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肖啪哒啪哒回着短信——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回来,见面详谈。
【作者有话说:感谢书友gW7ZJ4558 送给《重生为貌美小少爷》1盆狗粮
感谢小可爱们的月票、推荐、收藏,感恩。
程研肖: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霍琅:不,你没有!】
第六十一章 杀人栽赃
霍琅电话进来时,程研肖正在看订婚宴的设计图。
森林、古堡、沙滩、中式、凡是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各种天马行空的创意,通通都有。
程研肖看的眼花缭乱,最后整个人都麻木了,也从兴奋中抽离出来。
眼见有霍琅的视频电话进来,他如获救般示意设计师暂停。
电话接通后短暂的停顿了下,而后出现一具精健赤裸的身体。
程研肖一双眼都亮了,眼神滴溜溜的从他笔直的锁骨移到饱满紧致的胸肌,室内的光线迷恋的依偎在霍琅身上,打出层次的光线。
程研肖控制着自己嘲他吹口哨的冲动,轻轻咳了声,“你到了?”
“恩。”霍琅刚洗好澡,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线条流畅的身体曲线在擦拭中伴着光影变化直把程研肖勾得双眼瓦亮。
霍琅深遂的眼看着程研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设计师到家了吧,有喜欢的吗?”
程研肖忍不住跟着他笑,“你是掐着设计师过来才打的电话吗?”
“没办法和你一起挑很抱歉,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同框了。”霍琅随手套了件睡袍坐到沙发上,“你喜欢哪款?不如我们一起挑?”
“好啊。”程研肖笑得眼睛弯得一道月牙儿,兴致十足的把设计师的笔记本放到自己腿上,凑近了和霍琅一个一个看着。
蒋小军在俩人选订婚设计的背景音中和达叔私聊着,“程少身体怎么样?”
“非常糟糕。”达叔皱着眉,“常规药物冶疗已经无法冶愈,左心室增大,两肺底部有湿啰音,心力衰竭终末期症状,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预测寿命达到1年的可能性小于50%。”
蒋小军脸色一沉,已经要到心脏移植的地步了吗?
他皱着眉头,迟疑道,“合适的心脏很难找吗?”
达叔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怜惜看向坐在沙发上笑容灿烂的程研肖,轻声道,“程少的血型太罕见,难如登天。”
在达叔看来,霍少为程少做的一切,不过是披着五彩斑斓外衣的泡沫,布置得再华丽、再昂贵。只要一道光、一阵风,泡沫就破了,美梦就醒了。
所以当时他经手的那几份报告单……蒋小军却似突然醒悟过来般:“心脏移植……难道,霍少!”
他眼神突然变得徨恐。
程研肖拿着中式的设计稿,好奇问,“我们在哪举行订婚?”
霍琅提议:“英国可以吗?”
英国啊,程研肖垂眼想着,脑海突然灵光一现,“我爸妈现在是不是在英国?!”
“我已经订了餐厅,等中午接俩位共进午餐。”霍琅表情唇角染着笑,“想看直播吗?”
程研肖婉拒,“不用了,祝你们有个开心的午餐体验。你那里现在是凌晨三点吧?我们不如就订中式的吧?你先去睡吧。”
“还不困。”霍琅指尖对着摄像头轻轻点了点,如透过屏幕抚摸程研肖一般,温柔道,“再看看其它的?”
“行。”
挑了一圈回来,最后由程研肖拍板挑了森林加古堡的集合,地点就订欧阳雪在他成年时购入的英国古堡里。中式风格俩人决定等正婚当天再用。
??
白淼淼把詹简言带出的第二天就找到卿楠,谈俩人合作的重头戏——让楼王重新开盘出售。
卿楠坐在病房外的小客厅里,听着白淼淼将俩人约定开盘的时间一再压缩,最后给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个位数。
“白淼淼小姐这么相信我的能力,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卿楠抿了一口茶水,看白淼淼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的孩子。“我本以为白小姐进退有度很懂分寸,看来还是太年轻了。”
白淼淼主动为他添满水,放低姿态道,“刚才的时间对于我们这种小民来说可能是异想天开,但卿少出手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卿楠半倾着身子向前,一脸求贤若渴的姿态,好奇道,“白小姐,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具备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了?”
他的声音仍是温柔,姿态看起来也谦逊有礼,但话里高高在上的味道却让白淼淼脸色一变,套在脸上的讨好直接就维持不住了。
她哼笑道,“卿少可不要忘了,是我帮着你把人带出来的。”
卿楠忍不住笑着追问,“所以呢?”
