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花寻回答的有些心虚。
因为方才在沈爻身上逗留的时间不短。
但花寻只当这是人对美色的天然反应,不论性别,不论物种。
毕竟花寻属于那种在街上遇见一只好看的流浪猫都会上去逗弄两下子的,所以看两眼沈爻也算得上本能。
“真的吗?”沈爻一面说着一面将头朝着花寻伸进了几分。
浴房这种地方温度本就高于外面,这么一下子,温度竟是平白的有些燥热了。
花寻赶忙伸手将他推开。
只是忘记对方尚未将衣物套上,这么一推触碰到的不是布料,而是炽热富有弹性的胸肌。
沈爻见着花寻主动触碰,更是从善如流的凑近了几分,用鼻尖若即若离的摩挲着花寻的耳垂。
“起……起来,把衣服穿上。”花寻这一次没敢再去推他,只是轻声说道。
然而沈爻却是跟没听见似得,轻轻抿了一下花寻的耳垂,仿若呓语的轻道了一句,“现在才发现,师父身上好甜。”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话说为什么成仙了还用吃饭?
说来话长大哥:你以前在现世的时候,奶茶和可乐是必须的吗?
花花:不是……
大哥:那你每天喝吗?
花花:喝……
大哥:还问为什么成仙还要吃饭吗?
花花:……言之有理
第28章
花寻只觉得跟被人敲了当头一棒似得,半天都是懵的。
尤其是耳垂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只是轻轻的一点触碰都会引来无限的颤栗。
花寻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却又控制不住。
“真的好甜。师父屋里熏的什么香,怎么这般好闻。”沈爻生怕花寻听不见似得,又压低嗓音补了一句,“现在沈爻不就在这儿吗,师父怎么不看了。”
恍惚的触感不过须臾,到底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虽然花寻能感觉的到自己脸上灼烧的触感,但还是竭力板着脸命令道,“把衣服穿上,再不穿今天你就在这儿待着。”
沈爻见着这招花寻不受用,这才悻悻的从他耳边起来。
不过虽然是起来了,却正好注意到花寻脸上的变化。
“师父可是着风寒了?脸上怎么这么红?”
花寻:“你穿不穿?”
沈爻撇了撇嘴,慢条斯理的将矮脚桌上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套。
方才看柜子的时候花寻就发现,沈爻似乎偏爱墨色的衣衫,除了里衣是白色的,基本能套在外面的都是不同深度的墨色。
花寻见着他穿好之后才将门打开,对于方才发生的事儿只当是不知道没看见。
不过今天晚上花寻说什么都不可能再让沈爻进来了。
两个人一起进入前厅的时候正好发现元芷已经带着小徒弟偷吃了起来,瞧着花寻把沈爻领来了,嘴里的东西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无妨,吃便吃了,下次若再这么久你们便不必等了。还在长身体的年纪,饿着不好。”花寻见此先一步开口道。
饭桌上大家大抵都是各吃各地,只有沈爻一个,面对着满桌的菜色只顾着往花寻碗里加,自己却是一口都不吃。
“沈爻。”花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不必如此,顾着你自己便是。”
沈爻没说话,但的确是停止了机械性的夹菜动作。
“对了师父,您方才去喊师兄的时候信鸽来了一趟,写的您的名字,给。”元芷总算是把方才偷吃的那一大口给咽了下去,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封信,递给了花寻。
然而花寻还没来得及接,沈爻却是先一步伸手够了过来。
花寻:“……”
亏得方才花寻还念着擅自看别的东西不好。
不过沈爻把信拆开之后,看也没看就递给了花寻。
“五月廿五……”花寻瞧着信上的字犯了难。
就前四个字认识。
毕竟是大陆土生土长的,能认识大部分简体字对于花寻而言就已经不容易了。
“五月廿五,宝物碎片再次现世,此次乃原九重仙君手中的圣器,得此物者得天下生杀兴亡大权。暗处沉浮多年,终将重见天日。在下知择清仙君隐世已久,但此行还是希望有您参与,碎片得到之后会供在镇邪寺之中,不落入任何人之手。”沈爻见着花寻没说话,便先一步将上面写着的东西给念了出来,“孟家剑庄与镇邪寺还有天庭联名发来的请柬,如果有意,五月之前务必抵达孟家剑庄会和。”
镇邪寺花寻未曾听闻过,天庭这个地方光听着名字能猜出几分,但是只要掺和上孟家剑庄,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花寻刚想拒绝,不料沈爻在一旁抢了先,“师父,这一趟必去不可。不过应是多有凶险,沈爻会和您一道去的。”
“师兄知道多有凶险为何还要以身试险?”
