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绵羊宁死不肯多走一步,“走到都大中午了,你累的跟哈巴狗一样,人家才懒得听你喘气!”
两真正经历了怪力玄学的人坐在观光车上稳如泰山,等他们争辩的这点时间里偷着摸摸小手。
也就只能摸摸手,双手放在椅子边上,旁边是一盏又一盏亮晶晶的灯泡。
也就几天时间。
明明之前出差那么长时间多有过……
徐青燃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我要真是皇上肯定是个昏君。”
“怎么突然有自知之明了。”周睚直笑。
那两盏灯泡争辩的结果以绵羊险胜,刘承远他们走了两步,想到万一半路累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可怜场景,很没骨气地钻上下一辆车。
龙狮和陆晨一个左边一个前面,把徐青燃和周睚两人挡的严严实实的,过了会儿绵羊和杨子鱼也上来了,吉娃娃和杨贞本来想上这一量,看着这布局,摇摇头走到后边去了。
徐青燃难得想起龙狮这家伙高一那会对杨贞表现过有那么点好感的时候,恨铁不成钢道:“一排就三个位置,你非挤在这干什么?”
“我能让别人坐到这个位上吗?”龙狮瞥向他们两,啧一声,“我刚刚问了,我们坐车到灵山寺十五分钟就能到,你们不趁现在多牵一会?”
杨子鱼纯属某次跟他们联机打游戏的时候不小心知道这个消息,莫名其妙有一种老父的心:“牵吧,唉。”
徐青燃一脸懵逼:“我们看上去有这么苦命鸳鸯?”
“谁知道呢。”龙狮说,“只是刚才某个人一到站就把我撇开,要不是我们这么多人在这,说不定你的脸就贴上去了。”
徐青燃笑得倒周睚身上,低声骂道:“操。”
他说:“你怎么那么体贴呢。”
“现在才知道我的好?”龙狮傲娇地抬起下巴,“晚了!”
周睚大大方方伸出手来,胳膊绕过徐青燃的肩膀,到另一边摊开左手,让他把左手搭上来:“快点,还剩十四分钟,多牵一会。”
徐青燃赶紧握上去。
“哎操!”
这下连陆晨都不太忍得下去,除了他两其他人全炸毛,相互抱着栏杆猛搓鸡皮疙瘩:“至于吗!十四分钟而已!”
节假日上香的人比大家预估的要多很多,观光车沿着大路一直往上,路上能看到不少搬着香纸香烟的香客。
九班学子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有多格格不入,和其他人相比,他们像经过进来看一眼的路人。
寺庙堂前有人分给他们一人三根香,穿短裙的女生腰上裹上一层毯子,他们顺着人流的方向走,绕着灵山寺一个个庙拜三拜。
经过法堂,徐青燃多看了一眼,旁边有个闭门小庙,门外挂了个牌,不是什么闲人免进,是个广告牌。
“这么多尊佛像,考试应该对哪个佛说啊?”吉娃娃小声问。
徐青燃听见,随口胡诌:“前面那个,张飞。”
“张飞?”
周睚回头:“别理他,你碰到哪个都说一遍,总能有一个佛听见。”
吉娃娃:“……”
路线的最后是回到原点,把香插到坛子里。
他们跑去送子观音处看了一眼,三米高的殿堂,满室都是送子观音,墙上凿出许多尊位置给香客供奉观音。
平时闹得再热闹的人进来之后也乖得跟小鸡仔一样,一排排进来,一排排出去。到情人桥那边才重新活络起来。
徐青燃和周睚还好,他两走过太多路,对一个同心锁兴趣不大,他两落在最后,周睚忽然说:“燃燃,方丈刚刚在后面法堂。”
“……你想干嘛?”徐青燃跨过台阶,忽然一顿,“你刚刚叫我什么?”
“燃燃。”周睚说。
徐青燃瞪他:“我听见了,你憋回去。”
“不要。”周睚走到他边上,“燃燃。”
徐青燃:“滚!”
周睚笑着拽了他一把:“过去看看?”
徐青燃记得那边是卖一些开过光的吊坠什么的,他迟疑道:“你要买东西?”
“不是。”周睚示意他回头看,“法堂后面本来没有小庙的,在万佛塔旁边,那里面有什么也看不见,记得吗?”
怎么能不记得。
小庙外面立着广告牌,他还私下琢磨怎么这地方能放广告牌了,宣传的还是手表。仔细一想那个品牌他还熟悉,是只简化的龙,周睚生日那天他给周睚挑的对表是在这家买的。
徐青燃看向周睚:“你是说?”
