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招:尼玛都这时候了还秀。
温浓管不上这种玩笑,和魔尊齐声大喊:“等等!”
话还没说完魔都地面就剧烈地复震,蓝阵不仅没能平定,反而被地面“吞噬”了。
温浓拉回路刀开阵的手:“不能再输出了,地下的东西会吸走你的灵力,你的灵脉会支撑不住的!”
路刀皱着眉盯着起伏的地面,下意识把温浓搂得更紧一点,揉着他的后背低声道:“没事,一点点灵力而已,别担心。”
说完他瞪向通讯阵:“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快说!你瞒着我们什么了?”
马德这态度!
魔尊忿忿:“老子也是刚才才确认的,上古大战结束后,据说魔界有三只神兽守着三方,为镇压一只古魔。”
古魔……
温浓瞳孔骤缩,就是那玩意害了路刀!
“现在看来这个传说是事实,阵眼就在魔都地下。在神兽联合封印下,我们魔界的灵流还压得住他,但是刚才那条白龙死了,神印缺了一角!”
魔尊说得激动过度,猛地咳了起来:“现在用普通灵力……压不住,得用你古灵的本源魔力……”
“刀,现在立即封印它,你将成为新的神印!”
“不行!”
平日乐呵呵怂巴巴的温浓炸了,梗着脖子咆哮:“他没有灵器没有灵兽,只能空手输出,还是本源!这么大范围的封印,你是要抽干他吗?!”
原作后期的魔尊路刀就是因为输出这么大区域的本源魔力,才会……
“不能封,你镇住他就行了!以后再慢慢补上!”温浓扯住路刀的衣领大喊,手都在颤抖。
另一边的魔尊咳得撕心裂肺:“但这是彻底封住古魔的最好时机,等到以后只会难上加难!”
路刀这时忽然想起在温浓识海里看见的一个难倒了无数英雄的段子:
当你老妈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时,你会救谁?
地面第三波震动来袭,天上的魔兽们吓得撞在一起,搞得无数魔修骑串了,叽里呱啦地叫着媳妇孩子的乳名。
红招挥动锁未央,腾出大片黑雾裹住居民,守卫也在天上维护秩序,但这些都是权宜之策。
“少主!”
“嗐,知道了。”路刀轻笑一声,弹指关了通讯阵,推开了温浓。
他吹口哨,火红獙展翅冲来,四爪一把抱住了温浓。
路刀笑:“带你娘飞远点,爹要搓大招了。”
温浓抓着龅牙毛茸茸的爪子,楞了一会,而后声嘶力竭地咆哮:“路刀!!”
“诶,叫小声点,废嗓子。”路刀流里流气地朝他弹舌,“放心,路刀没事!”
他看着龅牙把他带远,这才转过身来。他那老不正经的神色消失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戾气。
“红招,护送大家离远点,护好自己的灵脉。”
“是!”
红招和守卫们火速带着居民们撤离,没一会儿方圆十里就只剩路刀孤零零地站在长黎殿上空。
他深吸一口气,瞳孔蔓上赤纹,魔角也露了出来。
“抱歉啊老爹,我还想搂着媳妇热炕头呢,一口气透支灵脉封印什么的——”
他叹口气:“儿子确实逞不来这个大能啊。”
魔界的灵流正在飞速朝着长黎殿聚集,路刀闭上眼立在半空中,像一个没有上限的灵流黑洞容器。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周围空气被抽空的窒息感,纷纷守住自己的灵脉。
第四波地裂来了。
路刀睁开涌动岩浆的眼睛,赤色灵流排山倒海地铺开。
无数赤阵一瞬在他身边展开,呼啸着飞往地面,血一样的咒纹铺天盖地。
路刀手心向下,怒吼:“镇!”
赤阵在龟裂的地面上瞬间延展,覆盖了整个魔都!但是这还不够,地底的古老魔神还在嘶吼着冲撞!
血从路刀的眼睛里淌出来,他咬着牙再透支灵脉,脸上的赤纹再度烁光。他伸手从背后虚抓,一束刀形的赤色灵流从灵窍里抽出。
路刀看也不看,就把这柄本源魔刀掷下去:“给老子滚回去!”
地底传出恐怖的嘶吼,震得所有人耳膜轰鸣。
半晌,天地宁静了。
魔都地面不再起伏,只剩下一片废墟。
地裂震住了。
温浓狠狠擦掉唇边溢出的血,挣脱龅牙冲了出去。
心脏像撕裂一样,疼得他快疯了。
残余的赤色灵流刮过他的脸,擦出细细的血痕,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朝那个孤身站立的身影冲过去。
“路刀!”
