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之赚钱,考试,养家 强推完结+番外 (兔月关)
这点保证必须说给媳妇听,要不然以章珛和原身没有半点夫夫之情,说不准就趁乱跑了,那他可就得哭死。
不得不说林泽的担心,从某种程度上真相了。
在刚听到他说要分家的时候,章珛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林家闹起来,他就有跑路的机会了!
这个念头在听完林泽后面的话之后都还没消,但章珛也没想到‘林泽’这些年倒霉竟然是人为,还是对方亲娘和亲弟弟做的。
虽然他对‘林泽’讨厌,可陈淑菊和林建文母子的所作所为却是太狠毒了点。
如果真是这样,那今天林泽性情再次大变也就说得通了。
作为嫁人的哥儿,这种大事章珛也没有发言权,林泽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对他来说日子都是一样。
他可不会相信林泽这会儿对他好就会一直对他好了,林泽既然已经有卖了他的念头,还已经联系好了人,这次出意外作罢,谁知过几天又会如何?
他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清楚‘林泽’有多么喜欢章银珠,他比不上章银珠,留不住‘林泽’心的。
一旦分了家没有林三贵压制,家里可就全是林泽做主了,他就更加反抗不了。
林泽现在忽然对他好,估计可能是因为昨晚的关系吧,用身体绑住的男人长久不了,他不会那么傻被眼前的假象迷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分家?”
章珛非常识趣的任由林泽抱着低声询问,主要是他也挣不开,林泽的力气似乎比往日大了许多。
他现在比较关心林泽的行动,也好为自己和娘离开做准备。
以后生活的钱虽然还没存够,可现在没时间了,本来打算等‘林泽’死了就当寡夫在村里也活得自在,现在却是不得不离乡背井了。
“如果没意外的话就是今天,分家的事情母亲和二弟比我更着急。”
完全不知道自己媳妇要跑路心思的林泽没有防备回答。
他对靠在自己怀里的章珛没有抗拒自己拥抱,态度温顺很满意,压根就没想过怀里的少年有胆子跑路。
其实也不能怪林泽太过大意没防备,实在是村里所有人的印象中,珛哥儿就是个逆来顺受被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的小可怜。
再说古代有几个嫁了人的媳妇敢偷跑?谁能想到珛哥儿这只小绵羊肚子里实际是个那么有主意的。
大家想不到,初来乍到的林泽就更加想不到了,继续兴致勃勃的和他媳妇商量。
“事情我会办好,你一会儿就在屋里收拾行李吧,等分完家我们马上就搬……”
“让我……收拾行李啊?”
章珛没忍住身子又抖了下,这回是给激动的,他头一次觉得林泽真好。
不知道真相的林泽以为他又害怕了,以前原身根本不许章珛碰他的东西,有次章珛因为放衣服开了下原身的柜子,就被打了个半死。
之后还把柜子给上了锁,跟防小偷似的,也不想想柜子里除了几本书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原身那个混蛋。
“你是我夫郎,收拾行李自然该你来,钥匙在我书篓里的盒子里,你自己拿。身上还疼吗?我再给你上点药吧……”
想到原身对章珛做过的事,林泽真是暗骂不已,不想提那些,转移话题。
昨晚记忆混乱,今天早上起来他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么禽.兽。
初次就把人折腾得那么狠,要是不好好处理,媳妇对那事情产生了心理阴影,以后还怎么夫夫和谐生活呐。
这样想,林泽更加觉得有必要表现下自己身为老攻的体贴。
“把衣服脱了,我再给你擦一次药,先前我瞧见你那里都肿了……”
林泽表情严肃拍拍少年脑袋,一本正经的谋取福利,眼神无声的表达着:你不脱我就给你脱了……擦药哦的美好期待。
如此半遮半掩又意思明了的露骨话直接让章珛脸颊再次爆红,脑子里什么跑路什么被卖掉的想法统统消失,被羞耻和昨晚的记忆取代。
“不,不用了,我没事。”
章珛脸红的拉过被子裹到了肩膀上来,这会也不嫌热了,就怕某个男人以擦药的借口,擦着擦着就擦枪走火,再给折腾一遍,他今天就真得下不了床了。
“有事,我先前都看见了,我弄伤的我还能不清楚?别害羞,我是你相公又不是别人……”
林泽表情正经,语气淡定。
要不是那充满期待的晦暗眼神,章珛还真信了这番胡说八道,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林泽这么流氓!