周睚点头:“去看看。”
徐青燃咽下一口气,感到惊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螺狮粉,嗐,为啥突然想到螺蛳粉是因为最近这情况,闲来在家里煮了螺蛳粉,老妈让我别在家里煮屎
T T 啧。
第72章
灵山寺那方丈年纪不大, 带着两个弟子在法堂出现过。
徐青燃和周睚下来之后就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绕到了小庙后面。
情人桥挂满情人锁,依稀能分辨出新旧程度,最久的距今也就二十多年。这里比起后面走过的地方热闹很多。
女生们跃跃欲试, 想拍照也想挂锁。
“我不知道挂谁。”杨贞挣开吉娃娃的手, 摇摇头,“我就不挂了。”
其他人凑热闹似的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吉娃娃往旁边看一圈, 对本班男生嫌弃了一轮,突然发现跟在末尾那两个门面不见了:“诶……我们皇上和皇后去哪了?”
“不知道。”刘承远拿了根红绳过来, 笑道:“干嘛, 你想跟谁一起挂锁?燃哥还是周睚?”
“呸呸呸。”吉娃娃说, “我就是问一嘴, 我是那种没眼力见的人吗?”
刘承远耸肩:“以前追燃哥追的死去活来的也是你们女生,现在把燃哥和其他人凑对凑得最开心的也是你们女生。”
“哪有……”吉娃娃拿着同心锁到旁边让人帮忙刻字,她报了个爱豆的名字, 走到刘承远旁边一起等。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参与过。”她说着往山下看,这里海拔高,往下望可以看见他们刚走过的路。
“奇怪……”吉娃娃把披散的头发往后撩,“我刚刚眼睛好像晃了一下。”
“怎么了?”
吉娃娃纳闷道:“不知道,忘了。”
徐青燃:“看得见吗?”
“一点点。”
周睚勾手,示意徐青燃过来:“里面有个雕像。”
广告牌他们看了两遍,还用手机拍了照,没看出什么花来。
“雕像?”徐青燃走到他身边蹲下来, 眯起双眼,“又是佛?”
小庙的门没有关紧,有条缝。
经过的时候没有注意观察,现在走近了,就发现了突兀的地方。
比如这边的红漆很新,比如这边的木头很新。
跟周睚说的以前没有这样的庙对上了。
“不是。”周睚说。
庙里黑,仅有的光线都是外面给的。
周睚语气迟疑:“一条蛇?”
徐青燃:“……”
毫无头绪的两个人陷入漫长的沉默。
徐青燃仔细回忆自己买表的过程,一切都那么顺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腕表特别漂亮算不算……
“嗯,你送我的礼物都挺漂亮的。“周睚说。
徐青燃反应了两秒,站起来活络蹲酸了的膝盖:“……你怎么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周睚看着他,“啊”一声,刚回过神:“不是,我总觉得那条蛇长得挺眼熟的。”
蛇啊。
徐青燃又看了一眼广告牌,脸色一变:“等一下,蛇是不是跟龙长得挺像的?”
“嗯?”周睚侧目,正要说什么,忽然跟着站起来,顺手把徐青燃拉到身侧,看向法堂后面。
一位穿长衫的光头中年人站在屋檐遮出的阴凉处,冲着他们,露出个和善的笑。
“走错路了?”
他笑着问:“情人桥从这里出去直接往上走就到了。”
“是方丈。”周睚低声道。
徐青燃自然而然走上前,指着广告牌问方丈为什么在这里立广告牌。
方丈虽是笑着,语气却算不上热络:“意外,正要喊人来收走的。”
“……”
这么下去什么都问不出来。
方丈没耐心在这里待着,就当两个小孩出来玩跑错了地方,要不是顶着个方丈的身份,他可能就直接开口轰人了。
方丈心不在焉,没注意到“两个小孩”眼神不太对头。等他察觉不对的时候,周睚已经走到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呈包围状。
换个场景换个身份,妥妥的拦路霸凌现场。
徐姓校霸咧嘴一笑,乖巧:“阿叔,我有事想问你。”
方丈呆了呆,放下两胳膊。
刚刚站得远没注意,现在走近了才发现,这两学生样的男生怎么那么高。
方丈:“……孩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徐校霸随手一指广告牌:“是这样,我想买他们家手表。”
方丈勉强一笑:“我们这不卖手表。”
徐青燃当没听见:“有个情侣款,表盘后面刻了只烛九阴的,时针上面还镶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