狂风散去,风暴里笔直站立的路刀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趴趴地向后栽倒。
幸好温浓及时飞上去接住,他抱住路刀降落在长黎殿的屋顶,拍着他赤纹未退的脸大喊:“路刀!路刀!睁开眼看看我!”
他看着路刀毫无生气的脸,一时惊惧得呛出眼泪来。
“咳……”
“路刀?”
路刀慢慢睁开眼,嘶了口冷气,还眼弯弯地笑:“这不……一直看着你嘛……”
温浓没忍住,抱着他又哭又笑。
“嗳……怎么可能……”路刀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冰冷的唇吻上温浓的,卷走了他唇边的血丝。
“让你守寡嘛。”
作者有话要说:
路:天崩地裂也阻挡不了我调戏老婆。
温:呸!帅不过三秒!
第18章 漱神水
“拉倒吧你,牛皮都漏了!”温浓慌乱地擦嘴巴,搀着他慢慢坐起来。
“来来来,再让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倒在了温浓肩膀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喂!”温浓扶住他,“怎么了?哪儿废了?!”
路刀咽了好几口,闭上眼抓着他的后背,每个字都慢慢从齿间磨出来:“带我……回长黎……”
“少主!”红招飞下来呼唤,正好把他后面两个字压掉。
温浓吃力地扶起他:“大长老,大都的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先带他回长黎休息!”说完他就着拥抱的姿势把路刀拖回长黎去了。
因为巧克力肤色而看不出灰头土脸的红招眺望着一片狼藉的大都:“……”
天上的魔兽们呜呜嗷嗷降下来:“长老!长老!”
那架势,就跟喊亲娘一样。
温浓抱着路刀飞回长黎殿,拍着他后背不停哄:“再撑一会,到家了啊,家里头是不是有治愈阵?”
他脸上的细伤因为用力过度而迸出血丝,趴在他肩上的路刀只觉脑子一轰,枯竭的灵脉撒野了。
好甜。
好渴。
温浓带着他走到桌椅旁想把他放下,可路刀的手箍得特紧,怎么扒都扒不下这只虚弱的八爪鱼。
温浓无奈又紧张:“路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路刀反而更用力地抱紧他,牙齿咯吱咯吱直抖。
温浓被他勒得闯不过气,忍不住用灵力推开他:“你先休息,我……”
然后他在路刀脸上看见了一个加粗的(〝▼皿▼)。
温浓下意识想逃,但他脚尖还没挪一下就被扑上来的饿鬼按倒了。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有伤好好治!”温浓惊恐得大叫:“你冷静点!有饭慢慢吃!”
路刀眼睛比脸上的血还红,灵纹也还没消失,温浓挣扎间气息散得更浓,惹得他整个魔都躁了。
长黎殿的出口全被阵法封住,他一手箍住温浓两腕俯下,一手凶狠地扯开他脖子上的白纱,獠牙迫不及待地埋了上去。
温浓嘶了一口长气,声音都细了:“慢点,慢点……”
贪婪的魔喝了一会嫌地上冷,伸手把他抱起来锁在怀里,紧紧地环着他腰,手下意识地捂在他腰窝的灵窍处。
怀里的人于是颤得更厉害,甚至开始哆嗦了。
“路刀,可以了么……”
他没理会,手顺着他脊梁骨缓缓向上摩挲。现在他就是头饿了千年的饕鬄,等了千年才等回了那只心爱的猎物。
“路刀!”
这回声音里含了凝噎,不知道是疼坏了还是吓疯了。
他听在耳朵里,只激荡起一圈又一圈的亢奋。
把这个人吃掉。
每一滴血都吮干,每一根骨头都嚼净。
把他完完全全变成我的。
这样瘆人的念头几乎刻在他的本能里。
他捂住他后脑勺,放纵着本能紧紧抱住他,就想把他弄碎在怀里。
温浓先是心慌,再是四肢乏力,眼前黑了大半。他尝试用灵力轰开他,但全被路刀的魔息压制了。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重蹈原作里的辙,被吸成一具干尸了……
他隐约看见落地窗那有道红影,哆嗦着抬起手,用尽最后的力气移开了那个阵法。
灰扑扑的龅牙猛地扎进来,扑到路刀背后,大门牙闪过白光,爪子抓住他的后背,连咬带抓地把路刀拉开。
温浓眼前全黑,晃了晃,仰面倒了下去。
龅牙把路刀按在地上,嗷的一声冲他咆哮。
“干什么干什么……今天又没刷牙对不对!”
路刀纠结着脸咳起来,被灵流轰得很不舒服,好在唇齿间的甜味很爽……
他抖了一下,扭头看见了不省人事的温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