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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腰疼脑热 (桥烨)


于是,他只好再次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立场,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你知道的,现在的我无心皇位,让一个失了记忆的我处理这些还不如去外面来得逍遥,我夏墨时若是敢有半句虚言,就罚我天……”
暴躁的夏许淮就地取材,捏起摆放在桌子上的桂花糕,握住他起誓的手,拽着放了下来,软糯馨香的桂花糕猛不丁地被塞进夏墨时的嘴里,又由于丢的太急切,滑到了喉咙处,黏了他一嗓子。
然后夏墨时便悲催地被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的,夏许淮连忙补救,用刚塞完桂花糕空出来的右手给他倒了一杯清茶递到了夏墨时的嘴边:“你先喝了它。”
正当此时,恰巧回来的沈云祺看见了这一幕,立时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了,直接扑通单膝跪下,向夏许淮陈情:“王爷,求您放陛下一条生路,不管是软禁于宫墙内还是流放至江湖或者塞外都行,陛下他从来不曾动过要害您的念头啊!”
沈云祺说得情真意切,声嘶力竭,可他每说一句,夏许淮的脸色就黑上一分,夏墨时忍不住想扼腕长叹:兄弟,你特么能不能把你脑洞收一收呀!
“云祺,你误会了,我……”
夏墨时刚起个头,又被面若含霜的夏许淮给打断了,“哦,陛下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要与你这贴身侍卫执手相携,天涯作伴吗?你们倒是十分默契啊!”又低头瞥了地上的沈云祺一眼,“你以为我要对他做什么?是喂他毒酒还是要掐死他?如果我说,要用你的命来换你最爱的陛下一命,你又待如何?”
沈云祺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夏许淮,猛地站了起来,夺过夏许淮手里的杯子,面不改色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夏墨时,沉声道:“望摄政王遵守诺言,保陛下一世长安。”
沈云祺说完便要大义凛然地仰头喝下那一杯“毒酒”,却被夏许淮暴躁地拂落在地,怒不可遏地吼了句:“够了!”
夏墨时这才从懵逼地看戏状态中出来,完了完了,夏许淮真的生气了,兄弟,你害人不浅啊!
只好打着哈哈给沈云祺解释:“云祺你也太死心眼了,他这是在逗你呢,这根本就没有毒,也不是酒,不过就是我刚才被桂花糕给噎住了,他好心给我倒了一杯清茶而已。”
夏墨时一边说,同时一手顺着胸口,艰难地将桂花糕干咽了下去,“好了,没事了,听说你这个御前大侍卫的功夫是一顶一的好,能不能也稍微动动脑子,以后别再这么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了,否则,没被你吓死,也要被你给噎死了。”
即便是要他的命,也不会选这么low的手法,还能叫你给瞧见了去,不然多有损他摄政王光风霁月的高洁形象。大哥,只求您快些走吧,否则,可能夏许淮原本对他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被你这么一刺激,突然转变了想法,觉得:卧槽,这小侍卫说得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他不得凉凉了吗?
夏墨时立刻赶人:“行了,你先下去吧,朕与摄政王还有要是相商。”
沈云祺低头研究了地上的水渍,发现确无异样,看他这位陛下脸上的神情,也不像是被人胁迫在同他说什么违心之话,这才依言出去了。


第十九章
送走这忠心护主的倒霉侍卫,夏墨时对夏许淮表示歉意:“对不起啊,云祺他也是关心则乱,不过,就算我出去说你对我怎么好,估计人家也不太相信。哦,不对,他们应该也不大关心我这号小人物,谁让摄政王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见他一副油嘴滑舌不着调的纨绔样,又听他一口一个云祺叫得亲热不已,对自己则是恭敬非常的一句摄政王,偏生还笑得如此没心没肺的样子,夏许淮深吸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你干脆气死我算了!”
甩下这句话之后,夏许淮便气冲冲地朝外走,就连从大老远开始就看见了他的侍卫们都能察觉到他们的摄政王心绪不佳,于是早早地正好了衣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打算给摄政王请个安问个好,尽量不触他霉头。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来,才发现摄政王在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却又不知为何突然刹住了脚,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后又转身往里走了,留下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怕不是要去寻陛下的晦气吧。
等他回到宸英殿的时候,正好碰见候公公捧着一件加厚裘衣往外走,便问了一句:“公公这是要往哪儿去?”
