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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隔壁狱友武功天下第一(五)
踏进白舒言的牢房, 晏长歌不禁打了个寒颤。丝丝寒气自脚底蔓延至全身,七经八脉涌上一股凝滞郁结之感。
他运转起内力, 才勉强抵御住血液冻结成冰的趋势。
好霸道的千年寒玉!
晏长歌的双眉微微拧起。这手段未免太过狠厉, 若非白舒言这般内力深厚,如他在江湖上这样的一流高手,在这里恐怕也活不过一年。
他几步绕过门口的屏风走进内室。白舒言的牢房是普通牢房的三倍大, 内室设立了一角书房,角落处摆放着一块小巧的白玉屏风。
牢房最深处是一张五尺宽的雕花红木床,白舒言侧身睡在上面。他身上盖了张锦被, 但在这间寒室里, 再厚的被子怕是也只能起到装饰作用罢了。
对于这样的顶尖高手来说,百丈之内的风吹草动本可尽收入耳,然而白舒言却仍然沉沉睡着,丝毫没有惊醒的迹象。
不知道是这寒玉禁锢了他的五感,还是因为……他信任自己呢。
晏长歌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揣度后者的可能性, 一边轻轻走了过去。
白舒言在睡着时内力也会自行运转, 但他此时身子蜷缩在一起, 眉目间笼罩着一股寒气, 显然睡得并不舒服。
“前辈。”
听到耳边的呼唤, 白舒言缓缓睁开眼睛,晏长歌正立在床边低头看他, 因为背着光,他墨玉般的眸子一片漆黑。
白舒言迷迷糊糊地望进他深沉的眼底,觉得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抬头再看时,晏长歌嘴角还是勾着他惯有的闲适的笑意。他道:“我走进来了。”
“不错啊。”白殊言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当今天下你的机关术水平已臻前三。”
晏长歌面上毫无自得之色,只淡淡道:“石先生的手法实在精妙,于机关术一门我还差得很远。”
他似乎有些急着离开,径直问白殊言:“前辈身上是否还有桎梏”
“这里还有一道锁链。”白殊言示意道。
他左脚脚腕上套着条银光闪闪的锁环,动作间叮当撞击声清脆如铃,那环大小适宜,模样精致,套在他白皙纤瘦的脚腕上,简直像个价值连城的饰品。
晏长歌的目光凝注了一瞬。
“怎么样,能开吗?”白殊言问道,“我仔细看过,根本没找到这锁环的接口。”
“我看看。”
晏长歌衣摆一掀,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他托起白殊言的脚腕,入手一片冰凉,玄铁都要比他皮肤的温度高些。
他的唇顿时抿成了一道沉闷的直线。他低声道:“前辈住在这里是不是一直都很冷?”
当然快冻死了。
白殊言心里在流泪,面上还得保持绝世高手的气派,淡然回道:“尚可。”
“是吗。”晏长歌向他笑了笑,白殊言竟从那笑容里看出了安抚的意味。他道:“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的。”
声音不大,却沉稳而笃信。
白殊言看着眼前黑黑的头顶,发现自己的手又在发痒。
……真想摸摸晏长歌的脑袋啊。
可惜还不是徒弟呢。
“你坐上来吧,这样不行。”过了一会儿白殊言才意识到这一点,对晏长歌拍拍旁边的床,“我在这里待惯了,刚刚都没注意。离地面太近会伤筋脉的。”
晏长歌就坐到床上。白殊言斜靠着被子,腿伸直了搭在他的大腿上,总觉得这姿势比刚才还怪。
这还不是最怪的。
晏长歌托着他的脚腕,正低头研究那玄铁锁环,他修长的手指伸在锁环内侧细致地摩挲,不免总是碰到白殊言的皮肤。
他是靠手上功夫干活的,他的手为了保持对机关的敏感度,平时保养得很好,不似其他武人,上面连一块薄茧都没有,如暖玉一般细腻柔滑。
不时蹭在白殊言的脚上,轻飘飘的又不着力,仿佛片片羽毛搔动脚心。
他摸锁环还没摸完一圈,白殊言却觉得自己已经忍了半个时辰,他用了很大毅力才抑制住自己想要颤抖的本能。
晏长歌终于摸完一圈。
“好了吗?”白殊言问出口才发现语气有点急促。他清咳一声,语气缓下来,道:“找到机关了吗。”
晏长歌摇摇头。
“或许不在这里。”他转而去观察锁链的情况。
白殊言悄悄松了口气。
太折磨人了吧。他脚真的超怕痒啊。
晏长歌从锁链与锁环的接头处,一直检查到嵌入墙壁的另一端,细长的链子完美地一环套一环,毫无破绽。
“看来还是应该在锁环上……”晏长歌若有所思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脚腕处。
白殊言:“……”其实他不太想出去了,不然别摸了吧。
晏长歌完全感受不到他心里的哀嚎,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回来。
