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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 (今夕故年)


  这个人城府太深了。
  这些日子谢容半是故意半是无意,露出了无数破绽,只等着沉砚发现不妥来问,这样他好歹能拿捏到一点主动权。
  结果沉砚居然跟他玩起了睁眼瞎,每天公子长公子短,公子种菜又不管。
  谢容故意甩脸发脾气,他就好声好语温柔哄着,谢容想要什么,他就费尽心思去准备来。
  全然纵容的姿态,好像真的是个绝世大忠臣。
  根本试探不出底线在哪。
  谢容着实挫败,再一次深刻认识到炮灰和主角的差距。
  心里某个念头又更坚定了几分。
  好在还有件能令谢容觉得欣慰的事。
  沉砚在和他表忠心后,就毫不遮掩地将苏秉之拎出来抖了个干净,并按着谢容的意思,开始暗中清洗御林军里不对劲的人。
  谢容心说他这其实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罢了,不过也没办法,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潜意识里更愿意相信沉砚。
  ……或许是因为沉砚笑起来更好看。
  好看的人总是容易得到优待。
  ……
  这日午后,谢容小憩了一会,就打着呵欠,又去了沉砚的书房。
  他最近有意和沉砚拉近关系,于是成了沉砚书房的常客,经常来这和沉砚琢磨苏秉之的事。
  有时候还会翻一翻折子,若无其事地从沉砚那套几句消息。
  他本以为像沉砚这样的温雅文臣,书房里应该有不少雅致摆设,譬如字画之类。
  然而出乎预料,沉砚的书房里空落落的,除了必须的摆件,别的什么都没有。
  谢容来了几回,莫名觉得有些冷清。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这很符合沉砚给人的感觉。
  沉砚也是这样。
  看着温润细心,翩翩如玉,可走得近了,就会发觉他身上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
  掩在温柔笑意之下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
  一言以蔽之就是太难搞了。
  谢容敲门而入时,沉砚正在整理今天的新折子。
  他将无关紧要的都挑了出来,剩下几个比较重要的放在一堆,等着谢容来看。
  谢容去翻了两眼,仍是一头雾水。
  他状似随意问了沉砚几句,知道了个大概,就懒懒散散地跑屏风后的软榻上瘫着去了。
  软榻上还摆着他昨天没看完的书。
  是一本前人写的山水游记,谢容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谢容今天中午没睡好,看了一会便觉困意复涌,接二连三地打呵欠。
  隔着屏风,沉砚看不到这边。
  谢容心说小眯一会不碍事,心安理得地丢开书,也懒得踢掉鞋子,两条腿架在软榻边,微微蜷着身体闭了眼。
  屏风后的翻书声渐渐慢了,又停了。
  沉砚神情不变,提笔落下个“准”字,心知谢容多半是看累了书又睡了。
  他也没了批折子的心思,横竖近来朝中无大事,这些琐碎小事,不管也无妨。
  他将笔丢到笔洗里,抬眼在书房里望了一圈。
  短短数日,书房里到处都是小暴君的痕迹。
  茶几上喝了一半的茶,酸甜口味的点心,几本等着小暴君宠`幸的书,书旁是小暴君用惯的笔,书页里夹着半张纸,废纸篓边还掉着只小暴君折的……据说那是小纸鹤。
  小暴君闲着无聊就喜欢折一些小东西,他书案下密匣里已经收藏了好些个奇形怪状的纸团了。
  他倒不知,当了几年皇帝的小暴君,还有这等童心。
  沉砚弯腰,将那只没折好、歪了脖子的小纸鹤捡了起来,一并放进密匣里。
  ……他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以防万一先收起来,怕这些看着寻常的东西藏着小暴君的秘密罢了。
  将密匣重新收好后,沉砚悄然起身,绕过屏风,走到软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猫似的蜷着睡觉的人。
  这姿势让谢容毫无防备的露出细白的颈脖。
  他肤色太白了,凑近了,脖子上那淡青色的脉络都能看的分明。
  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沉砚抬手比划了一下,觉得这么细的脖子,他大概一只手就能掐断。
  大概是睡熟了,小暴君无知无觉地动了动,似乎想翻身。
  这一翻,怕是又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沉砚眼疾手快一拦,谢容一脑门撞到他手心上,呆了一呆,睡梦里也露出迷茫的神色。
  片刻后谢容慢吞吞地抬起手来,闭着眼摸索了一下,一把抱住了沉砚的小臂,微微抬头,准备无误地枕到了沉砚的掌心上。
  沉砚:“……”
  他试着抽了抽手,没抽动,小暴君抱得很紧,察觉“枕头”要跑,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别跑”。
  凶巴巴的。
  ……
  等谢容一觉醒来,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他这一觉睡得还挺畅快,刚开始歪着脖子很累,不过后来他梦里捉住了一只枕头,就觉得舒服多……呃。
  谢容脖子僵硬地动了动,心说他怕不是睡傻了出幻觉了,面前这人是谁啊!
