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耳边又传来一句:“乔美人当初自身就怀着身孕,皇上就没有寻找适龄的婴儿。”
“至于之后的态度变化,应当跟乔美人有关。”
乔美人还真是个猪队友!
同样的起点,就他一人作的自身的孩子受苦受难。
作者有话要说: 邵桀:别问,问就是他身上没有皇家血脉。
邵泽:…… 现在再去鞭打乔美人,不知还来不来的及。
第84章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段业问着对面沉思的顾余。
虽说他走的时候让自己对付成王,有透露出想要夺位的想法, 但那时毕竟只是浅显的意思。
这种事情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现在剩下的两个皇子, 宣王在朝廷势力颇大, 人素来有温和的美名。
可他跟宣王与虎谋皮共事过一段时间, 深深的知道这人不是外界说的那般好性子。
要想恢复家族荣耀,还是要靠着邵泽才好, 毕竟顾余可是他欣赏的人物。
顾余笑了起来, 眼睛瞅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轻声说道:“自然是要争一争了。”
“如果宣王上位, 恐怕容不下邵泽,也容不下我。”
段业抚掌大笑:“好,那咱们就谈论谈论接下来的事情。”
“行。”顾余眼珠子落在蓝青身上, “蓝青,你去魏王府去叫魏王来一趟, 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看着蓝青走出去的身影,顾余眼睛重新落在段业身上:“后宫之中庄妃恐怕不好对付。那个女人跟她的儿子一样, 装的极好。”
“是。”段业点头, 垂眼沉思了一阵。
半响, “庄妃善于用毒, 那么我们就从她熟悉的领悟对付庄妃。”
顾余惊讶起来,眼睛瞪大:“你的意思是说给她下毒?”
“不是, 庄妃一辈子的希望就寄在宣王身上。如果宣王毀掉,那庄妃必定不足为虑。”
……
邵泽到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两个人沉默不语的样子。
两人死死的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想一些什么重大的事情。
眼睛弯起来, 爽朗的笑声传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望阳石?”
顾余没好气的瞪了邵泽一眼,“我只听过望月石,望阳石又是什么东西。”
“望阳石啊,你们没听说过?”
邵泽惊奇的看着顾余一脸的疑惑,又看着缓缓摇头的段业。
猛地一拍大腿,露出嫌弃的神色:“现在还是大白天,自然就是望阳石了。这都没有听说过,两个土包子。”
顾余:“……”
段业:“……”
“行了,你既然来了就不要浪费时间,说说接下来想做什么吧。”段业出声打断邵泽的话语,冷酷的转移了话题。
“宣王不是以前那等无知,狂妄的王爷。他这人极其擅谋划,忍耐力极好。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不可下手。”
邵泽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恢复严肃,闻言点头:“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什么?”
“说来听听。”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顾余和段业互相看了看,大笑起来。
“立储。”邵泽眼睛看着皇宫的方向,淡然说道:
“皇上现在只剩下那一个血脉。如果我们现在发动人脉逼迫皇上立储,想必肯定会引起怀疑。”
顾余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皇上认为宣王有这个野心。
宣王一直以来在外界的影响太大了。
单纯、沉迷山水、不理朝政、吃喝玩乐。
这些如果不是皇上自己发现,那么他们就是在怎么弄也没用的。
段业笑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事情,这事情交给我吧。”
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行了,知道你们想要那个位置就成了。
宣王的事情你们别操心了,用到你们的时候,自然会传出话来。”
“走了,不用送了。”
邵泽疑惑的看着不当回事的段业,皱眉。
语气疑惑的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能阻拦或者改变皇上的想法不成。”
顾余点头,缓缓的把刚刚段业和他交谈的话语一句一句的说出来。
邵泽从最初的惊讶,不可置信变成惊喜、兴奋。
再从惊喜、兴奋变成麻木,脸上可谓是精彩纷呈。
艰难的滑动了滑动喉结,眼神呆滞,声音嘶哑:“这么说还是我最倒霉了。”
“同样都不是亲生儿子,别人身上都有皇室的血脉,只有我没有。”
邵泽嘴角向两边一动,苦涩无比。
“我以前本以为我就是一个耻辱,我活该受到一切冷漠,一切不公平。可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
一脚踹飞旁边的凳子,胸口起伏不定:“现在看来我那个母亲真的是……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顾余心疼的抱住邵泽,左手拍了拍邵泽的背部,声音柔和:
“都过去了,没事了,别想这个了。你还有我,还有这么多帮助你的人。”
“是啊。”邵泽仰头望望天空,目光空洞:“我也不知道母亲怎么会变成那样子。”
“我在边疆时还以为她有什么苦衷,可能也是逼不得已才那样对我。
虽然她不让我经常去找她,可我还是心里有一些能够理解她的。”
顾余沉默下来,这是邵泽第一次跟他谈论起他的亲生母亲。
对于这个乔美人,他仅仅只能够从原书中了解一些。
原书中仅仅出场没几章,就把一个渣妈演绎的淋漓尽致。
怎么无脑怎么来,把漠视写的那叫一个刻骨铭心。
“听你这样说,她还做了一些对你好的事情?”