白殊言的灵魂仿佛在这点点触碰下蒸发得一干二净。
当晏长歌停手后,他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在这酷寒之地,竟然几乎出了一身汗。
晏长歌盯了锁环半晌,神情有些凝重。他真的没有找到机关接口。
他心情繁杂地抬起头。
看到白殊言桃花眼泛着润泽的光,晶莹得像是快滴出水来。
晏长歌张了张嘴,一时间把刚刚想说的话全部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眼角仿佛飞出了一抹嫣红,最绚烂的云霞亦及不上其中的绮丽。那颜色并不深艳,晏长歌却有些慌张地移开了目光,好像多看一会儿都会被灼伤双眼。
“好了吗。”白殊言有气无力地问道。
“好了。”晏长歌回答得又僵又生硬
白殊言赶紧把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总算好了……不然我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痒死的武林高手。”他小声嘀咕道。
晏长歌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痒”字。
“这么怕痒啊。”他开口的声音比白殊言还低了一度,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他默默把这天下第一高手不值一提的小弱点记在了心里。
像是掌握了什么绝世隐秘。
白殊言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飞走的魂魄又回到身体里。
他回头一看,晏长歌比他还呆地坐在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是找不到锁环的机关,被打击到了吧。
白殊言安慰他:“我们还有两个月时间,你可以慢慢研究,不用着急。”
“就算真的打不开也没关系,你尽管出去就是了。你还年轻,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都搭在我身上,广阔江湖才是你的世界。”
晏长歌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的。”
比起白殊言不很在意的表现,他这句话郑重而坚定,好像冥冥之中在心底镌刻了誓言。
白殊言在他亮得惊人的目光下,根本再说不出什么拒绝或劝解的话。
他顿了顿,也郑重地回视他,道:“谢谢你。”
今晚晏长歌已经连续探索机关三个时辰。虽然经过一夜的高强度脑力劳动,他却丝毫没有显出半分疲倦之色,仍然神采奕奕,只嫌夜晚太短,不能继续待在白殊言的牢房里。
倒是白殊言睡了不少时间还是困得不行,晏长歌一离开他就倒回了床上。
一觉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白殊言是被李盈语黄莺般轻灵的声音吵醒的。
只是这次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失落与懊恼。
“晏公子对不起,我没能说服我爹爹……他怎么都不同意放你出来。实在是太古板了!”
能同意就怪了。好不容易抓着了天下第一大盗,除非脑子有坑才会因为女儿追星就说放就放了。
再说主角还没拿到内力呢,哪有那么容易出狱,白殊言抱着被子悠然想道。
晏长歌明显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正反过来劝导李盈语:“姑娘千万不要为此事烦心,也不要再去为难令尊,这次经历也是一种历练,在下并不急于出狱。”
他说的是实话。能这般清闲地研究石固的作品,对于任何一位机关师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李盈语却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感动地无以复加,“晏公子真是胸怀广阔……”
眼看着又是一番彩虹屁,白殊言都能想象到晏长歌听得头大的样子。
晏长歌的确觉得自己有点难。
他能看得出来,李盈语是真的在为这件事内疚,然而此番心意虽然难得,他却只能心领了。毕竟有些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大门突然发出一阵闷响,李盈语私自溜进来心虚得很,顿时惊得一跳。
“啊?!现在进来的会是谁啊!不行不行我先走了!晏公子再见!”她紧张地向婢女打个手势,两人合力推起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