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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辞官种田 (丁晴)


  已能想象宴上有多无聊,沈晫兴趣缺缺喝茶。乔柯看出沈晫不想进宫赴宴,微笑道:“听说宫里吃的都是琼浆玉液,你可得把肚子空出来。你尝过后回来跟我说说,如何?”
  “当然。”沈晫吃些点心垫肚子,打算晚上去宫里吃好的。他也想知道宫宴有多好吃。
  一下午沈晫都和乔柯闲聊,下人累得够呛。搬东西的人多,一个下午的进度比乔柯几人忙活一天还多。天渐渐黑下来,沈晫原本想陪乔柯吃过晚饭再进宫,哪知道沈雄才命人来催。沈晫只能穿着官服无精打采和乔柯道别,坐上马车同沈雄才一起进宫赴宴。
  马车上。沈雄才看看掀开车窗帘望外面的沈晫:“皇上特意命你赴宴必有深意。你要明白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今晚六翁主也在,你切莫做什么失礼的事。知道吗?”
  六翁主……沈晫转头看沈雄才笑道:“我都不记得六翁主是谁,能做什么?”
  “不会便好。”沈雄才无比严肃,“全天下的女子哥儿你都可以娶,唯独六翁主不行。”
  心猝不及防慌了一拍。沈晫皱眉垂眸,原主的反应……明明死了,为什么还对六翁主的事有反应?就算原主没死又能如何?皇帝、将军府、朝廷都横在他们中间,不可能有好结果。从六翁主嫁人就能看出来,六翁主不是个被感情束缚的人,从头到尾被束缚的只有原主……
  对有野心的六翁主来说,没有谁比皇位更重要。原主的感情最后只会支离破碎……
  两人的立场注定他们无法在一起……沈晫转头看向外面,所以原主的死是幸福的……
  天色暗下来,街头巷尾点起灯笼。马车缓缓在宫门前停下,沈晫跳下马车站在耸立的皇宫前。威严肃穆,如一头雄狮彰显无与伦比的霸气。沈晫唇角扬起一抹笑,皇宫啊……
  “愣着干什么?”沈雄才从沈晫身旁走过,“还不随为父进去。”
  撇撇嘴,沈晫快步追上沈雄才。走在皇宫的路上,沈晫原本的好奇越走越消散,只留下深深的压抑和厌烦。皇宫金碧辉煌,庄严威武,然而不适合沈晫。沈晫更喜欢温馨的小小瓦房,不眷恋冰冷的皇宫。果然要做的事一点没变,辞官离开,离开皇宫,离开京城……
  宴席设在大玄宫,宫女太监井然有序忙碌。沈雄才和沈晫被太监领向前排的位子,沈晫看看后面,他的官级应该坐后面吧。太监似乎知道沈晫的想法道:“沈大人,没错的。”
  既然没错,就是皇上的安排。沈晫安心在沈雄才旁边坐下,桌上已上了水果,他拿起一口咬下。沈雄才还没来及说什么,沈晫已经吃上了。太监也愣了下,随即笑笑告辞。
  在等着开宴的期间,不少官员过来奉承。沈晫自顾自吃,完全不搭腔,任那些大人虚伪夸赞。吃水果不顶饱,沈晫摸摸肚子叹气,什么时候开宴啊?现在几点了?他可没吃饭啊。
  人越来越多,当殿里坐满,皇帝终于姗姗来迟。在场众人行礼,高呼万岁。玄和帝笑呵呵让大家平身。人齐了,玄和帝宣布开宴。宫女们端上一盘盘美味佳肴,沈晫不自觉咽口水。
  玄和帝下首坐着六翁主郑汐和徐缘,三皇子、太子在另一边。郑汐时不时瞄向沈晫,不明白为何沈晫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徐缘注意到郑汐的视线,端起酒杯与之碰杯秀恩爱。
  沈晫一边品尝菜肴一边挑剔怎么做更好吃。等他回去改良改良做给乔柯吃。
  大伙儿正吃着,玄和帝微笑举杯:“朕记得今年科考的题目是如何应对国库空虚。之前众爱卿的讨论很激烈,不如今次继续讨论。新科状元朕记得叫……赵敛,就从你开始吧。”
  身穿官府的赵敛起身行礼,他长得颇为正气,像习武之人。赵敛开口:“微臣以为战乱时国库空虚致命,然如今天下太平,各处也无大灾。即使国库空虚也有法……”
  赵敛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见解,不外乎四处做生意。众人听着,沈晫吃着也听了一耳朵。
  状元说完,轮到榜眼。榜眼名李簌,他的想法与赵敛不同,认为该省的要省。大兴土木什么的不可取……榜眼之后是探花。沈晫见到探花眼睛一亮,探花名梁喻,四海县人。
  梁喻与沈晫视线一瞬相触,而后分开。梁喻一半赞同赵敛做生意的建议,一半觉得赵敛有些提议过于纸上谈兵。想要富国必先富民,想要富民就要从商人着手,给予商人好处……
  沈晫听得很认真,真正觉得是知己。然而梁喻的话遭到很多人反对,不少官员始终觉得商人上不得台面。沈晫单手撑下巴越听越觉无趣,他快打哈欠了,只能继续吃东西。
  直到一个叫李衔的人站起来,说出惊人之语:“微臣以为,应当增加商税。”
  闻言,官员们小声议论。沈晫不自觉露出嘲讽的笑,这种人为什么能通过科举考试?
