两厘米左右,但周恒心疼的恨不得杀了刚才那人。
慕容青本来嫌他脏,要收回的手却因为周恒的呜咽声僵住了。
好一会,慕容青捏着周恒的大狗嘴抬起他的脸,眯眼看他的脖子。
周恒毕竟是慕容青捡回来的野狗,慕容青怕他伤人,第二天就去买了狗链子给周恒拴到阳台了,所以他这会是在检查周恒的脖子。
周恒用了点灵力,但脖子在挣脱的时候还是留下点勒痕,慕容青翻开它脖子上的毛查看后看他无事,便放下心来,摸摸他的狗头,一副失落的样子说:“算了,舀子说了你这种杂品种城里没人愿意养的,块头大长得丑吃得多蠢笨还不好教养,看你这么爱干净的份上,就不把你丢乡下当看门狗了。”
周恒瞠目结舌:“……,……,汪!”
接着,他看到慕容青笑了,温柔的他想哭。
好看死了!
后来,隔了一年,周狗还没上位,就把那个罗先生整的倾家荡产了。
周狗真的吃很多,还坚决不吃狗粮。
他体型太大,相处两周慕容青发现他还是听话才敢带他去小区溜溜弯,还拴着狗链子怕他咬人,也常被别人批长的丑,搞不清品种,理所当然的成了小杂种,净给慕容青丢脸。
慕容青当时正是消沉期,没毕业的时候接戏不断,临近毕业反倒没戏可拍,一半是拜罗先生所赐,一半是慕容青太有原则。
这就是娱乐圈,越淌水越深。
慕容青无事可做,偶尔客串,剩下大把时间就常回济县和父母团聚,但周狗不被允许带上车。
慕容青就把周狗寄养到宠物店,可谁知寄养一次,周狗病一次。
慕容青当然不知道周狗是去调查自己被堵杀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巧合,过分消耗灵力的后遗症。
慕容青手里积蓄购置房子花完了,在却收养周狗的第三个月给父母要钱买了辆车,只为回家的时候能带着周狗。
慕容青一开始没打算养周狗,便没给他起名字,就狗子狗子的叫,后来叫习惯了,自此三年,周恒的名字,就叫狗子。
从那时起,周恒就知道慕容青其实是个善良心软的人。
所以他追求慕容青时,他知道慕容青一定会被感化。
他和慕容青谈恋爱了,慕容青即便对他淡漠疏离,他也毫无保留的倾注全部的温柔来爱他。
对周恒来说,他最难忘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慕容青在济县的时光。
清晨,陪慕容青从山脚爬到山顶,在慕容青看日出的时候,尽情在慕容青怀里撒娇,舔他的下巴和手心,这时候的慕容青格外温和。
中午,围着慕容青在厨房打转,他知道慕容青做饭的时候,总会单独给他做一份炒香肠,他切菜的手是视觉盛宴,他做出的饭是人间美味。
山里蚊子多,慕容青难得的会让他进他的卧室,睡在他的床边,在慕容青困极打小呼噜的时候,他偶尔还能偷得一泽香吻,在慕容青心情好的时候,早晨他还能跳到床上,装二哈舔他的脸。
因为贪恋慕容青,所以,他在南山做两千多年的爷,却心甘情愿在慕容青身边做三年的狗。
而且,如今回忆起来,依然觉得那三年是他狼生最美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周狗今天又学到一个土味情话:
周狗:青哥,咱们来个快速问答,回答错了要让我亲一口。
慕容青:嗯哼。
周狗:你左手有几个手指?
慕容青:5
周狗:你有几只眼睛?
慕容青:2
周狗:你有几个嘴巴?
慕容青:1
周狗:嗯,我也爱你,我的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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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我也爱你们,我的读者大人们,可以的收藏本文和熙熙作者专栏吧,我们长长久久的互相陪伴。
第14章 霸总的替罪羔羊14
六年前,周恒离开慕容青,一方面因为慕容青忙碌起来坚决要把他留在济县,一方面他已经给慕容青打通前路。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足够了解慕容青,他想完全得到慕容青,就必须以人的身份。
而他沉睡千年醒来,一离开白山就灵力失衡,身体里过于强大的灵力没有完全融合,让他无法随意控制。
和慕容青在一起的三年,他不是没想过,把人掠到他的酷寒宫,和他一生一世。
后来他发现,爱,能让一个人妥协一切,而慕容青就是那个能让自己妥协一切的人。
准确来说,他离开慕容青两年半,这两年半,慕容青荣升影帝,暧昧过一个男人,又真真正正谈过一场恋爱。
慕容青是个成年人,不可能一直空白到二十六七岁,他走的越高,他身边优秀的男人就越多。
他即便身在南山,也能用强硬的手段来阻止慕容青,但这是慕容青的人生,他尚不能陪伴慕容青的日子,不忍心逼迫他孤独。
不过,说白了,是因为慕容青太有原则,一切交往仅止于吻,要不他不可能忍得住。
再后来,他经历过无数个嫉妒难捱的日子后,慢慢发现,爱一个原来不是所谓妥协,而是心甘情愿。
执起慕容青的手,细碎的吻落在他温凉的手心,回忆过往,这一刻,周恒终于做到了真正的平静。
慕容青幽幽转醒,屋子只留了一盏台灯,周恒低着头,炙热的唇就反复烙在他的手心,手心的血液变得温热,随着在血管里的流动快速蔓延到他的心脏,暖的他一窒。
太过明显的温柔。
这……一定是做梦吧。
慕容青心悸到不行,可是,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微亮的眼睛一点点变沉。
“你醒了。”周恒很敏锐,他迅速抬头,就对上了慕容青敛下去的眉眼,他把慕容青的手收拢在手心,眼底滑过一丝晦涩,低头,目光锁住慕容青,沉声问他,“你晕之前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慕容青一惊,胸口又酸又涨,呼吸沉重到呼吸不得。
周恒把慕容青抱到身前,让他坐在他腿上,握住他的肩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无处可逃,一改往日的温柔,冷硬的质问他:“你觉得我把你送人了,是吧?而且,还是在我家,我的床上,你他妈脑子怎么想的!”
周恒很凶,慕容青瞳仁缩了缩,有些震惊的望着周恒,里面的害怕终于打败阴郁占了大半。
“慕容青,”周恒蹙眉,模样更凶,声音更狠,捏住他的下巴手劲更用力:“我就算穷的只剩这一处宅子一间房,也没把你榨干了再送人的道理吧!在你眼里我是该多变态!”
慕容青脑子乱嗡嗡,对于周恒的质问,他咬着嘴唇,呼吸都不敢泄出来。
“放开,这是我的!”周恒突然把拇指挤进慕容青唇间说了这么撩的一句,慕容青脑子一炸蓦的羞红了脸,晦暗的心头极快的滑过一丝甜,接着就感觉周恒拨开他的嘴唇拨了下他的舌头:“慕容青,记住,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把你送人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此霸道强横的话,听到倾慕者的心里,甜的像心头打翻了蜜。
看着慕容青的眼神终于聚焦的看着他,周恒改用低沉的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原本也没打算说,和你姐谈那会儿,我就是觉得反正也没喜欢的人,不如商业联姻,但是,看到你,接触你之后,我喜欢上你了,所以这一次回来,仇要报,你,我也要得到。”
慕容青眼睛瞪大,仿佛周恒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但又止住心跳,只怕漏听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