“我可保留了我们聊天的内容,你猜……”白淼淼扯起一个冷笑,“如果我把这份消息给霍琅会怎么样?”
她学着卿楠的姿态拿起杯慢慢抿上一口茶水,骄傲道,“卿少现在觉得我具备谈条件的资格了吗?”
她还真是好胆量!卿楠唇角的笑凝固,眼底如有实质的恶意开始漫延。
白淼淼被他瞬间的变脸吓了一跳,正准备高声喊人间卿楠却又淡淡一笑,从沙发上起身,忍不住为白淼淼的勇气鼓掌。“我最佩服的就是白小姐这样的人。”
白淼淼暗暗松一口气,不由庆幸着自己这局赌赢了。
正盘算着再将时间压缩一下时,却感觉一阵嗡呜伴着巨痛在脑后炸响。
白淼淼错愕的回头看他,但她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就有无边的黑暗就疯狂向她涌来,将她拉扯进深渊。
卿楠把手里染了血的台灯柱放回桌上,冷漠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白淼淼。猛地,他似有所感般锐利的视线一移,准确投射到内间的病房上。
病房上的詹简言已经清醒过来,他显然目睹了这一幕。双眼瞪得又大又圈,因为快速急促的呼吸氧气罩内部泛起一层白色雾气。
“简言。”卿楠唇角微微上扬,缓步走向他,“你终于醒了?”
詹简言微微蜷缩起身体,喉咙里发出幼兽般无助的低吟,似乎极为惧怕卿楠的靠近。
“傻孩子。”
詹简言微弱的抗拒对卿楠而言太过微不足道,他的手轻轻抚摸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声音带着淡淡的心疼,“你怎么在发抖?是太疼了吗?”他把手放到止痛的按钮上,快速的连击几下,“不要怕,我已经帮你打了止痛了,很快你就不疼了哦。”
詹简言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我已经为你做了伤情鉴定,很快就会为你讨回公道。”他轻轻抚摸着詹简言的脸,见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客厅里的白淼淼,不由轻轻笑了声,“不要怕,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做这样的事呢?这个女人太贪婪,可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他的声音渐渐压低,“不如我们把她作为礼物送给霍琅怎么样?一个害程珺心脏病发的女人,多么完美的作案动机。不是吗?”
“你、你疯了。”詹简言的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浓浓的颤音。
卿楠却亲昵的顺着他的脸慢慢往下摸,“傻孩子,论疯的话,现在谁又比得上你?”
詹简言抖得如同狂风中的小白扬。
卿楠却收回了手,为他轻轻盖好被子,退到了客厅。
白淼淼软趴趴倒在地板上,脑后鲜血与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一起,如同夏日曝晒下被迫化开草莓冰淇淋。
无数鲜血顺着她的脑袋慢慢滴落到地板上。
滴哒、滴哒,粘稠的血珠慢慢汇聚成一汪小血滩。
而一门之隔的外面,就是医院的走廊。那里不时有人从门前经过,只要向里微微一探,就可以看到客厅间的尸体。
卿楠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蓝色的床色,草草把人一裹后就拖着放置到洗手间里。
随后便打了一通电话,喊专人来各理后面的事。
来人显然是之前和白淼淼合作过的那位。他一进入房间鼻翼就微微动了动。“房间里血迹太浓了。卿少需要我怎么做?”
卿楠喝着茶,一双眼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声音温和,“把尸体送到霍琅在H市的宅子里去,不要留下痕迹。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报警把事闹大。即使板不倒他,我也能恶心到他。”
“好的,您放心。”那人显然习惯了这类事,手脚利落的把客厅间的血迹擦干后,便将自己外套脱了下来。
他把卿楠草草包好的人打开,细心为她擦干净血迹,整理发型,最后为她套好衣服,便将人抱在怀里光明正大的出了门。
??
同一时间的英国。
程书省携欧阳雪来到餐厅。
程书省双眼清透睿智,面容清矍,行走间步履从容,由内自外散发着文者的自傲与矜持。
欧阳雪明眸善睐,肤白似雪。一头黑亮长发使她清纯与风情交织,俩人站在一起似一双壁人。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已经年过五十。
“抱歉,久等了吧?”程书省抽开椅子将欧阳雪请入座,自己才坐到霍琅对面,笑称道,“婚后这么多年,还有一朝见到雪儿如此盛装打扮真是托了小琅的福啊。”
欧阳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跟着揭短道,“也不知是谁听说珺珺回H市了就急着订票想回去的?一听琅琅电话却又急着留下的?”