  “不凡,你似乎有话要说。”玄和帝微笑看向沈晫道,“不妨说来听听。”
  被皇上点名,沈晫不由打个寒战。站起,沈晫行礼后看向李衔:“是,臣遵旨。这位……大人。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听了你的言语我只有一个疑问。百姓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玄和帝注视沈晫,唇角扬起一抹笑。就让他看看失忆后的沈不凡什么样。
  郑汐温柔一笑,不凡会怎么说呢?徐缘看见郑汐的笑眉头一皱,他转头看沈晫。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不懂沈晫为什么这么问。李衔急切道:“沈大人为何如此问。”
  “因为你不是要求增加商税吗?”沈晫悠闲淡定道,“你以为增加商税,商人会从谁身上取回来?我是不知道李大人月俸多少,打比方李大人的月俸每月刚刚够用。增加商税后,商人会提升货品的价格。以前一个铜板能买到的东西,以后要两个铜板、三个铜板。”
  沈雄才狐疑瞄一眼沈晫,不凡会关注百姓货品的价格吗?会为商人说话?
  大臣们议论声更大,尤其每月过得紧巴巴的清官。好几位大人站起来反对增加商税。
  “这……”李衔一时无言,挣扎道,“只要下令不许商人提高价格……”
  “李大人,商人也是百姓吧?”沈晫冷眼看李衔道,“你和商人有仇?和百姓有仇?”
  李衔咬牙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会如此。沈晫才不是好心说什么大道理,他只想搞事情。沈晫要在皇帝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样他辞官皇帝才会批准。所以,李大人抱歉了。
  “一个国家的钱银流通,必不可少商人的劳动。”不管说的对不对,反正沈晫就是要胡说八道,“商人将南边的货带到北边,将北边的货带到南边,让各地百姓能用上更多东西。你可知路途遥远,商人们有多少丧命在路上?你又可知有多少商人走一趟可能血本无归?”
  梁喻听见沈晫的话,唇边扬起笑。虽然再见面没想到是如此场景,但也不赖。
  死盯着李衔,沈晫语气加重:“商人拿命赚钱,你一两句话就想从他们手里把劳动成果抢走。李大人,我再问一次,你是否与商人、与百姓有深仇大恨?或是你从未赚过银两,没买过东西,根本不知道别人的辛苦。看不到百姓的辛劳,李大人,你能做个好官吗?”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不少人觉得沈晫说的有道理,也有人认为沈晫说的太严重。
  户部尚书姓李,与李衔乃同乡。他正准备站起说一两句,不能让沈晫过于贬低李衔。
  “对!没错!”李衔不忿破罐子破摔,“我从没赚过银两,也没买过东西。十年寒窗我一直苦读书,全靠母亲供我。那又怎么样?母亲就我一个儿子,她不供我供谁?”
  一席话让户部尚书坐了回去,废物没有救的价值。大臣们窃窃私语,不赞同李衔的话。
  “我从你口气中听出了贬低自己母亲的意味。”沈晫觉得这人不止一点傻,在皇上面前发什么疯?不想当官了?“母亲供你十年寒窗,辛苦劳累。你却不思报恩……”
  “报恩?她一介女子本就该以男子为天!”李衔气红了脸与沈晫争辩,“女子、哥儿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虽然是我母亲,却抛头露面,败坏门风。简直可耻!”
  沈晫皱眉:“在我看来你才可耻。你的名字是李衔吧?衔,结草衔环,你母亲自没指望你有多记恩,却没想到你这般忘恩负义。不敬母亲,不孝;不记恩情,不义。不孝不义之人还指望你忠君?若朝堂都是你这样的人,真不知道天下会如何。皇上,臣请辞还乡!”
  突然,沈晫走到殿中跪下。他摘下乌纱帽义正言辞道:“女子、哥儿亦是皇上之民,却遭此不公。臣不愿与此等不孝不义之人同殿为臣,请皇上恩准。”好,快恩准吧!
  【作者有话说:_(:з」∠)_大傻子一门心思只想辞官】


八十八、翁主召见
  一片寂静。几位言官站起慷慨陈词,他们鄙夷李衔的不孝不义,认为此人不够格做官。骂完人,一名姓周的言官居然赞美起沈晫,称其浑身正气,乃百官之榜样,万民之福。
  当言官起身时,沈晫便觉不妙,谁知居然跟他唱反调。啧,帮倒忙,辞官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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