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偃:“!!”
阿哈你终于开窍了,呜。
“这灵兽怎么回事?等级竟然如此高。”
声线清冷的男神音传来,灰头土脸的卢偃看过去,看见了一黑一青两个英俊帅哥,其中一个他还认识。
卢偃鼻涕泡都要出来了:“乐让仙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天道爸爸!”
墨勺立即扭头问乐让:“你认识这傻子?交友应慎重,智障就不要了吧。”
乐让拿手肘捅他一下,连忙控制着天马上前去看卢偃情况:“卢偃仙君?你……”
他本想问你还好吗,但看这惨样也不必废话了。
他二话不说把卢偃从天马背上搀下来,随后拍着他后背,充当一根救死扶伤的柱子。
卢偃扶着他干呕了半天,乐让给他擦擦生理性的泪水,目光十分同情。
墨勺摸着下巴观察一会,猜出了属性后安心了,毕竟乐让也是。
他皮了一把:“这位仙君莫不是有了?”
卢偃呛了个半死:“老子、老子公的!”
墨勺点点头:“公的,下面的。”
乐让转头朝墨勺竖指示意嘘,卢偃还争辩:“老子这是、这是晕机!”
蹲在一旁的天马机无辜地喷了个小电花,抬起前爪挠挠耳朵,不解自己怎么突然被拉下来了。
就在这时,墨勺怀里的小龅牙好奇地钻出脑袋来,低头看见了天马。
天马的大眼珠子瞬间不动弹了,活像是安装进去的两颗弹珠。
乐让同情卢偃,拍着他后背安慰:“是的你只是晕机而已,我刚才也看到了,是这条灵兽太过狂放。”
他扭头看去,却见刚还傻不拉几的天马蹲得极其帅气,目光炯炯,表情严肃,丝毫不见刚才的模样。
“呃……灵兽天性跳脱,偶尔抽个风也是经常的。”乐让转话头,“对了,仙君怎么自己一个人?”
卢偃难受完了,慢慢直起腰来:“啊,我和东简走散了……”
刚说完,前头就跌跌撞撞地来了一个人,断断续续地叫卢偃。
乐让便松手,果然卢偃下一秒也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了。
这两人跟不倒翁似的跑出一条迂回路线,好在最后还是完美对接,让人很好地感受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儿。
东简检查完媳妇的人身安全,小心地摸着卢偃的脸,千言万语一句话:“没事了,我找到你了。”
卢偃哇的一声抱住他,几乎要猛男落泪。
乐让看得很是唏嘘,内心正要讴歌一番真爱,就见东简低头忘我地亲他的道侣。
乐让连忙转头,看见墨勺正带着笑凝视他,那眼神看得他不自然地挠侧脸,拨鱼鳃似的。
墨勺走近他,不由分说地攥住他的手,把他揽到了眼前,用一把乐让最喜欢的低沉声音说:“我也想一亲芳泽,小鲤鱼,你要不要拒绝我?”
乐让舌头打结,脸腾的红了。
“那我就当你要我了。”
墨勺怀里的龅牙耷着耳朵扑扇着小翅膀飞出来,咿呜着想:羞羞哦,我还是个宝宝来着,不能看这个。
谁知没飞出多远,它就被两只大爪子拢住了。
小獙獙诧异地看过去,看见一个黑坨坨的脑袋,和一身脏兮兮看不出是白色的灰皮毛。
它朝这个大家伙龇出两个龅牙:嗷嗷嗷!我超凶的!再不放开老子就不客气了!
天马的翅膀慢慢地张开,随后有节奏地轻扇三下。
久宅魔界的獙獙并不知道那是带翼灵兽的求偶方式,只见其警告无果,便奋力地摇起大尾巴咬住,得心应手地憋了一圈灵力,砰的把自己变成了正常的体型,不过个头还是比天马小。
天马自然拢不住它了,大黑眼睛闪过光。
龅牙恢复了正常大小,抖了抖一身漂亮的火红皮毛,便想撸起爪子教训教训这只黑脑袋的粗鲁乡巴佬。
结果沙包大的爪子伸出去就被逮住了,天马瞬间来到它面前,按着它的爪子神速地舔了獙獙一脸!
从小到大洁身自好单纯如斯的獙獙懵了,嗷的一声就要干架:乡巴佬干什么的!
它伸出另一爪过去,天马一个扫后爪,把四脚朝天的獙獙按在地上便想摩擦。
“咿呜呜呜——”
獙容失色的龅牙大嗷,一边的墨勺松开喘不过气的乐让,毫不客气地捏住天马的后颈肉,随手一甩就把它抛了出去,正掉进了他弹出的鱼泡泡里。
天马不断挠着透明的泡泡,翅膀还想再扇几下求偶,然而空间有限施展不开,只能委委屈屈地耷拉着翅膀朝火红獙獙嗷叫。
龅牙一个打挺跳起来,魔力螺旋丸一样疯狂甩着身上的口水,毛一根一根全炸开,鼻孔呼哧呼哧大出气。
墨勺继续搂乐让,还吹了声口哨:“咱龅牙的魅力不小啊,好样的。”
那边的卢偃听见动静,肿着嘴唇拉着东简跑过来看情况,天马可怜巴巴地在鱼泡里哀叫。卢偃二话不说抬起一脚就把泡泡当足球踢高,再转头问乐让:“灵君,这智障干啥了?”