“回殿下,是流风殿的那位说有好东西要与陛下一同分享,便亲自来将陛下给拽走了,老奴想着,流风殿常年无人居住,恐阴晦湿冷,便想着给陛下多带一件去披着也好。”
夏许淮冷哼了一声:“他倒是好兴致,分明怕冷怕得要命,还整天往外跑。”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好生照看着,若有不妥,速来上阳宫报我。”
候公公对着他远去的背影,躬身应答:“奴才遵命。”
到了流风殿,候风听着里面好似提到什么酒,加大了步子朝里迈去,真是要了老命了,上次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呢,这次可别再让陛下喝多了。
苍天见怜,夏墨时还耳清目明,神识尚在,就是心情不佳,见到候风过来也不过就是淡淡一瞥:“难为你知道我畏寒,还费心专程跑一趟,衣裳放在这,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自己会回去。”
夏墨时的话在夏许淮面前不一定多有威慑力,起码在宫人面前还是管用的,于是候公公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回宸英殿待命去了,当然,他也没忘了去上阳宫报备一下。
“他也是关心你,心情不好也别找他们撒气,你看看刚才人家的被你给吓得,别一大年纪还被你给吓出个好歹来。”顾延说是这么说,手上倒酒的动作倒是没见停顿,“这可是藏了三十年的好酒,年龄比你我都大,统共才得了那么一坛子,后劲儿足这呢,可得悠着点喝,别给我糟蹋了。”
夏墨时没同他争,但自斟自饮的架势也没停,反而问顾延:“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说不上来,很多人都说他是个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的,可他好似风轻云淡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可他若当真那么无欲无求,又为何要做这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政王?”
顾延轻笑出声:看来这是已经要醉了,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醉在其中的当事人却仿若未觉,还将今日殿堂上发生的一切,包括下朝之后的争吵全部抖落个干净,顾延从他没有逻辑的叙述里理出了个大概,斩钉截铁地问:“陛下对摄政王,是怎么想的?可是觉得近日情绪波动极大,并且常常不受自己控制?”
“他欢喜,你便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生气,你也难以开心,而且,还很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在意他说的话做的事?”
夏墨时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而后,顾延的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劈在他头上:“恭喜陛下,你这是对夏许淮生出了那种感情,开窍了。”
“可他是个男人啊!”夏墨时震惊了。
“那又何妨,在我的家乡,喜欢便是喜欢了,与他是男是女有何关系?”
怎么这儿的古人对这件事,看得这么开吗?
顾延继续给他打强心剂:“依我之陋见,摄政王也并非对你不上心。”虽然有点阴晴不定。
夏墨时连连摆手:“我迟早是要离开的,而且他那样的人,我上次只是不小心调戏,哦调侃了他一句美人,那脸色就黑得跟锅底灰似的。”
哟,还敢调戏人了,不错,真是孺子可教,顾延一想到夏许淮那宁死不屈的模样就忍俊不禁,想着有这么一个人能叫夏许淮打破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表情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遂继续下死命地忽悠:“或许夏许淮是个正经惯了的人,乍然一听,有些害羞罢了,但只要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打开天窗说亮话,迟早会将这疙瘩解开的。”
夏墨时刚被吓醒的脑子又被他给绕进去了,迷迷糊糊地歪着头,思考着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刚一起身,又栽回到椅子上——醉过去了。
看他睡得差不多了,顾延才给夏许淮报了个信儿,然后等夏许淮过来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说:“还记得我之前同你打的那个赌么,想来该是我赢了,只是没想到,你栽得这样快。”
夏许淮完全不想理他:“无聊至极。”捡起候公公准备的大氅,将夏墨时裹了个严实,像拎鸡崽子一样给拎上了轿撵,将人送回了宫。
夏许淮对他副醉猫样打量了一番,还行,这次醉得还挺彻底。
“殿下,这是流风殿那位送过来的,说是陛下方才点名要的美酒。”
夏许淮头也不抬,继续端详着眼前这人恬静的睡眼,栽不栽的,与他人何干?
候公公端着一壶酒,进退两难之际,床上的醉猫子醒了,第一句话却是:“酒,酒在哪儿。给摄政王送去。”
候公公小心翼翼地往夏许淮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敢动。
夏墨时蹿得一下走到夏许淮面前,以为自己还在刚才的梦里,梦里他似乎和夏许淮吵了一架,吵着吵着,那人就不见了,搞得他一肚子憋得都快发酵了。
如今见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了防止夏许淮又跑了,直接上前拽住他的领子:“我还没说你阴晴不定呢。你永远都是这样,令人猜不透你何时开心何时生气,更不知道你为何生气,还得担心你会不会一个不爽就看我不顺眼然后就把我干掉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活得就像一个宠物,还是个不受主人喜爱的宠物,命运分毫不由己,此刻不知彼时身在何方,是否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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