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传音:“不肖徒弟……给为师过来!”
“谨遵师命。”君渐书带笑的声音,下一秒出现在秦舟耳边。
他将秦舟抱起,神识探过去,给予秦舟更多的刺激。
感觉到他神识的那一刻,秦舟气哭了:“你有病啊!”
“有病”的君渐书:“嗯?”
秦舟却好像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该反抱住他的动作倒是一点也不虚。
君渐书于是笑了笑:“师尊不喜欢吗?”
“你不要这么问……”秦舟轻轻地喘息,“我肯定说不喜欢啊。受折腾可是我。”
意思是,其实还挺喜欢的,只是碍着脸面不好说。
那就好。君渐书轻轻拍着秦舟的肩:“徒儿有好好控制程度的,绝对不会出现像第一次那样,让师尊失态的事情。”
所以就会不断地出现让他离失态只差一线的场景是吗。
秦舟愤愤地咬了他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你这什么玩意儿啊……说好的神识,为什么身体会有反应……”
而且,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啊。更难受了。
君渐书揽着他,在周围放了禁制,而后将秦舟轻轻放在草地上。
细尖的草叶划着秦舟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往君渐书靠去。
君渐书于是笑纳了这一份大礼,怜爱地亲了亲他的眉心,低声吐出宛如恶魔般的低语:“这是上次师尊和我打的赌,里面要做的第三件事,还剩下五十多件……师尊要身体力行,教会徒儿啊。”
秦舟恨恨地咬住他的耳垂,用牙齿在上面磨了磨:“干不干了?不干换人!磨磨唧唧的!”
·
君渐书最终用行动表明了,他不仅开始前磨磨唧唧的,过程中也磨磨唧唧,直到秦舟实在受不了了,对他烦的要命的饿时候,君渐书才最终做完了这件事。
秦舟最后累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君渐书睡在自己旁边,直接一脚将人踹下了床。
君渐书从睡梦中被踹醒,睡眼朦胧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愿赌服输,师尊不能这样。”
“和那件事无关,我就是忽然想踹你了而已。”秦舟非常友善地强词夺理。
君渐书没有话可说,只能翻了翻,又滚回秦舟身边,继续睡。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
现在修真界中的魔族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魔气,也被各种势力承包了。蓬莱宫中的魔气很快被清理干净,旁的地方也不用秦舟累死累活地帮忙。
秦舟于是只偶尔去魔气最严重的地方帮帮忙。
方丈洲的这处,是修真界中存留的最后的魔族了。
秦舟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魔族,对于它们竟然还有些记忆。
那些魔族仿佛也还记得他,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顿时兴奋了不少。
在魔渊之中一直用艳骨的秦舟:“……”
你们的记忆力能不能像脑子一样差啊?
不过就算是“老相识”,秦舟却没有什么念旧的心,他直接几下将魔族给除去了,而后转身就走,潇洒的不可思议。
只是经过这一遭以后,还是有好事者将魔族对秦舟反应特别激烈的事情散播了出去。
话经过几次传播以后,便变成了“秦舟和魔族有染,才能那么快地消灭它们”。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这话也没错吧。但是在修真界中说,这不就是明摆着和他不对付嘛。
秦舟留意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名声,每当快要被洗白的时候,就会有个人跳出来编出一些恶心的话,传播开来,让他的名声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受损。
原本秦舟是不想在意这些的,但是之前君渐书通过散播流言,将他名声洗的半真半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再者,秦舟也不想在别人提起他时,会第一反应想到“这个人和魔族有染”,那也太恶心了。
抱着去排除异己的心态,啊不,为了验证这人和修真界究竟有没有仇怨,是不是被魔气侵染了,秦舟很快在君渐书的帮助下,找到了谣言的散播者。
这人出身一个极其微末的门派,平常就算是他们的掌门,在修真界之中也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更别提他这种混了几百年都还在筑基期无法突破的废物。
这种没有办法出头的心态折磨着,让他十分喜欢凑热闹,编造一些让人愤慨的谣言,或是让人能够热血沸腾的事情,而后假装确有其事地卖给茶馆的说书人。
看见最终在污蔑他的是这样的人,秦舟的兴致很快就没了。
说实话,这种没脑子的人,他一只手就能按死。
但若真是按死了,恐怕真的会落下一个排除异己的名声。
他于是决定换个方法。
他将这个人带到了他们宗门的大堂中,召集了这个门派的所有人。
秦舟高高坐在上面,看着底下有些瑟瑟发抖的谣言散播者,忽然觉得有些无聊。
分明事不关己的时候说的那么起劲,现在生命受到了威胁,还不是一样的懦弱。
他淡淡道:“关于这位道友说我对于魔族有特殊吸引力一事,本座今日特来澄清。还望在场各位,不要加任何修饰地记住今日的事情,并且将它说出去,为我秦某人洗脱冤屈。”
以他的身份,说这话,简直像是一个巨型怪物在朝着蝼蚁说,我要跟你们好好谈谈。这种事情太过荒诞了,在修真界几乎没有发生过。
可今天,它就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实在有些迷幻。
这个小门派的人战战兢兢地点头,准备听秦舟的话。
秦舟于是道:“是你说我肯定和魔族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才能够号令他们?”