花寻刚张口没发出来音,元芷却是第一个不依,筷子都放下了。
沈爻听闻之后依旧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那师父可以不去,我必须得去。”
“师兄可别忘了上一次您出走的事儿,也是为了这个能执掌生杀的圣器吧?差点儿连命都丢了,以前元芷可不记得您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先别吵。”花寻总算是逮着空子,赶忙示意双方冷静,“沈爻,为何非去不可?”
“这三方一向势不两立的能够联手,想必此次凶险不小,没有他们的帮助,单凭我一己之力估计也拿不到这个东西。”
花寻觉得他没回答到重点上,又解释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沈爻为何对这圣器的碎片如此执念?”
“……”
沈爻没急着接话,只是放下了碗筷,自顾自的离了桌。
花寻:“……”
“师父,师兄就是这个性子,估计您都忘了,但我们可都记得。今天算不错的了,我跟他讲话还能理理我,以往真的,”元芷说到这儿语气里不禁多了几分恼怒和无奈,“真的,除了您跟他讲话他会回应,我们跟他讲话他压根理都不理。我刚入门的时候瞧着跟师兄说话没反应,一直把他当成个哑巴关照,做饭都恨不得给他捣碎单独盛出来,生怕他不方便咽下去。结果关照了三个月发现,嚯哟,居然会说话,真是浪费感情。”
说完之后元芷到底还是没忘了正事儿,捡起方才被自己扔到一边的筷子自己吃。
“沈爻……这个性子我当初是怎么收的他?”花寻对此甚是好奇。
按说一般脑回路正常的都不大愿意跟这么一个人相处,要不这么多年也真是太委屈了。
“捡的吧,偶然间听他提起过。反正我也是您捡的,师弟也是,估计师兄也是。”
花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师兄本性倒是不坏,就是不太爱说话,但为人处世有点儿脑子缺筋儿。”
花寻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这话是骂人的还是夸他的。
“反正当时刚入门不久罢,剑都提不动,尘世里那堆七姑六婆的都还在世,父母也在。回去取东西的时候是师兄陪我的,街坊邻里都相互认识,都知道我被父母卖给夫家做小,还没过门就跑了。东西先没拿成,差点儿被抓回去按着头成亲。”
“结果师兄二话不说便将他们收拾了个干净,谁敢上试图前碰我就打谁,要是碰到我了就恨不得削人家胳膊,衙门派官兵出来都压不住。收拾完之后师兄就一言不发的杵在门口,我整理东西慢,他也不催,直到天色暗了才重新回程。瞧着我功力不足,最后一段儿山路着实是吃力,便直接把我扛回来了。”
如此看来,沈爻到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主。
只不过这个结论花寻只能在别人的事迹中感受出来,至于自己身上……
花寻只觉得他就是欠收拾的那个。
多大人了,连自己睡觉都不会。
想当初花寻记得自己父母还在的时候,年幼不懂事儿非得二半夜不敲门要和他们睡一块儿,结果就是被男女双打出来了。
后来多了个妹妹,花寻才隐隐知道为什么要被男女双打。
“师父,待会儿我下山去镇子上购置些食材和常用的东西,您也劝劝师兄,别让他去送死。”
那封信花寻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忽然发现左下角有一块儿比别处要厚,这才意识到其中怕是有什么玄机。
花寻取来刀刃,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块儿划开。
果不其然,有一张小小的字条。
然而打开来看,花寻才发现只有一行小字,而且根本不是什么玄机……
‘恩人一定要来!’
小字最后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图案,但估计是笔太.粗,直接糊成了一团儿,看不出来他画的到底是什么。
光看着这个称呼,就知道是谁了,花寻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花寻先生,这一趟必须去。”
脑内那个毫无平仄的声音冷不丁又一次冒了出来,花寻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儿没把手上的字条扔出去。
“大哥,您怎么突然出来了?”
“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出来提点你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这一趟花寻先生必须去,而且要带上沈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