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一家三口用早点,温浓要拖个软垫坐,路刀直接把人捞到怀里,拍着大腿毛遂自荐:“路刀牌座椅,全方面服务,你值得拥有。”
温浓额头一排黑线:“龅牙在呢,不要带坏小孩子。”
一说这路刀来气了:“它算哪门子小毛孩?敢溜去灵吾山不说,还有相好了,可能耐了。”
龅牙本专心致志地品味着虾饺,一听爹地这么说,立马炸起了一身毛叫唤:我不是,我没有!
路刀戳它脑袋,把儿砸戳得大耳朵都往后缩:“解释就是掩饰!你爹我火眼金睛,我都看见了!那头蠢哈哈的傻狗朝你扑扇翅膀示爱,你还回应它了!不是有奸‖情那还能是是什么?两界主义和谐伟大友谊吗?还骗我,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乖宝宝了!你是酸臭味獙獙了!”
龅牙遭受了一番打击,这才知道了乡巴佬那个拍翅膀的含义,嘴巴里的虾饺啪嗒掉进了獙獙碗里。
路刀瞅准机会,迅速把大盘子里的虾饺夹过来,自己吃不出味道还要和儿子抢,没个德性。
温浓见这爷俩一个赛一个的蠢样,拍着路刀的手笑起来。路刀心情估计就跟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类似,介意得不行,识海里嘀嘀咕咕的没完没了。满脑子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居然这么快就要跟别的灵兽双宿双飞简直气死我辽”。
温浓抢回了路刀的虾饺倒到龅牙碗里,摸摸它的脑袋:“别听他瞎叨叨,你还是个乖崽崽。”
龅牙吸着鼻子抽抽噎噎,嗷了好几声:我、我才不娶那个乡巴佬!它是公的!
路刀更来劲了:“对啊它也是公的,个头比你大修为比你厉害,你只能落个被压的份儿!”
龅牙哭得好大声:“咿呜呜——”
但是温浓真的很想笑:“红红火火——”
路刀戳戳它耳朵,也被它的呆样逗笑了:“蠢崽崽。再不吃早餐,爹替你代劳了。”
龅牙马上抬起爪爪擦擦脸,埋进大碗里大快朵颐,跟吃断头饭似的英勇就义。
温浓笑得喘不过气来:“你干嘛这么吓崽?”
路刀夹东西递给他吃:“我说的实话。灵兽一旦瞄准另一半,必然穷追不舍,追不到绝不罢休。咱儿子一出远门就被瞄上了,我能惯着它吗我。”
温浓还是想笑:“那龅牙也不一定被压啊。”
路刀嗤了一声:“你瞧它那弱不拉几的样,不受才怪。”
龅牙:你昨天还夸我是魔界最A的崽崽!你个大屁‖眼子!
温浓看了一眼嗷嗷起来的龅牙,笑得停不下来:“你可快闭嘴吧,把崽崽都吓成什么样了——”
路刀掂了掂他,自顾自又说:“当然这要是遇上个有我六七成的女婿,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揉了揉温浓的腰,“得像我这样疼你的。”
温浓拍开他的手,笑了句“自恋”,便去揉龅牙脑袋:“咱别理他哈,你爹就喜欢夸大其词。吃你的,补充够能量。昨天那么飞累不累?今天还能长途飞行吗?”
路刀连忙抱着他抢先道:“温哥哥,我现在好了,我带你飞没问题。”
温浓抬头看他:“你行吗?”
被质疑不行的少主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挫折,蹦出了一对蓝角:“我哪不行了?!我一直很行的!”
温浓抬手去摸角:“你行你行,那就换路刀牌坐骑,也让龅牙好好休息。”
龅牙咬着小爪爪嗷嗷呜呜:你们居然觉得我不行……
早餐一吃完,龅牙就叼起大碗往头上一扣,咿呜着跑去角落里修炼了。它誓要修炼成一只攻遍三界的A獙獙,闪瞎愚蠢的爹地的眼睛。
温浓一边乐一边收拾东西:“你俩真是开心果。”
路刀跟在他背后摇头晃脑:“我可行了我。”
温浓洗完厨具放回去,一转身就怼上了他胸膛,叫路刀一把圈紧了:“待会去找白虎,我问问他们魔都的情况。”
温浓点头:“应该的。一回来就顾着……嗯,少主飘了。”
路刀嘬他一口:“少夫人也飘。”
温浓被他拉着到大殿里坐,俩人并排坐在四方桌的一边,路刀开了通讯阵,一个一个连上了:“快到长黎殿来,有惊喜给你们。”
傻鸟四长老蓝霄第一个冲来了:“啥惊喜?”
后头紧跟着三长老白摇:“哎呦喂,官宣吗少主?虽然咱已经知道了,但是没关系,来吧,冷冷的狗粮尽管往我嘴里塞吧。”
二长老墨勺进来就听见这一句,苦大仇深的:“够了啊你们,欺负我谈异地恋是不是?”