邵泽顿了顿,疲惫的靠在躺椅上,把他在异姓王府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撸起袖子来让顾余看他胳膊上的伤疤。
“这个伤疤就是她当初故意那么做的。”
顾余伸手轻柔的摸了摸,“疼么。”
“不疼了。”
邵泽摇摇头,笑得温和:“那会儿根本用不到火炉,那天她特地叫了我去,设计了一切。
之后没过几天,皇上就叫我给他展示了这个伤疤。”
顾余了然:“按照这个推理,确实你母亲是故意遮盖的,恐怕是怕人知道你不是皇室血脉。”
“那如果是这样就说不通了。”
顾余指尖敲击着桌子,“如果照着这个思路来看,你能够顺利的在皇宫中长大,恐怕你母亲暗地里也帮助了不少。
可,她为什么又要故意做出一副无脑的样子……”
邵泽苦笑的摇摇头,声音低落下来。
痛苦的抱住头:“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现在她人已经不在了,也没人解释的通这些事情。”
顾余伸手把邵泽的胳膊拉下来,用力握住他的手。
眼里含着担忧,坚定的说道:“那我们自己去看看。”
“去哪里看?”
顾余微笑的拉着邵泽站起身子,拉着他向着府外走去,“自然是去她生前居住了那么久的宫殿看看。找找看有没有留下来的东西。”
两人毫不顾忌的拉着双手漫步走在京城的大街之上。
时不时的低头小声讨论,随后又相视大笑起来。
许久不见顾余上街的京城百姓,看见顾余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手拉着手。
那亲昵的姿态,那幸福的神色。
旁边男人那若有似乎的保护姿势,都让他们感觉到新奇,感觉到陌生。
他们从未见过顾余这副样子。
就是当初风迷全城之时,也仅仅只是见过顾余满手抱着香帕的模样。
有那胆子大的百姓,大声问出。
“顾大人,今天没有收香帕啊?您很久不回京城,可是把这京城的小姑娘、小伙子们想的呦。”
“顾大人,这是又换了一个小伙子?真真是年少风流。”
顾余一听这话,嘴角笑容立马僵住。
心虚的抬眼看向此时已经满脸铁青,挂着似笑非笑笑容的邵泽。
恼羞成怒之下,转头冲着刚刚起哄的人群,吼道:“胡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带别的男人了?什么时候收……”
邵泽冷哼一声,一把拉住顾余往后一拽。
伸手霸道的抱着顾余的腰肢,眼神桀骜不驯、满满的自得。
向着全京城的人,宣告主权。
“他这辈子只能在本王身边,只能是本王的。生同寝,死同穴。本王到要看看谁敢抢!”
抢什么都行,抢媳妇不能忍受。这可是涉及到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顾余:“……”
随即就着姿势,强硬的拖着顾余就往皇宫方向而去。
一路上见了人就重复一遍,这可是我的人,不允许别人来抢。
顾余气闷之中又有些甜蜜,走在皇宫的道路之上,声音不自然的说道:
“你是疯了不成,哪有你这么……这么宣布主权的。”
“我怎么样?”邵泽扭头看着身边的顾余,使劲抱住他的腰肢。
用力往怀中一带:“那么多人给你扔过香帕,你还带别的男人逛街。我还没有说你,你倒是反过来先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