幸好屋外及时响起一阵吵闹,制止住了某个不要脸男人的魔爪。
“林泽你个混账出来!好你个酸秀才,老子好心好意给你张罗买卖,你竟然敢借酒非礼我娘子,读的什么圣贤书,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老子就去官府告你!”
一个公鸭嗓子的怒吼在林家门口嚷嚷,带着重重拍打院门的声音。
第8章
一听外面的喊声,林泽就迅速从记忆中调出来是谁了。
薛亮,十里八乡有名的混癞子,尽干些丧良心帮人牵线卖孩子卖老婆的事情,也就是昨晚跟原身喝酒的人。
本来昨晚被下药这事情林泽也就是分析猜测,但现在听见薛亮找上门的声音,他就再没疑问了。
“好好在屋里呆着收拾行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出来,相公自有应对之策。”
林泽把章珛捞到面前,对着那张粉嫩的唇亲了下,才整理衣服转身出去。
动作自然而理所当然到章珛被吻过了才反应,捂住嘴巴,盯着林泽离开的背影,一双凤眼睁大都忘记了眨,脸颊上的红色久久才消下去。
……
林家院门口。
薛亮气势汹汹的拍着木门,他娘子站在旁边掩面哭哭啼啼,后面还跟了一大堆来看热闹的村民。
仔细一看,人群中还有村长和几位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
“村长,你们这阵仗来我家是做什么啊?”
开门的林三贵看着情况心里马上就愁了起来。
薛亮和村长他倒是不怕,可看到族里几位老人来就嘀咕了,这些老人一般没有重大事情是不会出面的,个个表情不善,他刚才还隐约听见老大的名字,怕是不太好。
“当然是找你儿子算账!”
不等村长说话,薛亮就情绪激动得上来大吼,凶神恶煞,声音嚷得跟被喇叭扩了音似的,足以让周围每个人都听见他的声音。
“三贵叔,快把林泽那个酸秀才叫出来!他要卖夫郎老子好心好意给他张罗,请他到家里好酒好菜招呼,他倒好,趁着醉酒非礼我娘子……”
“我薛亮不是啥好人,可也不是仍由娘子给别人欺负的孬种,今天我把村长和族里的老人都叫来了,他要是不给我个公道,我薛亮誓不罢休!”
不管三七二十一和丢脸面的问题,薛亮上来就噼里啪啦的把罪状清清楚楚数落一遍。
伴随着薛亮的吼声,他娘子王氏就在旁边伤伤心心的哭,脸上的巴掌印记和脖子上的伤痕和几个浅浅吻痕,一看明显就是被非礼挣扎时留下的。
周围的村民在来的路上就听薛亮把事情经过嚷嚷一遍了,现在又听,皆是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林三贵一听这些,是差点没晕过去。
“不可能,我家老大可是读书人,博广守礼,朝廷魁首的秀才郎,怎么会干这种无耻之事,昨晚我家老大在家里睡觉……”
“呸,林泽算什么秀才郎,是老天瞎眼才会让他那种人考上!当年他醉酒误闯人家小姐闺房坏了礼教被赶出私塾,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今天醉酒非礼我娘子死性不改,幸好我昨天及时赶到才救得我娘子,但事情不能如此作罢……”
“再说他连自己夫郎都能卖到小倌馆去,他咋做不出那些龌龊之事,他卖夫郎的字据都写好放我这儿了,就等着画押呢!”
薛亮显然是有备而来,逻辑清晰,证据充足。
王氏更是配合她丈夫,哭着就想往旁边的树上撞,“孩子他爹,都是我败坏了家里名声,你就让我去死吧……”
“娘子,这不怪你,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是我薛家的媳妇。”
薛亮拉住人,表演了番夫妻情深。
哪怕周围的村民还抱着迟疑态度,看到这画面,心中的天平也不得不偏向薛亮夫妻。
妇人名节可是天大事情,弄不好贞烈的得以死维护,若不是真的谁家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真没看出来林家老大竟然是这种人啊,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情……”
“不会吧,虽然林泽这些年不太好相处,但也不至于吧,人家可是秀才郎,有功名的人,怎么会非礼薛亮的婆娘。”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真的薛家能拿自己媳妇名节乱说?多丢人呐,再说林泽竟然还卖他夫郎,连字据都写了,简直禽兽不如……”
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
虽然还有不相信的,但大部分人都信了,平日‘林泽’一心在家念书很少跟村民接触,因此在村里基本没啥人缘,关键时刻没人帮忙说话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