底下的人连忙摇头:“这话不是小人说的,小人从来没有说过这等诬陷尊者的言辞,小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奔秦舟随手扔的一个禁言术给封住了嘴。
秦舟淡淡道:“你说的有一半是对的,我确实对魔族有影响力。不过与其说是我对魔族特殊,不如说,我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特别的——”
随着他的话,艳骨被轻轻激发了一下。
空气中仿佛有一阵什么荡了过来,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抓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舟的脸上没有办法挪开,包括原先瑟瑟发抖的那个散播谣言的人。
秦舟将艳骨的效力挥散,淡淡道:“明白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这些人大都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若是方才秦舟若是要求,自己恐怕会豁出了命去帮他达成所愿。
只是在后怕的同时,又忍不住去回想,方才秦舟的模样。
实在是世间罕见,让人心生喜爱。
这种感觉,在之前那个散播谣言的人心中更甚,甚至扎下了根。
他现在一旦想起自己从前试图中伤过秦舟,便感到羞愧难耐,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打爆。
秦舟环视了一圈,却见没有人回应他,便自顾自道:“至于我和魔族有染一事,却是凭空捏造了。要如何惩罚这人,要看各位。我就先告辞了,剩下是你们的家事。”
说完以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了艳骨的影响,那人应该能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秦舟出了这里以后,原本想要回到蓬莱宫和君渐书会面的。
结果刚出了大堂,便看见了前来接他的君渐书。
秦舟笑了:“怎么来了?”
君渐书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人们:“担心师尊受欺负。”
秦舟感受到君渐书释放出了些许威压,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整间屋子里已经没有人能够站起来了。
他于是啧啧咋舌:“就这一屋子软骨病,能欺负着我?不就是有人又蠢有毒,害了自己身边的人吗,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我也就是来看个热闹。”
“好。”君渐书眼中盈起笑意,上前挽起秦舟的手,“不过今日天气不错。”
“嗯?”
“适合去解决一些遗留的问题。”
“比如说?”
君渐书:“秦家的归属。”
秦舟听了他的话,也就明白了事态,于是很爽快地和他一起走了。
留下一房间“软骨病”,在原地双腿打颤站不起来。
秦家的问题,由来已久了。
瀛洲秦家这几代的人丁都很稀薄,再加上之前秦过在做家主时对于这些人明中暗中的做手脚,导致这一代秦家根本没有人能够接任家主。
至于那些长老,因为秦过的手腕,做长老比做家主对他们有利多了,所以也没有人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
更何况现在传承之地都已经没了,若是让这些长老知道了,估计是第一个哭着含着要离开秦家的。
所以傅延一直在帮着看管秦家,将传承之地的事情隐瞒。
原本他们想的是,扶持秦安雨上位。
毕竟他从前也是秦家的嫡子,秦家现在没有直系的嫡子,让他上也是一样的。
可没想到,秦安雨这厮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准确来说,和秋刃很像,让他打打杀杀还行,要让他管理整个家族,他实在是缺了一整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