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之赚钱,考试,养家 强推完结+番外 (兔月关)
话落,林三贵第一个出声,嗓音都嘶哑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村民更是长大嘴巴傻眼了。
什么,陈淑菊竟然故意给自己儿子下药,断自己儿子科举仕途,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这,这是真的?
“小畜生,你疯了,老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是你自己不争气得了病怎么怪我了!”
陈淑菊脸色发白,眼神慌了下,马上就尖着嗓子吼起来,坚决不认。
林建文藏在袖子里的手也有点冒汗,生气道,“大哥,捉贼也要拿脏,你怎能如此冤枉娘……”
“二弟说得是,捉贼要拿脏,没有证据我怎敢如此不孝冤枉自己的亲娘。”
林泽冷笑。
“我原以为晕考之症是我自己的问题,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是有人为之,每次我进考场之后,中途吃完东西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晕厥,一回两回是巧合,但每次都如此那就真是巧合的太好笑了……”
“每次乡试带进考场的食物都是娘亲手做的,而每次乡试之前娘都会去镇上看病,如此巧合,娘到底抓的什么药,把药拿出来瞧瞧,便一切就明了!”
如果原主记忆没错,陈淑菊前几天才去镇上看过病,而现在马上就要到乡试时间了。
事情真相如何,只要把药拿出来检查就知道。
“小六子,去林家找找。”
李老福马上吩咐身边一个年轻人去找东西。
陈淑菊哪敢让人把药翻出来,立刻起身挡住进门的路,嘴硬撒泼继续哭嚎,
“我没做过的!药我都喝完了,一包药算什么证据,我大字不识的妇人大夫抓什么我拿什么,我哪里知道,呜呜呜,我这生的什么没良心的畜生,含辛茹苦养大就是这么对我的,竟然冤枉的谋害亲儿子,是要逼死我啊……”
一边哭,陈淑菊心里是对林泽和林三贵恨得不行。
本来下药这事情她也只打算做一回,想着林泽得了晕考症后就不用再供读了,以后家里就老二读书,可没想到林三贵这头倔驴不配合,每次乡试还允许林泽去,她可不就继续把晕考症的戏做下去嘛。
现在可好,竟然被林泽发现了,难怪今天早上林泽那般对她。
陈淑菊死活不认,继续哭嚎,“呜呜,我没有,冤枉啊冤枉,亲儿子冤枉亲娘啊……”
“药吃完了药铺也有记录药方,要不是娘故意的,那就是药铺掌柜害我,若真冤枉了娘,待我洗刷了冤屈,我给娘以死谢罪!”
林泽表现十分绝望,一看就是被逼到极致的样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设身处地想,换做自己要是好好的科举之路被断了,前途尽毁,知道害自己的仇人后怕也是要崩溃疯狂的。
“好了,林泽小侄你也别开口闭口就是死的,就算药真的有问题,也不能说明就是你娘做的,你出息了她脸上也有光,她这般做实在没道理,你们是母子,何必闹到如此程度……”
李老福出来打圆场。
亲娘下毒断自己儿子的仕途,儿子状告亲娘这事怎么也不能成,河坝村出了这种事情,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是啊,单凭一包药怎能做决断,是误会吧……”
族里几个老人点头,天大地大村子风气名声最大。
林泽自然知道这些主人喜欢息事宁人的想法,其实不到逼不得已他也不想去衙门。
状告是两败俱伤的方法,陈淑菊固然下场不好,但他以后也就真的别想考科举了,算起来他伤得更加严重,毕竟以原身的读书天赋,考个举人功名是没问题的。
士农工商,既然继承了原身的学识,林泽不打算浪费。
当官他不稀罕,也不想进入权利的中心,可有功名护身以后他就是有背景的人,背靠朝廷,在这方圆百里就谁也不敢惹他了,生活多舒服。
现在闹,只不过是要提出分家断亲的时候更加顺理成章,所以不到最后坚决不能松口。
“村长,几位族老,她是我亲娘,若没有确凿证据,我何苦背上不孝被砍头的罪名闹到如此处境。”
林泽一派心死如灰的样子。
“晕考之症缘由只是其一,虽然我得了病,但这些年我爹都没有放弃过我,可在娘心中只有二弟,她不给我治病,把银子都拿给二弟读书就算了,可为了彻底断我仕途,省下每次乡试的十两路费,她和二弟竟还设计毁我名誉,彻底断我读书之路……我真想问问她一句,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当年醉酒误闯先生之女闺房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我,只是我没猜到是谁,直到今天薛亮拉着你们上门,我才明白,都是他们串通的,目地就是坏了我名声,让我彻底没法念书,家里的银子就可以正大光明全给二弟用了!”