大长老红招最后赶到:“……打扰了。”
身处基的世界,大长老表示鸭梨不是一般的多。
四个长老纷纷坐下,白摇和蓝霄坐一块,红招在温浓他们对面坐一边,墨勺坐左边。
蓝霄还在左顾右盼:“惊喜哪呢?”
白摇按住他乱晃的脑袋:“我搁你旁边还瞧不见啊?”
蓝霄呸他一口:“不要碾。”
路刀跟着温浓笑,乐完手搁桌上,瞧着这几位方桌骑士,开口就是:“各位,我的戾气加重了,逼近了我能承受的阈值。”
方桌骑士笑容凝固:“啊?!”
“各位都曾经参与过我提倡的万不得已之下策。”路刀说到这,温浓在桌下捏了他大腿一把,路刀抬腿压他,轻笑:“现在我说一声,这个下策不要了。”
墨勺松了一大口气:“吓死个鱼了。我还以为少主要说提前流浪魔界居民,那可真是灾难。”
白摇嘻嘻哈哈的神色立马变为严肃:“少主既然不需要下策了,那是有什么上策吗?”
路刀摇头:“我们还没想到,正在找,我现在只是拉你们来放个烟雾‖弹。”
方桌骑士仰头,内心大概很桑感。
“我们会找到办法的。不需要放弃路刀、舍弃魔界的两全之策。”温浓在这时开口,“魔界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但一旦地下古魔再度发作、路刀临界点到来,魔界只会不安生。所以我们会赶在这之前,剔除可能会出现的危机和阻碍,确保求生的路上畅通无阻。”
路刀在识海里做了个递话筒的动作:“温哥哥,继续发挥你的表演。”
温浓在识海里搓了他一把,现实里依旧面不改色。
蓝霄挠挠鸟头:“啥意思?”
温浓看墨勺:“插个题外话,我要说的这个事墨二长老应该有同感,我们在灵吾山的收灵途中遇到了不少坑人的陷阱。有一些陷阱,对方目的非常明确,他们有针对的目标。”
墨勺点头:“乐让吃了亏。”
温浓也合指:“对方很熟悉我们,甚至超越了我们现下能感受到的时间跨度。”
路刀蹭过他手背:“我们抓到了灵吾山里的一头蜃,他手里拿着一个能扩大蜃气威力的圈,那灵器的材质是从逐鹿渊里带出去的。”
其他人顿时绷紧,这意味着魔界有叛徒。
路刀看向对面的红招:“这个事不要外传。安顿好魔界后,得麻烦大长老去查一查逐鹿渊里的情况。嗯?你的锁未央呢?”
锁未央是红招的第二手灵器,不能像路刀他们那样把灵器直接融进灵脉里。因此红招的腰上时常系着锁未央手杖,坐下时就放手边。
红招笑笑:“去了一趟天地一裂,回来时损了点灵脉,暂时用不了锁未央,多谢少主关心。逐鹿渊的事,请少主放心,我定然找出来。”
路刀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去过天地一裂了?那你有看到魔尊的情况吗?”
红招答:“在得知灵吾山有蜃作怪后,我去天地一裂直接汇报。魔尊正在闭关,通讯阵联系不了。”
路刀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过后我去看他。至于其他人,还是那样,守住各自的领域,警惕在两界之间有什么细作往来。”
“了解。”
四个长老应过,蓝霄还执着地问道:“那个,惊我们已经知道了,有喜吗?”
路刀笑:“等危机解除了,给三四长老你们俩办大礼,怎么样?”
白摇举起了拳:“哎呀少主简直是我再生父母!”
蓝霄一脸扭曲:“哈?”
眼看就要打起来,温浓笑道:“四长老,下回再一块吃大鼎火锅,你觉得怎么样?”
蓝霄吸溜了一把口水,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嘿嘿嘿。”
白摇遭受暴击:我居然比不过一鼎火锅……
路刀顺便补充:“到时请乐让来。”
墨勺深吸一口气:“啊啊啊——”
“就这样定了,接下来要麻烦你们更辛苦了。”路刀站起来冲他们鞠躬,长老们马上起来,正感动着,就听见少主的土味赞美:“你们是魔界的擎天柱,火锅大鼎的四足,缺一不可。”
众人死鱼眼,说完又要回岗位上了。
路刀要去揽温浓出发,温浓握住他的手,叫住了蓝霄:“四长老请等一下,我还想再问你一些问题。”
蓝霄回头:“我吗?”
温浓点头:“我想单独问。”
蓝霄便往回走,一脸好奇:“少夫人想问什么?”
温浓咳了咳,尽管其他人已经走了,依旧悄悄在周围凝了结界,确保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