乐让不自然地揩嘴,拍掉墨勺的咸猪手想回答,又委实说不出口。
墨勺大大方方地又把他搂回来,笑道:“这灵兽差点把我少主人的爱宠日了。”
龅牙跺爪大嗷:粗鄙之语!那家伙只是糊了我一身口水而已,二长老你别胡说,我以后还要讨老婆的!
卢偃楞了一会,以为獙獙是在陈述冤情,扭头就戳着鱼泡泡训斥:“你流氓!连正经驾驶都不懂就想开真车?臭流氓,快跟小姑娘道歉!”
龅牙大吠:谁小姑娘?老子公的!
卢偃气不打一处来,狂戳泡泡:“你看看,把小姑娘欺负得都咆哮了,你怎么这么能耐?怎么这么木!”
天马在鱼泡泡里被轮番攻击,呜了一嗓子,夹着尾巴趴下去,两只前爪搭在一起,脑袋作揖似的不停一点一点。
东简从侧面看还觉得这黑脑袋的傻狗挺有趣的:“这是什么灵兽?蠢兮兮的。”
卢偃道:“天马,就这傻狗抓走我的。”
“!”
东简笑意凝固,把泡泡扭到正面,认清了天马之后,冷酷道:“烤了,正好填肚子。”
天马惊悚不已:“嗷?!”
乐让笑起:“别吓它了,这灵兽等级高,灵力强,烤了吃太暴殄天物。”
卢偃也转头拦住东简:“大佬,大佬你冷静点,我这里有干粮让你冷静冷静。傻狗只是犯抽而已,带它一阵子它就开窍了,你别想不开……”
天马听懂了大半,朝卢偃呜呜,却听他下一句说道:“……吃它估计会拉肚子啊,太不值当了。”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溜天马,最后成功地把泡泡里的傻狗吓到自闭,一边可怜地舔着爪子一边朝依然怒火未消的獙獙吐出心形的电圈圈。
乐让正说着笑,忽然脸色凝重,反手握住墨勺的手喝道:“护住大家!”
墨勺没有犹豫,大手一挥,两个鱼泡泡凭空而出把在场的人两两兜了进去。
……除了龅牙。
墨勺很是抱歉:“那个,出来得急,没带那么多道具,龅牙啊,先委屈你一下哈。”
说完他一弹指,把龅牙弹进了天马的那个泡。
龅牙一双狐狸眼瞬间变成死鱼眼。
东简揽住卢偃问他们:“怎么了?”
乐让看着远方,眼睛泛起金色,瞳孔收缩:“程度加深了……灵冢深处的那头蜃,已经从漫长的沉睡里彻底苏醒过来,幻境比刚才加强了。”
卢偃懵圈:“蜃?千年的?那不是一直被封着吗?等等,幻境,这个意思是说……”
乐让点头:“眼见为虚,不必再去想之前的所见。阿勺的鱼泡作用有限,据我判断最多能撑过灵冢第三层,越往里蜃气越重,大家不要离得太近,万事以灵气走向为断。”
他从怀中取出三片莹白的鱼鳞,抛出去贴在墨勺的鱼泡上,加持过后,周围的景象浮现了更多的真实,但这真实却裹在一片大雾里。
乐让有些唏嘘:“可惜世间再无真龙,不然龙鳞便可助我们破开蜃气。”
墨勺紧握乐让的手,眯起眼睛看着十步之外摸不清手指的雾气,心想,应该让更精通此道的大长老也来的,这种程度的幻境,那蜃得多强?乐让一个人怎么驯得了?
乐让大概知他所想,按住他手背轻声:“别担心,我们并着肩。”
“我说怎么那样古怪。”东简搂紧卢偃,看着笼罩在雾气里的灵吾山皱眉。
卢偃眉头一跳:“那其他人岂不是被蜃气的幻境骗住了?”
他看向灵吾深处,真心实意地为他的老铁操起心来。
不过他的老铁温同志这会其实还阔以。
路刀补好他的灵脉之后,把人按在怀里一顿单方面的融灵,恨不得把自己的灵脉也嫁接到他身体里去。
过程略漫长,搞得温浓几乎窒息。
最后路刀见他的肺真的不够用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温浓试着运转了一周灵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路刀直接把人打横抱:“我带你走。”
温浓不自然地刮鼻子:“大老爷们的,这姿势太羞耻了。”
“大老爷们的,这就不行了?”路刀啄了他额头一口,“以后还有的是新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