  听到他醒了的动静,坐在榻边地上的沉砚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公子睡醒了?”
  已经傍晚了,屋里没点灯,只有残阳余晖,从窗外偷跑进来,缀在沉砚长睫上,犹带几分暖意。
  谢容一时看得有些呆,差点没忍住去揪一揪沉砚的睫毛。
  一个大男人怎么睫毛生得这么长!睫毛精!
  千钧一发之刻,谢容压住了这危险的念头,翻身坐起:“你怎么坐在地上看我睡觉啊……”
  一坐起来,身上披着的东西便往下滑,谢容下意识伸手一捞,发现是一件外衣……沉砚的外衣。
  他指尖一颤,想到了什么,沉默着低头。
  沉砚一条胳膊还放在软榻上,他方才脑袋枕着的地方。
  衣袖凌乱,满是折痕。
  谢容:“……”
  他忽然明白了梦里的枕头是个什么玩意,讪讪地揪紧了手里的外衣,心虚道:“……你怎么也,也不喊醒我。”
  沉砚莞尔:“公子难得睡熟。”
  他只淡淡一句就转了话题:“时候不早,公子睡醒也该饿了,晚膳已经布好,公子先去吃饭吧。”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好像在说他吃完睡睡醒吃,小猪一样。
  谢容刚把人当枕头睡了,此时心虚得很,什么都不敢反驳,沉砚说什么就做什么,乖乖站在一边,等着沉砚也站起身来,等了片刻,却没动静。
  他迟疑道:“你不一起吗?”
  沉砚露出一点温和又恰到好处能勾起谢容愧疚之心的苦笑,轻声道:“手有些麻……不碍事,公子先去吧。”
  谢容:“……”
  愧疚将他淹没。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城府极深的一个人,又身份尊贵前途无限,偏偏在这些事上显得这么……
  谢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
  原书里的沉砚,手段了得,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很完美的君子形象。
  谢容对沉砚有先入为主印象,也没想到太多别的。
  他手里还握着沉砚的外衣,犹豫了一下,干脆将衣衫丢到软榻上,也跟着跪坐到沉砚身边,眼巴巴道:“我……我替你松松筋骨?”
  那倒也不必。
  沉砚的目的本就是要引得小暴君内疚,进而获得小暴君的信任,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沉砚张了张口,刚想说不用,结果看见谢容亮晶晶的眼眸,不知怎么的话一出口就自动变了内容:“……那就有劳公子了。”
  得了允许,谢容应了声好,让沉砚坐偏一点,小心地将沉砚的手从软榻上抱进怀里。
  从上到下,仔细推拿起来。
  以前谢爷爷卧病在床难以动弹,谢容怕谢爷爷难受,特意去学过按摩,时隔多年,居然又派上用场了。
  他低着头,神情专注,一下一下替沉砚揉捏僵硬的肌肉,连鬓边垂了一缕发都没留意。
  那缕青丝便随着他的动作,在沉砚眼底晃啊晃。
  撩得沉砚心尖一颤。
  沉砚倏而回神,猛然觉得哪儿都不对劲起来。
  谢容在很认真替他推拿,可他却觉得那片肌肤莫名变得滚烫起来——确切而言,是被谢容碰的地方。
  明明还隔着衣衫。
  明明谢容什么出格的动作都没有做。
  可沉砚忽然就想到了梨园那一回。
  小暴君衣衫不整地依附在他怀里,可怜巴巴的,露着白生生的一条手臂,纤细手指紧紧揪着他肩头的衣衫。
  大概是太紧张了,那会儿小暴君指尖都在轻轻发颤,若是不知情的见了,只会以为他在承`欢,受不住才发抖。
  沉砚思考速度向来快于常人,只一瞬间他就联想到了许多,再想想他就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小暴君漂亮的腰线,细腻的手感。
  呼吸一窒。
  下一刻沉砚顾不得掩饰,突兀地挥开了谢容的手,匆匆站起身来,勉强维持着从容:“多谢公子,我好多了。”
  谢容才捏了两下,他茫然地哎了声,看着沉砚仿佛没什么事的样子,心说这难道是铁骨铜臂不成,被压了一个多小时,随便捏两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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