哗。
在场所有村民哗然,不敢相信。
林泽再接再厉继续给大家科普真相,咬伤舌头嘴角溢出点血迹,作被悲愤气到吐血状。
“薛亮说我醉酒欺负他娘子,简直可笑至极,王氏已为人妇,年纪还大我好几岁,而我家中夫郎俊俏贤惠,周围村子想再给我说妾室的也不少,我作甚冒着败坏名声的风险对王氏起歹心!”
“再者说我酒后乱性,那就更加没道理,当真醉得脑子糊涂的男人是根本没有精力行房的!这有医理可寻,我没有欺辱王氏,反而是薛亮夫妻下药害我!”
“昨日幸好我强撑着跑了回来,是我夫郎替我解的药性,我身上还残留的药性痕迹,现在只要找大夫给我把脉,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如果不是他们和我娘、二弟串通想坏我名誉,真出了事情薛家掩藏私下解决都来不及,把这等事情张扬得所有人都知道,对薛家,对王氏又有什么好处?除非收了别人的好处串通!”
“爹,孩儿不孝,连累林家名声,可娘和二弟如此算计我,我宁死也要洗刷冤屈……”
说到最后,林泽再次朝林三贵跪下,将悲愤到极致的癫狂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第10章
林泽所数落出来的罪状可比刚才薛亮说的更加骇然。
虽然他要状告亲娘忤逆不孝,可若是他所说都是真的,那么如今所为就合情合理了,一辈子的前途都被毁了,即便对象是亲娘,那也难咽这口气。
“陈淑菊,林泽说的可是真的?!”
李老福听完心中的火气不比林泽这个苦主小,几个族老盯着陈淑菊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古代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村的荣誉是靠大家一起维护赚来的,河坝村百多年了才出了林家两个秀才,还是少年得志的年轻人,村里的期望不比林家自己小。
这些年林家两个儿子读书考试固然是林家省吃俭用供读的,但每逢乡试村里每家每户多多少少也会拿出点铜板凑些银子帮助,全村都指望这两个秀才出息了沾光呢。
特别是林泽,当年可真正是天才,十二岁就考□□名,要不是得了晕考怪病,绝对前途无量。
现在可好,就因为一个妇人的偏心,毁掉了村子的希望之一!
别说村长和族老,村民们看陈淑菊的眼神也怨念了起来,如果这都是真的,陈淑菊损害的可是整个村子的利益。
“不,不是这样的,都是这小畜生冤枉的我……”
面对众人不善的目光,陈淑菊心里直哆嗦,连连摇头否认,她哪里敢认了,承认了可就得罪全村人了。
不敢认咋办,那还是只能撒泼呗。
“哎哟喂,呜呜呜,这是要逼死我啊,光凭这空口白话的就这么冤枉人,林泽,我是你娘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娘,就算娘偏心,可你是我生的,我脑子坏了断自个儿儿子前途啊,呜呜……”
“村长,我没做过,林泽的话不能相信啊,他说的这些都是他自个儿猜的,他就是怨我给他换了亲,没让他娶章银珠,心里对我怨恨呐。”
“我让他娶珛哥儿也是为他好啊,他考不了科举了,什么手艺都不会,珛哥儿长得也不错,还能干活,以后他日子过着也轻松,可他倒好,一直怨着我啊,这会子还要把珛哥儿卖了,他的话没证没据啊,呜呜……”
陈淑菊虽然脑子不是特别聪明,可在关系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却是十分机敏的。
再说对付林泽的事情她都想了多少年了,私底下没少拉着二儿子商议,林建文是见多识广的读书人,她再怎么蠢耳濡目染也学到几分逻辑。
反正林泽现在说的话除了查药的事情,其他都没有证据,她不认就拿她没办法。
倒是林泽自己蠢,为了章银珠竟然要卖掉珛哥儿想私奔,她可不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断了林三贵养这儿子的心思,以后家里银子就只能给老二念书了么。
卖夫郎的字据都写了,这种混账的话能信吗?肯定不能啊。
“是啊,村长,林泽就是狡辩!他说我收了他娘的好处串通陷害他,他有证据吗?都是瞎猜的啊!他就是想转移注意,他连卖自己夫郎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还有啥不能做的……”
薛亮也反应极快的配合陈淑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